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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7月5日

很少再见老尚的闺女了(其实能对上甲班的日子也不是很多),我也不好再问老尚。明明的那天就是接触的机会,我的表现怎样,她闺女这一月来的少见说明了问题。可是,那个冷眼刺人的女人却多见了起来。而且,食堂里坐桌吃饭的位置,离我也渐渐靠近,而我几乎是独来独往的。不仅这样,在我起身回车间时,那个性感女人也前后脚地在我前后离开食堂,平时和她紧随的一个小姑娘也神神秘秘朝我笑过好几会。我再蠢也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交好运了?可是,我却深深地明白,所谓好运,从来不会是天上落下狗头金:或者你早就做了铺垫,或者你现在正努力,更可能你将来要为现在的“好运”付出代价。现在的好运总是有原因的。那么,我要不要做个回应?

今天又是一个白班,我右前方两个桌的距离上,坐着她和她的同事。天气热了,人人短袖,她露出的左上臂后侧,有个不寻常的东西——一个没有结痂的疤,血红色的,圆圆的。怎么看着都像是被男人的烟头烫过。而且看疤痕未结痂的程度,分明是不久前。难道最近有那么一个男人用烟头烫过她?

这样的疤在不少纹过身的后生胳膊上见过,他们为了去除纹身的痕迹常用烟头烫。这样的疤出现在她这样一个女人身上,那下手烫她的男人是谁?她和那个男人关系近到了什么程度?那么我的角色该是什么?这里面有故事啊!一念及此,心理抽得紧了,犹疑是否有所回应的心一下子淡了很多很多。收拾了饭盒子我起身离座,那女人也起身披上一件黑色小西装抢步在我前面洗刷了饭盒子,在我身前两三米不紧不慢走着。一切只等我开口说上一声什么,可是,那未结痂的疤像座山挡在我身前。终于,我让这一天平淡地过去了,心里也压上了重重的一座山。后来,又遇她——与她上下班的错肩而过,果然如所料,她见到我头扭向别处。如此,我心里的重压更甚:因为就象老娘骂过的,我找对象就是挑眉眼的,找好看的。现在这个和我眉来眼去的女人就是我愿意前冲的那种,可是,那个未结痂的疤实实在在有威力,倘若她有对象呢?而且她和那个对象只是一时的打闹,我这时候冲进去,后来的下场会怎样?多想想吧。

7月(?)日

………………无论如何,按我的推算,她们的岁数比我小10岁上下,甚至更多,倘若我真的全力前冲,但是她却和我“玩”,我可“玩”不过她,迟早把我玩死。不行问问师傅?许久不联系了,也不知那个行当现在还能不能养活人。如果还能,干脆再去苏锡常转着吧,哪怕继续为了谁,再去游氏那样的地方受罪也算。试试吧。

电话打过去,只有他的闺女接电话,原来又去江阴了。

梦里又回运河堤上的柳林里了,只是里面看不到任何一个人。醒来后,心里疼得很,当年那伙子人为什么?!

(插话:之后有十来天的内容,字迹极端地潦草。我认不出来,但是因为提到了那个圆圆的,好像烟头烫出的疤。结合自己的脑洞“补全”,才算把内容补足。从那“五大本”的残页看,这个写日记的70后是很谨慎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钱能让一个身材、长相都很不错的技校生对他眉来眼去。这些技校生,如果都是老尚闺女一般大,那么,这个70后比这些技校生要大10岁上下,那个女儿和他眉来眼去的原因是什么?他一直疑惑、甚至于还有些惶惑、惶恐!倘若一直这么警惕下去,他不会有后来的一窜倒霉事,世上少一个可怜的舔狗。然而,他毕竟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30岁时段的男人,也是受荷尔蒙指挥的,所以,最后他还是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