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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落水真相

教坊的乐人们正并排坐在乐器前,有打鼓的,有吹笙的,有弹琵琶的,有随着乐曲起舞的。

仿佛这月夕才过去,今儿就又至月夕了。司遥坐在桌前,瞧着太后喜上眉梢,许是对这次的乐坊歌舞甚是满意。她转头瞥了一眼太子,他也瞥了她一眼,二人目光相接间,青鹭突然站起身向着她这边徐徐走来。

她收回了目光转而定定落在青鹭身上,她一身清冷如那皎洁月光,迎面扑来的香气更是幽冷,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一颗永不低垂的头颅,有些人的气质浑然天成,而青鹭就是这般,她只要站在那就是清冷孤傲而惹人怜的女子。

她在看她,她亦在看她。

转瞬,青鹭已来至她身侧,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后,仍旧冷若冰霜的模样,淡淡吐出一口气:“公主殿下可知去年月夕谁何人将您推下水的?”

真是难得一见她这般知礼数,司遥摇了摇头:“本宫不知,难道你知?”

她突然微微一笑,附耳过来:“推您下水的就是灼将军。”说罢她便徐徐而去。

司遥方才听到这话原是不信的,而乐曲过后,她恍惚想起在莲花池旁瞥见的黑袍男子,乍一看是与灼渊有几分相似,可他为何要推她下水后又费力将她救上来,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

歌舞结束后,司遥便借着尿遁偷偷溜出来,她本就不爱听什么曲儿,看什么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宫规更是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双手背负于身后,溜溜达达地绕进了后花园,不知不觉间已至莲花池旁,去年掉入池中之事仍历历在目,她转身正欲去找灼渊问清楚,却被一个侍卫拦了下来。她抬起头正要训斥前面拦路的侍卫,却见这个高大的侍卫就算是灼渊,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使劲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好狗不挡道!”

“公主说得对,臣不是一条好狗。”灼渊立马后退了一步,躬身作揖行礼。

司遥上下大量着他,行为举止与平常无异,但这话听着就是不顺耳,于是试探着问道:“你可有做过亏心事?”她捏紧手中帕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去年月夕,就是臣亲手将公主您推下莲池,这是臣今生唯一一次亏心。”

“为何是你,为何要承认?”司遥一脸不解地望向他,她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坦白了,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又凛然正气的样子。

灼渊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望着她的眼睛:“因为臣说过要对公主坦诚。”

司遥的目光毫不示弱地迎上去:“好一个坦诚,那么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推本公主下水!”

灼渊低头垂眸不敢看她,说道:“一时兴起。”

她不相信他是一时兴起,更不相信他是这种没有分寸之人,“既然已推本宫下水,又为何要下水救本宫?”

他的脸仍旧泛不起一点波澜,平静地令人窒息,他淡淡道:“就当作臣一时兴起玩弄了您吧,臣有罪,臣甘愿领罚。”

“你有毛病!”司遥立马后退了半步,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瞪着他,“玩弄本宫是一时兴起?灼将军,本宫曾以为你与他们不一样,原来是本宫看走了眼!”她说着一把推开灼渊,扬长而去。

*

三个月后,灼渊班师回朝,他再次击败异族大获全胜,而凌皇已赏无可赏,毕竟他已是镇国大将军,灼家更是富可敌国,金银财宝,权势地位他皆有。而凌皇只好将他们的婚事提前,用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栓住一个大将军自是个好买卖。

司遥抓起桌上的画本子尽数撕了个干净,这些画本子皆是灼渊为了讨她欢心而从宫外买来的,她曾将灼渊当作毕生知己,曾以为他与旁人不同,可终究还是她错付了。这里可是王都,她一个落魄公主怎敢奢望别人真心待她?

这时,突然“嗖嗖”一声,只见一个人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正好在满地碎纸片上滚了一遭,她顺势举起烛台欲敲晕他,却被他反手擒住。手中的烛台掉落那一瞬,她看清了他的脸,是灼渊,清澈眼眸中多了几分坚毅,依旧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放肆!”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灼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似笑非笑道:“娘子,三个月不见,还没消气?”

她顿觉脸上一烫,用力抽回手:“大胆!本...本宫...谁是你娘子!”

灼渊眼底倏尔闪过一丝淡淡忧伤,他浅浅一笑,倏地伸出手托住她的头,向身前一凑,吻了上去。司遥的嘴被强行堵住,她瞪大双眼,只怔了一霎,强行按捺住怒火,双腿向后一蹬,刚一脱离他的控制便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巴掌。

“陛下是为你与本宫赐了婚,可只要一天没行婚礼,本宫就不是你的娘子,本宫是凌国公主,而你不过是个奴才。你是推本宫下了水,而本宫对你不过也只是利用罢了,这下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她看着他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有了怒气,接着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本宫一开始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气玄九哥哥,本宫从未心悦于你,你对本宫而言不过就是个狗奴才!尊卑有别,下次别再这般肆意妄为了。”

他愕然地看着她,渐渐放下了抱住她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默然片刻后,终于开口:“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司遥微微一笑,语气淡然而傲慢:“灼渊,你好大胆子,对本宫竟敢不用敬语!”

灼渊道:“公主,您知道什么是恨么?”

司遥看他的眼眸由清澈变得腥红,不禁打了个哆嗦,世人皆说灼渊上了战场就是杀人如麻的妖怪,尤其是一怒之下眼眸里的那抹腥红格外骇人。她眼前这张俊秀的脸竟也会变得这般可怕,她终于明白为何陛下这般急于她的婚事了,任谁身边有一头猛虎,都会想尽办法去掉它的獠牙。

灼渊腥红的眼睛在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缓缓向前靠近。

“你...你要做甚!”还没等她说完,灼渊便一把抓住她就像拎小鸡一样扛在身上。她被这举动吓得失了神,竟连半分挣扎都没有,倏地一下被扔在床上。她抱住自己蜷缩在床角,瞪着灼渊嘶吼道:“滚!你滚!来人呐!”

他倏地解开外袍,一跃上床,捉住她的双手拖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嘴唇抵在她的耳边:“让我看看你有多恨。”他低吼着朝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她拼命挣扎着欲推开他,却被解开了衣带,褪下了衣衫,他疯狂地发泄着内心的怒火,直到天亮。

经过那一夜,她才明白灼渊和她是一样的人,一样睚眦必报的小人,绝不让自己吃亏受辱。也是从那一夜起,她就如同他说得那般痛恨他,恨到想立即要了他的命。

也是从那一夜过后,她就再没见过灼渊,听说异族突袭,他领兵再次出征,连夜赶往边境,不过下次再见,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