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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4月D日

食堂里,这一回座位倒是没有刻意选得离我太远,不过爱理不理的样儿还是让人火冒三丈。我也注意到,这女人和一起干活儿的另一个小丫头打打闹闹,抽冷子还斜着眼睛看向我这里。这顿饭味如嚼蜡,简直一场折磨。这娘们儿早早起身,洗了饭盆子在食堂外等着她那一帮子女同事,而这个时间点,刚刚掐在我也要出食堂之前。就那么在食堂外,这娘们儿晃呀晃的,虽然我这里眼里喷火,但是也没有气得昏了头,我在怒火中犹豫——那个眼镜男现在和她距离如何?一想到这儿,心抽得紧了。等这娘们儿进了车间,我才慢悠悠地磨蹭到了车间。这时满脑子还是因为百货大楼高台上的那个眼镜男。这个东西始终阴魂不散,到底这个娘们儿当我是个做什么的?!回了车间里,不见和我干活的那几个“灾害”。又等了约十来分钟,那四个灾害才进来,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大声背诵着什么。听着耳熟,仔细一分辨,坏了,那是成包车间一块黑板上的工作安排项目,我常去,我自然也看熟了。原来,这几个灾害跑到成包车间去了。虽然不知道这几个灾害在哪里造什么乱子,但是,人多闹哄哄,不把那娘们儿惹毛了才怪!你们它妈的给老子添乱啊!

恨得牙根出血也无可奈何!

5月A日

又是一个白班,食堂里再见,预想中的狠辣眼神又恢复。心里已然服了软,想着怎么缓和一下,可是,天不从人愿,出事了。

液压打包机毛病百出,最后的终极解决方法:两台打包机各装一台循环水泵给机器降温,循环水泵通向一个大水箱。大水箱又通出两个水龙头,水箱里的温水可以流出来算给我们搞个人卫生的福利。不过这个装备安装好之后,除我几乎没人用,其余人都是回更衣室隔壁的水房洗把脸就跑。水箱里的温热冷却水基本上我一个人独享。今天和那女人对上了白班,我要在水箱处梳洗打扮好好干净一下。可是就是没想到整个打包工序一个出了名的祸害,是动过一回手术的半残也要蹭进来,也要用用那个福利。

这个半残比起那个问题人物,是个更让人看不起的货色。03年,15个打包的,在车间主任的支持下,预备暗箱操作一个月,整出个四班三运转的既成事实,到时候逼迫厂里承认事实,给我们增加人手也上四班三运转,有了两天修休息,工资还不减少。但是,也就不到一个礼拜,这老小子就跑到党工人事部“折腾”:为什么上了四班三运转的班,却挣不上四班三运转的钱?厂里头头脑脑们震惊,一下来严查,我们的戏泡汤了。所以,打包的其余14人对着它唾骂一年余。但是,这老小子就是横着脑袋和我们对骂——我就是要挣那个四班三运转的钱,干一天活儿就想挣那个钱,半个礼拜也忍不了!这都是我回厂之前的事情。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全了。可是想不通的是,居然谁也拿它没办法。打听之下,原来十几年前,这家伙脑壳里出了问题,被抬上手术台在脑壳子上钻了眼,插了管子。当然医药费厂里全报。因为这个,除了臭骂它几句半残,人人躲着走,只怕被讹上。我也知道,等闲也不敢招惹。

今天这老小子蹭进来,看着就心烦。一个水管出水哗啦啦洗着叫个痛快;两个水管出水就成了沥沥啦啦,半天接不下一脸盆水。心里的厌烦无以言表,三句两句就吵了起来,接着就动了手。这下捅娄子了,管理员急如风火地赶进来,拉我一边去对我说:二十来年前这货动过一次手术,脑袋开过瓢,对这货人们不满意的多了,想拾掇它的人多了,可是就为这个脑袋开瓢,谁也不敢乱动这货,就怕被讹上,你这后生咋地这么不知道轻重?

坏了,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坏了14个人的好事,还没人整它!

管理员够意思,紧着压事,直接问那老家伙,你说多少钱平事吧。可是,这半残直接要找厂里说话,要歇工,要看病……

这它妈是要把我讹出血嘛!半个下午就为这事,这半残拉着我不放手,号称厂里找定了,歇工歇定了,一天歇工损失100块钱算。我他妈一个月才700块钱出头!这半残扬言,医院先去专医院,不行再去太原找专家。说完话,两手扯住我的手要去党工人事部。可能是管理员提前打了电话,刘钧文半路上截住了我和它,拉到它办公室里谈。真它妈的!

