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屋子真的变成收容所了，姜绝无言看着这几个人一阵，突然笑了：“那什么，要租的话，竞价拍啊，谁给的价更多谁来住。”
说完他又转向谢庭：“谢先生真的没在开玩笑？确定了要住这里？”
“没开玩笑”谢庭点头笑了笑，“我也才刚任职，需要找个房子住。”
开玩笑，谢庭这样的，就算没有地方住，怕是学校也会有教授公寓楼，还能轮得到住他这里.
“我给的钱肯定多！”郭盛颜打断，“我妈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都有五十万！我三分之一付房租肯定够！”
谢庭：“我……”
“等下！”姜绝无奈，“这事儿等会儿再说好吗，先吃饭！”
最后吃完早饭，几个人又回到了姜绝的公寓，天亮了，屋内各个地方都好参观。
郭盛颜在屋内转了几个来回，晃悠到姜绝眼前，姜绝挑眉看着他的脸色说：“怎么样，满意吗？”
郭盛颜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满意，能看得出来他当时开口只是一时口快，姜绝也不知道这小孩抽什么风，不过领着人回来观察一阵人脑子就清醒了。
郭盛颜迟疑道：“这屋子就真的这么破？还有你这墙上，这青面獠牙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欸欸欸，怎么说话的呢”姜绝拍了拍他的后脑，警告道，“你不是说我是神棍吗？这每个神棍家里都会一些不能多讨论的东西，你小子说话注意一点。”
“就这？”郭盛颜听过类似的传言，但眼下摆在眼前的这个……他实在无法相信这副丑到极致的画是姜绝口中的那种东西。
姜绝把他指着那幅画的指头摁了下去：“爱信不信，你要是再这样指着，信不信我把你的手指头削了。”
话音一落，郭盛颜抖了一下手指。
他们说话间，一直在一边安静的姜栩突然出声：“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了这幅画这边亮了一下。”
“嗯？”姜绝的注意力被拉过来，看着姜栩，“你确定吗？”
姜栩慢慢点了头。
昨天受到的冲击很大，来到姜绝这里还被黑猫吓了一跳，姜栩晕过去那一瞬除了看到黑猫那两只眼睛外好像还看到了不远处闪过一道光。
那是一道金色的光，亮的很短暂，姜栩刚开始还以为是闪电，现在想想又不太像，结合昨晚上到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不同寻常的事情，让他说出了口。
姜绝听了目光也落在这幅画上面，他不长时间在这里，这幅画倒是打理的挺不错的，边边角角都没有什么灰尘。
画框用的是檀香木，走近闻了有股淡淡的香味。
“真这么灵吗？”郭盛颜已经完全相信姜栩说的话，“那我更要住在这里了！”
姜绝：“不是我说，你对住在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执念吗？刚才不是还挺嫌弃的吗？”
天亮了郭盛颜走进这屋子打量嫌弃的目光是一点都没少，姜绝也是一点都没有落下。
“谁说我嫌弃了”郭盛颜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一阵说：“学长都能住我为什么住不得？我要让我妈把这里重新装修一通！”
姜栩被点名，腼腆一笑。
他看上去并不是很排斥郭盛颜住在这里，也没有表达出特别希望的态度，姜绝看着这一个两个的。
郭盛颜虽然刚开始嫌弃，但这样子看上去不是说说，姜绝慢慢看着郭盛颜折腾，笑说：“小朋友。您妈妈贵姓啊？”
还能管的到这里？
郭盛颜睨了他一眼，这下有底气多了：“我没跟你说吗？我妈就是这里的房东啊。”
姜绝：“？”
“哦，我妈肯定还不知道，这里的房子还能二次租出吧……”
闻言姜绝面对他的脸色就好多了：“啊，小太子，咱再商量下呗。”
郭盛颜：“哼。”
余光内谢庭也看的差不多过来了，谢庭站在他身前低头掏出手机：“环境不错，现在就可以租下来。”
说着他把手机屏幕对着姜绝看了一眼，再姜绝发直的目光中笑了笑：“这是最低价格，如果还需要的话，姜先生可以再往上提一点。”
姜绝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两个的，状态都不在一处。
他们几个人商量这些事情，姜栩坐在一旁不敢插一句。
“嫌太穷出去张贴小广告，结果被房东的儿子发现了告状，看你接下来怎么做二房东”黑猫在他脚边舔毛边吐槽。
姜绝扯了扯嘴角，弯腰摁了一把猫头。
那边郭盛颜打完电话，姜绝的电话就响了。
在几个人的目光下，姜绝接完电话，郭盛颜说：“我都跟我妈说了，我要住在这里。”
