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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平县女尸

寒风凛冽中,梁晓声看不清萧桓夜色中的眼睛。

萧桓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道:“在下送友人离去,刚巧撞上姑娘一人行色匆匆,而天色又黑,不禁担心姑娘此行安危,就跟了上来。”

梁晓声怀疑地看着面前的人,语气责怪道:“那肖公子为何要偷偷跟过来。”

萧桓说:“在下是怕惊扰了姑娘,还望见谅。”

梁晓声轻轻地摸了摸刚刚被萧桓握住的手腕。

萧桓瞥到后轻声道:“是在下失礼了。”

井边连带着冰雪的枯草在寒风中簌簌作响,萧桓见梁晓声肩膀微微颤抖,手指动了动,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堵在风刮来都方向。

雪夜里,萧桓的身躯仿佛一个巨大的剪影将梁晓声覆盖住。

“梁姑娘为何这么晚还要来这种荒僻之地。”

“不过是刚来此地难以入眠,出门走走。”

梁晓声在心底叹了口气,连她自己都不会信这个随便的借口。

萧桓听后果然笑道:“梁姑娘与我只有几面之缘,如此防备也是应该的。”

而后他又追问道:

“姑娘是来查安平县案子的吗?”

梁晓声听后身体轻轻一颤,心想他怎么会知道?

萧桓解释道:“梁姑娘不要误会,我初入京城时,并不知晓安平县的案子。”

“当然也不知道安平县所经营的…产业。”他停顿了一下,把这句话加了上去。

“在下也是来赴约时才听闻这些,姑娘要来一事那些世家公子也都有所耳闻,席间攀谈,也就知道了。”

梁晓声心中微微放松,她道:“肖公子以后还是少往这类地方跑吧,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萧桓笑道:“那些子弟整日无聊,总想寻些刺激之地,今儿骗我来的那小子反而还没到,也不知去哪偷玩了。”

他刻意加重了偷玩两个字。

梁晓声轻点头 ,其实刚入这院子时,她便发现了些端倪。

本想在这院子中检查一番的她在肖远出现后决定先回去,等明日一早随县衙的人赶来再查便好。

刚想离开,小院子四周的树林间忽然火光四起,进而有人的声音传来,听着至少有七八个人。

梁晓声心头一紧,望向萧桓,萧桓紧紧地蹙着眉,凝视着突如其来的火光。

空气间缓缓流动着草木燃烧的味道,在迫近的火光中,梁晓声确定了一些事情。

院子在安平县最偏远的一角,就算今天夜里被烧了个干净,估计也只有明天才能被发现。

这院中所藏之物定牵扯到安平县一案背后的秘密,而赶在官府来之前烧掉,一方面毁掉了证据,另一方面则会大大地削弱朝廷的威信力。

如此这般大胆的举动,梁晓声对这背后之人越发好奇了。

她与萧桓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不久便会被发现,而外面形式繁杂,势力不明,贸然出去,只怕会更难。

更重要的是,今夜若找不到这其中所藏的秘密,也许安平县一案就彻底成了悬案。

萧桓拿起腰间佩剑,把梁晓声挡在身后。

他告诉梁晓声别怕,今晚他一定会护住她。

别怕,这两个字曾几何时,萧桓也是常常对自己说。

梁晓声看着萧桓放佩剑上的手,心里打定了主意,或许她不该如此防备眼前这个人。

“肖公子,我们并不是没有退路了。”

她站在井边继续说:“肖公子你看,这种温度下,井水怎么还能不结冰呢。”

萧桓向井中看去,当即明白了梁晓声的意思,同时又惊喜于她的机敏,原来是这里的井,难怪他和李弗查了那么久,却总没找到关键。

“公子,我们下去吧,关于今晚的答案或许都要揭晓了。”

逼近的火光倒映在梁晓声的瞳孔中,萧桓看着她的眼睛,喉结动了动。

“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就算井水不结冰,可现在寒冬腊月,萧桓担心本就病弱的梁晓声经不起这下水的一遭。

梁晓声吹灭蜡烛,随手将灯笼折进药箱,然后把箱子藏在一处草丛中,说道:“我的身子我心里清楚,不打紧,眼下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把东西毁了。”

