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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昏黄的烛火下,银针的寒芒毕露。

张春华陪坐在床榻前,紧张不已地盯着半躺在床榻上的司马懿。

司马懿手持银针,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髌处。

就在他下针之前,张春华嗫嚅着嗓子,小声询问:“当真要如此吗?”

司马懿微笑颔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抚上张春华自然垂落于床榻上,因为忧虑,不由自主攥紧被衾的柔荑。

冰冷的手背上一热,张春华先是垂眸,眨了眨眼,而后缓缓地抬头,与司马懿对视。

见司马懿的目光坚定、笑意从容,张春华渐渐地也微弯唇角。

她的柔荑舒展、伸平,随即,欣然地说道:“你施针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无论是曹操的人想提前进来,还是你有什么万一需要去请大夫,我都会妥善处理。”

司马懿对张春华的笑意更甚。

他收回手,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另一只手捏着银针找准穴位,而后未作迟疑,干净利落地下针、扎深。

伴随着在外银针的长度越来越短,司马懿的眉头皱紧了,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略微濡湿了身上的衣衫。

张春华连呼吸都阻滞了。

隔了好半晌,司马懿面上的痛苦才稍稍减轻,但他的脸色已是惨白。

司马懿依旧扬唇对张春华笑着,取出另一根银针,怕她担心,解释道:“如今我的双腿因为被激发病症,十分疼痛,稍微触碰,便会难以忍受。但光是表征如此还远远不够,我下一针会施在颅上,为了可以让脉象也如同风痹病。你无需紧张。”

张春华微微颔首。

司马懿一面将银针又在靠近自己,一面继续与张春华说道:“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今日受委屈了。我今夜怕是也不能再好好待你。不过,等我们渡过这一关,我日夜都可以待在府中、陪在你身边。若是曹操的监视稍缓,我也可以带你外出游历,去看遍名山大川。”

“春华,对不住了。”司马懿恳切地郑声。

张春华仓皇地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此些。她感觉鼻子有些酸涩,视线也变得朦胧,哑着嗓子回答:“没关系的。我等你好了,践行自己的诺言。不仅要在家中陪我,还要带我外出游历。”

司马懿认真地颔首。

随后,他将银针贴在自己的颅上,一点一点地往里使力,待银针几乎半没入发间,司马懿更道:“春华,往后的几十年能与你一起过,我很开心。”

张春华努力扬唇,亦是说道:“我也是。”

张春华抬手去握司马懿的,因为司马懿复地痛苦起来,张春华顾不得刚刚婚嫁的羞赧和青涩,也想不起男女大防,只记得他们是夫妻了,是往后要患难与共的夫妻了。

张春华无声地落下泪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加重。

司马懿蜷缩在床头,先是表情狰狞地扭动,而后扭动的幅度和频率慢慢地变小、变缓。

张春华突然发现司马懿有一会没动了。她着急地站起身,俯身去看面向床内司马懿的情况,只见司马懿眉头紧锁、双眸紧闭,像是昏了过去。

张春华颤声呼喊:“夫君、夫君——”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寂。

张春华倏尔不知该怎么办了,手无力地搭在司马懿的身上,脑海内飘出了无数如果司马懿死了,自己该怎么办的想法。

直到床上的人哀吟一声,张春华才猛地回过神来,继而一边安抚司马懿,“夫君,你等等,我去寻大夫。”一边仓皇地往外室门边跑去。

张春华刚拉开屋室门扉,只见不远处的廊庑下远远地走来一行人。前面一人卑躬屈膝地引路,但嗓音极大,仿若嘶吼着在说:“诸位大人,你们注意脚下,前面就是我家公子的新房了。只是公子刚刚入洞房,与新夫人待在一处,我们待会怕是要站在门前稍等。以防冒犯了我家少夫人——”

张春华自知已经出不去,如今出去只会叫曹操的人看出端倪。她未作犹疑,立马将房门重新阖上,还插上了门闩,反身回到内室。

张春华郑重地告诉床榻上未必清醒过来的司马懿,道:“夫君,曹操派的那些人来了……”

待她走到床边,又在坐下去查看司马懿的情况。司马懿似乎极为不安稳和痛苦,阖上的眼皮之下,眼眸不停地打转、发颤,像是努力想地睁开双眼,但又奇难。

张春华只能一遍一遍地喊他,喊到嗓音嘶哑、哽咽:“夫君、夫君……司马公子、二公子……司马懿!”

