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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好痛!

直到再一次被手腕的疼痛唤醒,践文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了埋伏躺在岩洞的那瞬间,随着身体放松下来,意识竟然又开始变得涣散。

不行!不能晕!践文心想,如果我又这么晕过去,醒来一定会再次失去记忆,手腕已经开始发紫,那淤血也在往手臂处蔓延,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践文一咬牙,将那手腕再次往外折了一些,剧烈的疼痛直冲天灵盖,践文感觉到自己的五感瞬间复苏,重新恢复对周围的敏感,于此同时对手腕的痛感也更加敏感了,痛得践文感觉自己原地跳了支舞。趁清醒,践文能感觉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后面竟也传来那口水怪在岩壁上爬行的嗖嗖声,前后夹击。

践文站在原地背靠岩洞,轻轻闭目,哪个先来就先对付哪个吧!

两边几乎是同时贴近,可那脚步声竟然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好吧,口水怪,我宣布这次你不战而胜。践文心里想。

那口水怪精准定位,向着践文张开血盆大口,看着他那跟圆靶子一样的嘴巴,践文忍住一剑将他杀掉的冲动,一剑戳中他一根兽肢,那怪物动作瞬间变得迟钝,一团血雾从伤口中喷出,那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也没这么难对付吗,为何不能杀掉他。践文闪身向下,不好,后面又来了一只。

在左右两只口水怪的夹击中,践文艰难地躲避着,不过一会儿,他又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他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到感受那只手腕上,突然,践文意识到,是血雾!

能让人失忆的是这口水怪的血!

自己肯定是先前杀死了口水怪之后导致血雾喷发,之后自己发觉到了这一真相,才掰断手腕,利用疼痛保持清醒,在手臂上刻下了这些字用来提醒失忆后的自己。

不能杀,只能用寸弥火了!

践文本想留着一只存弥火备用的,还是先顾好眼下吧,后续的事后面再说。

践文飞速以血画符,寸弥火蹭得一下点燃,践文将那摇曳的火苗扔向一只口水怪,那口水怪被火焰瞬间吞没。

好,只剩下一只了。

“就是这里!我果然没看错!”践文正欲如法炮制使用存弥火将这只口水怪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践文画符被猛地打断,要命的是那符箓竟然就这么直直地脱手了,眼见那口水怪冲着自己飞来,紧急之下,践文冲着那口水怪门面挥出一剑一挡,尽管已经十分注意力度和角度,可一片浓黑的血雾还是喷溅开来。

“小心!血有毒!”践文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向着身后那人大声提醒道。

转身之后,践文举起自己躲避之时捡起的存弥火符箓,直直地向着那口水怪贴去。

“让我来!”身后那人一掌推开践文的手臂,闪身一剑便将那口水怪击杀,大片大片的血喷溅在践文不可置信的脸上,那一瞬间,践文想的是,疏忽了,这个人可能是个聋子。

那聋子身法灵活,剑术自如,他伸手飞出两只火焰,那岩洞壁上的火把被重新点着,周围一片亮堂,那人又故作潇洒地将剑入鞘,完成一系列动作后,他才满意地转身看向践文,似乎在等待践文崇拜的目光。

等到看到践文皱着眉企图用疼痛缓解失忆流失的样子,他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慌慌张张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丹药:“放心吧,我们天枢教不受犀目血的影响,吃了你也就不会失忆了。”

看着践文吞下那枚丹药,他接着道,“我叫管奕,你是谁啊,你这个符箓又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践文被那丹药呛地咳嗽两声,道:“虚妄观践文。”

“虚妄观的也来了啊,”管奕上下打量了一番践文,看着践文这副狼狈的样子,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怎么搞得这么惨,说起来,这犀目就是专克你们虚妄观这些修身的。”

他摇头晃脑地得意了一会,似乎是在庆幸自己不会着了犀目的道,然后他又突然转过身道:“但是践兄!你刚刚这符箓根本不是虚妄观的法术啊,要不是亲眼看你用了一张,我绝对不会相信的。”他瞪圆双眼,表情夸张道:“我跟你说,当时我跟着我师兄杀犀目杀得正起劲呢,突然旁边噌得一声出现一片鬼火,紧接着半个犀目就哗得掉在我的眼前,吓得我嗖得一剑挥过去,刷得一下子就把它打飞了,还不小心打到我师兄了哈哈哈哈哈!”

“啊?半个?”践文道。

“对啊,”管奕又点点头,拿手比划了一下,“还是上半身,那牙齿就在我嘴边,后来想想真是恶心,我把那半只犀目打掉之后还以为是幻觉,问我兄长,他居然说他也不知道哪来的!我们就接着杀旁边的,结果!没过多一会儿,又有半只从上面掉了下来,正掉在我兄长的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是下半身,践文心想,看来以后用存弥火转移活物是行不通了。

管奕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就彻底确定不是幻觉了,我兄长看见这边有光,让我来这边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我刚来就亲眼看见践兄你现场表演犀目分尸术,不知道这次砸到我兄长哪里哈哈哈哈哈!”