“得了吧，你妈让你回家吃饭”姜绝毫不留情把房东的原话告诉郭盛颜，“你就别想了，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住着不舒服吗？非要住我这个小破屋。”
“你——”
“那既然这样，我能住这里了吗？”谢庭慢慢等他们说完话后问。
姜绝侧头：“谢先生对住在这里的事情还挺执着的哈。”
谢庭：“还好。”
他垂眼看到了姜绝脚边的黑猫，伸手挠了挠猫下巴，黑猫舒服地发出了呼噜声，头往谢庭手心埋。
直到姜绝踢了它一脚才回神，姜绝又点了根烟，烟雾缓缓升起，阻挡了几分视线。
姜绝：“我知道了，我考虑下。”
谢庭莞尔：“那加个联系方式吧。”
姜绝扫了二维码，加了联系方式后谢庭就离开。
郭盛颜刚被他妈反打回来的电话大骂了一通，看样子恹恹地，不过看着姜绝还是嘴硬说：“我就要住这！”
姜绝无奈：“不是兄弟，这屋子到底是多好才让你这么执着？”
“你啊！”郭盛颜一拍大腿，“我跟着你！神棍！我拜你为师吧！跟着你学艺！我保证听你的话！”
“……”
“你说……什么？”姜绝烟蒂不小心抖在手腕上，抬手扫开，刚才的地方立刻红了一小片。
闻言姜栩坐直了，忍不住说：“郭学弟……”
“学长！”郭盛颜头也不转坚定道：“我想好了！我以前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认识这样的人的机会，既然现在碰到了，那我肯定要拜师！他都能把我从女鬼手下救回来，肯定很厉害！”
“你那才哪到哪啊”姜绝嗤笑，“小朋友，你昨天碰到的顶多就是一个游魂，你学长才倒霉撞上的东西比那可怕多了。”
郭盛颜一抖问：“学长，你也遇到了？”
姜栩点了点头，他现在脑子清醒多了，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姜绝瞥着郭盛颜的腿淡淡说：“要软扶着椅子啊，摔了我不扶你。”
郭盛颜嘴硬：“谁腿软了！”
“你俩昨晚状态差不多，碰到的东西就天差地别。”姜绝又弹了一下烟蒂，笑说：“小朋友，你那点胆子昨晚那么一下就给吓没了，还想着拜师啊，算了吧回去洗洗睡好好当你的大少爷，这可不是学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不，我就要学！我是诚心的！我还有很多钱，我还能给你免房租！实在不行我现在就给你磕个头就是！”说着郭盛颜就要跪下来，姜绝忙拉起他。
“别着急啊，说到钱，对了，昨晚上我救你，你准备怎么谢？”
还没等郭盛颜开口，姜绝又先一步说：“我先说明啊，我出场费很贵的。”
郭盛颜：“那你二维码给我。”
姜绝亮了收款码，郭盛颜扫了下，马上转过去一笔钱。
随着手机提示到账的声音响完，姜绝盯着屏幕的视线才离开。
他收回手机起身：“那什么，今天赚钱了，中午吃点好的。”
他走到姜栩那儿：“去收拾下，弄完中午出门吃。”
姜栩：“哦，好。”
全程当郭盛颜是个透明人。
郭盛颜：“那我呐？昂？不管我了？”
收了钱就不理人？！
姜绝往阳台那边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把人往外推。
边推边说：“对了小少爷，昨天见到的一些东西都是咱们现在生活中肉眼不太可能看见的东西，是不太干净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别往外说。”
姜绝冲人挑眉：“你懂我意思的吧？”
说完关了门不管人回答自行去了阳台外，站在外面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终于舒服了点。
姜绝伸了个懒腰，黑猫不知何时也蹭到外面，从远处看就是一颗黑色的圆滚滚的球从地面飞到阳台沿，黑猫稳稳站定后，抬头正好对上姜绝又点上的烟蒂。
火星子忽闪，姜绝吸了一会儿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喵”黑猫尽力把全身团在一起，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他身上很好闻。”
让猫不自觉往人身上蹭。
姜绝目光眺望远方，整整吸了一根烟后，才低头揉了一把猫头。
黑猫：“这次出差结束了，能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吗？”
姜绝：“谁说结束了？这活儿不是又来一道吗？”
黑猫：“……”
它想表达的不是这个重点。
姜绝笑了笑，紧绷的眉眼舒展开：“行了，现在家里来了一个，你带着他多注意点。”
他点了点猫头说：“以后就由他照顾你了。”
黑猫还没说什么，就被姜绝抱起走进去，姜绝把姜栩喊过来，在几个人的目光下把黑猫塞给姜栩。
