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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逢

刘公公带着余璟雯出了政殿的门,穿梭于朱红的宫墙之下,七拐八拐地走了很久,直至一处小院门前,虽然偏僻了些,好在精致小巧,院中四处栽种着翠竹,别有一番韵味。

“姑娘,就是这了。”

余璟雯四周环顾一圈:“其他的宫女都在哪?怎么没见人?”

“姑娘身份贵重,怎可与那些包衣女子共处一室,这新竹苑就您一个人住。”刘公公故作神秘,低声掩嘴道:“这个也是君上的意思。”

“呵~那还真是有劳他了!”不得不说,自己一靠近这死对头就没好事,现在好了,一个人被孤立在外面。

“见过刘公公~”少女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流。一位梳着双丫髻的姑娘走过来,一身粉色的衣裙,即可爱又秀气。

刘公公低声说了句:“这是章丞相家的人。”

余璟雯立刻心领神会,不是章丞相想要安插在死对头身边的眼线,就是个跟孟清歌一样被他的脸所迷惑的无知少女。

“章姑娘为何在此?”

“听闻君上的贴身侍女住在此处,奴婢好奇,何等佳人能够入君上的眼,特来一瞧。”随后那女子一把挽上余璟雯的胳膊:“想必就是姐姐吧,我叫柒宁,敢问姐姐芳名?”

突然被触碰的余璟雯显得有些局促,暗自抽出手臂:“孟清歌。”

“原来是太傅家的姐姐,久仰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章柒宁笑眼弯弯好似月亮。“姐姐住这里吗?我就住前面的芳丹榭,之前这附近就我自己,如今有姐姐作伴,就不怕孤灯影单了。”

说着就再次挽着余璟雯的胳膊,兴致勃勃地往院里走:“姐姐不介意我来参观吧。”

呵呵,介不介意你都进来了,我还能咋样。

*

余璟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住了下来。晚间,一个叫蓝康的侍卫,带着一群人,抬了好几个樟木箱子进来,说是孟夫人给自己准备的行李。

那箱子比将近半张床的大小,整整八个,打开一看,出了被褥、衣服,珠宝首饰,各种药品,居然还有满满一箱子是糕饼果点。孟夫人这是多害怕女儿在宫里挨饿啊。

仔细一瞧,这些都是这几日余璟雯爱吃的东西,余璟雯轻轻抚摸着箱子外壳,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视线变得模糊,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娘,有劳了。

*

最初,余璟雯的日子还算好过。说是贴身侍女,但她根本见不到袁夙的面,每日的任务,就是早上和下午各做一盘桃花酥,而余璟雯几乎都是早上一次性做两盘,另一盘放到下午再交出去。所以除了早上以外,其余时间几乎处于自由状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虽然无聊,倒也清闲。

偶尔,柒宁回来找自己说说话,不过她总是各种诗词歌赋,之乎者也,余璟雯实在吃不消。好在柒宁弹了一首好琴,伴随着柒宁的琴声小憩一会,成了余璟雯的新乐趣之一。

直到半月后的一天。

余璟雯照例早上做出两盘桃花酥,一盘扣在锅里,等着午后蓝康来取。

午饭结束,刚刚送走柒宁的余璟雯,来到膳房。一揭锅盖……

空了!

点心竟然不易而飞!连同盘子一起消失。

“孟姑娘?”蓝康在门口急得直转悠,催促道:“我还有要务在身,您快些。”

“这……”余璟雯对着空荡荡的锅,一时语塞起来。“要不~你先去忙别的吧,等会在来取。”

“姑娘莫要为难我了,若是耽误了时辰,君上会怪罪的。”蓝康在膳房门口急得之徘徊。

“现在不少我难为你,它是……”

迫不及待真相的蓝康直接大步进屋,同样面对着空空如也的锅,同样沉默起来。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余璟雯十分紧张:“蓝侍卫,你别难过,别不说话呀。”

“我是在替你难过。”蓝康朝余璟雯投来怜悯的目光,随手拍了拍余璟雯的肩膀:“今天你自己送。家母喊我回家吃饭了。”

说好的要务在身呢!

“我送去哪啊?”

