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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偌大正堂上,红帏挂落,洒金红喜字,儿臂粗的龙凤喜烛灼灼燃烧。

姚诗薇瞪大了眼,看着这荒诞又真实的古风婚礼现场。

她穿进了前几天看过的一本仙侠小言,《魔尊的小凤凰第999次逃婚》,很狗血的仙侠逃妻文。

只是她穿的角色,不是戏份十足的恶毒女配,也不是炮灰,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而是一只背景板的道具鸡,在故事开始前,就被炖成了一锅鸡汤。

全进了男二号,清冷仙尊萧澜辰的肚子,助他从冰火双灵根的修炼废柴,一跃成为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她这只鸡,出场只有15个字,在读者眼中,2秒都没撑过就下场了。

“送入洞房。”

这话宛如断头台上最后一声“斩”,吓得姚诗薇抬起鸡头,一双黑豆眼,正好对上一身华丽喜服的男子。

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生得十分阳刚,浓眉深眸,下巴方正有型,肤色略深,鬓角利落。

气质冷,是那种带着锋刀般的冷意,危险,肃穆。

跟很多书里喜欢用“冷白皮型”清冷男性人设不同的是,这本书走了个独劈蹊径。写了个特别阳刚强势的健美男二。

姚诗薇就是受阳刚、健美形象吸引,才入了坑。

眼前的男人根本看不出,他正经受着三天一场走火、五天可能入魔的杯具型修炼折磨,随时处于冰火双重灵力撕杀的状态。

这么多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命运。

他脸色还不错,红色喜服下的身形,不见瘦弱,肌肉轮廓十分突出。

跟周人比较,也配得上一句身形魁伟,气宇轩昂。

他投过来的眼神清冷,无波无澜,更给人沉不可测之感。

帮助成礼的小侍,把手里的小黄鸡递向萧澜辰。

姚诗薇觉得,他不可能真接着一只鸡,这就是一场侮辱。

萧澜辰本是跟女主订了亲,女主是萧夫人的远远远房表亲,即妖界四大家族之一的凤族族长的嫡长女。

与修真界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算是门当户对。

订婚的原因,一是双方家长合过八字,有夫妻命格。二是主因,凤族女先天亲火灵,又有踏步生泉的天赋神力,可以为萧澜辰平衡冰火灵根的修炼冲突。

但女主性格不羁,刚回归真千金身份,不接受包办婚姻,直接跑路,开启了跟男主魔尊你逃我追的爱情线。

呵,女主是凤族的凤女,有翅膀的,这不就飞了嘛。

姚诗薇感觉男人的目光压迫感十足,本能地缩成一团。

跟鸡拜堂已经够可笑,够侮辱人了,他怎么可能接手,真当媳妇替身似地捧着一只鸡?!

萧澜辰伸手,接过了小侍递来的小黄鸡。

姚诗薇站在那双大手中,更觉得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

突然一股针刺的感觉传来,她身子一抖,脚爪子收缩,好像被烫到。

又冷,又烫。

“咯!”

她忍不住叫出声,标准的鸡叫,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很显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萧澜辰的冰火灵气还在乱窜,都溢出体外了。

他的灵海平衡濒临崩溃,法子都想尽了,最后不得不走这最玄学、最不靠谱的“冲喜”一途。

可云雀族送来的新娘子,不是女主,只是一只刚出壳的黄毛小灵鸡。

姚诗薇抬头看去,刚好接上男人垂下的眼眸。

一红,一黑。

红瞳,这是入魔的征兆啊!

萧澜辰的目光略过了小黄鸡,向座上的父母告辞,便大步离去。

他们离开的一路上,贺声不断。

“堂弟,别走啊,好歹今天也是你的大喜日子,喝杯喜酒再走啊!”

“别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辣椒都吃不得,怕上火**了,还喝什么酒,那不是火上浇油嘛!哈哈哈~”

“你们这就说错了,辰弟他不是不胜酒力,而是急着回去烧他的小黄鸡。”

“凤族的灵鸡,烧出来,可嫩可好吃了。”

“甚是甚是。法子不同,总归也都是一个吃。”

哄笑声里,都是明里暗里的嘲讽轻蔑。

修真界强者为尊,萧澜辰出身尊贵,却得了个废物双灵根,父母给的所有修炼资源都为了护着他随时可能爆掉的灵海。

他不能修萧家绝学,但凡是需要大幅度调用灵气的法术都修不得。

最后只能走体修一途,单炼筋骨皮。

故而修出一副魁伟阳刚之躯。

姚诗薇忍着忽冷忽热的感觉,抬起小脑袋,在如此近距离,视角一大片都被男人贲张的胸膛曲线塞得满满的。

忽地感觉失重,瞬间被转了手,又落回了原来那个小侍手中。

夜风寒起,传来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

“炖了,当宵夜。”

“咯!”