这猫吃的太肥了，姜栩乍一接过去都往后退了退。
姜绝拍他肩膀：“以后你照顾它起居啊，看好了。”
黑猫：“喵！”
这猫在姜绝手里就能成个安静的猫饼，在别人手里就不行了。
黑猫正想俩爪子挠下去对上姜绝的视线又把爪子藏在肉垫里。
姜栩：“哥……哥，真的要我照顾它吗？”
他盯着黑猫和人一般无二鄙夷的视线，一人一猫对视。
“你觉得我在说废话吗？”姜绝反问他，“很好养的，就它，除了是个祖宗外供着，给口吃喝就行，作息它自己能安排。哦对了，要是它拉外面了不要犹豫一顿打就行。”
“……”
“还有，等下你帮它把爪子给剪了。”
黑猫：“…………”
“喵！”
它强烈表示抗议。
姜绝根本不管它，和姜栩说好就行了转身准备去睡他的回笼觉。
“哥”姜栩又叫他。
“又怎么了？”
姜栩对上猫的视线，喉结滚动：“这个……猫祖宗叫什么名字？”
“它啊，叫它煤球就好了，黑不溜秋的。”
黑不溜秋.煤球：“……”
这下姜绝是真走了，留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半晌，煤球发出一声低呵：“放开我。”
姜栩立刻松手。
煤球轻盈跳到地上，低头舔爪子，舔完抬头瞥了姜栩一眼：“小子，你后面的日子有的受的。”
姜栩十分同意这句话。
他眼前的这何止是一只猫啊！就像他表哥说的，这就是一只……一只祖宗。
从昨天到现在，他还有很多疑问没有问出口，现在显然不合适。
一个睡死过去，一个懒得搭理他。
姜栩只能把心中的疑惑从嘴边咽下去。
姜绝简短睡了两个小时，精神又好了不少，醒来后看了眼手机，时间还不算太晚。
他起身一看，屋子被收拾干净多了，姜绝满意点头，对姜栩说：“收拾下出去吃午饭，吃完去帮你搬东西。”
姜栩：“哥，家里的猫粮发霉了。”
他当真肩负起照顾煤球饮食的责任。
“等下顺路买，走吧。”
他的东西姜栩不敢动，还是一堆堆在一起，快要到门口时姜绝脚下一歪差点被绊一跤。
姜栩：“哥……”
“没事”姜绝站好后跟在不远处的煤球幽幽说：“功德减一。”
姜绝：“……”
他刚瞪眼过去就见煤球一个神速起跳跳到姜栩肩膀上。
因为太重姜栩半边肩膀被它压的很倾斜，只好把猫抱进怀里。
煤球：“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姜绝面无表情看着它。
煤球：“快开门，愣着干嘛。”
煤球这种三天跳梁上房揭瓦的性子姜绝见怪不怪，用那刀人的目光看久了，姜栩夹在一人一猫古怪的气氛中不敢开口，最终煤球还是出了门。
因为不让它出门这猫也会跟着去，姜绝深知这猫的尿性。
打开门对上郭盛颜的脸，姜绝愣了一秒撇过头：“还没走呢。”
郭盛颜瞪着他：“我就是不走，我就要跟你。”
姜绝：“？”
姜绝：“我真这么值得惦记吗？我不搞基啊。”
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郭盛颜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拦不住这家伙的决心，姜绝带着姜栩绕了几个弯把人甩开，姜栩跟在姜绝身后欲言又止：“哥……”
他一开口姜绝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姜绝说：“他和你可不一样，他啊，就适合呆在温室里。”
姜栩：“我呢？”
“你？”姜绝外头看了一眼他挑眉笑道，“你和他可不一样，他家里有钱的很，不愁吃不愁穿，你可是十世修来的好命数。”
姜栩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对姜绝的认真又生了一个高度，眼下和姜绝这么聊天听的半懂，姜绝拍他肩膀：“天选的打工人。”
“……”
姜栩欲开口，煤球插嘴道：“是啊，浑身白光，就没见过你这么干净的人。”
姜绝和煤球一个两个一嘴，把姜栩说的懵懵的，他眼神都清澈了几分，带着些许茫然：“干净？”
姜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没有什么阅历吗，可不就是干净。”
“……哦。”
姜栩一向很信任他这个表哥，基本表现为他表哥说什么就听什么，闻言点头，也不多问。
先出去吃了顿饭，再绕到姜栩的大学那边收拾东西，姜绝顺带也教训了下昨天晚上在姜栩打工地方闹事的人。
和姜栩不一样，姜绝可是实打实在外摸爬滚打过的，又经历过不少更危险的事情，对付这一群人，非常简单。
姜栩跟在他身后，姜绝回头笑了笑：“怎么，我厉害吧？”
姜栩点头：“厉害！”
“跟着我混，保准你以后有肉吃。”
“是无休止尽的二十四小时加班人吧。”煤球拆台。
姜绝这工作性质，可不就是哪里有不平事他往哪奔波吗，根本没有具体的休息时间，难得能捞到时间躺下也很快就会被强制弄醒。
