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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薛澹雅听到了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很是心急。魏侯爷倒是还蛮疼爱他儿子,不就是深夜回个家,居然弄的这样心急。

门开了,门的里面只站着魏巍一人。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人的面孔后,心慌了一时。在他准备给他行君臣礼时,魏晨熙率先开了口。

“父亲。”魏晨熙说的这两个字可谓是咬牙切齿。

魏巍抬头,一脸惊奇,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担当不起的,堂堂天子向一个侯爷喊“父亲”,说出去他的脑袋怕是要掉了,后宫之中也必定会掀起一番巨浪,太上皇也不会轻饶他。虽然他和魏书川并无血缘关系,但他说的这两字是真的很要他的命啊。

当他看见站在魏书川旁边的人时,不禁皱眉。

“你好,我是薛澹雅。”她说。

他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不想暴露身份才这样喊的,但这实属是有些荒唐。

魏书川找谁不好,非要找他这个徒有虚表的侯爷,虽然他不知道他和薛澹雅是什么关系,但是以他的性子来,违反他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条。毕竟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神女。即使她的身份并未确定,但放在以前来看,历代神女都是薛家后人,这个也毫不例外。但宫中那位又作何解释,他摸不清这位帝王的心思,他也不想摸清,知道的更多死的也就越快。

魏巍说:“快进来吧。”

随后,薛澹雅和魏书川就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魏巍把他们二人带到了平时单独和魏书川交谈的地方。

这在侯府的一个密道里,密道里的装饰很简单。

一张檀木桌和几把石椅。檀木桌上有一个香薰,仍然有气味,说明才点燃不久,桌上的几张废纸和缭乱的毛笔字足以说明他在不久前来过这。薛澹雅注意到地上的火盆里有未烧完的一些碎纸,显然是重要密信,又或者上面写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现在胡乱猜测是不行的,但是薛澹雅并不能完全找到证据,只靠这一间密道,根本就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但是薛澹雅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从她进来这间密道前就开始隐隐作秀。

他们坐了下来,魏书川在和魏巍聊着,而薛澹雅仍然在想这件事情。

其实她看的出来,魏巍并不是真的想谋反,是不是是被形势所迫。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是一片和谐,并无战争,除了皇帝的胡乱杀人,用来平复他糟糕的心情,可以说生活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魏巍虽然有侯爷的名号,可他并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他在朝廷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只不过是空有其表。如果他要谋反,那他为何又要和魏书川在私底下联系,难不成这是魏书川的一个计?她没见过魏书川,并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根据她所学,年轻帝王的确有,但是在9岁就立为太子,三月之后,就登基称帝,这真的是闻所未闻,从没见过。况且在如此多的皇子中,他还是最不受宠的,他的本事不容小觑。

薛澹雅光是想想就觉得魏书川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也绝不是好攻略的人。

魏书川瞧见薛澹雅皱眉的模样,就调侃道:“三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薛澹雅回过神来,看见魏书川离这里这么近,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退,说:“没什么。”

她见他不在追问,就转身问魏巍:“侯爷,太后寿辰,可否叫世子带我进宫?”

魏巍不知她问这话是何意,但是要进宫,问他有什么用,他又没有权利,她怎么不问问旁边那位。看破不戳破,可是他不明白魏书川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潜伏在薛澹雅身边,仅仅是因为她是神女吗?不可能,魏书川还没这么愚蠢,所以他的动机不纯。但他也没有资格去指明一二。毕竟这位爷的情绪很难把握住。

魏巍看了眼魏书川,但魏书川并未瞧他一眼,样子很懒散。

魏巍不好作答,毕竟他并不知道魏书川想不想让她进宫。

他把话题抛给了魏书川,问:“世子觉得呢?”

“啊?”他没想过魏巍会这么一问。

他瞧着薛澹雅那双清澈的双眸,那双眸清澈如水,含情脉脉,眸中只能看清他一人的脸庞,仿佛周围的都只是起到了衬托的作用。

他含笑:“有何不可呢。”

薛澹雅听到这答复,满意的笑了。

她又问侯爷:“侯爷,你能告诉我安王的前王妃薛染清吗?”

