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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夜醉酒

伴随着悦耳的软声,阁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位衣着锦绣红衣,身姿曼妙的美娇娘。

她捧着琵琶,碎步轻盈,微微躬身行礼:“奴家惊鸾,见过官人。”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吟潇惊叹,展出沉溺般的笑颜,抬手唤她靠近。

朱唇皓齿,一双勾人的眼睛动人心魄,眼下的泪痣更是平添了妩媚,和几分若隐若现的忧愁。

娇娘声音娇媚撩人:“官人想听什么曲儿?”

“你弹什么,我都喜欢。”

吟潇轻轻扶着她坐到自己身旁,抚摸着她柔软的手掌,却是触碰到了掌心的茧,她羞涩的缩回手去,掩盖在罗裙下,举手投足间都弥漫着脂粉香气。

一曲阳春白雪作罢,她听的如痴如醉,不由自主的继续拉进二人的距离。

吟潇自她手中夺过琵琶搁置在了桌上,拉住她的手轻旋转身,衣袂轻轻飘起,落在了腿上。

一杯酒送到她的唇边,些许戏谑:“可会唱‘大漠谣’?”

姑娘羞涩,唇边抚过清凉的酒水,便柔柔推到吟潇的嘴边,哄她喝下。

“惊鸾还会很多曲子,官人不妨慢慢听我道来。”

这烟花之地的美酒,劲头确实足的很,诱人却不醉人,吟潇这等喝了西北烈酒十三年的酒痴都差点招架不住。

吟潇手臂环绕,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女人,指尖沾上酒水,在她唇上摩挲。

两人的距离逐渐靠近,美娇娘双眼微阖,她手指抚过,顺势捧起脸颊,快要吻上去。

如蛇吐信子般,惊鸾口中刹那间探出一柄银镖,直直对着吟潇的脖子。

与此同时,一道冰凉的触感自脖颈窜向全身,惊鸾恍然睁眼,只见眼前的俊俏公子不知何时变得神色狠厉,持着匕首抵在她项间。

四目相对间,硝烟一触即发。

她不是惊鸾,吟潇一早便看出来了。

此女手掌有茧,而贵为揽月坊的头牌自是养尊处优,细心对待,老鸨又怎会纵她手中有茧而不去除,且她早已打听过,惊鸾虽擅琵琶弹唱,以一曲“半城明月”名动京城,入了揽月坊后却更为善舞,养得一双纤纤玉手,十指尖如笋,腕白似莲藕。

“惊鸾何在?”吟潇淡淡吐出四个字。

惊鸾神色由惊恐转变为从容,只要吟潇再向前倾倒一分,她的镖刃便可戳破吟潇的皮肉,同样,若是她再偏一分,便会撞上吟潇的匕首,破颈而死。

忽然,惊鸾借机蓄力吐出银镖,飞快刺向对面那双眼睛。

吟潇迅速躲闪,镖尖却还是擦过她的右脸,渗出点点血珠,怀中的人脱手而去,她回身奋力一抓,抓住惊鸾的袖衣,顺势扯了下来。

雪白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一幅图腾般的纹样。

这是相府的标记。

相府,难道与相府有关。

“你是到底是谁?”

惊鸾双眼含着泪,花容失色道:“官人!你、你怎么了?我就是惊鸾啊!”她慌张地拽回自己的衣袍,脚下惊惶无措,躲到了角落。

吟潇眸光一转,收回了匕首:“我不伤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便走。”

惊鸾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泪眼婆娑地摇头,缓缓向门口挪步:“我不知官人在说什么......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吟潇见状,大步追了上去,她一边叫喊,一边寻找着可攀附的容身之所,好在这层来客不多,她寻了几间皆是空房,寻至最后一间时,却推门扑了进去。

吟潇来不及管三七二十一,径直闯入了阁间。

惊鸾正跪伏在一位公子面前哭泣求救,而那公子,竟然是沈砚!

一身水碧浸染的云纹锦袍,半披的头发像极了花天酒地的逍遥公子。

“沈......”她本想叫出口,却又不知为何收了回来。

“官人救我——他、他要杀了奴家!”惊鸾见吟潇追来,生生扑到沈砚脚下,沈砚被吓了一跳,连忙轻轻搀扶起她。

“惊鸾姑娘?这是发生何事了?是谁要杀你?”沈砚开口,并没有理会吟潇的到来,只关切着身边的女子。

吟潇见势头不对,掏出那枚银镖便扔在惊鸾面前:“方才我确实出了手,可这枚银镖却是她刺杀我的铁证,这位公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官人......奴家只是为了自保。”惊鸾伏在沈砚的肩头。

