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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将军,我们这样不合适吧?

“他们为何这样看我?”

看那些士兵的样子,似乎只是在看笑话,除军妓外的女子进了军营,这可是大罪一条啊!

裴玄朗笑而不答,抱着她向上一提,沈时溪的唇角似乎蹭到了他的下颌。

她急忙躲开,脸颊烧得厉害,他抱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蓝色大帐,走入其中,看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这人莫名地有些眼熟。

裴玄朗将她轻轻平放在榻上,底下硬得跟石板似的,硌得慌。

她撑着榻,想活动一下自己发麻的小腿,这时两个男人一齐坐到她的身边。

他面色焦急,看着白胡子老头。

“秦叔,给她瞧瞧。”

她忽然感觉头皮发麻,要是把了脉不就露馅了?她可不要做军妓啊!

屁股暗暗蓄力,随时准备逃跑。

“不,不不不,其实我没什么大碍了,上了药就好多了,就不劳烦大夫了。”

沈时溪翻身下床,被小腿上的疼痛“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呈“大”字倒在地上。

裴玄朗见状将抱她起,她本就肮脏的脸补上一层灰,更加看不出来本来面目。

嘴上也破皮了。

他看向秦旭,说道:

“手又沾灰了,秦叔,麻烦你了。”

老者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帮她处理伤口,而裴玄朗又担心她有什么小动作,一直紧紧抱着她。

沈时溪难受得要命,自她有记忆开始什么时候看大夫被人抱着的!!

她用腰上的力量隔开一点,这男人竟然得寸进尺地靠过来,让她避无可避。

“将军,这样不太合适吧?”

“跟我你还计较这些?”

他嘴唇微勾,用手心帮她擦脸,弄得他一手灰,沈时溪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好事轮不到她,霉运跟地里的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

“只是……你的腰怎么这样软?”

说便说了,他还捏了一下,沈时溪打掉他的手,说道:

“我,我……”

她就是个姑娘,腰当然软了,“放,放开!”

裴玄朗只张半臂就轻轻松松将她圈在怀中,任凭她怎么使劲儿,再也挣脱不开。

“将军,我还有伤!”

他这才松了一些,但是脸又凑上来,两人近在咫尺,他一动不动,沈时溪的心脏怦怦怦的跳。

她向大夫投以求助的眼神,那家伙跟个盲人似的,理也不理她。

半个时辰过后,她的伤都处理好了,这人又抱着她出去。

这军营里边灰蒙蒙的,很多大帐她认不清楚,眼下只能见招拆招了。

裴玄朗突然停了下来,他放她下来,然后给旁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兀自离去。

沈时溪怔愣片刻,此时一个圆脸小麦色皮肤的小兵走上前搀扶着她行走。

“哥们儿你怎么被抓回来了?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沈时溪不禁瞪大眼睛,她认识他吗?她难道长得很像男人吗?怎么这一个二个的都把她认成了男人?

她穿着襦裙,个子不算高,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当成男人啊!

“你谁啊?”

“兄弟,你病糊涂了!这毒也忒猛了,怎么把脑子也毒坏了?”

男人直接上手弄她的脑袋,眼里却不带有一丝的恶意。

沈时溪急忙推开他。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语气略有些急躁,这人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

“真的是病了,自清,我是鲁尔啊,咱们多硬的交情,等等……你不会连将军也给忘了吧?”

男人试探道。

沈时溪狠狠地点个头,发觉不对劲又摇头。

“我没失忆,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们啊!”

“去你的,当着哥们儿的面就不要演戏了,你要是个姑娘,那你就该去那边了。”

鲁尔熟练地挽着她走了一小步,沈时溪一惊,一拳打在他腹部上,随后这大块头向后仰去,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力气什么时候这样大了!!

“你倒是扶我起来啊。”

她闻言马上将人扶起来,拍拍人家身上的灰。

“对不起啊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真是,动手动脚做什么?”

鲁尔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摇摆,开口:

“没事,你看看那边。”

他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沈时溪看了过去,那个大帐占地大约三尺宽六尺长,大得出奇,周围有十来个士兵在那儿守着。

她方才看见的那些女子都被送进去了。

“这,就是军妓吗?”

“是的,咱们到了泉州,正好招了些军妓,前些日子作战,好些兄弟都闷坏了,我疼死了,等会儿我要去找珍儿给我揉揉。”

这男人说得轻巧,她心中膈应得不行,本来对这人还有几分愧疚之心,这……太畜生了。

“你应该去找军医,要不我带你过去?”

她小腿上还有些疼,但是不能让这个士兵去糟践人家姑娘,能拖延一下就拖延一下吧。

刚走几步鲁尔强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将军才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将军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呃,兄弟,我饿得头晕,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记得将军带我回来,你能不能稍稍提点我一下?”

鲁尔说道:“害,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个啊!你不是说自己快病发了,不忍死在军中惹人伤心就跑了。”

“那……那我和将军关系匪浅?”

她心里有点发毛,自己别是惹上一个断袖之癖了吧?还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断袖?

