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女士和顾修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白舟,为此,林女士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还一个劲的让林墨怀带白舟去逛逛
林墨怀翻了个白眼
“他啥没见过啊,哎,不对……”
他知道啦
于是,林墨怀带着白舟走遍他走过的小胡同,去看了他的学校,吃了他经常光顾的早餐店
但是,时间有限,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事,白舟只待了五天
临行前一晚,林墨怀抱着枕头敲响了白舟的门
“我想跟你睡……”
白舟揽着他的腰,任由林墨怀眼泪打在自己衣服上
听着他的过往,白舟叹了一口气
他嗓音温柔,手轻轻拍打着林墨怀的背
“都过去了,不要怕,Huai”
“有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什么事情有我呢”
“Huai,你要坚持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
林墨怀从他怀里抬起头,声音呜咽:“谢谢你,大白”
“对不起”
白舟摇头“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以后,我都在你身后”
——
送走白舟,林墨怀去了趟博物馆,看了眼写着“林百川”名字的横幅,随便抽了张报纸,开车去墓园
他走到一个小角落里,轻轻抚了抚墓碑
便盘腿坐下
“老林啊”
林墨怀勾着嘴角,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清脆开口:“看,我把十二元首带来了,这不是你的愿望吗?虽然不算光彩,但是不也是成功了吗?”林墨怀低头轻笑了一下:“你的名头不光彩啦~不过没关系啦,这一次这一次终于光彩一次啦”
说着,说着,他声音忍不住哽咽,泪珠也大粒的,不自觉的滚下来,可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是你想看见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太懦弱了…如果你在就好了………爸……”
“爸……我好累啊……我想你啊……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陪了林百川四个小时,天色昏暗,林墨怀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土,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墨怀神色厌厌,但推开门时,瞬间扬起笑脸
“妈,我回来啦”
“怀儿回来啦,我炖了你喜欢的栗子粥,等会儿你告诉小舟这个栗子磨粉……”
林墨怀愣住了,身体不自主的哆嗦
林婉清见他一直不吭呛的,拿着勺子走了出来
“你这孩子傻站着干嘛呢,这么久没见哥哥,不认识了?”
林婉清笑着催促
“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
林墨怀机械的点了点头:“好”
他僵着身背,去洗手,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的动静
开水龙头
冲手
揉搓
关水龙头
机器人一般的僵硬
“阿怀……”
低磁的声音响起,林墨怀又打了个哆嗦
他压下心中不好的想法,强行勾起唇,转身柔柔道:“怎么了?哥哥”
“……”
顾久宴抿了下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他低眸盯着林墨怀的眼睛
这双眼睛在之前透着干净清朗,仿佛盛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而如今
灰蒙蒙的,还藏着颓废与昏暗
“你,你怎么样?”
“我很好,哥哥”
哥哥……
刚开始时,这小孩是死也不肯叫他‘哥哥’,什么时候呢,好像是16年的开始
那夜他教会了他‘爱’,也体会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