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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料之外的相遇1

禅院甚尔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留下了一只毛毛虫咒灵,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理由,那可能是因为自己仅存的好奇心吧。

不过在某些时候看来,这个咒灵真的很像是小宝井,不管是惹事后装傻的样子,还是看到好吃的东西一脸傻兮兮的表情。

“干脆叫你丑宝好了。”甚尔看着眼前的咒灵正在吸收被自己袚除的咒灵残秽,“你肚子是个无底洞吸尘器吗,怎么没完没了了?”

养了丑宝这么久,也不知道它吃什么,想到了什么就给它喂什么,没想到这家伙照单全收,给什么就吃什么,怕把咒灵给喂死了,禅院甚尔只得在沐休时偷偷把它带了出来。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的结合体,禅院甚尔就这么带着丑宝去了人们常聚会的歌舞伎町碰运气,路上顺手袚除了几只凑过来的咒灵,没想到丑宝还挺开心的爬过去吸收起了多余的残秽。

“……ma”听到甚尔喊它,丑宝开心的扭过头喊对方,还顺便张开大口朝甚尔伸过来。

“干嘛干嘛?”禅院甚尔看着眼前的大嘴皱眉朝后让了一下,“叫爸爸说了多少次,还有我不吃!”

丑宝还是继续张着嘴朝甚尔的方向示意,“……ma……ma……”

“额……”禅院甚尔疑惑的歪了下头,“你是……想让我看看你的嘴?”

丑宝听到这话明显高兴了起来,身后的尾部像狗尾巴一样摇了摇。

嗯……心里虽然怀疑,但这么弱小的咒灵也不至于将自己怎么样,禅院甚尔在丑宝面前蹲下,抬手比划了一下面前像个黑洞般的嘴。

“要我…伸进去试试?”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得到丑宝肯定般的又抬嘴向前挪了一下,甚尔终于忍住嫌弃抬起右手朝那张大张的嘴探去。

内里的感觉让禅院甚尔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又疑惑起来,那是一种摸不到底的感觉,很虚无,就好像自己站在高空朝外摸一样,不知道里面有多大?正这么想着,丑宝的嘴赫然张大。

啊咧?

甚尔感觉前面的触感突然一空,直接向前栽了一下,然后面前就是无尽的黑暗。

“嗷呜。”丑宝合上嘴吧,面前刚刚还蹲着的少年瞬间失去了踪迹。

几秒钟后丑宝再次长大嘴巴,“呕。”刚刚消失的少年再次出现在地上,不过是被吐出来的。

“mama……”丑宝看着地上呆坐的人开心的上前用肉脸蹭着对方,然后又嫌不够似的往人肩上爬去。

“妈的……”甚尔从刚刚的坠落感中恢复过来,看着肩上的咒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你的能力吗?”

肩上的丑宝点点头,又摇摇头,期待的眼神看着甚尔。

干嘛?让我猜吗?

禅院甚尔只想扶额,自己这是给自己养了个猜谜宝宝呢,“你自己的能力,应该没这么强,是因为吃了那个咒物的原因吗?”

“嘤嘤~~ma……mama~”丑宝开心的在甚尔肩上扭动了起来,看来是说对了。

“那你能装别的吗?”甚尔看了下肩上的丑宝,虽然已经能确定了,但还是要问一句,方便计划以后能丑宝吞下的东西范围。

“哇。”肩上的丑宝张开了嘴朝禅院甚尔的手伸去,甚尔顺势伸出手,然后手里多了一个发霉的苹果核。

……

啊,果然还是直接把这家伙袚除了吧。

再次离开歌舞伎町,丑宝焉焉的趴禅院甚尔肩上,头上还顶着两个大包。

吃不了的东西就不要贪嘴,就算吃进去也在给我在烂掉前吐出来,还有!记得把自己吃进去的东西分好类!