在刘俊文和管理员和他谈的时候,我也在办公室外给弟弟打了电话,看这事情,怎么样才最好——他现在就是另一家国企的管理员。电话里,我给臭骂一顿——这可遇上没底的黑窟窿了,你填吧,榨干你的骨髓!榨钱还是小事,万一那东西伸着个开过瓢的脑袋找老公家(公安)怎么办?咱家人口本来就不多,现在如果你打坏了人进去了,你让家里两个老的怎么受得了?你真因为打人被人讹进去了,再出来那得几年以后?你算过账没有?你现在还没老婆呢,等你出来再搞对象,好人家的闺女谁敢和你在一起?!别的地方不说,就是你那个厂子里,都休想再有女的和你搞对象!凡事怎么不动动脑子?

话听到这里,尤其是最后几句话后怕更重。真的这半残进了医院讹我,真说不好我要大出血!再更狠一点我进去都说不好。我进去了,那个娘们儿指不定和谁搞在一起,我这是做了个球!

不多时,弟弟又来电话,听情况,管理员向着你,你多和管理员说好话,通过他给你平事。

果然,我也没用多少话,管理员就起了作用了。他并不多话,把我被踹脏的工作裤往办公桌上一放,裤子裆部一个脚印:你说人家打你了,可是你这一脚揣在人家要害上,到底谁以后损失大,现在你们就各自做个检查,看看谁是最倒霉的那个行不行?明天你们再来办公室交检查结果。

这样几句话半残马上不吭气了,管理员说,你们各自去医院吧。

等半残走了,管理员才说,看着挺精明的后生怎么招惹这样的不干净?我的意思,你出钱消灾吧,我们挡着,300上下应该管够,只要它不是讹诈太过分,你出了这钱,立个君子协定这事就平了,怎样?

我哪里能有二话,赶紧了答应。哪里的领导都待见肯出力干活儿的,恰好我就是。

5月A 1日

今天接茬谈。

半残果然拿张CT单子交上去,我说我的单子今上午去太原山医大检查去了,过几天才回得来。现在他花几块我出,到时候我花多少它给我多退少补。半残一听横着就蹦起来了,打人的是你!我横过去一句话,有监控没有?!现在论谁的伤重!

管理员赶紧了推我出办公室给我眨眼:差不多行了,真当真不好收场了,赶紧立字据要紧!我也马上省悟,是该这样!而后这位领导进屋和半残商量,最后管理员做中人,刘钧文见证下立了现在了账永不追索的字句,这才算平安了事。动手打仗这心思无论如何没了。

管理员够意思!

可是全程一直没吭气的刘钧文却给我压上了一块巨石:给我调班,由现在A班,调到C班。本来现在这A班,还能和那娘们儿对上四天,C班,可可地和那娘们的甲班错过,再对班,下个月中旬了!真它妈阴损!B班不能给我调吗?有半月就能对上班,为什么不给我调到B班?为什么不考虑我的请求?!去年,这老小子就要我别和那女的搞对象,现在借这个事儿弯弯绕地来这一爪子,真你妈逼阴损!

有刘俊文“帮忙”,无论如何要在下下个月再见面了,所以,短信发了多多少:和人打仗了,被讹钱了,还被刘俊文调了班了,下月再对你的班吧……当然,“习惯成自然”,也不奢求任何回应,只求别以为我是存心和她作对就成。

一个月呐,怎么熬?怎么安抚那娘们儿?

(插话:这一段记述,虽然有撕扯的地方,但是串接起来居然故事完整,少有。正所谓运去英雄不自由,活该他遇上那个半残和他作对,也活该管不住自己,更活该他要追的那个娘们儿根本不要解释什么,她自有自己的脑回路,所以日后这老后生一场心酸,数年(或者自后多少年?)后心中只有荒芜。)

5月B日

思前想后不平衡,凭什么她就能脚踩两只船毫无愧色?固然,我的那个电话里的“大度”起了坏作用,惯坏了她,但是,我的“大度”可不是你不要脸的本钱!半月了,反复地再向,自己是不是真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泥潭?泥潭出来后身边空无一人?左想右想不到头,下午阴阳班临走前,再也没法子忍下去,干脆短信一条:你要看得上我,咱们认认真真的处,看不上我那就各自了清算了。

短信发出不到二分钟,那娘们儿居然回了短信,简简单单干干脆脆:我有对象!以后别骚扰我的生活!

妈的,我是在做什么?做了什么?!一个大难临头的感觉!

(插话:没病揽伤寒,这是在踩蛇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