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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昆仑墟·人间

故事回到三年前,昆仑山上终年积雪廖无人烟,隔着人间十万里远,若不是疯了,是绝不会有人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但对神来说这也没什么,弹指之间师徒三人便来到了人间帝都长安。

“师尊,这就是人间吗?”执安兴奋道,第一次来到凡间,第一次遇见人间繁华让久居“深山”的他心潮澎湃,一下子打了鸡血一样十分激动

“对,这就是人间的都城长安” 对执安一个人的兴奋,玄牝与明明德显得倒是平静的多了,明明德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但他一向沉稳并不会像执安一样做出夸张的表情

“为什么叫她长安呢?”

“这是凡人给取的一个好寓意,取为长治久安之意......”没等自己说完,执安就拉着明明德早已入了长安城,玄牝本想还要叮嘱几句,可他们走的太快刚说完一句话人就跑了,只能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算了来都来了就让他们玩的尽兴些吧!”

进了长安城执安就像是一只逃出了樊笼的小鸟,拉着明明德满大街的跑左看看右瞧瞧,一会说这里热闹一会又说那里热闹

“执安,你跑慢点,师尊还在后面呢!”

“哎呀不用管,师尊法力高强定然会找到我们的,走走走,这人间可真热闹”

他走到了一个卖布料的铺子里,里面摆着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五颜六色的看的他两眼放光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过也确实,他天天待在昆仑山上这个“清净之地”不是抄书就是在抄书的路上,还有就是和师尊顶嘴和师兄互怼比试法力,整日披麻戴孝,以他这样的性情不闷死才怪,这次师尊开了恩放了他俩出来也算是给他们透透气吧!

“师尊,这是什么呀?”不知什么时候玄牝已经追上了他俩,三人进了一家专门卖布匹的铺子,执安看向玄牝好奇的问道,“这是绫罗绸缎简单来说就是一块长布,这里的人都拿它做衣服之类的” 玄牝解释道

“庸俗”明明德双手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师弟,他倒是比他那成日只会调皮捣蛋,不学无术的师弟矜持多了,面对着人间繁华也是丝毫不动容,也不是说他不喜欢只是他自觉不该如此,感觉有伤风化哪怕自己端着也不要和师弟一起疯。

玄牝也觉他最让人省心所以每当她有事要离开时,昆仑山上的大小事物就都托付于他,包括她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诶!师兄,哪有你这样的,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

“谁喜欢,狗才喜欢自己拿着玩吧!”

“呦吼吼,他急了他急了小猫头鹰他急了”明明德被执安说得脸瞬间红了起来,喊道:“执安,我看你是皮痒了看我不收拾你”

他走到执安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耳朵“还敢不敢,嗯?”

执安一边笑一边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哎呦!师兄你饶了我吧!”

“下次你再这样看我不把你的嘴给缝了”明明德放开了手,执安立即跑到一旁看戏的师尊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埋头哭诉:“师尊我的耳朵好疼”

明明德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道:“又来”

玄牝不为所动她了解这个徒弟的脾性,训道:“行啦!别胡闹了”

见自己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执安即刻转了脸,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还有待提高,他嘟起嘴向她撒娇道:“师尊,我不敢了还不行吗?”

他见玄牝不说话又道:“师尊理理我嘛,师尊?”

这几个时辰下来玄牝已被她的好徒弟磨的脑瓜生疼,只想找个地方坐下自己一个人静静“行了,别吵了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转而对向明明德,“小德,去找一间供人休沐之地,我且带你师弟在对面的茶楼里等你”

“是”说罢,他本想动用法力,看到玄牝想起临走前对他二人的嘱托,来到人间不可动用法力,于是他只能用腿走出这扇门

见明明德已去,她又看向正在挑布匹的执安,“若是他们的性子能互相给对方一半就好了,小执安呐小执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为师省心啊!”玄牝心里感叹道

他在一堆布匹里挑中了一件艳丽的正红色,高兴的向玄牝道:“师尊,我想要用着块布裁一件衣服”

玄牝走上前看了一眼他手上那块布,对于他们神来说,穿的衣服随时都可以变换,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布匹去裁剪出来,可徒弟喜欢做师尊的哪有不买的道理,况且也就带他来了一次便就依了他好了

“好!随你,喜欢就让掌柜的给你包起来吧”

玄牝去往柜台付钱,耳边响起明明德的千里传音,“师尊,我找到了,离你这里就隔着一条街,临安河畔醉仙楼”

“知道了......”

