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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鸡儆猴

江书颜料想的没错,昨日被抓去顶缸的就是秋婳。昨天晚上很晚秋婳还在井边洗衣服,被站在三楼的妈妈一眼瞧见,直接让人将她带了上来。

楼妈妈给她好一阵心肝肉似的说道,外加一顿恐吓,真把个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腮边挂着几滴香泪就不情不愿地挪进去了,那王员外也算得上色中恶鬼,竟是顾不上理小丫头半湿的衣裳,拉过来后一整个抱进了怀里,先是听得秋婳一声惊呼,后来就渐渐变成了低声啜泣。

从她平时被欺负也不哭闹就知道,秋婳是个极隐忍的性子。这就恰好和了王员外的心思,听着今早上小丫头们的碎嘴子才知道,那王员外硬是白添了五百两银子的□□钱,把个楼妈妈喜得跟什么似的,直接又将秋婳的第一个月包给了王员外,秋婳的住处也由后院搬到了二楼,独有一间房的同时还多了个伺候的小丫鬟。

江书颜也不好说她是幸还是不幸了,说她不幸吧,可昨个儿那群新人里她得的银子是最多的,待遇自然也是最好的,独她一个人配了丫鬟,还搬出了之前的住处。说她是幸运吧,江书颜又只好苦笑了,莫名被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给那啥了,她实在是觉不出来,反正要是她这样了,有人敢说妹妹你真幸运,她绝对敢给那人一大嘴巴子。

江书颜再次见到秋婳的时候是三天之后了,她身着紫纱罗裙,头发绾了一个飞仙髻,髻上金簪银簪插了足有四根,江书颜看着都觉得脖子酸得慌。秋婳也看到了江书颜,淡淡地冲着她一笑,示意她到她跟前去,江书颜也没有迟疑,放下手里的活就去了。

刚进她的屋子她就让秋仙儿把门给关严实了,自床底下拿出一个首饰盒子,笑嘻嘻的让她从中挑一件喜欢的,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样子。江书颜从善如流的选了一根极其素雅的簪子,秋婳拿起来直接就插在了江书颜的头上,直夸她带着好看极了,江书颜也不推辞,直接收下了,又向她道了谢才离开。

出门之后她呆在只剩一个人的房间里兀自空想了许久,经过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才使自己承认了不矫情作死是对的,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应该在活着的前提下想着怎么出去,而不是毫无用处的要死要活。

做好心理建设,江书颜准备出门去给浅月送吃食。浅月如今的份例是两荤三素,楼子里请的厨子,味道自是不必说,江书颜侥幸吃过一回差点没把舌头吞进去,虽然有她来这里后太久没吃过肉的缘故,但是她必须得承认,楼子里的厨艺绝对代表了这个时代顶尖的水平。

顶着食物隐隐约约飘出来的香气,江书颜小心的将菜摆在靠窗的小桌上,又向浅月行了礼就打算出去。谁知浅月看了她一眼后就冷哼了一声,嘲讽道:“这么快就投了新主子,真不是一条好狗。那秋婳就给了这么一根簪子么,还真是小气!”

江书颜听着刻薄至极的话语楞在了当场,她没想到从来没有多话的浅月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由于等级关系她也不敢反骂回去,只好急急地解释道:“姑娘,我没有,只是她让我过去说了几句话,没有另投她主的意思。”由于江书颜又不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很强的主从意识,因而她只是站着而没有跪下的行为就让浅月十分的不满。

她将江书颜唤至近处,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似是越看越生气,抬手就给了江书颜一巴掌。这一掌显然是下了死力气,使原本白嫩的脸一下子就肿起了五个手指印,嘴角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一开始,江书颜完全被打蒙了,等回过神来,她脑子里直往外秃噜优美的中国话。

就这?就因为她去了一趟秋婳的屋子?就给了她一巴掌?

简直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都说了打人不打脸的。

她一把抓住浅月还欲打她的手,扯开喉咙鬼哭狼嚎起来,直喊:“杀人啦!杀人啦!浅月姑娘想要抓画我的脸啦!”她一遍遍重复地喊着,直到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才松开手。她一松手浅月又未卸力,一巴掌就呼在了江书颜的右脸上。

众人推门进来正正好看到这一幕,楼妈妈厉声喝道:“住手!苏浅月,李嬷嬷是没交待过你不可坏了她们的容貌吗?怎么着,是想造反不成?”

苏浅月连忙起身笑道:“浅月不敢,我只是一时失手下手重了些,还请妈妈饶了则个儿。”说着便向妈妈拂了拂身子,泪盈于睫。

楼妈妈自然是不吃男人吃的这一套,只冷冰冰道:“连个男人都哄不住,做出这么个样子给谁看?开业第一天,你的恩客可是一个都未捧你的场,虽说架不住红颜未老恩先断,可也不能总这么端着,我看你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也无需等到明天,今天就把住处给换了吧!既然人都要下去了也是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映月以后就跟着秋婳吧!”

