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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章

01章——死了也要找他算账…啊?真死了啊

“夏川优茗小姐...是吧。”

出声的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陌生男人,穿着一身标准的职员制服,想必是趁着午休的间隙赶来的。他的样貌普普通通,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但今天,他有了一个我不得不和他相识的理由——相亲对象。

NO.不知道多少号。

季节步入初夏,午后的阳光刺目灼热,我约他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出于个人爱好选择了室外的座位,贴心地提前三十分钟赶到,并打开了遮阳伞避光。

陌生男人落座的时候,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热可可,不小心烫到了舌头,连忙张嘴,用手扇风散热。

他似乎将这误解成了我对他有兴趣,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木梳,插进他那头灿金色的大背头里,当着我的面整理仪表,自信开口:“恕我直言,夏川优茗小姐...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你今天选择的约会地点和穿搭风格评分,大概只有五十分。”

我疑惑地朝他点头,心想:打分?

男人继续说:“第一点,我想不通你竟然在这么热的天气选择户外座位,而且喝的还是热饮——哦,我的观察能力比较优异,从你眼镜镜片冒起一层雾时就发现了。”

我推了推圆框眼镜,没有说话。

“第二点,也是最严重的问题,你的穿搭。太土气了,既然是成年人,为什么还要穿得还像个小孩子?装嫩不觉得很奇怪吗?”男人滔滔不绝地发表言论,伸出的手指像无头苍蝇那样在半空中笔划,停顿片刻,指向我的领口,“夏川优茗小姐,你今年多少岁了?”

不熟的情况下那么直白地问一名女性的年龄,在我的理念中是一件十分无礼的事,但基于他从头到尾的言行举止都充斥着失礼,我也就没了脾气。

毕竟,为这种人显露出太多感情,是一件很浪费自我的事情,嗯,就和没有分类过的垃圾一般。

于是我淡然道:“二十九岁。”

男人一愣,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敲在桌面,震惊大喊:“二十九岁!?”

“介绍我来的人说你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多岁’...诈骗!这绝对是诈骗!你们统统想要坑走我的钱!”金发男人气得面目狰狞,摘下了最后的伪装,当即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和对面的中介吵了起来。

我一口闷完热饮,也翻出手机回复消息。

唯一弹出的窗口是妈妈的简讯:【相亲如何了?】

是的,在我这一方面,介绍金发男人与我相亲的中介,是我的妈妈。

国中毕业后爸妈离婚,我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弟弟的抚养权在爸爸那里,我因为是长女,而且年龄也足够自理,申请完高中的学生宿舍,每月的生活费定期打到我卡里,他们便很放心地开启崭新的生活。

据说没几年他们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弟弟很受宠爱,在新的家庭里过得也不错,渐渐地忘却了我这个姐姐的存在,从不主动和我发消息。

他们投入到了新生活的怀抱,前途和未来被幸福的阳光笼罩,可是我呢?

我...我只记得最初的自己,是邻居们口中夸耀的“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又听话,就连站在家门口送别过去的家人们时,表情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挥动右手:

“再见,一路走好,你们要过得开心哦。”

迎着爸妈皱紧的眉头,复杂的眼神,我曾发自内心地说出这句话。

而且,一度把那种眼神归为他们对我的关心,认定我表现出来的姿态是合格的:不要给家里人添麻烦,我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不能始终依赖父母,应该独立自主一点,因为不管家人离得多远,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他们一定也是爱我的!

个屁。

然后,现实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相亲如何了?】

回过神来,我敲击起键盘,回复妈妈的问题。

【我:我和长谷川先生感觉不太合适,妈妈不用再帮我物色相亲对象了。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好烦,那个男的逊爆了,还没阿乾好看。

【妈妈:已经是第六个了,你还想怎么样?算了,这样吧,我以前的老同事说他有个在家待业的儿子,我把你的照片发过去。】

【我:我没有结婚的想法。】

首先定个标准线,所有金毛必须比阿乾看起来顺眼。

顺带一提,“阿乾”的全名是乾青宗,是我小学多年的邻居,也是我的发小之一。

虽然自打上高中后我就没和他怎么联系,但是那一团浅金色的短发确实很耐看。

【妈妈:虽然是待业,但是我老同事家里的背景还不错,等安排到工作以后,你也能安心在家做家庭主妇。】

【我:妈妈,我不打算结婚。】

【妈妈:你都二十九岁了还不成家你在想什么!?再过几年就只能选那些四十多出头的男人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三遍,我整整复述了三遍。

先是好几年半失联,我每次在节假日当天发出去的祝贺也从来不回复,以为是换了手机号码,结果近期突然间和我联系,开口便是:几年没有管着你,你竟然还没有成家?