她向执安招手示意让他跟着自己“执安走吧”

“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找个地方休息”

师徒二人大手牵着小手到了明明德所说的地方,这酒楼从外形上看足有五层十分华丽,屋顶为重檐歇山顶,通体为红色,木梁结构,柱子上和梁上均刻画了精美的旋子彩画楼的正上方挂着一副匾额名为“醉仙楼”

从外观上看可谓是精雕细刻,美轮美奂。此时执安倒是没像方才那样闹腾,也许是闹的自己也乏了吧。

明明德早已在楼外等候多时,见师尊他们来了急忙忙的跑向他们“师尊师尊你交待的事已经办好了你看怎么样?”

“我让你找一个能下榻的地方你找的这是什么?”玄牝本不喜热闹,自打经历了妹妹的那件时候,她心中自责不已深觉无力再管理六界,于是将大权交由第一个徒弟玄览来打理,将自己禁闭在九重天之中还昭告众仙家不可踏入九重天半步,就连帝君玄览也是无召不得入

在昆仑山上更是设下结界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更不要提什么大雁,白鸽这些禽类。

“没有啊师尊,这就是个下榻的地方啊?”

“那你能不能给为师找个清静人少一点的”

“冤枉啊师尊,我可是看了好几家酒楼,其它的都太烂了,我怕您住不惯,这不想给你找了个好的吗”

真是有被气到,本来以为这次出来只有小德让自己省心一些可谁知这两小子一个都不省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酒楼确实是比其它的要气派的多怕是下了血本

可谁会去花这么多银子去建这样的酒楼呢?普通百姓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那些皇亲国戚,世家官宦恨不得这天下的银子往自己身上使更不可能

自然是那人间帝王自己掏的钱,原本是想让那些贵族们捐钱的,可昭令刚一颁布一个个都跑到皇帝面前哭穷,结果被训斥了不说还下令若有抗旨不从者轻则就贬去流放,重则斩首示众把尸首挂在城墙上暴晒他个三天三日

那些个贪生怕死的也是抠抠搜搜的拿出了一点意思意思一下,皇帝拗不过他们只能是拿出自己的“体己”做补贴这才把酒楼建成,酒楼里除了负责招待的是哪些那些有钱的大官贵人、皇亲国戚、前来朝贡的外国使臣还有那些追求长生练就法术的道士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下次不来了,于是玄牝领着两人往酒楼走去,来之前明明德就早已打点好了,所以他们一进酒楼就有婢女领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

进之前玄牝向他俩嘱咐道:“今日是凡间的中元节,你两切莫在夜间出行留在各自房里明白吗?”

“明白”他俩齐声道。

许是玩累了,执安一躺到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戌时,执安伸了伸懒腰下床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桌子上摆着几盘时令水果和各色糕点,执安好奇的看着这些东西,用手戳了戳桌上的水果“这什么呀?”又闻了闻糕点“怪香的”

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把它吊在半空中左右看了一遍,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味道不错甜甜的,点头道:“这东西真好吃待会儿拿给师尊他们尝尝”

然后把手上的糕点往嘴里送,一口就吃完了,又拿起一块往嘴里塞直到盘子里的糕点被他吃个精光,本想吃的差不多了想把剩余的糕点带去师尊那里,结果一看盘子上的东西被自己吃完了,嘴边还有留下的残渣,“算了还是不拿了说不定还不要呢!回去睡觉”

执安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正想回笼再睡一会,突然听见敲门的声音“谁呀?”没人回答,他当是敲错了门也没觉得奇怪,结果刚一转身又听见有人敲门,这次比上一次敲的要重一些,执安再道:“谁?”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奇怪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执安推开门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点着的几根蜡烛别的啥也没有,他想到隔壁去找师尊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客官,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如果说刚才的敲门声有点让他敢到疑惑还能够推开门去看看,那么这个鬼似的声音则差点把他下的够呛在加上又是大晚上此时整座长安城已经宵禁了,这个时辰大家都睡了谁还会出来。

执安顿时后背手心发凉,他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酒楼里的掌柜。这掌柜白天看他时也没怎么样可到了晚上在烛光的隐隐照射下,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看着怪吓人的。

见是掌柜的一时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刘掌柜原来是你啊!大晚上的不睡在这扮鬼,你看把我吓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刘掌柜手里拿着蜡烛走到执安面前,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刘掌柜朝他身上打量了一翻,又往他身上嗅了嗅然后用他那三角眼对上他眼睛,好意提醒他,“今晚睡觉前关好门窗听到有敲门声也别出来,这里可不比你“家”干净,到了晚上总有些脏东西出来,你可要小心点哦!”