依照丑宝现在的能力,自己以后一定会用到它来装很多东西,绝对不能让它把这些会腐烂的东西和自己的用品混在一起。

很多年后,那些第一次知道甚尔身边有只咒灵的人都不敢相信,这一人一咒灵,看似奇葩的组合,却有着外人羡慕不来的默契和信任。

在躯自留队待了有一年多了,大家对禅院甚尔这个人的讨论热度早就降下来了,特别是当小队长说了他看不到咒灵之后,大伙看他时警惕的眼神就变成了幸灾乐祸和溺出眼底的厌恶。

在训练场上再强又有什么用,一个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废物,哪怕是家主的直系,不也被扔到了这里自生自灭。

禅院甚尔对于身边人们的排挤没有任何不适,现在的他,因为天与咒缚的身体,哪怕只有十多岁,也有着一米七几的身高了,而且看现在这趋势还有得长,肌肉线条也比那些二十几的大人还要流畅不少,他的□□已经开始和普通人产生区别了,至于禅院家,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单纯用来吃饭,睡觉的中转站。

这样的生活,即使有的时候会因戏弄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单独给他安排很多不合理的任务,他也照单全收,然后用一些诡异又合理的意外将它们解决,其实他本可以不去做这些的,只要顺着他们的想法,承认自己是个废物就可以,可奈何苍蝇总是延绵不绝,而且出一次任务还可以赚到下次偷溜出门玩的钱,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会跟主家那些人一起行动的,禅院甚尔一般不会拒绝。

又是一年春天,这一年最热闹的八卦可能就是五条家的六眼偷跑出去,然后在五条家人仰马翻准备找人的时候,这位神子又自己回去了。

禅院甚尔坐在训练场的窗台边,听着队友们一边训练,一边八卦。

五条家的六眼,啊……那个那个,挺牛逼的那个啊。

所以,这小鬼今年应该多大了来着?丝毫没有自己也只是个小鬼的自觉,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禅院甚尔居然还有心思去好奇五条家的樱花好不好看。

过了几天结束了一个外出任务,看了下时间,禅院甚尔换了一件普通的浴衣,跟在几个去五条家拜访的人身后,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了五条家。

我只是因为任务刚好隔得近,来凑热闹而已,禅院甚尔如此说服自己。

脱离人群,掩盖好气息,越过几个走廊,甚尔熟门熟路的直接朝内宅主屋走去,途中还不忘吐槽,这些个大家族,怎么房子都建的一摸一样,没意思。

拐过一条长廊,甚尔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樱花树,大概是可以一个人睡在主树干上的程度。

这个树不错,比禅院家的好。

禅院甚尔挑眉又看了几眼大樱树,就是太大了点,有点挡阳光了,可以适当的修修树枝了。

正在脑子里规划要怎么怎么修剪时,身后的和室门传来了声响,甚尔连忙隐去身形,躲回了廊后。

门里走出一个妇女,穿着像是管家的样式,身后跟着一个白毛小孩。

看身上考究的羽织,是这个小鬼吗?

甚尔跟着两人,看着他们走到回廊尽头,眼见就要转弯离去,突然,走后面的小孩停了下来。

然后甚尔就撞进了一双湛蓝的双眸里,不是那种单纯的蓝色,那双眼睛里,仿佛有着星辰大海,让人一下子就迷失进了其中,他想起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那一年的夏天,一切开始的那一天。

居然,被发现了……

正当禅院甚尔震惊要不要打个招呼的时候,就见前面的小孩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打了个喷嚏狠狠瞪了禅院甚尔一眼。

这是?

“少主?”管家的声音从回廊后面传来。

“无事。”白发少年冷漠的回到,转身离开前还特地又瞪了眼甚尔站着的位置一眼。

莫名其妙!

禅院甚尔心里一阵疑惑,不过,他居然能看到我,第一次,再不是自己自愿的情况下被人发现,这种感觉,嗯……很新奇。

晚上禅院甚尔没有像以前一样出完任务就赶回去领赏,而是在五条家附近吃了晚饭,趁着天黑又溜进了内宅。

站在那棵大樱树下,不知道是对于六眼的信任还是对于本家防卫的自信,甚尔发现,越靠近这里,巡逻和咒力残秽就越少,夏末的风徐徐吹着,远离了世俗的干扰,这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十分的惬意。

就在思绪放空时,一丝熟悉的咒力传来,是从白天那个白发小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禅院甚尔转头,“哟,小少主夜安。”