魏巍表情一僵,不知道该如何说。同时,魏书川的气势阴沉,变得很奇怪,就好像“薛染清”三个字是不能提的。

可是她很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魏巍此刻的神情落入她的眼中,带有一些恐惧和不安。

薛澹雅清楚他眼神中的意思,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要谨言慎行,就算她带有主角光环,可也阻挡不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家伙。她的母亲在小说中从没出现过,但却有着不同寻常的作用,构起了整篇文章的内容。

如今的她,借用着薛澹雅的身体和名字在这个战乱,暴虐的世界里生存,没有人可以帮她,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但是,太乱了。

她无法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仅仅只靠一个神女身份并不是持久之计。未来的一切事物她都不知道她的这个身份能否解决。

她说:“我知道你的难言之隐,但是,我不是想要逼迫你,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拥有平常人没有的聪慧。”

“嗯。”

魏巍的回答印证了她的想法,她真的是穿越者。

魏晨熙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由一开始的皱眉,焦急,到现在的释然。她与薛染清究竟有什么联系,为什么突然打听一个已逝之人。难道是因为安宇辰吗?不,好像不对。那道圣旨是他给安宇辰的,他想救下她,但是安宇辰并不愿意去,但是因为条件,他不得不去。可是,他们不是没有交集了吗,为什么她的性情会突然变了,跟着变得还有习惯,连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在街上他救了她,她理应是认得他的,但是却以“公子”相称,是失忆了吗?

他知道当她的额头上出现桃花印记时,她的身份就已经确定了。

她也快到进宫的时候了,但不是现在。

薛澹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侯爷,我和世子以前见过吗?”

她这话瞬间让魏巍变了神色,满脸的惶恐和胆颤。但是魏晨熙却丝毫没有一丝慌张,嘴角噙着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他缓缓地擦了擦头上的汗,边说边看他的脸色:“额……神女少时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觉得眼熟说不定是那时候见过。”

“是吗。”顿了顿,她又开口:“可是我为什么会没有见过魏书川的记忆呢?”

他听到魏书川三个字时,脸僵了,一副害怕的模样尽显。

平常人直呼皇上的名讳乃是大不敬,就算她是神女,也是犯了大忌。这不仅是对他的不尊不敬,更是一种负担。

常人可能并不知道他名字的由来,也不知道他名字的禁忌是什么,但魏巍可清楚的很。毕竟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着。也是知道其中内幕的唯一一人。

那时的他年幼,但却有股强大的力量映照着他,仿佛他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

那天,烈阳升空。

满朝文武百官跪在地上,他穿着黑金色的圣袍,圣袍腰间是用浅青色的布料缝成的金龙,金龙的眼睛空洞,但是确实一副升空的模样。

和他一样,成为了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

他的步伐很慢,一直到了晌午才走上去。跪在地上的大臣不敢多言,有怨也只是埋藏于心里,不敢浮于表面。因为他很会观察神色。

在完成一切后,他就下令了第一道圣旨。

他说:“唤朕名字者,斩;喊朕名字者,斩;议论朕名字者,诛九族。”

他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都是一副惶恐模样。

但随后,他又说:“朕初步登基,经验不足,望各位辅导一二。另外……”他的目光投向了一位官员,语气轻慢:“姜尚书,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家来个表演助兴啊。”他的眼神犀利,带着不可言说的锋芒,但语气轻佻:“比如,死。”

他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姜尚书。

姜尚书立马跑了出来,跪在地上,语气焦急:“陛下,臣不知犯了何事,为何要臣死?”