语气强烈到好像是我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

十几年过去,我的耐心到了极限,最后写道:【那就不结婚。】便摁灭了屏幕。

同一时间,坐我对面的金发男人也停止了电话的谩骂,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轻蔑地看着我。

我捏住袖口,正欲说话,有三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学生一路打闹着小跑经过,由于街道窄小,不慎撞到了户外的塑料桌。

咖啡杯里飞溅出的褐色液体沾在了男人的白色衬衣上,他起身破口大骂,我忍不住轻笑一声,因为这场意外,我的心思全转移到了那三个学生身上。

今天不是休息日,这个时间点不在学校好好呆着,出来闹腾,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学生。

是我学生时代从未有过的经历。

对了,三个人——我和我的发小们从前在一起玩的时候,也是三个人。

我,乾青宗,九井一。

好奇地目送三个孩子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跑远,我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坏了,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忍不住一阵头大...因为那件差点被我遗忘的事情一旦放在相亲这种特殊的场合,就显得格外重要。

我,夏川优茗,今年二十九岁,未婚且没有结婚的打算,从小就是懂事听话的模范,优秀的三好学生,步入社会后是个勤恳老实的打工人,没有惊艳的成就,也没有犯过错。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无趣平淡的人生中,我干出过一件且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

那就是国中时期,我和发小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我的用词很准确,无疾而终——没有特别的原因而终止,换而言之,我和他的交往没有任何一方提出准确的分手。

也就是说,严格意义上,我可以单方面认定我们没有分手。

想到这里,我默默地承受着金发男人对我的一通数落,重新打开手机,拨通了和妈妈的电话。

屏幕上的“接通中”转变成了“0:01”。

我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三个撞到了桌子、不好好上学的坏孩子,和他们做出的嚣张鬼脸。

“长谷川先生,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我没有与你继续深入了解的打算,也拒绝接受你对我的一切打分评价。”

我的口吻很平静,但双手交叠下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我居然舍弃了过去二十多年爸妈对我的教育规训,抛弃了可能是我唯一优点的温柔体贴,在用冷漠的语气断然拒绝另一个人。

心脏在砰砰狂跳,紧张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后悔也来不及了...可是,介于我对自己的了解,既然我敢豁出去一改我过去的状态,就证明了我拥有某种支撑我说出口的勇气——

【拜拜啦,夏川优茗。】

刹那间,一道少年的嗓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记忆中,九井一他穿着一身新换上的特攻服,双手插兜,在走廊口倚墙而立,开口同我道别。

语调轻快得就好像我和他第二天还会再相见似的,我沉默了一会,推着行李箱提醒道:我要去上寄宿高中啦。

意思是,明天不会见面。

“嗯。”他耸了耸肩,嘴角忍不住抿成一条缝,而后笑出声,“我当然知道。”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发顶,故意用他在小学背诵比赛里高我一分的事情压我一头,说他才不像我记性那么差。

双手插兜,继续恶劣地冲我笑。

“可可,下次见面你就完蛋了!”我怒了,开始对着空气出拳威胁他。

写作威胁,读作损友。

我扁起嘴,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临别前,他平静地说:“拜拜啦,夏川优茗。”

背影遁入到黑暗中去,成为了我最后见到他的画面。

谁能想到,竟然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现在,那幅画面没来由地重现在我的眼前,那道声音给予了某种奇怪的、我从未拥有过的勇气。

“我不打算结婚,是我个人的判断,而且我打从心底里认为我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长谷川先生。”我沉声说,“无论是工作岗位、家庭能力,抑或是最基本的样貌、品味,我觉得你的分数很低,满分一百的话,在我这里,你是零分。”

我模仿九井一说法的方式,用我记忆中的语调反击他。

“至于为什么是零分?因为我觉得给你标分是浪费我的时间。友情提醒一下,灿金色的染发剂用得太劣质了,我见过的所有烫头染头的人都比你帅气,如果想要我重新给你打分,你可以参考一下我的喜好。”

“我喜欢黑发的男性,长相必须合我眼光,在某领域的才能至少和我持平或比我更加优秀。很显然,不符合标准的你——不合格的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了妈妈还在听,于是乎决定赌气一把。

学习“那个家伙”的风格动作。

我伸出右手置于桌上,食指轻轻点按着桌面,轻佻道:

“我交往过的对象可以甩你二十条□□火拼的大街。”

话音刚落,我停手起身,使出浑身解数撑住气场,站起俯视他,朝他顽劣地吐舌:“你好烂啊。”

其实交往过的对象就一个来着,我承认后面这个不太形象的比喻夹杂了一点私货。

毕竟,隔壁的大屏幕正好播放到有关犯罪组织的专题。

说罢,我把他没喝完的咖啡杯甩了出去,灌溉在他那头油腻的金发上,无视掉他的无能狂怒和妈妈的沉默,立马拎包跑路。

一直小跑到十字路口的拐角我才慢慢停下脚步,后劲不足地大口喘息起来。

竟然…真的做到了!?

