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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尉迟小姐

宣国公曾为桓国立下赫赫军功,早日便封了国公。这次国公夫人六十寿宴,大桓上下也是给足了颜面。大大小小的世家公子小姐悉数前来。等楚玉泽和见青到的时候,府中已全是人了。

男女按规矩分席而坐,霜月扶着见青随公国府的安排入席。

走在廊中,即使见青今日身穿一袭浅蓝色常服已经算得上是低调温婉,摄政王的新妇和徐国公主两个身份还是让她感受到众人集聚的视线。

众人言语中的惊叹,惋惜,甚至还有不少女人的酸言酸语,见青都习惯性地收入囊中,面色无常。

见青入席安坐,众女眷都在闲聊打趣,后宅中事,不过男女之情和家长里短,暂时并没有什么可以深挖的信息。

见青正打算闭了耳朵好好用膳,就听见不远处传开一尖巧的少女声音,挑衅溢于言表:“早听闻荣洛公主天人之姿,娇贵明艳,还敢在国宴上对摄政王言辞犀利。如今看来,怎么不见公主传闻中的出群之姿。”

众人顿时噤了声,不约而同地分开一条道来,像是在等着看一场大戏。

“本宫眼疾,可问来者是哪家的小姐?”

见青请放下茶杯,面对这样的刺激脸上也不见半分愠色,语气甚至算得上温和。

人群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女子小有姿色,身着藕粉色鹤纹锦服,长丝及腰,发中玉钗千金,身姿匀称窈窕,看得出是高门贵女。

“小女何氏何舒,见过摄政王妃。”女子很不耐烦,言语间没有半分敬意,身上也没任何动作,已经将轻视摆在了明面上。

见青只是嘴角一个浅笑。

何舒,在桓国云都潜伏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她的名号。

何家也是桓国的一大世家,根系盘踞朝廷多年,其父乃当朝右丞相,几个兄弟也接连入了官场,成绩斐然,她身为家中独女也自然一呼百应,骄矜自傲。

当然,见青在乍春馆里就听闻何家多次为此女操心婚事,似乎是何舒对楚玉泽有心意。但是楚玉泽代表皇家与世家相争已是定局,何家必不可能为女儿让步。

如今何舒当众对她大放厥词,看来多少有些“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幼稚心思。

“见到王妃为何不行礼?”霜月双手贴在腹前,挺直腰背厉声道。

那何舒一脸高傲,哼了一声,却是皮笑肉不笑道:“我听闻王妃婚前伤了眼睛,想着这也看不到小女行礼,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着还无所谓地张开手,像主人似的环顾四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神色飞扬。

众人都屏息凝视,这何舒在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仗着家世行事乖张,今日犯到这可怜的摄政王妃头上,即使是何舒理亏在前她们也不敢出头。

“霜月。”

见青轻轻喊了一声,只见霜月一个大跨步走到那何舒面前,瞬间张开手臂。

啪!

一个干脆的巴掌就直接呼向何舒,只留下绯红的巴掌印,清清楚楚地印在那娇俏小脸上。

她被扇得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身子被侍女扶住,眼里也被疼出泪水,尖声大叫道:“你是什么货色!敢伤我?”

“何小姐以下犯上,只是赏你个巴掌,已经是本宫仁慈了。”见青仍不急不慢端坐在位置上,不时划着茶盏。

一个响亮的巴掌出其不意,瞬间将攻防之位逆转过来。

众人也被这摄政王妃唬住了,一时发不出半点响动。这何舒失礼在先,如今被王妃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婢女扇成这副模样,都惊愕不止。

“你……你荣洛一个瞎子,又不得楚玉泽宠爱,在我何舒面前算什么庄家!”

“呵!”见青一记冷笑,“何小姐出身名门,怎么跟没读过书似的。”

见青的调笑似乎缓和了一些气氛,平日里被何舒欺压的姑娘们也免不了在此蛐蛐何舒两句。

何舒还想发作,却被见青厉声打断:“在摄政王妃之前,我是徐国公主,你区区一个世家小家,最好不要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和楚玉泽的婚事,事关徐桓两国邦交,你的父亲何丞相也为此事劳心劳力。怎么?何小姐想把何家上下在朝中忠孝仁义的名节,靠你一人消耗干净吗?”

