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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作

在余望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是在无相山庄地下,那张冷冰冰的石床上。

当年他的父母被奸人所害,变成了活死人。

余望碰巧被无相山庄使者救下,才逃过了一劫。

余望正色道:“我父母被害成活死人,厌朱镜是救他们的最后希望,江阁主能帮我吗?”

江月明从小就在幽篁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对亲情这东西也不是很理解。

不过看着一个整天嘻嘻哈哈尾巴翘上天的人,此刻红着眼圈站在这恳求自己,心脏的位置突然传来一种如同被针轻挑般的痛感。

若是传闻不虚,那么打开厌朱镜就能得到心中最想要的东西。

想求起死回生的灵药,也未尝不可。

不过余望明明是在替那金面尊主找厌朱镜,金面尊主总不会是要救余望的父母吧?

江月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余望解释道:“庄主说过,若是几人合力打开,朱厌会回报每个人。”

没想到这朱厌还是个慷慨大方的凶兽,不过听起来这金面尊主倒是很了解厌朱镜啊。

见江月明还没有答应,余望又说:“我知道红鹤阁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若是江阁主答应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找到楚掌门的下落,也会时刻护江阁主周全绝不出现任何闪失。”

江月明不禁发笑:“我何时需要你来护我周全?”

余望微微歪头,目光紧紧锁住江月明:“江阁主这是瞧不起我?如此良辰,不如我们切磋一番,不用武器,只比掌法,如何?”

江月明抬眸,清冷的目光在余望身上停留片刻。

都说这无相山庄的总令使出手狠绝,他倒是早就想领略领略。

随即,他起身离开天香楼,直接跃上了屋顶。

圆月如银盘般高悬天际。

江月明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清冷月光笼罩下,更显得冷漠。

余望黑衣如墨,双手环肩站在江月明对面,眼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我就不客气喽。”

说罢,余望欺身向前,右手成掌,带着凌厉之势向江月明攻来。

江月明侧身闪过,抬起左手,迎向余望的右掌。

两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气流微微震荡。

触碰到那温热掌心时,江月明心头也跟着震了一下。

余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次出招,江月明则恰到好处地化解着他的进攻。

“江阁主不必处处让我!”

余望嗔怪道,随即加快攻势,掌风呼啸。

余望的掌法可以算得上是翘楚,但绝非江月明的对手。

江月明本想悄悄收敛实力,不料这么快就被看了出来。

一时分神,江月明不小心被掌风扫中,身形微晃。

余望见状连忙收住招式,上前伸手想要扶住他。

江月明却迅速后退一步,稳住身形,避开了余望的手。

为了不再被瞧出放水,江月明主动发起了攻势。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看起来极致温柔,却彷佛能卷起惊涛骇浪。

余望认真接招化解攻势,每次手掌靠近,江月明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度。

奇怪,明明只是温热,却好像能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江月明的心跳不自觉地又加快了几分,反手格挡将余望推了出去。

余望顺势转身,变招再次攻来,却不料踩上了松动的瓦片,脚下一个不稳。

江月明下意识地伸出手,刚好搂住了余望的腰。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江月明能清晰感受到余望的心跳。

缓了几秒,他松开手退步向后,转身跃向天香楼后几里开外的树林中。

“喂,你做什么去?”

余望紧跟着他跃下屋顶。

月光下,两个颀长身影在斑驳树影间穿梭。

秋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周围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只见江月明落在一块如玉般的大石头上,身姿笔挺如松。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今夕月甚美。

江月明立于石上静静看着余望:“你打不过我的,不过我找师兄确实也需要个帮手。”

红鹤阁主一向不是容易改变主意的人,可是到了余望这里,却总是会莫名妥协。

余望一边附和着江月明,一边腹诽道:可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儿啊。

两人在大石头上并坐下来,林中弥漫着一层薄雾,宛如轻纱般缓慢流动着。

偶有树叶飘落,似乎在告诉人们,此时已是深秋。

就这样和余望并排坐着,什么都不做,对江月明来说是难得的轻松时刻。

自从师兄失踪了,他就一直绷着根弦,十年如此。

余望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一条腿蜷起踏上石头,手随意地搭在膝头,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江月明身上:“这深秋的夜真是舒服,江阁主,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在幽会?”