“……”白发小孩皱了下眉没回答。

真不可爱,禅院甚尔在心里腹诽。

被他嫌弃的人,此时也正打量着他。没人闯进过这里,也从没人会顶着一副戏腻的眼神看自己,从来没有。

从出身起,身边围绕的人对自己只有恭敬和纵容。

六眼是五条家的祖传术式,而这个术式最好的载体就是作为人的眼睛,所以五条悟从出身体就像是一个大型自主化吸收机器,不管是主动还是无意识的东西,都会被他捕捉,五条悟记事起就开始用六眼观察周围的一切,它能看透一切不管是人的咒力还是咒术。

可麻烦也相对的也来自这一点,六眼给五条悟反射的景象会带着咒力成像和过载的信息量,需要五条悟精准的筛选出无用的信息,再将有用的过滤给大脑,大脑再反馈给身体。可以说整个人就像是一台精密的电脑,每天都必须处理庞大的代码。

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空白的,身上沾染着的残秽也只是浮于表面,完完全全的干净,根本不需要五条悟去处理什么。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清“人”的长相。

没等到回答,甚尔嫌弃的切了一声。

“大叔,你那是什么眼神。”五条悟支起一条腿坐在回廊上,撑着下巴看着甚尔,因为个子还不高,微微抬了下头,那种与身俱来的气势却像是在看着蝼蚁发号命令。

噫…这小鬼,这股该死的傲慢是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你很无聊而已。”这么想着就直接说出口了。

慢慢踱步靠近白发少年,看似轻松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表现出有一丝的抗拒,他也不介意将人打晕后再逃走。

出乎意料的,五条悟没有任何的反应,很平淡的接受了甚尔这个陌生人的靠近。

“应该叫哥哥。”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再次偷偷溜进五条家,可能是想再来看看这棵大樱树,也可能是想再看一下那双承载着万里星河的苍天之瞳,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现在的禅院甚尔只想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小鬼。

“你在吃什么?”五条悟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点心在吃的甚尔。”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小鬼,一来就问跨度这么大的问题,你是欧吉桑吗?”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

“像哦卡桑的人可没资格说别人哦。”见对方明显不想回答,五条悟也不打算追问。

夜风吹过,樱树叶沙沙作响,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回廊上静静的看着夜空,吃完一个点心甚尔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和果子,裹着油纸放在两人中间。

五条悟嫌弃的皱了下眉,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把和果子拿起来啃了一口。

跟家里做的完全不同,虽然不够精致,配料也更普通,但是却更加香酥,是很适合甜口的人吃的点心。

夜深,甚尔站起身伸了懒腰,然后当着屋主人的面,跳上大樱树在接着几个跳跃翻身消失在了院子的围墙上。

怪人!

两人第一次见面,各自得出了以上结论。

春去秋来,那一年的初遇回想起来仿佛是一个梦。

禅院甚尔在再一次连夜急速赶回禅院家交任务的时候,报酬拿在手上还没捂热就看见坐在首位打量自己的禅院扇,这下倒也不急着回去补觉了,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了。

果然,禅院扇嗤笑一声后开口道,“甚尔最近长得挺快嘛,快跟你们队长一样高了。”

“……”甚尔面无表情,像是听不懂对方说什么

“一点都不可爱啊,小鬼,给。”禅院扇抬手甩了一个卷轴过来,“新任务。”

“回收特级咒具【逆天】。”甚尔打开任务单,咒具咒物回收这种东西,可不是躯自留队做的事,而且这个任务,之前似乎在哪儿听过。

“‘炳’那边的情报我会全部交给你,你可以放心,至于任务什么时候想去做都行,任务报酬我也会给你再加一笔,不用着急。”似乎看出甚尔的抗拒,禅院扇思考着给出了足够的甜头,他有信心禅院甚尔会接下这个任务,毕竟,“禅院甚一在这个任务上栽了跟头,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吧。”

“暗”组织的任务吗?难怪在哪儿听过,之前小队队员在训练时倒是有人提起禅院甚一受伤回来的事,“连他都做不了的任务,就这么肯定我一个废物小鬼能完成吗?”