姜栩要是跟了他，能过安生才怪。
姜栩完全没有理解他表哥这一套忽悠人的说辞，眼前看到的他已经很佩服姜绝了。
姜绝也有段时间没有活动筋骨，这一场揍了人他揉了揉手腕，把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上，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游荡在姜栩的大学内。
“哇，这人好帅啊……”
姜绝年近三十，他身形颀长，样貌出众，身上的成熟气息浓重。
如果忽略了下眼皮常年存在的黑眼圈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更何况他今天出门还特意换了身衣服，往那儿一站，对于大学生来说，他这样的喜欢年上爹系的人压根没有抵抗力。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姜绝对此表示欣然接受，姜栩抱着猫跟在他身后走着，偶尔低头姜绝会扭头对上路边女生的目光微微一笑，惹得她们更加激动。
煤球缩在姜栩怀里看见这一幕吐槽：“孔雀开屏。”
抱着这么一只口吐人话的猫走在人多的大马路上，姜栩原本四肢都伸展不开，尤其是这猫还开了口，姜栩对路人落在他和猫身上的目光更为敏感。
身后传来一点动静，黑猫被姜栩面对着面抱着，抬头看向姜栩身后：“他要跟到什么时候？”
“随便，人家愿意跟，你管得着吗”姜绝踱步在校园内，在外奔波那么久，还难得有这样悠闲地时候。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郭盛颜的身份尴尬，黑猫在姜栩的怀抱里亮了亮爪子，又无声地收了回去。
姜栩平时在外面打工的时间多，虽然住宿，学校里的东西也不多，昨天刚下了一场雨，温度偏低了点，姜栩把宿舍里的外套都拿上了。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姜绝就站在阳台上抽烟，煤球趴在窗户边，这个点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安静的很。
收拾完东西刚踏出门，姜绝就听到了咒骂声。
“这什么环境啊，这种床怎么能睡人，还有这个走廊，这个墙壁，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郭盛颜的语气带着不可思议，姜绝听了冲他吐出一口烟：“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生活下来的啊，不但活下来了，还活得好好的，这不，这就是个例子。”
他指了指姜栩：“少爷您还跟着我呢，你看你连这里的都看不上，更别提我的小破屋了。”
“这怎么能一样！”郭盛颜急了说，“你那儿可比这里好多了！”
姜绝非常谦虚：“谢谢，我就当你夸我了啊。”
郭盛颜一听，立马展露笑意：“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话还没说完就得到姜绝斩钉截铁的回答，郭盛颜的嘴角一下垮了：“为什么？学长都可以住，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能一样吗。煤球掀了掀眼皮，决定眼不见为净。
“我要和学长住一起！”郭盛颜再一次强调。
闻言姜绝脚步一顿差点原地绊倒，看了看郭盛颜，又看了看姜栩，把姜栩看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姜绝：“你俩还真的连体婴啊。”
“不是”姜栩小声反驳，话题扯来扯去还把他扯进去作为理由，姜栩没办法不开口。
他叹了口气对郭盛颜说：“郭学弟，你还是听我哥的吧，你原本就不愁住的地方，更不用专门搬到那里去。”
他也搞不懂郭盛颜想要住进去那股劲是从哪里来的，但看得出来很执拗，不过房东和二房东都不答应郭盛颜住进去，他作为一个借助者更没资格说什么。
姜绝不理人郭盛颜就缠着姜栩，姜栩被缠了一路颇感无奈，路过图书馆门口瞥见一个人影，姜栩眼前一亮顿时见到了救星迎过去：“谢先生！”
谢庭：“姜同学。”
他快步走到几人跟前打量说：“这是准备搬出去了？”
姜栩：“嗯，已经办好手续了。”
谢庭点头：“嗯。”
说着他又看向姜绝：“那么姜先生，我这边什么时候能搬呢？”
姜绝和他对视，他们站在空地上，谢庭背着光，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左眼的颜色更显，过了一会儿姜绝笑了笑：“谢先生说笑了，我还没答应呢。”