“哦?”他的面目遮挡着半边脸,让人摸不清他眼里的趣味,含笑说:“姜尚书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三年前,涧河湖畔,派人杀朕,不知可还记得。”

“朕知道姜尚书想说什么,但是朕不会听你说什么幕后主使,毕竟……”他顿了顿,“朕知道是谁。”

姜尚书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手一挥,说道:“拉下去,斩首示众,把他的头悬挂在城墙上,让大家好好看看,这就是他们所爱戴的尚书。”

那一幕,他想劝他,但是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毕竟那件事……他也有参与。

也是因为那件事,他被称为了“暴君”。民间也把他形容的不堪入耳。

但是,当他从薛染清口中知道他的脾气是因为薛澹雅而患的病,他就知道这是他的劫难。

薛染清曾带过他去寺庙求解,但是那道士却是说了让人听不懂的话。

那道士说:“人各有命,这位公子,你的命中含煞气,是为凶,这是你自己所选择的路,你应该自己走下去,切不可与他人结交,以免坏了别人的路。”

“道士,我想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薛染清问。

那道士笑了笑,“姑娘,他的路你应该最清楚,何必来问我,你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何况,你快到尽头了,帮不上忙的。只有他自己能解,切不可连累于她人,命中注定的缘分,不可拆除,也不能解,这是天下达的一条指令,也是他的劫难。”

“他的命盘印证了这个国家的命运,可是,当命运来临之时,总会有人来代替他承受他的劫难。这个人可保国家太平,天下安定,她的命盘正好和这位公子的命盘相对应,是不可缺少的一环。但是,真当他遇见了,这也是一场浩劫,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掉。”

薛染清明白他的话,但是魏书川并不关心,在这位道士开始说话时,他就走开了。

他从来不信什么命运,他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没有人可以干涉,也没有人可以破解。

他从薛染清口中听见时,也是一脸的诧异,但是现在,他知道魏书川的劫难来了,他无法帮他。

他自己也没法破解。

薛澹雅并没有过多揣测,但她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她穿越以来,她从来没有察觉到其他的事。

在侯府也待了快一月有余,薛家并没有人派人来找,甚至都不过问。而薛澹雅则是每天待在密室里和他们讨论。

时间长了,薛澹雅也察觉出了一丝奇怪的地方,就是魏晨熙基本上是早出晚归。她曾跟踪过他,发现他都是往宫里进,她弄不明白一个世子为何要天天进宫,但按照她的潜意思来说,绝对有古怪。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个魏晨熙有很大的秘密,不,不只是他。

她在这一月有余,也是调查出了些什么,侯爷与敌国的往来日益密切,他都是半夜出去,早上回来。而魏晨熙天天进宫,这绝对有什么问题。

但是为何魏晨熙和侯爷之间没有任何动作?

这薛烨也是一点不担心薛澹雅。这两人好歹也有血缘关系,竟然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果然,人不能听其言,还要弄清楚他的底细才好。

不过,这薛烨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心思深厚,身世清白的普通人,这薛澹雅的母亲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好歹她也是一个神仙,居然会为了一个阴险狡诈的人触犯天规。

那她的母亲现在不在凡间,那就是在天上?

不对啊,如果她是在天上,为何十几年不来看一眼她的女儿呢?

这其中肯定有诈。这原主的母亲说不定有危险。

但是,在这如此危险的地方,晓珍究竟是如何生存的?又或者说在现实中的并不是真正的晓珍。毕竟,听他所言,这位在宫中的人很早就来了。所以,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在宫中的人就是晓珍,而晓珍现实中所拥有的躯壳是晓珍的躯壳,但灵魂不是,也就是说她们两人互换了灵魂。可是薛澹雅却没有半分的可疑。甚至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演技还真是让人震惊。

如今和魏晨熙结盟,她也把秘密告诉他了,但是他却没有一点行动,反而,魏巍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薛烨的动作也是大了起来,看来,要不了多久,这几人就会下水了。

这么长时间,她也该回去看看所谓的父亲大人了,还有姨娘和妹妹们。

薛阮湘一直想要嫡女的身份,她爱慕宁国公的公子,只是可惜了,宁国公的公子对她没有半分爱意,全是算计和手段,最终弄了个死无全尸。真是可悲啊。最亲的人都死光了,最爱的人背叛她,她的一生比薛澹雅还要艰难,但她也并不是没有心机的人,毕竟,能想出毁沉复新这个方法的,脑袋里面也不全是愚蠢。但是,能想出来是件好事,不会用那就不好说了。

庶女只能是庶女,还妄想拥有嫡女的身份,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