她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那双在皇宫里紧拥着她不放的双臂,如今却环住了要杀她的人的肩膀,他不曾抬眼直视吟潇,只默默柔声。

“我相信惊鸾姑娘。”

吟潇愣了一瞬。

又接着冷哼:“原来是早有预谋,里应外合啊。”

她不相信沈砚和金佛案有关,也不相信以他的立场,会和相府同流合污,却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若她失去了惊鸾这条线索,便是真的无法再查下去了。

“把人交出来。”她冷冷道。

“光天化日,公子可不要乱来,若和这位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要彼此说清才好。”

沈砚的目光轻扫过吟潇,泛起微微波澜。

沈砚,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眼神仿佛冰河解冻后的第一道裂缝,寒冷中透出一丝即将爆发的力量:“公子当真要如此?”

“不如这样,公子和我赌一局,若你赢了我便离开,若你输了,还请公子离开。”

“好。”吟潇毫不犹豫地应道。

沈砚试探:“公子不问赌什么?”

“不问。”

左右她也不会。

吟潇压下心火,绕过二人,一屁股坐在矮脚桌旁。

惊鸾拭着眼泪,默默退到一边。

沈砚端出楠木棋盘,安置在桌上,拿了黑子白子摆到吟潇面前:“公子选一个。”

吟潇随手选了一盅白子。

然,接下来二人对弈,乃是棋逢对手。

由最初的白子占据上风,变为旗鼓相当,渐渐地,又逐步转为黑子占据上风,棋势忽然猛烈犹如野兽,攻的白子节节败退。

这不像是她认识的沈砚,至少下棋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由得汗毛耸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囚笼里压抑了许久的小兽忽然觉醒,拼命地撞着囚禁它的笼子,虽头破血流,两败俱伤,却也达到了目的。

不过转念一想,沈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名声大噪的“卧云公子”,棋艺当是精湛,她这在军中与将士们对弈取乐所学来的功夫自是不能相比。

“输了,”吟潇不再纠缠,扔下手中的那颗白棋,低头理了理衣衫,“不打扰二位了,我走便是。”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也关上了门。

“官人——官人——”四周的姑娘蜂拥而上,将她围堵在中央。

吟潇也不抗拒,带着姑娘们回到了方才她的阁中。

左右也要等他们二人**一夜,既然来了,也付了重金,不喝点酒岂不是可惜。

欢声笑语自阁中传出,几番推杯换盏,已是酩酊大醉。

酒意正浓时,她似乎看见了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顿时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她打的快,打的爽!

一群人惊得后撤步。

“王八羔子!顾......”

那人连忙上手捂住她的嘴,对着姑娘们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再眨眼睛,又不是那个狗东西了,是梦里那个沈砚,一身白衣翩然,来接她魂归故里。

他说,这十三年来,他每年都会寄一封信到甘州,却从未收到过回信,怕是在半路便被拦下或丢失了,怪他,一直没能做到自由来去,只借着朝廷公事去过甘州两次。

他说,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吟潇穿着红衣银甲,远远地伫立在京州城墙上,英姿勃勃,他对她一见钟情,此生难忘。只是他恨他的懦弱,最终还是没能护得住她。

他还说......

沈砚瞧着她满脸通红,心中不禁窃喜,原来他英勇果敢的将军姐姐竟也学会买醉了。

“沈砚......”

十三年的边关生活,她真的好苦,好委屈。

“姐姐。”

耳边柔声。

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不小心失重倒在他的肩膀上。

身上忽然轻飘飘的,她感觉到,他再次将她抱起,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她临死前的幻想,她的复仇失败了,最终还是死了吗。

门口瞧热闹的姑娘们纷纷瞪大了眼睛,不忍惊呼:“断......断袖?!”

沈砚笑眯眯的,让她们尽数离开。

“这是谁给你描的眉毛,丑得很,”他轻手轻脚将吟潇放在床上,伏在床边,指尖慢慢划过眉梢,“不过在姐姐的脸上,还是这么好看。”

他找来帕子,轻轻擦拭着吟潇脸上的血迹。

“小生愚钝,不成想姐姐有意,却是镜里观花,”他凝视着吟潇的双眼忽然移开,“当真是自愧。”

......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秋日阳光温煦,若非遮上了窗帘,怕是到如今也未能醒来。

吟潇只觉得头痛欲裂,胸口闷闷的想要作呕。

正当她逐渐清醒过来时,似乎听见了第二个人的呼吸,断断续续喷涌在她头顶。

她猛地睁眼察看,却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砚子再见的时候会幸福对吧~

第8章 一夜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