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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晋秋名山车神

玉凌空单手开法拉利的姿势,比当初佯装二世祖的齐昱商还要带感。

只不过他现在开的是从柴溪那儿征用的红闪电。

副驾驶座上的齐昱商未曾想到,自己搭上的顺风车,竟是如此生猛。

“朋友……你是秋名山车神吗……”齐昱商实在是想吐,但考虑到这是这位小兄弟的车,即使是胃里翻江倒海,也还是艰难地吞了下去。

“想吐下车吐。”玉凌空踩下刹车,地上摩擦生热拉长了一整条漆黑的痕迹。

齐昱商得令,车一稳,拉开车门就冲到了排水沟的旁边,扒心扒肝将胃掏了个底朝天。

吐到胆汁都要扒出来,口中先是一阵酸涩,紧接着就是奇奇怪怪的苦味。

“你还好吧,车里面的矿泉水,你拿去漱漱口。”玉凌空拍了拍齐昱商的肩膀,将矿泉水递给他。“九尾狐的小脑发育不全吗?就这两圈就不行了。”

“……”齐昱商满脸幽怨。

这是什么玩意儿?狗哥这安排的什么人?

“走吧,我们快过去,按照时间来看——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再慢一点,我们到时候就直接给你们组长收尸了。”玉凌空迈着两米的大长腿,牛皮硬底的沙地靴,踩在水泥地上沙沙作响。

他一把揪起齐昱商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往前走。阵法隔开的结界,他也毫不放在心上,咔嚓一声巨响,巨大的结界迅速破开了一个一人高的大口子。

“就这样的东西,还想挡住我。”玉凌空腾手虚空画了两道符咒。

随着金光的散去,玉凌空摆了摆手,驱散空气中残存的烟尘,齐昱商见男人我行我素往前冲,急忙跟了上去。

“你是联邦哪个部门哪个组指派的?从哪边过来的?”齐昱商跟上他,一边还打听着同行者的身份。

狗哥连个口风都没透露,一个劲儿让他自个儿猜测。

玉凌空点了根烟,若无其事地吞云吐雾一番,深沉的瞳孔颜色像是极其罕见的黑珍珠。他左手手挡着风,右手指尖夹着烟,白蒙蒙的烟雾在手掌心散开。

“我打酱油的,叫玉凌空,顺便路过。”玉凌空回答道。

玉凌空……好耳熟的名字。噫——怎么和金殿里的那位明王殿下同名?

“噢……”齐昱商应了一声,道:“好的玉兄弟……”

“这阵法实在是邪门的很,底下召集了万千亡灵,如果封印破开,万鬼齐哭,顷刻间便要将这里掀一个底朝天,别说生人了,就算是有点修为的也招架不住。”玉凌空手指点了点墙壁上空余一大片的符文痕迹。

石灰和朱砂颜色已经褪去大半,很明显,有人在这里侦测地形,找过什么东西。

“怨气如此之大,恐怕这阵法底下镇压之物,不容小觑。”齐昱商眉毛微挑,手指尖化开的朱砂鲜艳夺目。

“是烛龙。”玉凌空低声道。

“他们的目的是解开封印,带走烛龙。”

与此同时,未知深度的地穴里。

鹿爻捂着嘴巴,被粉尘刺激得剧烈咳嗽。那伙日本人也不怕她怎么样,也就让她夹在人群中同行。

鹿爻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胳膊还是腿第多少次磕到尖锐的石面,总之,痛觉在一次次重复性的磕碰中麻痹。

“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符文的镇压,这个阵法花费我们太多的时间,不过现在,一切将要得偿所愿,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宗正渠看着头顶密集排布的符文标记,他看着密密麻麻的东西未免开始心浮气躁。

鹿爻被几个日本人推到前面,最后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人用一记手刀一下子砍到了她的肩胛骨上。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头顶悬挂的黑影像是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放出上古凶兽……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鹿爻手指微微颤抖,她身下血迹连着咒文,那些繁复诡异的纹路,阴森又可怖。

“这就不是小姐你要担心的事,底下召开万千恶鬼,自会抵挡天谴。”宗正渠指了指她身下的符文,抬头看向头顶的黑影,向两旁的手下吩咐道:“你们开始搭梯,抓紧时间把上面的东西取下来。”

“这个女人,可以动手了——把她先杀了,然后取出内脏……”

闻竹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道:“我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位小姐可以不用死。”

“该死的应该是你们。”

少年淌着鲜血的掌心浮现出一抹炽热灼眼的火球,他将手心的东西向上一抛。

刹那间,鹿爻看见原本昏暗的地穴瞬间透亮,头顶的黑影也浮现出了轮廓。封印已经断开大半,悬在半空摇摇欲坠。

赫然是一颗纯黑色的心脏!那尺寸与常人大小有异,或许,那是属于生擒猛兽的心脏。

纯阳烈火从一团火球迅速炸开。

火星子碰到地底的浊气就肆无忌惮地燃烧,滚烫的热流如同扑面打来的海浪。

“你果然是想害死我们!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下面!”宗正渠抓着枪就要对闻竹开枪。

子弹砰的一下贴着闻竹的脸颊飞了过去,少年不为所动。

鹿爻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场面一度混乱。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西南角我给你留了传送阵,你能出去的。”

宗正渠咬牙切齿道:“你想要做什么?”