“别叫我!”身边的人忽然猛地一抬手,像是要拂开自己呼喊的声响,不满地喃喃道,“这实习的日子也太痛苦了,好不容易休假,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实习?休假?张春华完全听不明白司马懿如今的呓语,只当他是魇着了,更加情急地推搡、呼唤他,“夫君快醒醒啊,再不醒来,曹操的人就要到门前了。”

“都说了别喊我!”下一瞬,司马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瞋视面前的张春华。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吓得张春华浑身一凛,下意识地往后退坐了一寸。

张春华满目怔忪,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明明熟悉,但举止眼神陌生的司马懿,小声地询问:“夫君,你醒了?”

“夫君?!”对面的司马懿一惊一乍的,好像变了个性子,眼神由恼怒变得迷惘而清澈,环顾四周,拍着自己的面颊,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个穿着汉服的小姐姐,我一定是在做梦!醒醒,快醒醒,司马毅,你后天还要起来上班呢!”

张春华越发听不懂司马懿的话,眉头都拧紧了。

司马懿则是先掐自己的面颊,大声地喊叫着:“疼疼疼……”而后又捏自己的腿足,明明是不太大的力道,却叫他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他甚至喊不出疼痛,只能张着嘴,无声地诉说自己的苦难。

张春华着急地上前安抚他,向他解释:“那个……夫君的腿是因为生了病对痛楚十分敏锐,若非必要,夫君还是不要触碰为好。”

司马懿翻了个眼,瞠目结舌地回望面前的张春华。

张春华不好意思再说话。

司马懿则是毫不避忌地猛地抬手扶上张春华的双肩,郑声道:“小姐姐,我问你,这是哪里?你们在搞恶作剧对不对?把我从家里抬出来,放到某个影视基地,想看看我的反应?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随意限制他人的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张春华担心司马懿是不是被银针扎坏了脑子,犹豫、着急了半晌,顿时决定道:“我还是去给夫君请大夫吧,便是让那位华大夫来给夫君看看也行。夫君如今的言行,春华一点都不明白。”

张春华说着就要起身。

司马懿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努力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接着,尽量温和、理智地继续询问张春华,“好,就当你们没有骗我。哪敢问小姐姐,现在是什么年份、什么朝代?我是谁,你又是谁?”

张春华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总算从这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什么,惊讶反问:“莫非夫君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面的人先是摇头,而后坚定地点头,不耐烦地回答:“是,我是失忆了。你就当我失忆了吧……”

张春华无奈,只能一点一点地解释给司马懿听,“如今是后汉新帝建安八年。夫君乃京兆尹司马防第二子司马懿,表字仲达。我是张春华,刚刚……刚刚与夫君拜完堂,是夫君的结发妻子。”

说到自己身份的时候,张春华有些许羞赧。

司马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嗓音也发起颤来,“等等,你说我是谁,是谁来着?司马懿,表字仲达?就是那个三国时期打败诸葛亮,最后熬死一众人的司马懿?”

张春华又不明白司马懿在说什么了。

她只是挑自己知道的回答:“夫君确实就是司马懿。至于什么三国、诸葛亮,我从未听闻。”

“也对,如果现在是建安八年的话,你们古代人怎么会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不是在做梦,是穿越了?”司马懿一副生不如死的难过模样。

张春华继续摇头,表示自己还是不明白。

司马懿叹了口气,似乎放弃与张春华辩驳,只是顺着张春华的话,接着询问:“那小姐姐,如果我就是司马懿的话,我现在是双腿瘫痪了吗?还有看这周遭布置,你我身上穿着喜服,今夜莫非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张春华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

司马懿长长地舒了口气,感慨:“只要不是真瘫痪了就好。可是小姐姐……”

司马懿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拢着自己的衣襟,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后挪去,一本正经道:“虽说我们可能行完礼,是夫妻了。但是你也知晓我失忆了,既然失忆,我便不能认下这门婚事。所以,你不能强行与我圆房。我们男人也是有自己的贞洁的。”

张春华满面的疑虑之色,先是不明所以,而后十分得不能理解,好像司马懿在说什么笑话、废话一般。

司马懿讪讪地假咳了咳。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高朗的人语:“公子、少夫人,曹司空派了二公子和华大夫前来祝贺公子新婚。”

这下换是司马懿不明所以了。

张春华则是美目微凝,继而故意嘤咛一声:“夫君,你的腿脚不便,莫、莫要再鲁莽了……”

那语气显然带着几分暧昧,听得司马懿是面红耳赤。

司马懿正羞赧地不敢与张春华对视,张春华提醒他,“应门,就说让他们稍等。”

司马懿尽管不明白,但还是迟疑地照作,扯着嗓子对着门外喊:“哦,知晓了,烦请诸位稍等。”

张春华尽量快速、简短地告诉司马懿,“曹公一直以为你有风痹病,双腿不利于行,借着我们成亲想要试探。你已经给自己扎了针,表征与脉象应当都不会有问题,待会无论如何,不要露馅。”

“否则,我们都得死。”张春华更警告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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