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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叶扶安听着不对劲,他看着对方打量他俩暧昧的眼神,脸逐渐泛红,飞快地将手缩回去。

他抢着开口辩解:

“我们当然不是……”

“知道了还不快出去。”师尊将他的手捉回来,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用另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衣服。

在两个魔族的眼中,少年并不是多么惊艳的长相,尤其是身边有侯断绫映衬,更显得他其貌不扬。只是虽然称不上多么俊美,少年却长得很讨喜,圆圆的脸儿,脸颊上白嘟嘟的两团肉,鼻梁不高眉弓柔和,乍一看有些像小姑娘,又更像个招财童子。没想到侯断绫会喜欢这样的。

少年虽然长的讨喜,但神态语气并不随和,反而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他只对侯断绫温流露温和的态度,倒是有几分味道。

此时的真正的叶扶安当然是坐立不安。

他害怕的抓师尊手和师尊主动抓他的手完全是两回事。即便知道是演戏这种态度也让他非常不习惯。

耳畔,师尊又开口:“难道你们想事情做到一半就这样跟你们上路?”

叶扶安紧紧的抿住嘴,他感觉自己就像就像一块石头,已经不需要思考了。

良久,两个魔族终于让步,“好吧,今夜特殊确实不方便,我和巴泽便先退下,待明日天一亮,前辈便需同我们走一趟。”

他们两人从门口出去,还贴心的带上门。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师尊终于松开手,从床边站起来。

由于两个人才刚出去没多久,又是魔,很多能力都优于常人,叶扶安不敢大声密谋被外人听见。他指了指两个人比划着问——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们听不见,你可以说话。”

叶扶安长呼一口气,师尊这么说想必是布下了什么术法,屏蔽了声音传出去,他能放心说话了。

“师尊下次再随机应变,能不能给我点暗示,我怕我跟不上。”

“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徒弟,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真是人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看见,师尊竟然会一唱一和和他逗趣,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平平的。

“他们现在在外面不远处监视我们,你的魔印已经褪去,我们现在就要离开。”

叶扶安看了下胳膊,之前最痛苦的时候往身体上蔓延的诡异印记已经不知从何时起消失不见了,他知道时间紧急,于是语速很快的问:“魔印是怎么回事?”

师尊召唤出了他的佩剑用剑尖点着残余的血,在符纸上摹画,不一会儿又取了他的血,故技重施。

“师尊,现在我用这个身体,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叶扶安怕他不说,语速极快给他分析起来,“你我早晚是要换回来的吧,你要是不说,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能怪我。”

也许是这几天同路,叶扶安躲过他,怕过他,忤逆过他,但最终是没受到惩罚,所以他胆肥了起来。师尊知道他的情况,可是他不但用不了这个身体的修为,还莫名其妙的在月圆之夜疼了一晚上,他必须要弄清楚。

他这么想着,可是当师尊把手伸过来时,他下意识又趴了起来,没想到师尊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我的族群是魔族特殊的一支,先祖曾是几乎成神的修士,因杀伐太重承受诅咒入了魔。后来这血脉世世代代的留下来,与那些本源魔族并不同,在月圆之夜这日唤醒的并不是原始的**,而是惩罚,印记是诅咒存在的证明,如被地狱焰火灼烧的痛苦是惩罚。”

没想到师尊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那他从前都是怎么忍的,叶扶安没有印象,师尊会在每月月圆时有什么特殊的行程,或许他有别的办法解决?

“那我以后岂不是每个月都要这样?”叶扶安无奈的追问。

“自我开光期后,就靠修士与之相斥的清朗灵力将之压制,只要你快点掌握我的修为,就不必这么痛苦。”

这才是难题的所在,“可是……”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看见符光一闪后,面前出现了两个人。

是同他和师尊一模一样的人。

“将识海放开,我试着将修为激发出来,然后你按照我说的做。”

叶扶安立刻答应,虽然识海是挺私密的地方,能动到一个人的意识与记忆,但是识海也连接修为,换了身体之后他们的识海应该也受到了影响,也许师尊能通过对这身体的熟悉调动识海把修为释放出来。他闭上眼睛,放下身体和意识的所有防备。

他能感到一股非实体的意识渐渐穿过他的□□试探的触碰他,在感受到他没有排斥的反应后,迅速如跳入水中一般,进入了他的识海,他的感受中存在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将他带到汹涌的海水边,往日他不敢靠近的地方。那里阴云密布,雷电交加,恐怖的海浪像是要吞噬入侵者。

巨浪滔天而起,叶扶安连忙想躲,师尊的意识却拉住了他。他被圈住了腰,又蒙上了眼,闭眼前是巨浪的威胁,闭眼后位置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节节攀升。

被卷起的那一刻冰冷刺骨,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孤独、恐惧、厌恶、害怕……无数阴暗的情绪油然而生,席间了他的全身。他感到被一种撕不破砸不烂的东西密不透风的包裹,不能呼吸。

他会死在这。

他心里突然浮现出这种想法。

大火——火光冲天,几乎于巨浪不相上下的恐怖。整片山林都燃烧着,火焰最中心是一片村子,村子里时不时传来木头烧到爆裂的声音和凄惨的哭嚎。

这里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地方,宛若人间炼狱。

大地都被烧到滚烫,他赤着脚,麻木的奔逃着,尖锐的树枝和石头割破了他的脚,因为早就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他摔在地上。

可是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在这……

他还没有修成神仙回家里让爹娘看看,他还没有来得及下山游历,大师兄答应要带他们俩去秘境看最美的雪原,他还没有参加过修真弟子大会,没有像其他的师兄弟一样出过风头,拿下名次,他的筑基中期还差一点就突破了……他眷恋的事情太多。