践文听说过天枢教,天枢教在魏国,离福源山距离尚远。这个教派专修记忆,据说专心修炼的天枢教弟子们能记得自己记忆中的每个细节,高阶道士甚至能抽取以及修改别人的记忆,据说腰上常挂个葫芦,叫做冥想壶。践文将视线移到管奕腰间,那果然挂着一只莹白暖玉葫芦,随着他笑得前后摇晃。

天枢教在这福源洞简直如履平地,如果连天枢教都来了,那自己还能拿到灵犀骨吗。

“践兄你还好吗,我这丹药虽然半年未更换了,但应该也不至于失效啊.....”管奕看着践文思绪飘散,着急地在他面前挥挥手。

践文向管奕礼貌作揖,然后道:“多谢相助,顺便代我向师兄道歉,这实在是我无意之举。我今日来此地是为寻找灵犀骨,如今还没找到,实在不敢松懈。”

管奕还了一礼,而后摆摆手,有些郁闷地道:“哎,告诉你吧,灵犀骨肯定是找不到了。”

“怎么这么说?”践文有些吃惊地问。

“哎呀,”管奕道,“全给李隐慈拿走了,一个也不留!我回家又要被骂了,不过输给李隐慈这也不算丢人吧。”

“李隐慈?哪个李隐慈?”践文吃惊地问道。

“啊?”管奕疑惑道,“这你也不知道,嗐,不过你在北方这也正常,李隐慈在南部比较出名,他年幼拜师复辜山不二门下,十三岁在烟景湖单杀山君灵兽,十五岁又一个人灭了夺京门全派,一朝名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父母就常拿他跟我比,你说烦不烦人啊,我要有他那个本事我现在还在这?对了,你这么问,难不成你之前遇到过他吗!”

践文点点头道:“我来福源山之时,曾与他见过一面。”

管奕睁大眼睛道:“你是说,你们来之前就碰到他了?!践兄践兄,你快同我详细说说。”

践文皱了皱眉道:“管兄,只是我现在还要担心一同与我同行的二位师兄,他们不知在何处。”

“好啊!那我与你一同前往寻找罢,有我在的话,你就不用担心被犀目攻击了。”管奕嘻嘻哈哈地笑道,他又安慰践文道:“即是师兄,那自然武艺高强不用担心,况且很多教派都来了,真要遇险的话,相逢一场不会见死不救的。”

践文低着头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天枢教果真是天高路远,不太了解虚妄观的名声,看来虚妄观只是臭名远扬,并未臭名昭著。践文只是轻轻向他点头致意,表达感谢。

“对了践兄,当务之急咱们离开此地,你边走边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好吧,”践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们得到灵犀骨风声之后,就即刻驾船前往福源山寻找灵犀骨下落,虚妄观离福源山近,我们平时经常来次摘草药,所以知道进山之前有一条捷径,过一个桥洞便能直抵福源山,到了那桥洞,才知那洞口不知何时有了一撑船船夫,那船夫驾一小木舟横在山洞路口,说这洞口乃是四周居民集资打通的,是通往福源山的一条近路,若要从此路过需交过路费。”

唉,讲到此处践文不禁叹了口气,管奕点点头道:“这船夫一听就是山贼截道人,不过也是为了生计罢了,只要多给钱财,不会谋财害命的,他们主场地,发生冲突反而麻烦。啊?!践兄你们不会.......”

“并非如此,”践文接着道,“我正与那船夫商量,愿将钱财给他,只想安全通过,可是.....总之我的两个师兄不愿给钱财执意要通过,便与那船夫发生冲突,我不愿参与,也无法劝解,只好绕路而行,大路上又碰到其他教派人士,与他们有些不愉快......”

管奕听到这里心下有些明了,他早听说过虚妄观名声一般,一是天下法术重意不重形,虚妄观法术死板,重修身不修心,常有传言嘲笑虚妄观道士空有体格不长脑子,另一是虚妄观目前观主为欺师灭祖之人,将师门屠尽后当上的观主,实在为人所不耻。但管奕一向不在乎外界传言,从来不当回事,但是其他教派看到践文必然少不了冷言冷语一番排挤。

通往福源山的路一共就三条,除了上面两处,那就只有觉意林了。

“总之,最后我决定从觉意林绕行而去。”践文说道。

“真是觉意林?践兄,你没开玩笑吧?来之前我师兄再三叮嘱我不要靠近觉意林,践兄你居然能活着出来,灵犀骨再好,你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吧?”管奕目瞪口呆道,“你们虚妄观的都这幅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吗?”

践文笑着摇摇头道:“虚妄观修身,这些毒草对我们虚妄观影响也不是很大,只是有些麻烦,并不至于伤及性命,于是我就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前方一个人,那人站在原地,正在与一白鹿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