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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昆仑墟·流言

次日清晨,一辆白金色的马车飞至昆仑山上,马声长啸吵醒了在树下酣睡的执安

师兄弟二人打量着面前的镀金马车,里面下来一位女仙,身着缠枝萱花纹茶绿色高腰襦裙,肩上挂着一件朱红色印花披帛,头戴一顶百花花冠一双杏眼炯炯有神

明明德先是上前给人家作揖然,礼貌训问:“敢问阁下是……”

“吾乃花神女夷,奉帝君之命接尔等前往神界”女夷解释道,

执安和明明德相互对视了一下,“天帝是谁?不是师尊派来的?”

“尔等还不走吗?帝君还在等着呢”

不等二人思考女夷就开口催人上车,就这样明明德和执安各自心事重重、懵懵懂懂的跟着她走上那辆白金色马车

一路上两人心里都对沿途风景啧啧称奇,马车行到第一重天时还能看到一些凡间的壮丽山河,随着飞的越高这些东西就直接被云雾埋没

紧接着就是一片祥云每上一重天云的颜色就各不相同,上至第六重天眼前的景色变成一片葱绿,下面各种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在地面上活蹦乱跳

执安心觉它们有趣可爱一个不注意就差点把半个身子探出窗户,结果袖子里藏得扇子不慎掉了下去,明明德反应快伸手把他拉回来,不然他就得跌下去

“你给我坐好”

“这里是妖界里面许多珍奇野兽有些修炼成形有些没有,我劝二位神君以后切不可踏入这里”女夷给二人讲解

“为什么?”执安提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这是神尊下的命令”女夷颜色肃穆,不苟言笑

“神尊”两个字传入耳中,执安眉头微皱思考着这位女夷口中的神尊,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久不看书的他正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位神的踪迹

记忆在大脑里不断闪过,一个记忆片段闪现是他马上摁下了暂停键,那是一万年前某天下午,明明德的无事的时候喜欢坐在那颗万年桂花树下翻阅书籍

他皮痒戏弄了他一番,结果被明明德训斥只好乖乖坐在石凳上,眼睛无意间瞥见石桌上的一本书,索性也是无聊便翻开看看,[神历一万六百年,魔族因不满神族长久以来的统治,首领摩柯萨率领众魔攻打神界,打斗间不小心将擎天柱撞断,天柱坍塌混沌洪水倾泻而下淹没三界,女娲不忍看到生灵涂炭以身补天,三界才得以躲过这场浩劫,与此同时诸神也极力将魔族打败,封印至北荒山,经此战神族死伤惨重,主神伏羲不久后也因伤势过重殒命归墟,其女玄牝接替其主神位,开启三界的新时代,不料短短三年后玄牝突然宣布退位,把三界管理权托付给了弟子玄览,而她则创立九重天将自己关在里面很少露面,没人知道为什么]

想到这里执安隐隐肯定女夷口中的神尊就是这个叫玄牝的神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名字莫名感到一丝亲密

说起来从打自己记事以来还从未知道师尊叫什么,他和明明德都一直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位低阶小仙,可这一万年来她请的动九天玄女来教授法术,让花神女夷过来接人前往神界,想来师尊并不是二人所想的是个法力低下的散仙

执安垂头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马车驶入南天门前,女夷拉开车帘往外极速扫视一眼,对着二人道:“我们到了,下车吧!”

三人齐齐下车跟随女夷走进南天门,三人走至宽广的大道上,远远望去周围的宫殿建筑宏伟华丽,白玉金瓦还有几只飞鹤驻足在上面

三人头顶上方时不时有一个神明飞过,有的踏着祥云、有的骑着坐骑、有的御剑而来各有各的交通工具

大道尽头是一座更加华美、精致、高大的宫殿,上方为重檐庑殿顶,整体面宽十二间通体为石青色,宫殿匾额上刻有四个大字“玄武大殿”

“到了”女夷脚步停下,“这里便是玄武殿了,二位公子进去之后记得要行跪拜之礼,不要害怕帝君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了”

他俩相看一眼,自己的师尊都没跪的那么勤一来就要跪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什么狗屁帝君?执安顿生不满“师尊都没让我跪过,这什么帝君也敢?”

