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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甄幽柄和一众小弟逃回孟长老弟子专属豪华宿舍之后,越想越气,再想又想到了官云舒那张水灵灵的脸,一时间脸上又怒又笑又憋闷,可以说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生,我怎么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快炸了。”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憋屈的甄大公子对着身边的小弟说道,面色很是疑惑。

“甄、甄公子,您可能是累了。”秋生笑得一脸谄媚。他可是看出来了,刚刚清风长老座下的那个师姐,可是功法非凡。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疯癫,但是事实上他们确实也打不过呀。

甄幽柄双眼一咪——虽然由于两颊浮肿,他这个微表情约等于不存在——心中依然烦闷:“我知道什么是累,这和累不一样。那个女人是叫姜雨落吗?”

秋生心中一颤,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这好像是寻仇的架势:“公子,我的爷,咱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秋生推开窗。

“您看,这天——”窗外忽然一阵狂风袭来,朵朵乌云遮住了原本高挂空中的太阳,一时间风雨大作,雷声阵阵。

屋内沉默了。

“她是第一个让我胸闷气短的女人,她很特别。秋生,走,我们去找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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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咱们真的要一起去找孟长老吗?”博一迩师弟擦着脸上的水,面色惨白,“都变天了,我们一起的话,感觉此行很不利啊。”

姜雨落把自己怀中的一叠纸重新拿了出来,假装没有听到博一迩那强调了两次的“一起”:“博师弟,你看,雨停了,说明我们此行是什么?是雨过天晴。”

开玩笑,他想英雄救美,凭啥只有她出力呀,要去当然大家一起去。

说完,姜雨落收起手中的雨伞,大步向前走去,身后跟着全身干干净净的官云舒,和半边身子都湿了的博一迩。

博一迩欲哭无泪,他悔,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当时为啥喊出了那句话,就好像身体完全不受到自己掌控了一样。

官云舒扭头看了博一迩一眼,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博一迩心中的风雨被驱散了不少,却又见到官小师妹的嘴角的一抹笑。

博一迩:怎么感觉被小师妹嘲笑了呢……

“近日逍遥宗有人要突破了吗?”姜雨落听到身后的脚步身,问道。

“师姐还不清楚宗门里的情况?”官云舒呛道,眼神当中却满是对大师姐的信任与崇拜。

“额……”姜雨落有些尴尬,她清楚是清楚,但是毕竟自己是刚穿来的,万一有啥是不知道的,不就穿帮了。当然,尤其不能在官云舒的面前穿帮。

“就是没有想到有谁,才这样问。”姜雨落看着刚刚乌云出现的方向,“如此突然的天色变化,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冲击高一层的境界。”

“但也可能真的是天色变化,今天闷热,而且入夏了。”官云舒反驳。

姜雨落不再言语,埋头赶路。她的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刚刚回房取东西,又被雨水耽误了一下,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心中有事的姜雨落便也没有注意到,官云舒在说完话后,眉心就已经轻轻皱起——她在方才的那场雨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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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辉阁。

孟良庆倚在正座上,听着跪在下面的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人样的甄幽柄,讲述着被一个神经师姐揍的事情。

他一边听着,一边皱着眉,嘴里一边嚼着山下新鲜采买的葡萄。

孟良庆在修仙上着实天赋不高,但是他钱多,所以张清风便顺势让他掌管着整个宗门的财政大权。

说是掌权,其实就是单方面地薅孟良庆一个人的羊毛,因为其他的长老根本拿不出一个铜板,大部分时候都是缺钱了,找孟良庆来要。孟良庆心宽体胖的,倒也不是很计较这件事情,除了被狮子大开口。在他看来,能花出去银子,才可能收获银子。

比如说现在,心宽体胖的孟良庆咽下了果盘里最后一颗葡萄,跪着痛哭的甄幽柄也说完了自己所遭遇的憋屈事情。孟良庆斟酌几分,看着面前的肿胀得无法看清五官的人头,缓缓开口:

“等等,这位小兄弟,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弟子?”

“啊?”甄幽柄张大了嘴,两颊随着他的动作,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师、师尊……我是您今年新收的关门弟子甄幽柄啊!”

甄幽柄声泪俱下。没错,他之所以在逍遥宗内这么嚣张,一是因为他从小就嚣张,二就是因为这个“关门弟子”的名头。

“嘶……”孟良庆轻轻抽了口气,摇摇头,又摆摆手,“雷洛,你来说。”

在甄幽柄有限的视线当中,他看到自己的身边走来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牌子——财务部雷洛。

“雷师姐……”甄幽柄张了张嘴。

“这位师弟,师尊每年都会收一名关门弟子。”雷洛的语气很淡,脸上的黑眼圈却很浓。

甄幽柄有些呆愣:“关门弟子……不是只有一个吗?”