说完他提着蜡烛从他的身边走过,执安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老东西装神弄鬼的”执安刚想叫住他,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他越想越不对劲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自己在房里琢磨许久最后一无所获,终还是放弃了。

反正一时半会自己也找不到答案还不如睡个觉休息休息,于是当即躺在床上,他看着床上的雕花装饰和彩画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睡至半夜子时又听见敲门声

执安被这声音唤醒,想到方才刘掌柜的告诫不得不警惕了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随着敲门声越来越大他颤的更厉害。

突然一股不知明的力量把他的被子掀了起来,吓的狂叫道:“别找我,别找我,呜呜呜呜”

“喂,蠢材睁眼看看,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执安把头探出来一看是明明德,松了一口气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师尊呢?”

“不知道”这话一出执安顿时傻眼了,什么?你不知道?完了完了死定了

“这可怎么办呀!”执安气的直跺脚,“你说的可是真的?”明明德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几时骗过你”执安彻底崩溃

门外的声音再一次想起这次比上次更大像是要把门撞开一样,“此地不宜久留,走。”

明明德一挥手两人已飞至半空中俯瞰着整座长安城,执安指着那座宽广的朱雀大街道:“下面一排一排的是什么?”

“那是百鬼夜行”百鬼夜行是每年七月十五中元节时鬼门关大开,那些在阴曹地府的鬼魂便可借此机会回一趟阳间,每当这个时候凡间的人便会在太阳快要落下之时在自家的门前拜上许多供品,然后到道馆里买几张辟邪符挂在家门口以便鬼看到桌上的供品和门上的符咒不会进门来打扰他们,可谓是双重保险。

“这样不是办法先找个地方躲躲吧!等到天亮我们就安全了”

于是他们便躲进了城郊的一座破烂道馆里,躲在摆放供品的桌子底下被一块破布遮着。

本以为在这待到天亮就好了,可谁知他们在桌子底下待了良久也没有听到鸡鸣声

“怪了,算算时辰也该天光了呀是我记错了吗?”明明德心里有些惶恐不安旁边的人拽着他的衣角,紧紧的拽出了褶皱,紧张道:“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呀?我可不想死”

“怕什么我们又死不了”

“可是......”就在执安想要再说的时候明明德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一只手放到自己嘴上示意执安不要说话。

门外传来脚链拖地的声音一步一步的走进,桌下的两位少年神经紧绷看向门外,这破道馆早已无人居住再加上连年失修根本就抵挡不了这些个孤魂野鬼,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响说明那鬼也越来越近

明明德已做好准备,如果那野鬼敢进来他就拔剑灭了他,就在他绷紧神经准备整装待发的时候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奇怪怎么不见了,”明明德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觉得已经安全了的时候突然桌子被脚链掀开,一时间四只眼睛对上一双鬼眼,那鬼全身腐烂,一只眼睛被挖了出来上身能隐隐看到被鞭打的痕迹

“我靠,这家伙生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尽然沦落到死后被人挖坟鞭尸”

“执安住嘴”明明德哄道,那野鬼似乎是能听到一样,手上的指甲顿时变长跃到执安的头上想要榨干他,执安吓的抱头大喊师尊救命,关键时刻还是明明德提剑砍了他的手,鬼是不知道疼的明明德砍了他的手虽然没有像人一嚎啕大哭但他的面目却变得更加狰狞

“快走”明明德拉着执安的手冲出了门外。野鬼紧追不舍,他们跑的越快野鬼就追的越紧,奇怪的是他更倾向于追执安,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衣角了,明明德一把推开他“快走”

谁知这野鬼还挑人对明明德不感冒,一跃身从他的头上跳过奔向后边的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