江月明别过头去,这人脸皮真是厚的结实,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余望心中暗自发笑,依旧不依不挠地说道:“别总是这么拒人千里嘛,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说着,整个人往江月明身旁挪了挪,撑在石头上的手不小心触碰到江月明的指尖。

酥麻感瞬间涌上江月明心头,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把手移开。

余望故意把头凑了过来,继续调侃道:“江阁主,你一直不看我,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温热的气息扑上江月明的脸颊,心跳都跟着快了起来,他尽量保持着冷静说道:“无聊。”

余望把身子移回本来的位置,端正坐好,不知怎么就得出了个结论:“你一定是害羞。”

江月明没再反驳,只是将目光投向林子深处,试图压下心头那股异样的感觉。

枯黄的落叶悠悠飘落在江月明肩头,余望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将那片落叶从江月明肩头拂去,动作极其轻柔,彷佛眼前的人是纸糊的,稍一用力便会碰坏了。

江月明微怔,似乎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余望指尖的温度,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反倒增强了。

秋风拂过,林中的薄雾似乎浓郁了几分,月光斑驳地落在两人身上。

寂静中,连彼此轻微的呼吸声都显得沉重了几分。

江月明强迫自己回到正题,开口打破寂静:“余令使,我师兄的笛子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余望慢悠悠地从怀中拿出封信递了过来:“笛子确实是捡的,不过是有人引我去的。”

展开信纸,上面写着:欲启厌朱镜,须神鸟七音相助,速来竹山废园。

江月明又仔细看了几遍,随后拿出那张要灭口井下老人的纸条。

都是很普通的宣纸,字迹一个十分潦草,另一个却极其工整。

不过江月明对书画都十分有研究,细看便发现了些端倪:“这两张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观其间架结构,笔画起承转合习惯极其相似,相似笔画的倾斜角度如出一辙。

察其句读符号,都是用力停顿,基本都变成了一个墨点。

和江月明猜得差不多,最近线索突然接二连三浮出水面,必定是背后的人按捺不住了。

听着江月明的解释,余望有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这人怎么什么都懂…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余望也不想对江月明再隐瞒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其实我想和你合作也是因为信上那句话,不过我并不知道厌朱镜和神鸟七音到底有什么关系,江阁主可否告知一二?”

江月明自然也不清楚这里有什么关联,甚至他都不知道厌朱镜是怎么到幽篁里的:“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我确实也不知道。”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日在铜人身上看到的“化鹤”二字,倒是隐隐有了些预感。

也许是种默契,余望此时也在想铜人迷宫中的事:“对了,江阁主昨日数铜人时可曾看到什么?”

江月明把昨日余望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井下的灰衣老人是赤霞宗长老,精通占卜数,如果没猜错的话,数铜人时看到的字就是他的手笔。

命运的轨迹,往往会在过度旁观中悄然改变。

当天机被泄露出来那一刻,便有了更多解法。

忽然,一阵细碎的树叶窸窣声闯进江月明的耳朵。

“下来。”

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从树上跃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被师叔发现了。”

见江月明一直盯着他看,程星河连连摆手说道:“我在很高的地方半睡半醒的,根本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只是看师叔难得这么放松,不忍打扰。”

这林子位置偏僻,余望好奇看向程星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程星河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轻哼一声,高高扬起下巴:“这是我们红鹤阁的秘术,能随时随地感应到要找之人的大概方位。”

余望心里又打起了鬼主意,一脸谄媚地看向江月明。

“江阁主能不能也教教我这法子?我也想随时都能找到你。”

江月明:啥你都想学(手动狗头

第8章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