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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秘密

裴雪荼离开之后,喻裴樨想要与郭恬仔细说道说道。郭恬并非甚么外人,别看她秉性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十足有把门,况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北梁,的确也需要一人互相扶持才好。

再论郭恬这个爆裂的性子,若是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她恐怕一直这般不依不饶,亦是不好办。

喻裴樨打定主意,表明身份,便道:“郭恬,其实……”

“呸!”郭恬愤怒道:“凭你?也配唤你姑奶奶的名字?!狗贼!”

喻裴樨深吸一口气,干脆切入正题:“我其实是喻……”

郭恬嘴片子十足利索:“你其实就是个淫贼!色胚!庸狗!”

喻裴樨:“我是……”

郭恬:“你休想糊弄你姑奶奶!梁狗的话,我一句也不会信!”

喻裴樨:“我……”

郭恬:“呸呸呸!”

喻裴樨:“……”

喻裴樨一句完整的话亦说不出口,头疼的厉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朗声道:“丹蔻!”

吱呀——

殿门被推开,女官丹蔻走进来,恭敬的道:“少郎主,请您吩咐。”

喻裴樨揉着额角道:“找两个神策军来,把这丫头的嘴堵上。”

“狗贼!”郭恬跳着脚的咒骂:“说不过你姑奶奶,就要把姑奶奶嘴巴堵上,你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不成?我……唔唔唔!”

郭恬还未骂完,只见女官丹蔻手腕一翻,动作凌厉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竟是个会武艺的,瞬间堵住郭恬的嘴巴,往她嘴里塞了一方帕子。

“唔唔唔!!!”郭恬使劲摇头,想要将帕子甩出去,她虽无法说话,但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咬喻裴樨一般。

女官丹蔻恭敬的道:“堵住这位小娘子的嘴巴,何需要神策军动手?丹蔻逾矩代劳,还请少郎主恕罪。”

喻裴樨眯了眯眼睛,裴雪荼身边果然藏龙卧虎,女官丹蔻看起来文文弱弱,每日里一副弱不惊风的模样,但其实竟是个练家子,果不简单。

喻裴樨道:“劳烦你带这丫头回府。”

郭恬使劲挣扎:“唔唔唔!!”

虽喻裴樨听不懂她在说甚么,但看表情已然清清楚楚——放开你姑奶奶!

丹蔻将郭恬押送上辎车,运送回太尉府,喻裴樨对北梁的凯旋宴一点子兴趣也没有,干脆上了金辂车也回了太尉府。

吱呀——

喻裴樨推开卧房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郭恬,郭恬嘴巴里还是塞着布巾,无法言语,不同的是,她换了一身衣衫,虽是夏日里,但小衫子又薄又透,勾勒着少女玲珑体态。

“唔唔唔!唔唔唔!!”郭恬死死瞪着喻裴樨。

喻裴樨蹙眉:“这是怎的回事?谁给她换的衣衫?”

婢女们连忙跪了一地,扣头道:“回好郎主的话,是婢子……婢子给小娘子换的衣衫,婢子……婢子自作主张,还请少郎主恕罪!”

喻裴樨头疼,这些婢女们定然以为自己要宠幸郭恬,所以故意给郭恬换了这样暧昧的衣衫。

喻裴樨挥了挥手:“罢了,都下去。”

“是,多谢少郎主开恩!”婢女们纷纷退下,还体贴的将屋舍大门关闭。

“唔唔!!唔——!!”郭恬似乎在警告喻裴樨不要靠近。

喻裴樨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走向郭恬,郭恬更是激动,虽五花大绑,却在原地挣蹦:“唔唔唔!!!”

喻裴樨不顾她的阻拦,将外衫盖在她身上,然后后退了四五步,保持距离。

“唔唔?”郭恬奇怪的看着喻裴樨,在他眼中,太尉之子乃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日日飞鹰走狗,能做甚么好事儿?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定然要轻薄自己。

哪成想……

喻裴樨完全是个君子,站定在远处,道:“如今只你我二人,你仔细听我说。”

“唔唔唔——唔!唔唔!”

郭恬使劲摇头,大有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感觉。

喻裴樨又叹了口气,干脆不再言语,抬手将卧舍墙壁上挂的宝剑摘下来,衙内本不会习武,这些宝剑宝弓,不过是装饰罢了。

嗤——

喻裴樨引剑出鞘,不由感叹一句:“好剑。”

裴雪荼果然爱子,这等子举世无双的好剑,怕是能入得名剑排行,竟放在不会武艺的衙内房间里吃灰,简直是暴殄天物。

“唔唔?!”郭恬后退了一步,喻裴樨突然引剑,还以为他不耐烦要砍了自己的脑袋。

下一刻,喻裴樨却自顾自开始舞剑。

不,不对,不是舞剑,而是舞刀。

郭恬乃是南喻大将军之女,师从养父郭崚与南喻人主喻裴樨,最崇拜的便是喻裴樨的刀法,飘逸灵动,复又刚毅狠厉。

郭恬慢慢睁大了眼睛,眼前这瘦弱的少年人,舞的便是师父的刀法!