苏浅月听到楼妈妈让自己现在就搬出去,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恨恨地瞪了一眼江书颜,并不敢多说什么。

末了,楼妈妈打量了江书颜几眼,见脸上虽红肿却并未破皮,养养也就好了,遂将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又看江书颜即便是双颊肿肿的模样也很是惹人怜爱,不觉又对她满意了几分,假模假式地出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一会儿妈妈让翠云给你拿一瓶雪肌膏来,保证不出三天,你这脸就能恢复如初了。”

江书颜表现出一副感激至极的模样,连道了好几声谢谢妈妈才把人给送走。

所以,她现在成秋婳的小丫鬟了?看她一脸呆愣的模样,秋仙儿直接把她拉走了,想着以后两人都在一处了,遂与她解释道:

“昨天浅月姑娘得罪了一位姓冯的官人,那官人走时气愤非常,站在大厅里骂了好一会儿,说什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真是无趣至极。”那冯官人在这一方很有些权势,他都这样说了哪里有客人还敢找她。所以,今日一早妈妈就让翠云传话说让她搬到二楼去。如果一个月还没起色就让她到一楼去呢 !”

江书颜了然,难怪她这么生气,可是再怎么这事儿也与她无关,她并不后悔使的这一点小手段。

秋婳的东西本就不多,搬起来也快,再加之她现在风头正盛,自然有人应承帮忙。

上头虽然换了人,江书颜的日子却与往常无异。秋婳再没拿她当好姐妹看待,甚至十分不喜她在她屋里出现。江书颜只是暗自感叹了一番人对上位者的适应能力,就从善如流的少去三楼了。

日子这样过了两三天,楼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这一天夜里,楼妈妈将这次刚买来的姑娘全都集中到一处,吩咐了众人不许出声,将大家带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隔间里。这间房的一面只挂着一帘薄纱,从这里朝前看去就可以看到有一男子持鞭子抽打一名女子,仔细去听还能听到些略带嘶哑的痛呼,估计是被吊着打了一夜,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不少胆子小的姑娘都被吓得不敢睁眼,有的直接就把头转了过去。这时,之前她们见过的那个李嬷嬷走了过来,狠狠的在那些个姑娘的背上一拍,用狠厉眼神示意她们转过头去,硬是把那些姑娘的眼泪又给吓了回去。众人皆是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江书颜的脚都站麻了,那边才完事。李嬷嬷走了出去,薄纱被她掀开,好大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不做寸缕的纤弱女子,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和下身都还淌着血,眼睛紧闭着,只是胸廓还有些微起伏,显示这人并未死去。

还是刚才就在这个房间的男人已经穿好了亵衣亵裤,毫无怜惜地一把把那女子从床上拽了下来,许是力道太大,拉下来时额头磕到了地板上,人也翻了过来,那女子痛呼出声。众人也跟着一阵倒吸气,她们都被那女子背部的鞭伤给惊到了。

那李嬷嬷见众人被吓住,冷笑一声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要是想逃跑,这便是你们的下场。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说罢又吩咐那个汉子将那个女子拖到了院子后面的柴房里,说是要这样光着再吊上三天。

这波杀鸡儆猴很是到位。连江书颜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不给这人留活路了啊。一股寒意自脚底蔓延上来,她承认她怕了,反正,在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绝对不会贸贸然的就打逃跑的主意。

回去之后,最是喜欢打听的秋仙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了江书颜听。

原来啊,这姑娘名叫花红,就是正月十六那位被王员外嫌弃晦气的那个女子,花红后来不是被楼妈妈赏给王家下人了吗,过了那一夜后,妈妈的气也消了,没有打算再计较那晚的事儿,还给花红三天的假让她好好养养。

可就是这三天,花红发现一直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就这么偷摸着跑了。

出去后躲到了一个农户家里,求人家收留,那人问她来历她也不说,可倚红楼找人那么大的动静,附近哪有不知道的,那家人不敢开罪楼妈妈,先虚应下,把花红留在家里。

第二日一早就让自家小子悄悄来倚红楼告了密,妈妈这才知道楼里少了人,先是把大管事狠狠的责骂了一通,又把花红吊着打了一晚上,还是不解气,这才叫我们都去看着,好长长记性。

她们这头正聊着花红是怎么出逃的,突然就有一个姑娘呜咽着跑进来,细声细气地道:“花红姐姐死了!刚刚我看到他们用草席子把花红姐姐抬走了,说是要丢到乱葬岗去,呜呜……”说着又呜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