渐渐地水流如同轻缓的风,一丝光亮就在不远处,浪从他身上褪去,化作点点萤火,汇入他身上。

他从识海中出来,蓦地感受到一种麻木而冷漠的勇气,身体内能调动的修为与刚才不同了,虽然肯定不是师尊全部的修为,甚至连五分之一都到不了,但对叶扶安来说可算是脱胎换骨了。

他试了试,灵力凝结是前所未有的容易。而且力量源源不绝的涌出来。

师尊唤出叶扶安的佩剑,施展御剑术,使它伏在窗外,然后他从窗口跳出去,朝叶扶安伸出手。

“现在用你的修为隐匿我们的行踪。”

叶扶安将手递过去,被拉到剑上,按照师尊说的方法隐匿起两人的气息,飞剑风驰电掣,悄然无声的带两人飞离此处。

由于飞的太快,每次换方向叶扶安都会到处乱晃,为了不被甩下去,他攥着师尊的衣服,但衣服并不牢靠,一阵猛刹后,他被迫抱着师尊的腰。

头上是一轮圆月,脚下是漆黑的树林,村庄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视野里的一颗小黑点。

从晚上一直飞到了白天,师尊才将佩剑收起。

叶扶安腿都站麻了,冷风吹了一路加剧烈摇晃,他感觉自己晕剑,想吐。

师尊留的那两个做幌子的傀儡天一亮就会消失,不知道第二天一早上,那两个魔族进房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这里他们应该追不到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此时他们停在一处林间小道上,叶扶安吸了几口早晨清新的空气,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他们中有一个人擅长探查行踪,虽然用了傀儡,但是不知道能撑多久。从这里开始不能再用御剑,白日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行踪。”

叶扶安皱眉,他现在有修为稍微硬气了一点,这样被追着逃实在窝囊,一点都不符合师尊的作风。

“我们非得跑吗?实在不行就打一场。”

师尊睨了他一眼:“虽然你现在能用一部分修为,但是实战经验跟他们相差太大,硬要对上,胜算不多。”

褪去了能使用修为一时的高兴,归根结底,两个人还是要换回来,如果是师尊用自己的身体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

他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师尊之前告诉他,他们上次交换身体的条件非常苛刻,已经没有可能再复制一遍。

不知这世上还有别的办法能让他们把身体换回来吗?

“难道以后要永远这样?”叶扶安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说出声。

“……北海之滨有一处上古秘境,传闻秘境深处有一个可以摄取暂存魂魄的法器——封魂镜,如果能用那个将魂魄取出来,再重新归于原位,我们就能恢复过来。”师尊淡然说道。

叶扶安听到有解决的办法心里一喜,还是有机会拿回自己的身体。师尊真是博学多才,连这种事都知道,原来他早就想到办法了。如果他能早告诉自己,自己也不用担心这么久。

但是,北海之滨的那个上古秘境,他听的有点耳熟……

“师尊说的那个秘境,是每三年开放一次,进入的资格是要在修真弟子大会上取得前十名成绩的那个吗?”

他就说怎么如此耳熟,他的一叶同生就是大师兄从那取来的。修真弟子大会高手如云,各个门派年轻有实力的弟子都会被派过去,大师兄是他师门里入门最早也是修为最高的,那年第一次去,也只拿了第七名的成绩。

叶扶安从来没有参加过,内门亲传弟子,参加这种比赛,往往师门会对他们的要求更严一些,如果没有取得名次的把握,师门大概不会轻易派出去。

“进入的办法我另有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到秘境开放的时候,所以我们先要去取治魂伤的定魂珠。”

师尊好像是提过一嘴,因为两人交换的时候,自己濒临将死,他用提炼魂魄的法子,修补了身体。好歹是修了自己的身体,叶扶安应该感谢他,所以这件事他会配合的帮助对方。

除了那些强要将他们带回魔域的魔族,最大的威胁就是正道修士们,现在师尊的身份暴露,他们都对这个曾经身居高位的叛徒,欲除之而后快。可是他们两人交换了身体,叶扶安要比师尊弱太多,有了这个弱点,想要处死师尊简直不要太容易。

如果这个消息暴露了,那些想要追杀他们的人一定会更加疯狂的追捕。

所以除了行踪,两人交换身体得事也要绝对保密。

师尊同他说,为了安全起见,就算是遇到曾经认识的人也绝不能说出两人互换的秘密。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对话,不知不觉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平坦的路一直延伸着有一座石牌楼,牌楼中间刻着洋洋洒洒三个字——溪口镇。

这里和之前的村子不同,屋舍干净,青砖黛瓦,房子高低错落紧挨着,一户连着一户。

路上有几个唱着童谣嬉闹的孩子从他们身边跑过,各个看起来脸上都精神饱满,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时不时有几个穿着绸制衣服的人路过。

看来是个富足的地方。

师尊看到牌楼上的字的时候,隐约将扫向叶扶安,似乎有什么含义。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从牌楼进入镇子。叶扶安也紧紧追上。

他们穿过的牌楼是这镇子上最高的建筑,建造的非常细致漂亮。叶扶安记得小时候他家附近也有这样一座牌楼,爹爹经常让他骑在脖子上,出来逛。

在牌楼玩累了,就循着来时的路走,走到街角就是一家糕点铺,买了糕点他们才回家,回到家娘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们,会吩咐丫鬟准备好清水,亲自用手绢帮他把手擦干净,换上干净轻便的衣服,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饭。

叶扶安陷入短暂的回忆中,他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转角竟真有一家糕点店。

他转头对身旁的师尊说:“我老家也有这样一家糕点店。”

师尊只是看他,良久……

“你老家不是叫溪口镇吗。”

叶扶安回应:“对啊,我老家好像就是叫溪口镇……”

他们正好路过的地方赫然有“溪口钱庄”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