麻帝!她这只工具鸡是逃不掉这种被赋予名字的死亡方式了吗?

炖鸡,烧鸡,大盘鸡,麻油鸡,盐焗鸡!!!

“辰儿,”一道成熟的女性嗓音响起,是萧夫人追了上来,“你身子可有不适?那些家伙的话不要往心里去。我已经让人去云雀族,你姨妈不会毁婚,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娘,你多虑了,我没事。”

“那娘送你回惊鸿阁。”

萧夫人是个性子很强势的女人,硬要扶着儿子走。

离开前,她还对捧着小黄鸡的小侍说,“这到底是云雀族送来的灵鸡,你且让厨房好生伺弄了,炖得久些,再送来给大少爷当宵夜。”

又对自己陪嫁的心腹说,“方嬷嬷,那嫁妆里有炖灵鸡的灵药,你们先取了,让厨子们仔细些。”

说完,母子两相携离开。

姚诗薇内心飘过一句“MMP”。

在这个世界,分人、妖、魔三界,属于三族鼎立之势。定立了和平公约,表面没有大战事,私下里的局域小冲突不断。

不同种族在别的种族界内,都是属于“食物”般的存在。尤其是妖族,在和平公约前的万万年里,都是人、魔两族共同的灵力补给品。

小侍谄媚,“方嬷嬷,小的先随您去取灵药吧!”

方嬷嬷微微晗首,行向另一方。

等到了库房,一开大门,倒是让姚诗薇大开眼界了。

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库房堪比一座鸟巢体育馆啊!

好大。

在方嬷嬷和小侍找灵药时,姚诗薇趁机逃脱,在偌大的仓库里寻找自己的一线生机。

化形丹。

妖族修炼的第一步就是化形。

按三界的和平公约,有灵性的妖都属于妖族,应送回人界的妖族办事处,若被巡天鉴的法修发现私藏妖精,等同于私贩人口,是大罪。

责罚的标准很简单,以眼还眼,以命抵命。

只要她化了形,就是妥妥的妖族人,便多一丝生机。

一个时辰后。

“哎呀,化形丹。”

偌大的库房内,灯火闪烁,人头攒动。

“发现了,小畜生在这儿。”

姚诗薇在叫骂声中,逃出库房,冲进了屋舍阴影,一路帖墙狂奔。

成功了!

她已经吃下了化形丹,现在找个没人的角落等化形。

然而没跑多远,她浑身一抽,血气沸腾般像置身熔炉,视线似被融化了,像沉在水底看世界,所有物体摇晃,扭曲。

她跑呀跑,不知跑到哪里,人声渐远。

看到一扇半开的窗户,一拍翅膀飞进了屋内,落在一张临窗的小榻上,浑身撕裂般的痛,疼得她再无法动弹,意识陷入黑暗。

在一片多宝格和垂幔做隔断的另一边。

内室。

室中以白玉灵石为柱,共四柱。

柱上盘绕着四条火灵晶雕刻的火龙,高高的穹顶上是冰灵晶石雕成的防火藻井。屋中四壁皆嵌有中合灵气的南灵珠,结成一个极高级的聚灵阵,阵心以鲛人族的眼泪做阵眼。

只要稍懂阵法的,一眼便可看出屋中所设灵阵,都是帮助平稳灵气波动,调理灵海。所用皆是高级法器,而阵心的泪珠更是法宝。

阵中灵纱垂幔围绕,垂幔中置一张灵木大床。

萧澜辰长发披散,着一身玄色里衣,闭目冥神,盘膝打坐。

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不再如婚礼上平静淡漠,深色的肌肤上布满汗渍,贲张的胸口不断起伏,泅湿大片里衣。

他面容渐显痛苦神色,突然紧闭的双眼睁开。

黑瞳中冰灵气聚拢,一瞬被冰封凝冻,半边面容迅速爬上一层厚厚的冰晶。

另一边面容,红瞳似火,收缩扩散时,眼角皮肤裂开,一条又一条,像开裂的大地,血液还没有流下,就被火灵之力化为一蓬血气,弥散开来,灵气中蕴满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整个人一边在燃烧,一半却似陷入寒冰之中。

冰火灵气在这副魁伟的身躯上肆虐,一时间谁也斗不过谁,在本该□□平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冰火撕杀的痕迹,像一块反复开裂又燃烧的大地。

面目全非。

忽地外间传来响动,侍卫惊云禀报,“少爷,那只灵鸡失踪了。您这可有动静?”