“啧!执安怎么说话的你?”明明德训斥道

女夷依旧面色冷淡并不会跟他计较,她转过身继续给他们带路,“走吧!别让帝君等急了”

二人望着面前的玄武殿,少有的几乎是同时内心紧张和害怕,不知进到里边会是什么模样

三人进入玄武殿,眼前的景象着实是把二人震撼到了,执安和明明德二人同时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殿堂两侧台阶上站满了三界中执掌天地万物的高阶神明,他们神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慈眉善目也有的面色冷峻,他们都齐齐看向走进殿里的两人,殿的正上方坐着的就是帝君玄览

他身着玄色衮服头戴十二珠串冠冕,看向他二人是面带一抹浅浅的笑意

“拜见帝君”,女夷向玄览躬身继续道:“帝君,小神已奉命将二人带回”

“辛苦你了,先退下吧!”帝君挥手让她退下,女夷后退两步便化为云烟消失不见,执安和明明德左右看了看不知是退还是进,就在两人都有些懵的时候,殿堂上帝君旁边站着的一位侍神高声向二人道:“大胆,尔等见了帝君还不行礼”

方才在殿外女夷告诫的时候执安就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帝心生不满,如今连一个侍神也敢欺压到自己头上来了

“可恶”执安顿时青筋暴起都要亮出自己的法器与在场的诸位一决高下,还好明明德挡在了他的前面执安的情绪才没有没有被帝君察觉否则他的这些“神明”可不会让他们二人完好无损的走出这座大殿

玄览立即抬手制止,“不必,他两与吾皆为师尊弟子,以后见到就不用跪下”

闻言他俩心中一惊,执安猛然抬眼看向他,

“小德”一声清爽响亮的唤声传下,听到玄览喊自己明明德看向他,内心泛起疑惑为什么他要怎么喊自己?

玄览张口继续道:“自上任东君魂归太虚后,升日这件事便一直空缺,以后你便替了这个位置吧!”

众神一听帝君要把东君之位给明明德肃静的大殿瞬间一种哗然,哪里有一上来就给接替怎么高的神位的

“怎么他一上来就顶替东君之位,他能行吗?” 爱神小声嘀咕

“就是啊!金乌是何其重的神物,他的法力能将金乌拖起来吗?” 贪婪之神发出质疑

“可笑,别到时候施法拖不起来,自己倒先拉垮了” **之神看向明明德眼神里透着轻蔑

“哎呀!你们都别说了人家和帝君可是同出一宗,你们说能不吗”长舌神解释道

面对漫天的质疑和言语上的侮辱明明德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动武只好把一腔怨气吞到肚子里,执安可就没怎么好脾气了,自己的师兄只有自己才能说,哪轮到你们这些个没眼色的来嘲讽,当即要亮出法器却被明明德一把拦下示意他不要声张

“够了”帝君发怒,殿上的众神陆续停止说话,“众卿家有和异议”玄览左右打量着所有人问道

“帝君,这刚上来就顶替东君之位,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些吧!”一位武神开口提问,自那次大战后真正法力强大的远古神明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他们归隐的归隐,闭关的闭关再也不管这三界之事

有些东西略施点法术就能做还是能够驾驭的,但是有些可就不是一般神明能够驾驭的,就比如说金乌,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些神撞着胆去施法想要将金乌拖起

可金乌乃是上古神物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拖起,有些因法力不够反而被金乌烧伤,回去疗养了好几个月,最后还是玄牝担起了维持三界晨时

“我信他有这个能力,众位还有什么异议吗?”没人答话,场面鸦雀无声

“既如此那就说明已无异议,从今日起明明德就是下一任东君”

话落,诸神附和“帝君英明”

玄览转而又看向执安,薄唇轻启“至于执安,我封你做太阴月君如何?从此你与你的师兄一日一月,倒也对应”

“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执安望向上头正襟危坐、庄严肃穆的帝君玄览,他无话可说

“没有”

“那就好,今日就先议到这里,诸位都退下吧!”话落,左右四方神明就在执安和明明德眼前转瞬间化为袅袅轻烟

朦胧的白色烟雾笼罩着二人的双眼,过了两秒它又逐渐消散,不知不觉的中玄览已经从他的宝座中飞至他们面前

执安一时呆愣,来的怎么突然。玄览见状柔声道:“在害怕什么,我很吓人吗?”

