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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这个奇斯愚蠢得可怕。”

“我相信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怎么敢这样给你泼脏水。”

她说不要阿曼达联系自己,但是阿曼达的电话打过来她还是接了。

她也同意阿曼达的判断,这个没什么脑子的奇斯被记者一激还想妄图用舆论来杀死她,幼稚得可笑。

然而奇斯为了DK制药的秘密不暴露,根本没有拿出任何监控!

事情发酵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的记者和骆齐听见过的那几名受害者家属,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母亲长什么样!

本来她只想炸了DK制药的仓库,让他们制假售假的事情曝光出去,以后在社会的监督下不敢再做伤天害理的事。

但没想到奇斯居然咽下了这口气,还找了说辞,把爆炸归为消防演习失败。

她明白他们是不打算罢手了。

她不由得怀疑DK制药制假售假大肆敛财的背后有更深的目的。

阿曼达在电话里让她小心:“他们该出手了,你千万小心,给你补给的弹药还放在尤利安的家里。”

她提到尤利安,骆齐听脑子里晃过那张帅气又带着欺骗的狡黠劲的脸,挂了电话抓起桌上钥匙出了门。

墓园的草坪枯黄,有鸟雀在枝头鸣叫,声音不好听,嘶哑刺耳。

她下意识抬头看,灰鸟扑棱棱翅膀飞走了。

她从组织离开后,换了新身份,顶着安娜的名字常来看尤利安。约瑟芬那里不常去,她坚信约瑟芬是被害死的,她怕有人盯着,并不过多出现在约瑟芬墓前。

假疫苗的事发生后,她再也没来过这两处墓地,怕被跟踪,怕被挖出身份信息给阿曼达带来麻烦。

眼下却无所谓了。

如果奇斯能查出她的身份算他的本事。

她把彩虹橡皮糖放在尤利安墓前,盘坐在草地上,抬手拈去落在上面的枯黄落叶:“好久没来看你,如果有人跟踪我,在你跟前跟我打斗,你要像以前陪我去打拳那样在台下给我加油。”

她不太喜欢缅怀往事,讲了这句话又是长久的沉默。

安静地待了一个多钟头,她托腮打盹,并没有人来打扰。

暮色暗下去,骆齐听起身跟尤利安说再见。

得了尼科的命令,又有三名杀手过来相助,奇斯发誓要在两天之内把这件事解决。

找到骆齐听的住所很简单,毕竟她也没有隐藏。

郊区的一栋民房,两层小楼,确实如旁人所说,跟左邻右舍隔着些距离,孤零零立在山林前。

很好,杀她的时候不会被发现。

奇斯藏在厨房,人躲在里面有一段时间了,早已经适应了黑暗。

他想不明白怎么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大意轻敌,判断失误,一开始以为骆齐听会和他们这几年威逼利诱的受害者家属一样,没想到这个人软硬不吃,直接炸了仓库。

还是个女人!

他不信她是受害者家属,到进来这栋房子看到他们母子的生活痕迹之前,他都坚信着单身失独母亲是她用来迷惑人的假身份。

他回不了头,他跟骆齐听不是他死就是骆齐听亡,他必须要给尼科一个交代。

他一定要骆齐听死!

他们四人掩藏在这里,专业的杀手占据最有利的攻击位置,隐藏自己的呼吸和脉搏与浓稠的夜色合为一体。

深夜起了雾,骆齐听驱车回家,车灯劈开黢黑的混沌,门前不远处有两道车辙痕迹,像在路口停了一段时间,压出深深的印,又掉了头换了方向朝屋后的山林开去了。

她心中明了,故意轰踩了一脚油门,车平稳斜停在屋前,没有熄火,也开着车灯,灯光照出去,照向远处空旷的大道,像是故意,留了小半幅照向屋子。

从屋内看,东南角有一片刺目的白,让杀手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但也有几秒钟的眼睛酸胀,这样就给了骆齐听缓冲的时间。

她喜欢这样吊着猎物。

外面有光亮,门内的杀手不敢妄动,等着骆齐听进来一击即中。

她悄悄翻到后座,从车后排开了门出来,一个滚身到了墙脚,骆齐听抓住落水管,利索地爬上二层,推开窗翻进了库房。

她如无声的幽魅,一间一间审查二楼的房间,主卧里干净,书房里也没有杀手,就剩下小尤利安的房间了。

骆齐听端着枪慢慢走进去,起居室里静悄悄,窗外雾消散了一些,一勺光漏进来,微风跟着舞,她透过起居室跟卧室格栅的薄纱看见了桌前的影子。

又是一个滚身,杀手同步察觉到有人,却还是比她慢一步!

杀手举枪要射,昏暗中没看见人,反应过来低下头,腰部已经被枪口堵住。

骆齐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对着杀手的下巴用力击了一掌,又扭断他持枪的腕骨,脚面接住掉落的枪顺势踢到床上,拿起桌上的电话线缠住杀手的脖子,随着她越来越深地勒紧,不出片刻,杀手断了气。

下面的杀手已然发现不对,要开门往外去。

骆齐听趁他们分神的时刻,从楼梯扶手上一路滑下来,一枪击中一名杀手的后脑,人应声倒地,最后一名杀手立刻举枪乱射。

破碎的花瓶和墙皮飞溅,骆齐听边回击边躲。

她的G17哪能拼过UMP-45!