鲁尔回复道:

“你真的是饿昏头了,你和将军也是过命的交情啊!当初咱们将军是从阵前先锋开始做起的,你后来腿受了伤,腿脚不便,将军安排你做火头兵,烧火煮饭……”

他说完就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兄弟,不敢相信他会什么都忘了。

“弟兄,你的怎么还饿缩水了?”

沈时溪心想:要糟!

“我哪有缩水,你忘了我腿脚不便吗?我……唉!露宿几天,被人欺负了,伤更重了,找了大夫,大夫也说不行了。啊——我好饿啊!”

她弓着腰抚摸自己已经饿瘪的肚皮,沈时溪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那儿还有两个饼子,不过已经不太热乎了,走吧。”

他说完躬着身子,沈时溪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他迷惑地抬回头:

“自清,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还不上来,当心腿伤严重了。”

“啊?这,这……”

方才才被男人抱了,这个又……那个傻将军认不出来,可不代表其他人认不出来,她身上可是一点伪装都没有,还是穿着女装示人。

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了,我,我已经好多了,不必如此。”

“自清,你我朋友罢了,罢了,你失忆不记得我,我知道,除了将军你一向不喜他人靠近。”

“啊?啊,对对,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脸上热汗频出。

不料一入帐内,十几个兵同住一屋,同时散发着阵阵臭味,熏人得很。

“那个,我很久不回来,这里好挤啊!”

她脸上的软肉抽搐一下又一下,像个鹌鹑似的待在鲁尔身旁。

鲁尔看出她的窘迫,笑着说:

“现在大家都不睡,让你休息一会儿,你先垫垫肚子再睡。”

他踢腿到自己的床边,翻开自己的包袱里拿了两个馅饼交给沈时溪。

沈时溪坐床上狼吞虎咽地吞起来。

她的胃口其实不大,但是饿得太久了,两个馅饼下肚,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不好意思再麻烦人了。

“谢谢你啊兄弟。”

这时一阵冷风来得急,突然有一个高壮男人走了过进来。

“鲁尔,沈自清你们来了。”

鲁尔上前和他搭话,沈时溪就着鲁尔的床躺着。

沈自清?她也不认识啊!何以他们都认错人了?难道她那混账老爹在外有一个私生子?

“不能吧?这也……那这个人在哪呢?”

她缩在被子里面嘀咕着。

鲁尔等人耳力极好,都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自清,你说什么呢!!”

“啊?我没有……没有,我要睡了,你们声音小一点。”

她紧紧拽着被子,指头捏得发白,被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鲁尔笑道:

“你啊,和以前一样娇气,哈哈哈哈!”

他一笑别的男人也笑了。

这时某个人来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验明正身过,我们真要怀疑你是个姑娘。”

沈时溪将被子从自己的头上拿开,道:

“你胡说什么!”

高虎道:“我没什么意思,开个玩笑嘛,别当真,你继续睡吧。”

这男人眼里没有狐疑,其他人也是一样。

沈时溪有种错觉,仿佛她真的是他们的战友一般。

“再吵,我就抄家伙揍你们!”

她又躺下睡觉。

“抄家伙?用什么?难道用你炒菜的大勺子吗?”

高虎聒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时溪觉得自己头疼得不行,不能和这些人说太多,不然可就暴露了,她得想办法逃走。

这地界和泉州太近了,若是狼狈回家,那母女两铁定不会让她好看的。

她娘亲的嫁妆也被这两母女扣着了,只有进京,拿着婚书让裴家帮她面见外祖父,才有办法把母亲的东西都拿回来。

当年母亲纪琳在诗会爱上父亲沈涛,父亲虽然才气斐然,但是商户出身,是不能够入仕的,母亲为爱甘愿下嫁,外祖家颇有不满,但也由着她了。

沈涛如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婚后不久就抬了妾室。

尤其是在纪琳怀孕时将自己的青梅接进了府中。

纪琳当年得知沈涛是故意接近她,不曾想到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他将所有的怨恨都投到了纪琳身上。

纪琳难产至死也有他的手笔。

沈时溪从小就知道他们的恩怨,也一直想帮母亲报仇,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病死了,为此她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不过仇人不止一个,只要见了外祖,他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她的睡意越来越浅,眼底的热泪如滔滔江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内还是静悄悄的。

突然有一只手掀开她的被子,灌入的冷风将她惊醒,睁开眼,竟然是抓她的那个罪魁祸首。

心头涌入一抹厌恶情绪,不过马上就被她抛之脑后,大腿还是得抱抱的,她自己一个人在外边,饱腹都是一个大问题。

“你……做什么?”

她朝着后面缩了缩,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得好,她到底是个姑娘,被这男人发现那可就不妙了。

裴玄朗这会子很有耐性,脸上也没有之前的凶狠神色,他坐在床边,说:

“你睡很久了,快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脸上少有的温和,眼神也很温柔,这却让她十分地不舒服。

她虽说是个闺阁女子,该懂的还是懂一些的,他这种眼神不正常,沈时溪当然不会认为这家伙是对自己刚才的邋遢模样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