“没有,谁怕你了”

“既没有那为何你的腿在发抖”闻言执安底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他喉咙滚动对着帝君心生警惕和害怕

他变的有些心慌但并没体会到腿抖的厉害,又不想向他低头,死鸭子嘴硬这下是糗大了他脸上顿时泛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待会有仙娥过来带你们下去休息,当人间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们,去见我们的师尊”

玄览对着二人依旧是笑意满满,执安对他说的话略感不安,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敢想不敢去相信,此刻的他希望玄览口中说的我们的师尊不是同一个

玄览走后,他说的仙娥很快就来到二人身边,她向他们鞠躬行礼解释道:“拜见二位神君,奴婢奉帝君之命领二位神君前往玉兰殿稍作休息”

“哦好,有劳了”明明德迈出一步,执安紧随其后,一路上明明德察觉到执安一脸心事重重,扭过头边走边问他:“执安,你怎么了?从你踏入神界开始就一直心绪不佳,可有难事?”

思绪回笼,他面向明明德说了句,“没有,我只是还不适应新环境而已”

他还真觉得是如此,不再问话继续跟着仙娥往前走,三人走过一座长桥,玉兰殿建在一处水池中央,整体看上去差不对有两层楼那么高,相一座宝塔,屋顶上雕刻着麒麟沿着屋顶一圈口中流水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玉兰殿,在二位神君进去之前需要提醒二位且不可上二楼”

“好,知道了”仙娥向二人行礼后便离开,明明德推开玉兰殿的大门,里面空荡荡的四根柱子上雕刻着四条盘龙,正中央是一处石壁上面刻画着一副交战的场景,看样子它刻画的是神魔大战的场景,明明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打坐入定,执安则望着这里的周围的景物打转,他走上正中间的那副壁画,不知是谁雕刻的不管是神也好,魔也罢都刻画的那么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这些人物马上就要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他看的入神全然忘了自己,空旷安静的殿内想起两名仙娥的窃窃私语,将他的神绪拉回现实

“姐姐,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啊?”

“你可知阿羽叛神,神魔交融”

“嘘!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今日之后可不许再提起,否则小心被他人听见罚你下界历劫”

“为何不能说?”

“这是神界的一个流言,事情太过复杂牵扯太多,在神尊交权之前就已经明确下令不可提起,我们这种小仙也不好知道,唉!快走吧,晚了又要被夜君挨罚了”

声音是从左边窗口处传进的,执安听着二人的谈话心中默默暗念:“阿羽叛神,神魔交融?”

咚的一声响,执安迅速转身先是将视线移向明明德,他依旧盘坐在地上看来是已经入定了,“喂喂!小仙童”

一声沉闷古怪的声音传入执安耳朵里,他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通往二楼梯阶上一个长相怪异的神、穿着一身暗紫色长袍头上长着两根鹿角倚着栏杆招手让自己过来

“对,对就是你小仙童,帮我把地上的卷轴拿过给我”他指了指楼梯口下的一捆卷轴,执安不理解这么点距离,为什么他不自己下来,偏偏要让他来帮他捡也就这么点距离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想要拿给他的时候却看见他转身上了楼,“等等,你的东西你不要了吗?”