“没错,关一次门收一个,所以师尊每年还要收一名开门弟子。师尊说了,金辉阁虽然有钱,但是门也经不住关一次就换。”

雷洛顿了顿,对着甄幽柄说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所以师尊这些年的关门弟子都已经桃李满天下了,除此以外,师尊还有开窗弟子和关窗弟子等等头衔,不定期招生。”

甄幽柄看着金辉阁大厅上方悬挂的那句诗,诗的上面还有一行更大的字——“金辉阁商学院,有梦你就来”,彻底傻了。

那他交出来的万两黄金的学费,到底算什么啊??!

算今年金辉阁的财政收入之一吗?

“师尊,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核对账本了。”雷洛的黑眼圈似乎又更重了几分,“今天的账本上有一个铜板对不上。”

雷洛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顺手拿起一杯泡开的明前茶,一饮而尽后,茶杯成了粉末。随后,在甄幽柄惊恐的目光中,雷洛转身离开。

“小甄啊,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情啊?”孟良庆的注意力终于放在了甄幽柄说的话上,可惜他回忆了半天,也没有从自己这弟子嘴里那鬼哭狼嚎中,捋出事情的经过来。

甄幽柄调整了一下跪的姿势,举起自己的右手:“弟子要上报姜师姐,残害同门,罪不容诛。”

“我何时残害了同门,这位小师弟,可不能乱说。”甄幽柄的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只见来人一席白衣,眉眼如远山含黛,仿佛能在其中看见世间万物,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而她的一头乌发,仅仅用一支素簪就绾了起来,几缕碎发飘在脸侧,干练中又不失仙气。而这仙子的手,垂在腰间,随着走动而摆动着,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腰间别着的剑。

这是……姜雨落??!

沉浸在“仙子下凡”的氛围当中的甄幽柄,在眼睛操纵脑子,还是下半身操纵眼睛之间,选择了一起运作。

他无法想象没多久之前,那个好像是山上吗喽的女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一句仿佛尘封了很多年,但是不得不将的话,在甄幽柄的脑海中浮现——

【这女人,该死地特别。】

还没等甄幽柄细细品味出这句话的来源,他就感觉到周身一凉,好像有一股杀意袭来,来的方向正是姜雨落的身后。

然而他定睛一看,却只能看见一蹦一跳走着路的官云舒,和唯唯诺诺的博一迩。

见鬼了……

“孟师叔。”姜雨落对着孟良庆一拱手,“师叔近来修为可好?”

“好好好,非常好。”孟良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多亏了你师尊啊,帮我调整了一下心法,现在呼吸顺畅,也不会经常头昏眼花了。”

“欸,这心法的报酬,我可是已经付过了啊,在你师尊手里。”孟良庆很警觉,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修行方面,张清风很厉害,但是在不做人这件事上,张清风简直就是宗师级别。

每次找张清风那人帮点小忙,都要从他这里狠敲几笔竹杠。

“师叔放心,今日前来,是另有事情要找您商量,只不过……”姜雨落话说了一半,偏头看向还在地上长蘑菇的甄幽柄,“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件事。”

“甄师弟,看你现在说话也不是很方便,毕竟吐象牙对你来说还是艰难了一点,要不我替你说?”

甄幽柄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张不开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师弟不用害羞,我们师姐一向乐于助人。”官云舒笑着,落在甄幽柄的眼中,却阴气森森的。

姜雨落掩面,似是在垂泪:“我今天刚和师尊开完组会——师叔您深吸口气,不要紧张,是正经组会,不谈钱的那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和甄师弟很像的人。那人很粗俗,对着师妹开黄腔,还说要用钱砸死我们……”

“我哪有说要用钱?”甄幽柄急了,他可从来不提钱这个字的,伤感情,主要是伤他和钱的感情。“欸,我怎么又能说话了?”

“哦?那就是侮辱小师妹的事情是真的咯?”姜雨落面露讥讽,“师叔?”

孟良庆心中一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说吧,多少两?”

如果这是在平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么姜雨落肯定会立刻痛痛快快地说,麻烦快快用钱羞辱我!毕竟打工人的膝盖从来都是软的。生活就是一瓶彻头彻尾的软骨散,软到最后,大家都面目全非。

但是现在,她不想这样做了,因为遭到了羞辱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生,她没有权利替官云舒跪在这个世界的父权面前。

姜雨落好像忘了,其实甄幽柄一开始习惯性侮辱的,是她。

“孟长老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需要的是甄幽柄的道歉。”

姜雨落斩钉截铁的话,让官云舒浑身一震。不过她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口头上的东西了,一切都是虚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也就是小孩子才会被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哄住。

但是连官云舒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圈有些红。

“等等,师姐。”

调整了呼吸的官云舒,拉住了姜雨落的佩剑,在姜雨落震惊的眼神中,开口说道:“要道歉,以及一个和师叔合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