在干了件坏事后,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后悔,假如我是个人工智能,那一定是被拨开了人生模式中某个不得了的开关,胸口剧烈起伏,心情兴奋不已。

...我真的是太帅了!

接下来回家享受请假在家的休闲时光吧。

“世界极恶的梵天组织…内部动荡…引发混乱……警方立刻介入调查,一名干部…”

街头的大屏幕播报着新闻,我站在路口等绿灯,无聊之际,便抬头望过去。

随后瞳孔紧缩。

【梵天干部,九井一,确认身亡】

九井一…?

好巧,这人怎么跟我那位没说过分手的国中交往对象同名啊,哈哈,那他是不是也得有个绰号叫可可…

很快,我笑不出来了。

因为屏幕上放出了摄像头的抓拍照。

他的身型依然瘦削,模样就跟小时候等比例放大了一样,留了白色的长头发,被一众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人们簇拥在中心。

我伸长脖子,身体微微前倾,想看得更清晰些。

在他的面颊上,几个模糊的像素点另我浮想联翩:吊眼梢旁有红影,是他化妆了吗?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睛下面那层是不是黑眼圈……

我随即又浑浑噩噩地想:真是体贴,用的是张酷酷的抓拍,没直接上死亡怼脸证件照。

即便把头发由黑染成全白我也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他本人。

一瞬间,我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悲伤:《我那没说分手的半个前任发小成为了混黑大佬》…狗血小说都不带这么写的吧!

哦,然后他死了。

十几年间没有联系,终于得知他的近况,还是在死亡讣告。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凭什么?

他怎么敢死的?

十字路口的红灯转绿,我茫然无措地迈上人行道,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类似的话不断地刷屏:

九井一你为什么死掉了?

而后画风逐渐不对劲起来。

你个没有好好跟我说过分手的家伙怎么就突然死了?你不是号称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如履平地的天才么怎么就死了?哦我想起来了,你喜欢温柔善良类型的女生所以把我当成代餐,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都没和我土下座道歉怎么就死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一刻,我刚好走到路中央,耳边刮来猛烈的风,响起震耳欲聋的鸣笛声。

电光火石间,一辆卡车直直地撞上了我的身体。

全身上下剧痛无比,但是我发不出喊疼的声音。我那副身体的躯壳大约是在冲击下飞出去几米远,视线顷刻间陷入模糊,体内的脏器被搅得乱七八糟,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糟糕,是真的要死了。

意识昏沉的最后,我不想再奋力去留意周围的动静,而是合上眼,接受现实。

在人生结束前的走马灯里,我没有看到曾经的家人们,也没有看到踏入社会后我接触到的任何一个表面朋友。

而是出现了一个十分模糊的店面招牌,我看见自己踌躇不安地站在门口,率先被发小阿乾察觉,他远远朝我问好。

“优茗。”乾青宗叫我,“最近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沉闷得感觉和死了没有区别。

他接着问我:“你有见到可可吗?”

可可…九井一。

意识很快产生了断片,我恍惚地忆起过往,在内心道出最恶毒的诅咒。

——九井一,你个自说自话死掉的混蛋,我死也要去三途川找你算账!

与此同时,1998年,时年九岁的我,在卧室的床上睁开了眼,并与一双蓝色的眸光对上视线。

吓得我一激灵,当机立断一巴掌拍上去,于是,我那偷偷摸摸翻窗进来的浅金发幼驯染无辜受击。

“…乾青宗?”我试探着喊,发出声的嗓子是稚嫩的童音。

乾青宗捂住左脸,一双平日里睁不完全的垂眼睛瞪得老圆,不敢置信地说:“优茗打人了?”

完美忽略了被打的受害人是自己,将“夏川优茗会打人”这件事划了重点符号。

而我则在他愣神之际,站到全身镜前,用最快速度悟出了现状。

被卡车撞死后,兴许是老天也觉得我的人生平淡又无趣,实在是太难看,所以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我又拍了下乾青宗的左脸。

他一尘不变地哀嚎:“痛诶。”

看起来不像演的。我默默地收回手,补了句不好意思。

啊……

重、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优茗(怒):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十几年后,毒奶成功x

剧透一下:卡车撞死妹是有人策划的,迟早会发生,赶巧了…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是故意哒

且,夏川优茗让自己的人生过得像普通人也是故意的,这些以后写到了再说

*

碎碎念:

我来了我来了,原本在筹备隔壁文的,结果身体不好把自己写进医院了orz,于是在医院里诞生了这篇文

所以暂时没法日更啦,但仍期待一下下评论区的互动!

(吸气)鸡子饼太太的东复文更新了快去看啊!因为昨天看到伊佐那那本终于开了所以一个激动马上开始更这篇为了表达我的太太的喜爱啊啊啊啊啊(什么另类更新动力)

当然了上述只是我在单恋(?)告白鸡子饼太太,同款第一人称是因为写的顺手,没有任何借鉴的意思(顶锅盖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