众人一片哗然。女眷们都忍何舒多时了,如今终于来了个人制得住她的嚣张气焰,众人颇有火上浇油的心态,不满的情绪喷涌而来,场面热闹得很,都看着何舒的笑话。

“你……”何舒气急败坏地指着见青,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何舒妹妹,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正当场面焦灼时,一声清亮温婉的女声穿过拥挤人群掌控了局面。

循着声音而去,便能见到一位梳着云鬓的清丽少女,身穿鹅黄色百花蝶纹披云锦衣,长眉之下一双明媚双眸,朱唇皓齿,隽秀温婉,颇有大家之姿。

“在下尉迟初,见过摄政王妃。”

女人掠过何舒径直走到见青身旁,规规矩矩地行了全礼,见青闻到女子身上细密的紫天香,便知晓其品味不俗出身高贵。

尉迟氏,纵横桓国多年的第一大世家,真正的四世三公,只是可惜如今这一脉并未出现特别优秀的后生,尉迟初的一个弟弟不学无术等着荫封,另一个自幼多病,似乎还在哪个寺里院里养着。

“何舒妹妹不知礼数怠慢了王妃,还请殿下看在小女的面子上不要计较,小女定会好好与何舒妹妹说道。”

“小舒,快过来与王妃道歉。”

何家和尉迟家的女儿们走得近也不是秘密,尉迟初年岁更大,在京中也享有盛名,何舒也只给她一两个面子。

如今尉迟初出面调节,见青也只能见好就收。

那何舒虽然面上不情愿,但是被尉迟初压着,也只好咽下自己的脾气,道了歉就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见人走远了,爆发出一片嘲笑和讨论。

尉迟初也不在意,顺势坐在了见青身边。笑意晏晏,气氛温和,很是容易讨得他人的信任。

但见青对这类人反而更为警惕,对付像何舒这类纸老虎只需以暴制暴,而尉迟初可需要耗时耗心考察了。

“传闻中王妃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见青笑笑,说道:“尉迟小姐倒更胜传闻,才华斐然,聪颖过人。”

尉迟初笑了笑,附耳过来:“小女自小听闻徐国盛产香料,闻到王妃身上的香味便觉得万分喜爱,王妃可否赏脸到尉迟府中一叙,教教如何制香。”

“自然,本宫自幼在宫中随着香娘调香,府中还有从徐国带来的各色香料。不过,我初入桓国,对桓国大大小小也不甚了解,若尉迟小姐有心,也不妨帮我多熟悉熟悉。”

两人一来一回中相谈甚欢,虽然暂时不确定尉迟初刻意接近她的目的,但是言语悦人倒是真的不假,见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谈得正欢,见青便听见熟悉的急促的脚步声,顿时收敛了笑意。

楚玉泽来了。

“是……是摄政王!”

“他来干什么,这里是女眷们的……”

这活阎王的名号毕竟不是白起的,众女眷惊慌失措,只留下见青和尉迟初坐在原位。

“跟我回府。”楚玉泽只落下这句话,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冷意,场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应当是知道了她和荣洛外貌一样,已经急不可耐地冲到这里了。

见青故作不知,开口说道:“如今宴席还未结束,王爷如此,怕是……”

话还没说完,楚玉泽又拽着她的手腕往前拉,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和愠怒。

众人惊愕,不敢有只言片语。看着见青被迫拽走的模样,尉迟初阴了脸色,眼中闪过丝丝幽光,又瞬间隐匿在明亮的眸子中。

被迫坐上马车,回到府中。连霜月都被楚玉泽骂回居室,她独自被楚玉泽拉着手,来到一条陌生的小径上。

摄政王府很大,她才嫁进来几日,行动收敛不敢多有动作,自然还没逛完。直到她感受到走过两个侍卫,穿过大门,下行的阶梯向深处蔓延,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和铁链的摩擦碰撞。见青甚至听到了极其细微的虚弱呼吸声。

是王府地牢。

楚玉泽狠戾乖张绝非浪得虚名。曾有言,摄政王府中的地牢里有上百种刑具,进去的人绝对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这里是哪里,你快放开我!”见青大骂道,另一只手用力掰开他的指头,可只如蚍蜉撼树,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楚玉泽自顾自地快步走着,将她拽到一间封闭的刑室里。

里面还有两人,一人是熟悉的姜义,而另一人被架在刑架上,发出颤抖而虚弱的呼吸声。

黏腻的,浓稠的血腥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混着阴暗的潮湿,危险而诡异。

他甩开她的手,见青不由得加快了呼吸,攥紧了衣衫。

“需要我介绍一下吗?”楚玉泽嘴角扬起弧度,一丝狠辣闪过狭长的眼睛,像匍匐在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

他擦了擦手,踱步像刑架走去,右手伸出两指,直直按向那人血肉模糊的胸口。

昏睡的男人顿时清醒,发出受伤的惨叫。而楚玉泽反倒像受到了鼓舞,两指如嗜血成性的毒虫继续往深处钻着。

在男人的凄烈惨叫中,楚玉泽侧过头来对着见青说道,冷漠如常仿佛只是在捏死一只蚂蚁:“梅花卫,直属宁国女皇的特务,到了我手上,都是这个下场。”

见青咽了口水,紧张说道:“本宫是徐国公主,怎么,王爷难道还怀疑我跟宁国梅花卫有勾结?”

“不止如此。本王还怀疑,你就是宁国梅花卫呢?”

如蛇的眸子在昏暗的刑室里闪着幽光,锋利的剑眉中是几乎肯定的怀疑。

“是吧,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