“哈哈哈哈哈!”禅院扇大笑道,“甚尔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呢。”

死老头谁管你想干嘛,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拿着任务直接走了。

说什么任务,真是个好听的借口,从禅院慎那边抢过来的任务,对于禅院扇来说,不过是可以让兄弟吃瘪的趣事而已,那这个任务的本质就变得不重要了,禅院慎和禅院甚一失败的任务,就交给自己这个不被承认的儿子去做,任务成功了最好,失败了也没损失。

你看,禅院家就是这样,哪怕在你来时承诺不会让你死掉,但没有束缚的东西,也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

强者就是可以,想你生就生,想你死,你就得去死。

站在训练场外,禅院甚尔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呼出一口气。哪怕表现得再怎么不在乎,但骨子里还是想要推翻禅院家对自己的蔑视,想要看他们震惊的表情,这样的自己,又想马上离开,又想留下来报复,矛盾的嘴脸和这个肮脏的家族又有什么两样。

接下任务后,禅院甚尔在躯自留队的任务开始变少,看着面前的少年,很多人都快忘记,他才十多岁而已,是队里最小的队员。

没人管束的日子,禅院甚尔也落得清净,干脆收拾一下带着丑宝溜出了门。

说起丑宝,忘了哪次任务,好像是去当“焱”组织的饵,遇到一个会吃同类的咒灵,吓得丑宝缩成一团后被甚尔误食了,打那之后丑宝就在甚尔的胃里安了家,一个匪夷所思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试想谁能猜到一只咒灵会住在天与咒缚的肚子里呢?

这次外出的时间可以久一点,禅院甚尔花了点时间上了新干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有目的的寻找一个受咒术届影响最小的地方,这次就选择了去横滨。

一个白天光鲜亮丽,到处是外国人的港口城市。人多嘈杂,各种势力繁多,流走于边缘的人来这里讨生活,有的是为了杀人,有的则是为了活下去,反正是一个咒术届看了都皱眉的地方。

禅院甚尔在餐厅吃过饭,拿着抽奖赠送的饮品走出店门,猝不及防一股杀气袭来,身旁的窗户碎了一个圆洞,以圆洞为中心裂开恐怖的蛛网碎痕,玻璃窗后是一个正在喝咖啡的男人,子弹正中头部,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人群在嘭的一声后先是死寂,然后爆发出惊叫。咖啡店的店员和附近的客人一股脑全都涌了出来。

搞什么?禅院甚尔皱眉,吃个饭都能遇到这种事?刚刚他还在夸奖自己最近是不是要转运了,居然吃完饭还能刮中了一杯饮料……

顺着子弹的路径回头看了一圈,锁定了百米开外的一栋在建大楼。

大楼下,一个白发小孩,穿着长袖卫衣,顺着人群慢悠悠的走过人行道,来到了一家甜品店,选了两款自己喜欢的甜品后,便看似乖巧的走到了店外的露天餐桌旁等着店员过来送餐。

这时一个矮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背着手的老婆婆走了过来,两人眼中带着不正常的兴奋和不屑,就这么透过人群,直勾勾的看着餐桌旁站立的白发小孩。

中年男人抬腿向前走了一步,右手刚从衣兜拿出来准备动作,就在这时,原本背对他们的白发小孩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直直的转过了头来。

能看穿一切的苍天之瞳毫无波澜的看向几步之遥的两个诅咒师,明明是很淡然的眼神,可是却让对面的两人头皮发麻,整个身体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下,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好像正在被人整个剖开来研究的**感。

会死!

多年的经验阻止了两人的下一步行动,因为畏惧又不敢行动,最后只能挣扎着往后挪动了一下。

“看什么呢,杂碎。”

白发小孩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脸上是看蝼蚁般的不屑,甜品店员正好在这时送来了甜点,没在看面前的两个诅咒师,五条悟转身坐下开始品尝起来。

栗坂二良和参拜婆盯着满头的冷汗,看着白发小孩把注意力移开,迅速朝彼此示意了个眼神,然后快速逃离了甜品店。

眨眼间几条街区外,已经跑远的两人再次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是一阵后怕,明明想着趁五条家的六眼独自外出时杀掉他,却没想到眼前的人明明还只是一个几岁孩子,就已经到达了两人不可能达到的高度,那种来自咒术实力差距下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已经被人杀了一遍的威慑力,不会有人想要尝试第二次。

收起了最初的自大,在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六眼降生,对整个咒术届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