子弹射来的方位让她判断出还剩下一名杀手,心中轻松了一些。

骆齐听在地砖上滚了两滚躲在了餐边柜侧边,杀手还在无差别扫射,混乱中她没有注意到左边举起枪的奇斯。

千钧一发之际骆齐听迸发出本能反应,她一脚踢翻餐边柜上的咖啡机,同时一枪打在吊灯上,水晶灯落下来砸在了杀手身上。

被咖啡机打到肩部的奇斯看见这一幕吓得魂不附体,朝骆齐听胡乱开了两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骆齐听追到门前一枪打中他的左肩,并没有再追,任由他跑进黑暗中。

她折回头,对着水晶灯下的最后一名杀手开了两枪。

没多停留,快速收拾好,骆齐听带走了小尤利安的东西,开车冲进了黑寂寂的夜色里。

夜已深,约莫开出去五六公里,她把车停在路边,换了手机卡给阿曼达打电话。

“他们派了三名杀手过来,已经被我解决了,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给你打电话是让你安心,明天如果看到新闻不要担心。”

阿曼达毫无睡意:“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她轻轻摇头,“我去尤利安家里。”

她驱车往城市另一头去的时候,有人报了警。

深夜的枪声在空旷黑暗里被无限放大,等一切归于平静,躲在房子里的邻居哆嗦着小心地出了门。

旷野里寂静,朔朔秋风已经把残留的硝烟味道吹散。

人们不敢靠近,十来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探员下了车,握着枪小心翼翼靠近房子,确认里面没有活人,慢慢打开了灯。

破碎的水晶灯下趴着一具尸体,头部和肺部各中一枪,靠着楼梯的地方也俯卧着一具,后脑勺中弹,一枪毙命。

整个客厅破败不堪,碎裂的花瓶,倒地的桌椅,还有飞溅的墙皮和一地的弹壳,都诉说着不久前的这一场枪战是多么激烈。

探员又呼叫总部增派人手过来,外边有警员在给邻居做笔录。

“白天就有陌生人在附近转悠,很壮,带着墨镜帽子,肯定不是好人。”

“他们没下车,只在附近观察。”

探员边记录边问:“你知道这栋房子主人的信息吗?”

“知道,骆小姐,三年前搬过来,后来领养了一个孩子。”

“他们母子很少跟人交流,我们不知道她是恐怖分子。”

“你们一定要抓到她,就是因为她,我们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再这样下去,或许我们都会受牵连。”

旁边也有邻居附和,嘈嘈杂杂,情绪高涨了起来,像立刻就要抓到骆齐听把她正法。

还是早前负责DK制药仓库爆炸案的两位探员艾比和约翰,二人对视了一眼,艾比安抚了一下这些人的情绪,又问:“你知道她的孩子被狗咬伤的事吗?”

“知道,那个孩子很可怜。”提到小尤利安,邻居们换了神色,微带着同情。

“那你知道他注射的疫苗是假的吗?”

不妨约翰直白说这样的话,邻居愣住,艾比立刻制止,DK制药假疫苗事件还没有定论,他们不能这样讲。

邻居摇摇头:“不清楚,我们这里很多年都没有人得过狂犬病了。”

笔录做结束,邻居又再三请求一定要抓到骆齐听:“我有她的照片,我可以提供给你们。”

第二日紧急新闻上发布了警局对骆齐听的通缉令,昨夜小镇的一栋民房里发生枪战,造成现场三人死亡,暂未核实身份。她被定性为危害社会安全的恐怖分子,警方正在通缉,请市民有线索积极提供。

安娜,女,29岁,身高175,体重65kg,短发。

附上的是邻居提供的照片。

说她是这起案件的嫌疑人,持枪且擅用枪,是很危险的人物。

尽责的艾比和约翰也无法再进一步,没有身份信息的三位杀手,屋子后面树林里那辆价格不菲装有防弹玻璃的车也同样查不出来源。

这个安娜究竟是什么人,凭一己之力炸了仓库杀了这些杀手,枪法精湛,毫不拖泥带水。

组织里也看到了这则通缉令,大家目光同时聚焦在阿曼达身上。

她耸了耸肩,摊开双手:“Lok在三年前就辞职了。”

“但是这样曝光出来,就算她改了名,那张脸不会变。”

“她会有危险。”

他们这样说,阿曼达心中一松,但不透露任何信息,只自信地笑:“我相信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奇斯已经不敢再出现,他知道骆齐听饶不了他,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恶魔啊!

他担惊受怕不敢相信任何人,躲在情妇的公寓里。

那晚从骆齐听那里逃跑他就给尼科打电话,哆嗦着讲不出完整的句子,冷风吹来,通体发凉,吓尿的裤子湿漉漉贴在身上,他都没有意识到。

他听见尼科在电话里砸了东西,等尼科发泄完,让他先躲着,他会找他。

他躲了两天,刚刚终于收到尼科的消息,约他在一处废弃的汽车回收工厂碰面。

他要逃,他要逃到国外,他一定要活下去避开骆齐听的追杀。

这个药厂总裁谁爱做谁做!

奇斯驱车到了废弃回收厂,已经有人在等他。

那人听见脚步转身,奇斯发现并不是尼科。

“尼科呢?”

“你不用管。”来人把脚边的袋子递给他。

奇斯打开数了数,五十万美金,够他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了,等尼科解决掉骆齐听,他会再回来。

“走吧。”来人挥了挥手。

奇斯点点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加快脚步小跑起来,他急着往机场去,一秒都不想多呆!

“砰!”

一声枪响,奇斯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