执安谨记仙娥的提醒不敢上去,他停下脚步微微扭过头对他道:“你上来把它随便放好就是了”之后继续往上走

“喂!”执安犹豫不决难以下定,到底要不要上去呢?看着手上的卷轴,唉!他叹息一声,想着就上去一会把东西放好就下来,于是他便踏上台阶一步一往上走

上到二层,第一眼就让执安大吃一惊,这里面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到处都摆满了书架,完全就是一个书院

执安将卷轴小心放在窗户前的小案上,转身正要走时那个古怪老头不知从冒出来,整个身子飘在半空中手里拿着他放在案上的卷轴,露出邪魅一笑

“小仙童,感谢你帮我拿上来,我是守候在这里的预言者,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可要慎重考虑”

执安挑眉小心谨慎向他开口:“预言者?”

预言人悠哉悠哉躺在半空中,“预言之神知晓天下事,但是本神却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刚才你替我将卷轴拿上来,我自当也要感谢你,小仙童,你现在最想知道什么呢?告诉我吧!”

最想知道什么呢?执安脑海里思寻着,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于是向他摇头说:“我还不知道?”

预言者似乎已经看出他内心的迷雾,他身形缥缈的云雾绕着执安,替他开了一个话题

“可以试着想想心中多年难解的迷题,比如你可以问问你的来处,因为每个人的出现都不是偶然的,这其中必有因果”

“我的来处?”这句话似乎打开了执安心里的疑云,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只有师尊和师兄在无其他人,就好像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有一次他也问过师尊,他是怎么来的自己的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可是每每遇到这个问题,师尊总是闭口不答,试图转移话题,要不就回答的有些遮掩,如今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师兄还是三界帝君,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怀疑

自己到底是谁?师尊又是什么人?他想知道很想知道,于是他向预言神问出他的疑虑:“我想知道我是谁?”

预言者双眼骤然一亮,随后站直了身子,“你确定是这个吗?”

执安眼神坚毅像是已经下定决心,“确定”

确定二字一出口,预言者便将手伸出让其握住执安照做,随后他便眼冒金光,一时间执安的瞳孔迅速从深棕色变成暗红色

眼前的书屋也在转瞬间变化,画面停下他看见自己在一栋屋子里面,一声婴儿哇哇坠地的叫喊声让他转移了视线

他寻着声音轻触那扇门,发现可以穿过去当他鼓起勇气将要进去的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了,面前的人让他心下颤动,那时他的师尊她手里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奇怪的事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对一个新生儿出生的喜悦而是惶恐

躺在床上的女人疼着剧痛坐起,伸手想要挽回她,“姐姐,让我再看一眼吧!”

她的哀求没有打动玄牝,她只是停下脚步回首不忍的看了她一眼向她摇头似乎是在告诉她不能,之后便转身一路小跑将这个小婴儿裹得严严实实带离这里,然而旁边安慰她的女人却是玄女

画面一转是一个他在熟悉不过的地方昆仑山璇玑宫,玄牝将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一座摇篮床上,这下心里终于踏实了不少

紧接着明明德出现了,他好奇问:“师尊,这个小婴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好奇怪啊?”

玄牝立即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红色的眼睛是吉祥的颜色,以后可不许再说他奇怪了,小德师尊还有急事,你先替我照看着,晚点我就回来”

“诶,师尊”明明德想要拦下她,可玄牝早已飞远,只能丧气的回去看着摇篮上的小孩,皱着眉用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

随着画面不断加快,那个小男婴慢慢长大直到长成了执安小时候的模样,他看得吃惊耳边响起预言神的声音

“你的母亲乃是曾经执掌天空的女神羽,可她最后却与魔族私通生下了你,她的姐姐主神玄牝也就是你的师尊为了保下你,将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就偷偷带离了神界,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阿羽叛神,神魔交融也成了神界少数人知道却又谈之色变的秘密”

当真相被拨开受到打击最大还是自己,执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好像傻了,呆愣两秒他又继续问他:“那我的母亲现在在哪?”

预言神手指晃动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嗷嗷嗷!我刚才说过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我想再有一次呢?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告诉我?”预言者看见他眼中的坚定,他似乎已经动摇

“好吧!看在你的为了找的你母亲的孝心上,我可告诉你,但是必须有一件值钱的物品做交换”

“你想要什么?”