萧澜辰用了两息,才勉强稳住状态,沙哑出声。

“未有。”

“那小去别处搜索,少爷您早些歇息。”

惊云一离开,萧澜辰的气息一下松散,变得紊乱。

他努力平覆身体内爆动的灵气,但情况似乎未有好转,眼角的火裂伤慢慢拉大,额角的冰裂纹正在一寸寸深入骨髓。

若是冰火灵气不再受控制,突破彼此的平衡界限爆走,就是他肉身消解溃散之时。

他不甘心!

砰——

忽地窗外狂风大作,那扇虚开的窗被重重劈开,冷风夹着股水灵气贯入室内。

榻上,原来的小黄鸡已经幻化出了人形。

姚诗薇感觉口渴难耐,循着窗口拂入的水灵气,就想往外爬。

忽然内室里猛地激荡出一股更大的灵能,带着一股森森的寒意,一路舔过的地面,桌椅,小榻,覆上一层薄薄的冰凌。

当冰棱爬上姚诗薇身体时,转瞬融化了。

她模糊的意识觉得这股冰灵气息更爽,更能消解她身体内沸动的躁意,本能地转身爬向内室。

越靠近,冰灵气越浓郁。

地上的冰凌让她舒服极了,她一边爬,一边用身子蹭蹭,再打个滚儿。

直到爬进了灵纱垂幔中,一把抱住那源源不断散发冰灵气的大冰柱子。

“唔……”

她满足地喟叹,用热烫的小脸帖帖冰冰凉的柱子。

一个没忍住,张口舔了一溜儿。

冰凉的水气滑下喉,没有记忆里的冰淇淋甜奶香,但有一种莫名熟悉的味道,明明该是用鼻子闻的香被她吞进肚子里了。

不讨厌,解渴又降火,继续舔,舔舔舔。

没一会儿,冰滑的口感变了,可能是舔到冰棒里的木头杆儿了。

没关系,换个地方,接着舔。

那时候,本来已经濒临死亡消解的萧澜辰,为了留下一线生机,吞下了灵丸压制住火灵气,任冰灵气包裹全身,以保住最后一丝心脉。

没想到,冰凌被消磨掉,他恢复意识,一睁眼就看到怀里缠着个浑无寸缕的小女子。

脸上有软软的东西刷过,湿漉,温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触感。

此时,他只有头能动,大半身子还被冰凌覆着。

女子似乎丝毫不怕这冰灵气,掩在乌黑长发下的小脸,红彤彤的,一双妙目紧闭着,密睫如羽,眼尾蕴着一抹飞凤展翅般的烈红,额角、颈项间的肌肤,奶白莹润,粉中透红。

很快,她似乎发现舔到他的脸了,秀眉微蹙了下,又往下挪去。

冰棱随着她的移动,慢慢消解,没过了他的喉结。

萧澜辰重新开始呼吸,讶异地发现,曾经每一口穿过肺里胸腔的气息,带着火灼般的疼痛感,都消失了。

一股久违的,带着灵气的温养滋润,漫过他长年经受摧灼的身体。

像在做梦。

他没有动,缠在他身上的姚诗薇也没有停下舔冰棒的快乐享受。

直到又舔到了有点粗糙的老树皮的感觉,下移,找到新的冰爽,很熟练了。

萧澜辰只觉那处皮肤收紧,他低头,发现那些被灼烧得深可见骨的地方,没有流血,肌肉正慢慢收缩生长,皮肤也由焦黑转红,丝丝刺痛伴着生长的痒意,并不难受。

按礼数,他早该将女子推开。

不按礼数,以他一惯不喜女色的脾气,也该将这大胆得不知廉耻的女子挥开。

“呼,老公……”

姚诗薇的意识,正在一片青翠山坡上飞翔,山坡顶上长着一颗包裹着巧克力、沾着彩色糖果的冰淇淋大树。

这对爬山涉水,饥渴了三天三夜的人来说,简直是宝藏啊!

冲!

享受她的爱丽丝糖果,呃,大树!

冰冰凉,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