“我知道”谢庭也跟着笑了笑，眉眼温和，声音温润，“我这还不是在争取吗。”
说是挣取，其实也算不上，姜绝还没开口，郭盛颜插话：“啊，我也是！我请求一个出租房名额。”
“……”
就那么一个小屋子，还会有这两个人争着要。
被拦在这里，姜绝烦躁皱了眉，眼尾浅浅的褶皱浮现，姜绝又点了根烟：“行了，那你们公平竞争吧，一人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我先来！”话音一落郭盛颜抢先举手，“我有钱！”
郭盛颜：“有很多很多钱！”
姜绝：“没有了吗？”
郭盛颜：“还……”
他个“有”字都没说出口，姜绝便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下一个。”
“……”
相比起郭盛颜的简单粗暴诱惑，谢庭这边就正常多了，他先是和之前一样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济情况，还表明了自己的优势所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想姜先生应该也觉得，与人相逢讲究的是缘分，有些事情不必多问，既然来了，那就有一定的理由。我想我和姜先生相遇相逢也是这样。”
谢庭一双眼睛瞳色不一，但望过来的时候眼底却是透着一致的清浅，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让人仿佛脚踩清泉一样舒适，和他的气质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过看久了，可能让人陷进去。
谢庭说完了，没有立刻移开目光，姜绝也是。
郭盛颜在他们二人之间左眼右看，没有看懂他们在做什么。
“做神棍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他的嘀咕落入姜绝耳畔，姜绝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郭盛颜：“怎么样，有结果吗？”
谁家二房东租房子这么急匆匆敷衍，也只有自己了。姜绝掀了掀眼皮淡淡吐出一个字：“有。”
“谁？”
姜绝：“他。”
郭盛颜：“？”
“……”
“没搞错吧！你真的不要我？！”郭盛颜的语气再次换上了震惊。
“是”姜绝说。
闻言谢庭笑了笑：“那我们后续联系？我待会儿还有课。”
姜绝：“嗯。”
打发了这几个人，走出一段路姜绝揉了揉太阳穴侧头问姜栩：“昨天晚上，他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吗？”
他指的是谢庭，姜栩听懂了回答：“……没有。”
说完，煤球开口：“好好的租房子，硬生生地变成了拍卖会，还是师生拍卖会，看来这真的是个风水宝地。能吸引到各种不同的人。”
又走了几步，下楼梯时姜绝突然脚下一歪，眼见他今日不知道第多少次绊倒，眼看要摔倒在地，一只手忽然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肘。
那只手宽大，隔着薄薄的布料触碰到姜绝的皮肤，带来一阵温热。
姜绝被扶的直起腰，才站稳那一瞬间耳边响起声音：“小心点。”
谢庭扶好他后松手，姜栩刚才也吓了一跳，他看着谢庭：“谢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送你们到门口。”谢庭说：“我的事情不急。”
“那谢谢您了”姜栩目光落在一语不发的姜绝身上，点了点头。
谢庭说送就真的送到学校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他们走了几步，姜栩感觉姜绝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试探性喊了一声：“表哥？”
姜绝有了反应，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庭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不动，见他回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姜栩注意力都在姜绝身上，没有发现怀里的黑猫探出脑袋，一双瞳孔竖起。
煤球鼻翼动了动，它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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