预言者垂下眼冷笑一声,他说:“我有一个神器,当初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被神尊给夺走将其拆散流落至人间,如果你可以帮我找到它,我就告诉你,你的母亲在哪里?”

执安低头皱眉,要下界帮他寻找回神界那么自己就必须放弃神职,是要成为太阴月君还是寻找自己的母亲

预言者知道他还在犹豫不决,也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于是变出一张烂皱的卷纸给他,“你不必那么快下结论,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就带上这幅卷纸,里面是我的神器的样貌和它的组成部分,如果不想帮我找日后寻个好日子还给我就是了”

执安看着他,抬手接过面前的卷纸

随着人间的太阳落下山头,黑暗便极速占据了天空,玄览带着他们来到九重天玄牝所居住之处

紫宸宫内玄牝因神力反噬的原因脸上已经憔悴不堪一口鲜血吐在衣服上,听见外面熟悉的声音知道人已经到了,立即强装精神大手一挥换了件衣服

“我们到了”

“我们不进去吗?”执安问道

“站在这里就行了,师尊有令才能进”

说着门开了,玄牝从里面走出来

“师尊”玄览恭敬道,

“都来啦!” 她扫视过三人,眼睛定在执安身上

见他有些不开心,想来他是知道了觉得自己多年瞒着是在骗他,于是软语安慰道:“执安,想必来的时候你师兄都跟你说过了,不是师尊有意要瞒着你,只是想着时机未到你们又还小,如今你二人已经长大索性将你们接回也无妨,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大可过来问我”

“师尊,弟子想问你一件事”其它人齐齐看向执安,好奇他要问什么?

“何事?”

“我的母亲是谁?”这话一出玄览马上就要制止他,“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他想要上前询问反被玄牝制止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问啊!想来你是累了,不如让.......”

“之前我是问过,可是师尊有认真回答过我吗?”玄牝话说到一半直接被执安打断,他目光中带着渴求和愤怒,他想知道真相,想在师尊这里试一试,她愿不愿意告诉自己

玄牝笑意逐渐消失,心提到嗓子眼变得警惕,难道他是知道了?“你去了哪?”

执安没有正面回答她,“师尊,你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谁?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其实我的母亲还活着,你们只是把她藏起来了,可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将她藏起来,那个阿羽叛神与魔族生下来的杂种是不是,我!”

执安越说越语气越重,他一步一步逼近玄牝直至靠近她,当玄牝看见他眼瞳里一闪而过的红光时吓得差点没站稳倒下去,幸好玄览手快扶住她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竟敢对师尊大不敬你疯了么?”

“我没疯,师尊,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如今真相大白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可笑!母亲被神族屈辱囚禁做儿子的却不能前去探望,甚至在哪里都不能知道,若是不能知道母亲在哪里,这个神我不做也罢!”

他撂下狠话转身离去,玄牝被他说的怒火中烧,她眼神凶狠的看着执安离去的背影,为什么这个狼崽子怎么喂都喂不熟

自己照顾他怎么多年连句好听的都没有捞着,一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就能让她师徒二人的感情在一朝之间瓦解

玄牝怎么都想不通,回手将紫宸宫的大门关上,“你以为我这里是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吗?你想走就走说不做神就不做神,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今日你若想出去除非打败本尊,不然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师尊息怒,师弟还小他什么都不懂”玄览在旁边帮着说好话

执安握紧拳头,他知道他和师尊今日必有一战,既如此那便来吧!

“师尊,得罪了”说着,一束红光迅速向玄牝击来,其与二人看得眼睛直登,明明德担忧喊道:“师尊”

从烟雾中一道银光破开,玄牝手执神器金蛇杖立于门下,发现执安已经不见,他逃走了没有正面交锋,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神尊于是便用了这个狡猾的计谋

望着执安站过得地方,玄牝面容抽动一动怒让本就病弱不堪的身子彻底垮下,吐出的血比原来还多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