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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男人审视的目光压迫过来,明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千防万算竟没管住这张嘴。

怎么办?

放下外卖就跑吗?

还是对昨晚的摔门行为主动道歉,请求对方不要对骑手进行惨无人道的差评?

可昨晚举止冒犯言语无礼的人并不是自己啊。

想通后,明朗调整呼吸,等底气恢复,就抬起头语速飞快地说道:“人烂但脸长很帅的帅哥,你的外卖到了!”

“我点的!”冯裕举高手臂,又幸灾乐祸地指了指旁边的冯禧,“烂人在这。”

明朗:“……”

冯禧不悦地收回目光,刚想说什么,却闻到外卖员那边飘来奇怪的臭味。

他轻轻蹙起眉尖,屏住呼吸无言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

冯裕从明朗手中接过多人份外卖,不等明朗询问,她拇指一翘指着冯禧的背影说,“还有一份送里面。”

骑手忙起来和急救科医生一样都是和时间赛跑,只不过医生抢的是人命,而骑手抢的是单子。

他很快做出决择,撇开成见跟过去,纠结是把外卖送进去,还是站门口让男人自己拿。

经过昨晚,他不太想和男人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所以还是让男人自己拿吧。

心里刚有了计较,他就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他忙想往回收,却听前面停下来的男人忽然冗长地吐了口气,像猛兽饱餐一顿后的叹息,和昨晚某个时刻不谋而合。

零碎的荒唐画面闪进脑海,明朗僵住手指,抖了一个激灵,慌乱后退的脚跟撞上门框,又因为避免摔倒,驱使身体重心用力前倾,谁知用力过猛,惯性使然,人也被迫向前冲去。

前面的男人显然不愿意伸出援手,甚至还往旁边躲了一下,眼睁睁看他扑到了办公桌上。

环保餐盒在他胸膛和桌面间挤得变了形,些许汤汁和米饭漏了出来。

这种情况对于明朗来说,简直是从业以来遭遇的最大外卖事故。

没有之一。

他头皮发麻,手忙脚乱摆好外卖,随后站直身体,忐忑不安地看向那抹白影。

“对、对不起。”

冯禧没说话,皱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或许看自己没回应,青年拉低口罩,口齿清晰地又道了一次歉。

如此冯禧就看清了青年的脸。

年纪不大,二十出头,长得浓眉大眼,不管乍一看去还是细看都显得精致,身上的工作服粗糙难看,尽管毫无美感,但胜在领口处的锁骨格外诱人。

青年身材不错,胸膛的肌肉线条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也能看出流畅感。

对比此刻恰巧立在青年身后的医用人体模型,确实更具吸引力。

职业关系他嗅觉敏锐,如今正值七月底,青年扑过来时他闻到浓郁的汗味和烹饪气味,以及之前奇怪的臭味,令他有些不适。

他有轻微洁癖,可身为医者不允许表现出来,再多嫌弃也只克制在内心深处。

这会儿看着青年局促又防备的眼神,竟让冯禧感觉似曾相识,心里那点子嫌弃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这可能要归功于他刚撸过一发心情不错的原因。

冯禧点了点头,去办公桌后坐下来。

明朗屈起食指,挠了挠鬓角边的汗滴,厚脸皮说:“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好评。”

平常他是不会这么请求的,实在是因为对方审视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今天又是月末,如果因为一个差评扣掉奖金,未免可惜,而他又很需要钱。

“嗯。”冯禧随口应了。

想不到男人竟很好说话,估计是没有认出自己。明朗给男人痛快地鞠了一躬,道谢离开。

冯禧目送青年轻松的背影,难得露了丝笑,可打开饭盒看清菜色,又瞬间黑下脸。

山药,生蚝,韭菜,全是他不喜欢的东西。

出了诊所,明朗骑上电动车,赶去送下一个单。

他送外卖两个多月了。

四个月前他陪哥哥从县城来市里的医院看病,情况不好,想活就要准备一笔高昂的手术费和后期疗养费。

送外卖需要起早贪黑,像他这种高中毕业又没什么手艺的人拼命干下来,再加上偶尔靠运气抢到酬劳很高的闪送单,能月入过万已经很不错了。

明家不是大门大户,在县城乡下亲戚不少,就算亲戚有钱,对于父母生前欠下一屁股债的他们来说,也再借不到一分。

送了一天下来,明朗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一个礼拜没去医院看哥哥,他决定送完最后一单就结束今天的工作。

地点在加油站,点外卖的是超市店员。

他拎着空了的塑料饮水瓶和外卖进去,把外卖给店员后,又询问能不能接点水。

“那。”店员指不远处的饮水机,嗅了一下表情夸张道:“你吃螺蛳粉啦。”

他有点不好意思:“上午十一点吃的,现在还能闻到啊?”

饮水桶里面的水只剩下很浅,明朗礼貌接些。

道了声谢,他走到超市外面拉低口罩,望着郊外星星稀疏的夜空,两口就把水喝完了。

门口地上堆着成箱的薯片,他饿狼一样盯着看了几秒,忍住购买**。

再饿也要等过会儿去医院再买,九点多医院门口会有卖不掉的便宜盒饭。

人在饥饿的时候,连汽油都似乎散发着食物的香味。他来来回回地深吸几口,才骑上电瓶车离开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吸猛了,没过几分钟他就开始头晕,恶心想吐,后颈某处隐隐作痛,像针扎的一样。

这种状况不适合去医院,明朗当机立断改了近道回住处,骑到万民街他停下来,冲到下水道口开始吐,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只吐出了几口泛着苦的黄疸水。

吐完还是晕,明朗昏昏沉沉地摇头,狐疑摸上后颈,不妨那里竟然格外烫手,触碰的瞬间像重温了昨晚被男人尖利的牙齿咬破皮肤的灼烧与刺痛。

明朗感觉不对劲,难免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又或许是那个男人的牙,总不会分泌出狂犬病毒吧?

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前面的和安堂诊所。

一进去,他就头晕目眩地扶住柜台,眼神迷离地搜寻白衣人影,最终停在某个方向。

明朗望着站鱼缸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冯禧,气息粗重说:“大夫,我要买避晕药。”

作者有话要说: 受本来就是o,不是被e分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