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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什么什么意思?”陈今澜没开过红酒,但家里只有红酒。

他脱掉羽绒服,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研究怎么开酒,黑发柔软地垂下来,确实有那么点高中生的意思。

“你让我进来,看你开酒?”

陈今澜没抬头,发丝随着动作一起用力。

“我不喝酒。”商峪坐直了,声音冷冷地传过来。

“我喝的。”

“我要走了。”

陈今澜停下来,因为用力使得脸颊隐隐泛红。他仰头看了商峪片刻,又垂下去:“那你走吧。”

“密码是什么?”

陈今澜想了一会儿:“我忘了。”

鉴于他刚刚失恋,又豪甩三十万替他还债,商峪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该对债主发脾气,于是忍住了。

“那你帮我按电梯。”

陈今澜还是不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商峪自认对他很够意思了,虽然欠了他三十万,但也不至于卖给他。

“我什么也没想。”陈今澜抬头,瞳孔黑亮,直直地望着商峪:“你不能陪我待一会儿吗?”说完不等商峪回答,便放下红酒和开瓶器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出去。”

商峪冷着张脸:“耍我?”

“没。”陈今澜摇头:“我不勉强别人。”趿着拖鞋走了两步,转头,对上商峪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很平静地说:“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跟什么。

横眉竖眼对视一会儿,商峪突然往后一靠,一脸不爽地朝陈今澜伸手:“开瓶器拿来。”

太阳沉了,天阴下来,屋里的光线变得晦暗难辨,陈今澜酒量一向不好,喝了几杯便晕沉沉睡到天黑。睁眼时,四周黑洞洞的,他斜倚在沙发上,压得手麻脚麻。

桌上剩了半杯酒,他坐起来,秉着不浪费的态度将手伸了过去,就要碰到,却被一只横插来的手先一步拿了起来。

“有完没完。”略显不耐的声音裹着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陈今澜耳后,带了些许酒气,但远不到喝醉的地步。

“你没走?”陈今澜稍微仰了下头,视线便被商峪锐利的下颌线填满。他周身泛冷,用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望向陈今澜,隐隐不快:“怎么走,从这跳下去?”

“我忘了。”陈今澜在黑暗里注视商峪,觉得他长得的确是赏心悦目。

“没出息。”商峪起身去开灯。

陈今澜看着他高挑挺拔的背影,心道要是不会说话就更好了。

窗外又开始飘雪,地暖烘得陈今澜犯懒。

灯光大亮,陈今澜眼睛一白,用手背挡了挡,同时问道:“你不用上课?”

“旷了。”

陈今澜摇摇头:“这样不好。”

“本来是要去的。”商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楼太高,下不去。”

“抱歉。”陈今澜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玄关:“我送你下去。”

“不必了。”商峪道:“不看看现在几点,课早就上完了。”

转头望了眼暗沉沉的天,陈今澜放低了声音,又说了句:“抱歉。”

迟钝地走了两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被商峪扶住:“想起密码了?”

陈今澜抬头:“想起来了。”

商峪攥着他的手臂,把人稳住:“站得稳吗?”

陈今澜实话实说:“站不稳。”

“你睡哪间?”

陈今澜目光呆滞,看了一圈,转回来:“我忘了。”

商峪气笑了,笑完之后,索性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弯腰捡起地上的毯子,劝自己,跟醉鬼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要走了?”

“嗯。”关了顶灯,屋子再次陷入黑暗。商峪走到玄关,弯腰提鞋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回头发现陈今澜又坐了起来:“你又干什么?”

陈今澜没做声,大约真的醉了,眼眶湿红,像要哭了。

“至于吗?”商峪走回来,他不会安慰人,每句话都说的十分生硬,不像在安慰人,反而像在嘲讽他:“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又是买醉又是流眼泪?”

眼皮痒痒的,陈今澜用手揉了一下,纠正道:“我没哭。”

话刚说完,下巴就被两根手指捏着抬了起来。

“没哭眼睛怎么是红的?”

陈今澜避开他的手,认真道:“喝多了上脸。”

“你上的是眼。”商峪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这张嘴太厉害,常把人噎得说不出话,导致陈今澜对他的印象总是不上不下,觉得他性格不好,很不讨人喜欢,但又出奇的鲜活。

陈今澜喉咙干痒,但不低头,他很久没跟谁这么较真过。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是陈今澜本身就美,窗外隐隐绰绰倒映进来的微弱光亮给丰润的唇打上了层淡淡的水光。

于是,就更美了。

商峪活了二十一年,前赴后继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相貌端正的男人,可没一个让他动过念头。

他脾气不好,耐心极差,对女孩子都很难挤出什么好脸色,更遑论男人。细论起来,陈今澜并不算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尽管气质独一份,但也绝不是他会喜欢的那类人。

他对脆弱娇气,养得像温室花朵一样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陈今澜则踩准了他全部的不喜欢。

不喜欢他轻描淡写的神态,不喜欢他安排人的态度,不喜欢他对渣了他的男朋友还和颜悦色百般包容,不喜欢他以过来人自居。

总之,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商峪酒量极佳,这两年在酒吧打工练就了海量,虽然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今晚的程度,绝不可能让他产生醉意。

他分明清醒着,却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

陈今澜目光凝了一刹,以为自己会躲开,但没有。他不是天生喜欢男人,除了齐征没对其他任何人产生过旖旎的念头,国外两年更是养成了和尚心态。

他是想要避开的。

商峪太小,还是个学生,可当牙齿生疏磕上来那刻,他竟然鬼迷心窍地张开了嘴。

所以,齐征当时就是抱着这种感受,心安理得睡了那个叫叶蒙的男孩子吗?

陈今澜缓缓闭了眼,他也想知道,性和爱是不是真能分得那么清楚。

黑暗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接吻,拥抱,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他们从沙发滚到地毯上,商峪没经验,不管是接吻还是别的都带着一股横冲直撞的莽劲,这样的后果,直接体现在了陈今澜身上。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克制着没说什么。

昨晚的避孕套派上了用场,商峪每一步都很生疏,尽管陈今澜表现的很包容,商峪还是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几分愠恼。

他想做好,不想看陈今澜忍耐着咬牙。

太刺眼了。

他用手指卡了陈今澜的牙齿,津液顺着唇角流下来。陈今澜轻哼一声,流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将脸转了过去。

横冲直撞也有横冲直撞的好处,商峪很快就从浪潮里琢磨出了意思。他想爱惜陈今澜,却让年轻和**裹挟了,好在陈今澜也没想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