闻竹面不改色,森然道:“要你们死。”

宗正渠知道了,这个曾经遭受过国破家亡身世颠沛流离的少年,终归是信不过。

“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鹿爻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氛围里,身上伤口的疼痛竟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宗正渠喃喃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它带回去……我要把它带回去!”

这就像宗正渠唯一的精神支柱,他开始放声大笑,几近疯癫地大笑。

“你快走!宗正渠要入魔了!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闻竹抱着鹿爻,跌跌撞撞往留有传送阵的西南角跑。

鹿爻动了动嘴唇,轻声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我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送死,如果这一切可以结束,我希望我是那最后一个。”

宗正渠将枪口对准了那一个年轻阴阳师,口中念念有词:“不要怪师叔……我答应你,下辈子投胎,为你颂遍天下所有的经……”

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湿哒哒的湿感。

这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倒在血泊中的勇太,他的血顺着身下的诡异纹路迅速蔓延,在火光映照中显得异常刺眼。

“你以为……你以为那个女人不死我就没办法吗?哈哈哈哈,我就算是带不走它!我也要将它放出来,你们就等着跟我一起陪葬!闻竹!”

宗正渠嘶哑着声音,在阴森空洞的冷风里狂笑。

地穴外,野雷从上而下,轰隆一声巨响将山头的枯树都劈了个粉碎,火焰则被突然迅猛的雨水浇灭。

山坡上只剩滚滚黑烟。

“怎么一回事?”兔八哥又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当法拉利跑车的黑色红闪电。

正太以为她说天气,便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道:“看来是烛龙的封印要破开了……这我们可能真的要给鹿组长收尸了……罪过罪过啊。”

“小屁孩儿别瞎讲,快点,时间还来得及!给我跟上!”兔八哥冲进雨里,头顶的雨像是鞭子,直愣愣往人的身上抽。

“兔副组长,你对烛龙的危险一无所知。那是上古凶神,经过上万年的符印镇压,牺牲了无数人神才得以人间数千万年的宁静。那一战,血染红了章尾山环绕的长青河,尸山血海足足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才清理干净。”

兔八哥牙齿打架道:“就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还只是这样简单地封印在地底下?”

“有鲲的心脏作为阵眼,足够了。要知道,烛龙还是很忌惮鲲的。”

“而且,这不是城郊的地底下嘛,还有五里桥玉狸山的镇压……哎,这不能怪我们,人类这些年发展迅速,经济增长趋势快,人口也增多……用地用到这里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正太心里的想法是,赶快回去查一查这一块儿地是谁拉出去招标投资的!

哎呦,哪个龟孙子嘛。坑死了!

破土而出的凶神浑身通红,眼睛竖长,震天的咆哮声要将在场的所有人抛上天。

鹿爻对上那双泣血的瞳孔,手心滋滋冒火,停顿在手心的符文将灭未灭,她喘着粗气,硬是将两者的战线拉长。

满地血腥,遍地残肢碎肉,简直惨不忍睹。鹿爻尽量不去看着地上的东西,但是空气中浓烈的味道无时无刻提醒着她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悲剧。

“咳……”她两手在空中结了一个印,一下子就挡住了突脸奔来的烈火。

从闻竹这个方向看过去,那火势就像是一条壮观的火龙。

重明鸟祭出法相也不敌烛龙一二。他伤得惨重,翅膀和尾巴都快给烛龙烧秃了,只能勉强维持着法相。

整个地穴被烧得噼啪作响,底下巨大的震动影响到上面的烂尾楼建筑。在一次次震动中,许多石板轰然倒塌。

烛龙身形暴涨,整个人都浸在金色和火红交映的烈火中。鹿爻冲进火中,冲出来时手中竟多了一把长戟,银光闪烁,浴火成灰。

这速度实在太快,就连奄奄一息的宗正渠也是震惊地合不上眼。

鹿爻下手之凶悍,让原本脆弱的石柱纷纷断裂。烛龙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喷出,随即向前冲去。速度之快,几乎能让人看到重影。

烛龙的刀也是通红的,不知是泣血无数冤魂还是冲天火光映照,那凛冽的刀光中倒映着烛龙的猩红竖眼。

“给我停住——”鹿爻用长戟拨开砍刀,千分之一秒间,气流狂作,奔腾迅猛的气从二人周身以爆裂状态散开。

“敢拦我出去!本尊看你是不想活了!”烛龙嘶哑着声音,气势汹汹地瞪着鹿爻。

“你这家伙!天谴在外头等着你呢!你要是出去了!就等着天雷把你劈得骨头渣都不剩吧!”

若是引来雷劫,这一整个市都得完蛋。

“既召我出来,又怎会在意雷劫?”烛龙化作人形,脸色苍白,黑发沾了血。

衣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分不清是朱砂还是鲜血。

鹿爻小腹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五脏六腑分散开的疼感急剧上升,像是把人揪起来往上抛,末了又用劲儿拽下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不可自抑地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她想用手堵住血涌而出的痛苦,但鲜血还是止不住从指缝淅淅沥沥流淌。

“你看,究竟是你先遭天谴,还是我先遭天谴,这都不是能说得准的。”烛龙阴测测笑道:“弑神,也是要遭天谴的。”

鹿爻用手腕囫囵擦去口鼻冒出的血,也肆意大笑起来。

“那你就看看,天谴在上,我们谁才是能活下来的那个。不过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在弑神这件事上,我是最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