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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桃花有谷

桃花谷顾名思义,是一个满是桃花的地方,三月,桃花正是盛开的时候,谷内四处尽是芳菲,美不胜收,桃花族以一株上古的桃树为圣树,圣树与桃花族人妖力息息相关,千万年间,圣树一直盛开从未凋零。

但桃花谷再美,来此地的外人都怀着不同心思,从未有人停留欣赏。桃花谷常年不与外界通人烟,在云溪眼里,这是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地方。而在玉城的眼里,这是一个救赎。

云溪在谷主的邀请下落座,雾绫在她对面,盯着看了她很久,久到云溪已经有些不耐,皱眉看着谷主,问道:“不知谷主怎知是我来呢?”

雾绫倒了杯茶,轻轻推给云溪,笑呵呵地:“红雨殿下我是见过的,我也知道殿下此行目的。”

云溪仔细打量着雾绫,似是想看透她的谎言:“我对谷主没有印象。”

雾绫毫不心虚地直视着云溪:“殿下是桃花谷出生的,我自是见过,而且天帝也应该告诉了殿下的身世,不然殿下也不会在这诘问老身了。”

云溪端起茶,轻呷一口:“那就请谷主来回答我的疑问吧。”

雾绫一挥手,一女子的模样出现,女子风华正茂,眉心一点红砂,巧笑倩兮:“这便是殿下的母亲,我桃花一族的长老,名唤绯玉溪。”

云溪看着绯玉溪的面容,眼波流转,笑着问:“谷主,如果只是我母亲的影像,我也不会专程来了。”

雾绫笑着将装着绯玉溪影像的法器放在桌上,合掌推到云溪的面前:“收着吧,殿下,剩下的事,我会一一告诉你。”

雾绫轻咳一声,这才娓娓道来。

当年,绯玉溪贪玩出谷与一仙族男子结识,但桃花一族有着不与外族通婚的族规,绯玉溪便违背族规,瞒着雾绫与她的爱人私奔。可是第二年,绯玉溪又回来了,她跪在雾绫门前乞求雾绫见她一面,一日又一日,雾绫不见她,她也不见放弃。

雾绫看着与她一手养大的绯玉溪,终究是不忍心,万般无奈之下,雾绫见了她,而绯玉溪开口便是一个让她震怒又哑然的消息:绯玉溪有孕在身。雾绫无比愤怒就要让她放弃这个孩子,可是绯玉溪声泪俱下地乞求她:“母亲,求您了,她是我的孩子,您的孙女啊!您怎么忍心啊……母亲……”雾绫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敢啊!桃花一族,决不允许与外族通婚,你可知,这会有什么后果?!”绯玉溪捂着肚子:“母亲,可我已经有了这个孩子,求您留下他吧……”

禁不住绯玉溪的再三请求,雾绫终究是败下阵来,她说明了桃花一族为何不能与外族通婚的秘密,绯玉溪却没有犹豫,还是执意生下孩子。雾绫此时已经察觉不对,面对这个秘密,绯玉溪不该毫无犹豫。

绯玉溪月份大了,便被雾绫藏在卧房,大小事务全由雾绫经手,直到绯玉溪有孕十八个月时,雾绫才逼问她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绯玉溪这才从实招来,这孩子确实是仙族男子的孩子,在她怀上这个孩子之后,她的爱人便烟消云散了,正因如此她才不得不回到桃花谷,而且哪怕触犯桃花族禁忌,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雾绫几乎是瞬间,便联想到去年震惊三界的大事:天界唯一的神君离世。可从未听说这位神君有过爱人,也可能只是她多虑了,但这个孩子已经十八个月,如果不是神的孩子,那又为什么会在桃花一族的秘密之下,绯玉溪还能活着。

后来,怀胎二十个月的绯玉溪生下了云溪,但出云溪生时却毫无妖力,加上云溪脸颊上的桃花印记,族内不少族人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为不祥,毕竟当年绯玉溪私奔一事,基本上人尽皆知。

而此时,绯玉溪妖力失控,差点将桃花谷焚尽,更加坐实了云溪不祥。为了不让雾绫为难,绯玉溪无奈做出了将云溪托付给了当时的天帝,天帝曾欠桃花谷一份人情,再加上云溪的父亲是仙族,便也接受了云溪。

故事到此,却不是结局,云溪去往天宫的第六年,绯玉溪因妖力暴增爆体而亡,这六年间,绯玉溪意识混沌,至死也未能告诉雾绫:云溪父亲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