“唔唔?!”郭恬似乎有话要说。

喻裴樨一套刀法作罢,走上前去,将郭恬口中的布巾摘下来,道:“你可有话要与我说?”

“你……你……”郭恬睁大了一双猫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喻裴樨,嘴唇颤抖的厉害:“你……你竟偷学我师父的刀法?!狗贼!你们梁人果然都是贼子!”

喻裴樨:“……”

喻裴樨还以为郭恬看了刀法,便能师徒相认,哪知晓小丫头思绪如此活络,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狗贼!”郭恬呵斥:“你根本不配用我师父的刀法!你就算偷学,也是不伦不类,耍的甚么德行,像个猴儿一般!险些要把你姑奶奶给逗笑了!”

喻裴樨:“……”从未有人敢说寡人舞刀像猴儿,果然还得是爱徒……

喻裴樨眼皮狂跳,干脆将布巾又塞回郭恬口中,哪知郭恬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嗷呜!”一口咬下去。

“嘶!”喻裴樨的手指正好被她咬住,于是又是一番新的拉扯。

喻裴樨好不容易将手指抽出来,低头一看,一圈的牙印,徒儿果然是属狗的,恁的喜欢咬人。

郭恬重新被堵住嘴巴,恶狠狠的瞪着他,还抬了抬下巴,挑衅一般轻蔑。

喻裴樨道:“好,舞刀也舞了,你却还看不出甚么,也只有如此了……”

郭恬奇怪的看向喻裴樨,就听喻裴樨道:“你十二岁时,偷偷中意安都城中的第一才子萧郎君,没过月余,传来萧郎君定亲的消息,你跑到宫中在寡人面前整整哭了三天。”

“唔?!”郭恬震惊的瞪着眼睛。

喻裴樨又道:“第四日你阿爹过生辰,寡人劝薄了嘴皮子劝你归家,谁成想你一眼又看中了前来贺寿的国相,从此移情别恋,有没有这回事儿?”

“唔?!”郭恬的震惊不断扩大,似乎在说你怎么知晓?

喻裴樨第三次开口:“寡人不止知晓这些,还知道许多秘密,例如大将军最为喜爱的琉璃芙蓉盏是怎么碎的,兵书上的猫胡子是谁画的。”

“唔?!”郭恬震惊的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

喻裴樨淡淡一笑:“我现在把你口中的布巾取下来,切记,不可大呼小叫。”

他说罢,果然将郭恬口中的布巾取掉。

“你……”郭恬怔愣了良久,忘记咒骂,忘记惊呼,呆呆的道:“你到底是谁?”

“你为甚么会知晓这些?”郭恬喃喃的道:“你为甚么与我师父长得那般相似?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第二个问题,喻裴樨亦无法回答,但第一个问题,喻裴樨可以明明白白的回答。

喻裴樨轻笑一声:“傻徒儿,寡人自是你师父。”

“师父!?”郭恬眼眶通红,鼻子发酸:“你……你是师父?!可……师父不是已经……你不是北梁太尉的儿子么?”

这件事情,喻裴樨亦解释不清楚,便将自己知晓的悉数告知郭恬,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叫北梁之人知晓,寡人还活着,后患无穷,不堪设想。”

郭恬使劲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喻裴樨见她完全相信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将郭恬的束缚解开,郭恬一头扎进喻裴樨怀中,哭着道:“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你了,呜呜呜……师父,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呜呜呜……”

“好了,勿哭。”喻裴樨安慰着对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成这般?”

“呜呜师父……”郭恬抽泣,仰起头来抹了抹眼泪,真诚的道:“师父你……你是不是……”

喻裴樨还以为她要问甚么重要之事,便听郭恬道:“你是不是……比我还矮?”说着,比划了比划二人的身高。

喻裴樨:“……一边高。”

“是么?”郭恬狐疑:“确实矮了一些,师父生得好单薄,往后要多食一些,补补身子。”

喻裴樨一阵无言,岔开话题道:“恬儿,你阿爹如何,郭将军现在何处?”

“是了!”郭恬似乎想起了甚么,紧紧抓住喻裴樨的手:“师父,我有天大的要紧事,与你禀报!”

————

“太尉。”女官丹蔻恭敬作礼。

宫门下钥,裴雪荼从玳瑁殿离开,本可以夜宿在宫中,但他挂心着宝贝儿子,便乘上辎车出宫去。

裴雪荼轻轻揉着额角:“少郎主那面儿,没有出甚么岔子罢?”

“回太尉,没有,”丹蔻一板一眼的道:“那喻人郭恬,起初还大吵大闹不依不饶,不过……”

“不过?”裴雪荼道:“不过甚么。”

女官丹蔻道:“不过没过半个时辰,便不哭亦不闹,安静下来,听说那梁人女子,还对少郎主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裴雪荼眯了眯眼目,明明阴沉着一张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脸面,却幽幽的道:“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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