“寝宫。”

*

待香气四溢的桃花酥出锅,已是傍晚时分,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斜阳余晖返照在朱红色的宫墙,映着金色的瓦片,织成一幅耀眼的画面,瑰丽无比。

余璟雯提着食盒,靠问路才跌跌撞撞地找到袁夙寝宫门口,看着两层的楼阁,比自己的新竹苑不知高了几个等级,长舒一口气,这才推开了大门。

谁知院中一个人也没有,不应该啊,至少宫人侍卫得有几个吧。不过此刻的余璟雯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每次遇见死对头都没好事。

扣扣扣~

“奴婢来送东西的。”余璟雯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听不到屋里有声音,想必是没人。

太好了,赶紧放下赶紧撤退!她蹑手蹑脚地把殿门打开一个缝隙。蓝康交代自己,要把点心放在最靠门口的桌子上,果然,在门口四五步的距离处就有一张桌子想必就是这个了。

她轻轻地推开门,点着脚尖迈进屋内,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小心翼翼。

她一步步向桌子靠近。

近了。

更近了。

就差一步。

“来者何人。”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耳朵。

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余璟雯暗自捶胸,今日定是黄历不佳,自己竟接连二三地倒霉。从最开始早上做点心烫到手,到下午桃花酥不翼而飞,以及此刻,自己和死对头撞个正着。

并且自己还要向他行礼问好。

余璟雯托举双臂:“奴婢是来送东西的,不想惊扰了君上,还望恕罪。”

她一直低着脑袋,所以看不见对方的反应,只知道袁夙似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在盯着自己不说话。

“新来的?没人教过你看见本座该如何行礼么。”

余璟雯这才发现,自己此刻行的是男子礼仪,赶紧改为把两手交叠于腰间的女子礼仪。

“君上恕罪。”

“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人继续问道。

“孟清歌。”

“哦,那个做点心的。”那人起身,一步步朝自己靠近:“今日,为何延误了时辰。”

“回君上,奴婢原本是做好了的,不只为何竟不见了。”

“呵,不翼而飞。”

余璟雯心中暗骂一句:磨叽什么,要打要罚赶紧的,然后让本仙君离开!

余璟雯看见一双带着银边的黑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抬起头来。”

余璟雯没有回话,她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抬起视线。

顺着月白色的衣袍向上看,衣襟上的银色龙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突出的喉结,硬朗的轮廓,以及那寒玉一般漆黑的眸子。

是他没错。

不过他此刻,竟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了半张脸。

寻常面具,都会露出眼睛的部分,但袁夙脸上的这个,竟是连眼睛也被遮住了。

自己在上修界那会就曾听说过,乐安二皇子为了救治心仪女子的眼伤,生挖了自己的一只眼换给人家,甚至放了自己的半身血给人家做药浴。如今看来,传言也并非都是假的。

不过,他竟至今不曾娶亲,可见那女子并未倾心于他。果然是苍天有眼,想不到这伪君子也有栽跟头的一天。

“看够了吗?”袁夙的声音拉回的余璟雯的思绪。此刻他面无表情,眼神里尽是无限的寒意。

不等余璟雯低下头,他竟直接一把捏住余璟雯的下巴,手卡在她的命门处,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因脖颈断裂而窒息身亡。

所以此时余璟雯丝毫不敢乱动,只能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的人。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好汉,从前在云之彼端那会怎么从不肯和自己动手比试?果然是个宵小之徒。

“本座听说过你。”他说:“别以为本座看不透你这点小心思。”袁夙的手随着自己的话,愈发用力。

一时间余璟雯的脸被憋得通红,下意识抓着袁夙的手腕挣扎,奈何气力太小。

“故意做迟了自己送来,就像让本座看你一眼?”此刻袁夙的眼神冰冷至极,尽是杀意。

“没……”余璟雯想替自己辩解,奈何被人扼住喉咙的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袁夙居高临下地看着余璟雯,目光里尽是杀意:“如果你这条小命还想要,就给本座滚远点。别总来本座面前。”随后一把将余璟雯甩在地上,犹如甩开垃圾一般:“碍眼!”

袁夙凭空召唤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触碰过余璟雯的那只手,随后像是丢弃最肮脏的东西,恶狠狠地摔在余璟雯身上。

坐在地上的余璟雯连连咳嗽,没想到这疯子比之前更疯了,果然自己靠近他就准没好事!

如今自己一无灵力,二无武功,只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待日后自己重回师门,这笔账在慢慢清算。

只是她刚要离开,就被喊住:“你可听过上修界的景文仙君。”

这死对头竟问起自己?

“听……听人提起过,上修界有名的剑修。似乎……和君上师出同门。”余璟雯回答道。

“呵~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袁夙嗤笑一声,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滚!”

“……”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