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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生如梦

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后宫中尤甚。

公主司遥与御前侍卫灼渊走得近在宫中已不是秘密,而当今陛下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真凭实据,那便只是流言。这不过是陛下自欺欺人罢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灼渊是个什么样的人,灼家又是什么样的家室,若是灼渊有了流言蜚语,那便一定是真的。试问凌国谁人敢造谣镇国大将军?

凌玄九走在宫中,听着别人讲他和她的流言蜚语,怒气冲冲便来至月华宫,却在宫门外来回踱步不前,片刻后,他始终没有踏进月华宫。

他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愈走愈远,握紧的双拳却始终没有松懈,而殊不知这一切,早已尽收司遥眼底。她就站在月华宫门前,遥望着他的背影,随着背影愈来愈小,她的心在却隐隐作痛。

而这时,灼渊却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她:“看来火加的还不够。”

她看着灼渊这副平和的脸,似乎任何事在他的脸上都经不起波澜,哪怕是吃醋也那么风平浪静。似乎像是一开始就知道她勾搭他不过是为了利用,却又不肯挑明,就这么任其生长。

就在恍惚间,灼渊已握住了她的双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凝视着她:“别回头,他在看你。”

司遥怔了一下,不是因他这句话,而是他正在笑,笑得那么明媚,笑得那么...有点可爱。他这张平静如水的脸突然泛起波澜竟是这般惊心动魄,若论长相,自然是她玄九哥哥最为标志好看,若论笑颜,还是灼渊最是好看。或许他不爱笑不爱做过多表情,也是怕自己的笑颜过于甜腻吧。

凌国王都连着刮了几日的狂风,最属今日最盛,而今日的朝堂上也不平静。远在西北方的异族突然起兵滋扰凌国边境,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而凌国尚文,文臣舞文弄墨自是不在话下,可要带兵打仗须得武将,而凌国堪用的武将寥寥,除了灼家能文善武外,满朝再找不出第二个来。灼老将军年事已高,而其独子灼渊乃镇国大将军,却因与公主有染的谣言而被排挤在外。

就在这时,太子凌玄九主动请缨上战场,凌国皇帝却皱起了眉头,不是他爱子如命,而是深知储君之位非玄九不可。太子若有个好歹,凌国后继无人,而那十六个草包儿子没一个叫他省心的。

朝堂上的气氛格外凝重,众臣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哪句话再触怒龙颜。片刻后,陛下终于发了话:“宣大将军。”这句话已是告知众臣,他不会答应拿太子的性命冒险。

凌玄九再次上前请求:“父皇!”

凌国皇帝不怒自威:“退下。”

*

司遥倚在柱子上瞧着灼渊滚雪球,他先是滚了个大的雪球,接着又滚了个小的雪球,将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就像一个雪人。她立马鼓起掌来:“呀!好可爱的雪人!”

灼渊向她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从袖袍内逃出两个黑棋子递给了她,她接过黑棋子立马心领神会,将黑棋子一边一个按进了雪人的脸上。而灼渊手上却突然多了个不知从哪顺来的红萝卜,放进雪人的脸上,变成了它的鼻子。

他一脸坏笑地指着司遥的樱桃唇,笑着说道:“这下,雪人只差嘴巴了。”

司遥也不甘示弱地嘟起嘴就要亲雪人,却突然被一阵马蹄声吸引了。顺着雪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只高大的棕色骏马,骏马上的人正是太子凌玄九。他的目光很冷,盯得人发毛。她缓缓低下了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撒娇道:“玄九哥哥...”

凌玄九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只是眼神中的寒意却未减半分:“灼将军,陛下宣召,请吧。”

她目睹着灼渊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玄九哥哥,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只见他挥了一下鞭子,骏马便高声嘶鸣起来,马蹄向前一跃,将那雪人顷刻间踩踏粉碎。她害怕地连连后退,甚至都不敢再看她心心念念的玄九哥哥。

“你就这么喜欢灼渊么?”他的眼底中闪过一丝恨意,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你们还真是才子佳人,甚为相配啊!”

她望着这张俊美的脸,心却像被揪在一起似的,喘不过气来。她多么想说出口,她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凌玄九啊。可他是太子,她是公主,他们身上的责任容不得她胡来,她低头浅笑着:“可玄九哥哥不也喜欢青鹭姐姐么?怎么就容你喜,却不容我所喜呢?”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谁又能来替他们回答彼此的问题呢?

她恍惚间记起初见玄九哥哥时,她就像一个乞丐,浑身脏兮兮惨兮兮,就因她是面首之女,是皇室的耻辱,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她死。一个个亲人哄骗她喝下毒酒,痛到撕心裂肺时,他们只会说痛过之后就好了。

是啊,痛过之后就好了,只要她不存在,皇室就没有耻辱。可有谁生来就能选择出身呢?

喝下毒酒后,她没死,是鹤顶红不够剧毒么?他们只会说连上天都在可怜这个孩子。真是可笑,她活下来是因为她不想死,不想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一遍又一遍地催吐,一遍又一遍地灌水.....哪里有人会心疼怜悯你,就连老天爷也不会可怜你。

而在这个世上唯一会怜悯她的人只有玄九哥哥,她能活下来皆是因他以命相挟,陛下才赦免了她的死罪。

她永远忘不了凌玄九跪在雪地里,一跪就是一天一夜,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哥哥说,他会让她活下去。

凌玄九突然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方帕,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肉饼。

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将肉饼递了过来:“正好路过西城那家铺子顺便买来的...阿遥,你永远都是我妹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司遥摇摇头笑着:“以前的时候啊,我觉得肉饼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许是吃不到才会那么心心念念吧。”她低头看着肉饼,能在冰天雪地里还透着热乎气,看来是玄九哥哥用他的胸膛暖了一路。

凌玄九没有搭话,只是俯下身将被踩碎的雪人再次堆了起来,一边在堆一边在傻乎乎地笑:“看哥哥堆的这个雪人如何?”司遥瞧着脏兮兮的雪人,不禁也笑出了声:“玄九哥哥,这黑黢黢的哪里像雪人了?”

“本太子说是雪人就是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