萧桓心中一紧,他看了眼梁晓声,和她跃入井水之中。

井中的水没虽没有梁晓声想得那般刺骨却也冰凉。

受过寒气的肺部再次刺痛起来,她没忍住的咳了一下,冰冷的井水也随之呛进了她的肺里,将她憋着的空气挤了出来,瞬间窒息。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要往外逃,可理智却让她尽量把自己向下沉。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找到井中暗道的那一刻,她的小腿竟然使不上力气了。

这时掌心那人的力道忽然加重,紧接着她感到自己被向前拉去,她的手被萧桓紧紧拉住,不免心中微惊。

但眼下,自己体力难支,不让萧桓牵着只会更糟。

萧桓一只手拉着梁晓声。另一只手则划动着井水,用力去推头顶上的暗门。

随着一声闷响,二人浮出水面,梁晓生自觉和萧桓拉开距离。

她从井水里出来,感觉光是呼吸就用了全部的力气。

梁晓声靠在密室的墙上,这里和水井的高度一致,地面上铺着一些稻草,墙上未熄灭的油灯边还放着摔成两半的打火石。他把几盏灯取下在梁晓声身边点燃。

“梁姑娘,你现在如何?”水顺着萧桓的发梢滴下,在阴暗的密室里留下了一滩阴影。

梁晓声向他摇摇头,“我无碍。”

语毕,又是一阵咳嗽。

萧桓将一小堆的干草铺在梁晓声的身边,“梁姑娘,坐在这里吧,暖一些。”

梁晓声扶着胸口,大颗的水珠从她脸上划过。

“到底是好多了,谢谢肖公子了,咳咳。”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般清冷。

梁晓声抬头看着在密室里查看着的萧桓,又忍不住的咳了两声,昏暗的灯光下,这人的身影又和萧桓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我总有这种错觉,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没看几眼,又是一阵锥心疼的咳嗽,她心道冬天下水是个很错误的决定。

这时头顶隐约响起了一阵骚动,没过多久原本阴冷的密室温度居然有所上升。梁晓声与萧桓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他们开始放火烧院了。

“梁姑娘,今日之事等出去以后,在下自会赔罪,只是现在。”

萧桓指了指堆在密室周围的箱子:“只是现在我们得先把这里头的东西搞清楚,再想办法上去,我有预感,他们很快就要下来了。”

梁晓声摇摇头头:“今日之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隐约中,她好像感受到萧桓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沉了几分。

“肖公子。”梁晓声看着堆满四周的箱子,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就隐藏在这里。“可否劳烦你把这箱子拆开看看。”

萧桓点点头,他拿出佩剑,撬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被纸包住的干了的膏状物体。

他就着灯看着这乌黑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刺鼻的味道让他眉头紧皱。

梁晓声挪了挪身子,“给我看看。”

萧桓把膏体放到梁晓声鼻子边时,梁晓声猛然一惊,她看向萧桓:“是母犁花。”

母犁花是早些年从胡人那边传来的,她的汁液有很好的麻醉效果,太医院偶尔也会在需要动刀时给病人用上一些,但母犁花的汁液有严重的成瘾性。

这东西是朝廷管控着的,其他地方是不允许种植的。

但现在这里居然有整整一屋子。

梁晓声看着四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面装的全是母犁花的汁液做的膏,太医院一年的用量都达不到一箱。

而这里藏着这么多只是为了那一点让人神经麻醉的飘飘然。

萧桓面色发沉,他抬头看了看堆了整整一个密室的木箱,喃喃道:“都是幌子,真正需要掩盖的是这个。”

梁晓声轻咳一声说道:“看来安平县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能把这些东西藏住的人不简单。”

萧桓点点头,“确实,梁姑娘此番波折不小,不过在下有一事好奇,梁姑娘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看着萧桓深色的眸子,事关重大,梁晓声眼下并不能将仵作留下线索的直接告诉他。

于是淡淡道:“卷宗记载着住址来看看,至于觉得井里藏着东西,也是看到了那些放火的人才意识到的。”

缓过劲的梁晓声微微坐起,她对着萧桓说:“肖公子,晓声希望今日之事在水落石出之前,肖公子不要向外人透露一分一毫。”

萧桓看着面色苍白的梁晓声,道:“梁姑娘放心,我心中有数。”

地面上传来的动静小了很多,梁晓声把那个毒膏藏入衣兜,对萧桓说:“肖公子,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恐怕走不了了。”萧桓的目光看向梁晓声身后,隔着几层箱子的那面墙闪出了一丝裂缝,裂缝里透露着微微的火光。

“有人来了。”他的话让梁晓声心中心中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废继续孤独的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