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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橘猫》之七

猫神庙里种了不少树,空气非常好,阿弩在院子里伸个懒腰,仰着脖子做深呼吸。

远处小步急跑过来一个人,是之前劝温莫不要捐钱的庙祝姑娘,她还没来得及洗漱,披散着头发边跑边系道服上的扣子。

“弩姐,嘿嘿嘿嘿,来这么早啊,我我早就起了喵,刚才在书房温书呢,真的早就起床了喵。”庙祝背着手,十根指头在身后绞成一团,龇着一口白牙傻笑。

能看得出,她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了,温莫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什么?六点半就不让人睡了吗,资本家也不敢这么干呀,这老板实在可恶。

还是自由职业香啊,除了穷一点没有别的缺点。

阿弩笑着,捏了捏庙祝姑娘的脸:“没事,今天不是巡查,你回屋再睡一会儿吧,我不跟老板说。”

然后小庙祝就真的回去睡觉了。

阿弩用恳求的眼神看向温莫:“温先生,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不好。”

温莫会意:“就该是这样的,睡眠对于女孩子来说非常重要,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作为老板不能太苛刻。”

“您真的是,人太好了。”阿弩真诚地说。

温莫摇头,表示这不算什么,打工人与手艺人就该联合起来,共同反抗压迫。

阿弩指着山包下面的某个地方:“温先生,您只要顺着这条路下山,向东走进那排仿古的商业街,左手第七家青色门头的茶馆就是咱们家的,开业时间6点49分18秒,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说着她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秘表情:“我要留下来检查一下神庙的工作情况,所以……”

温莫立即领会,这是在叫自己赶紧走。大妹子,你还记得答应过给咱解释无常道这个概念吗,相信你一定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而他嘴上只是说:“好的,谢谢你阿弩。再见。”

阿弩摆摆手:“再见。”

温莫转身下山,带着通宵的倦意与满满一脑袋困惑,向青色门头的茶馆出发,他几乎已经记不起自己来找钟洺的最初目的了,好像是要拯救什么东西来着。

真够折腾的,希望今后不用再进入钟洺名下的任何一家店。

等来到茶馆门前,温莫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卡着时间推门进去,眼前的画面让他恨不能赶紧找个枕头躺地上。

偌大门店,装修要多高雅又多高雅,要多讲究有多讲究,几条上好的檀木长桌,除了上面的菖蒲盆景和茶具,总共只有三个老头,无声无息地呷着茶水,一个比一个更像神仙。

温莫极度瞌睡,他以为自己找错了,正要出去,楼上噔噔噔跑下来一个深栗色头发的清秀少年,还没说话,只看了温莫一眼就脸红了。

“温先生,温先生别走,就是这里没错。”

少年看着有十七八岁,学生模样,个子比温莫矮半头,大概一米七往上一点,皮肤白白净净,瘦而不弱,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露着稚气又俊秀的半张脸。

他的围裙里面穿了件白衬衫,衬衫袖子卷到大臂位置,温莫清楚地看见了匀称流畅的肌肉形状。这孩子说话声音小,又害羞,但是说不定一拳能把人脑袋抡飞。

少年低着头,一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温先生,老老板在楼上等你,跟我来吧。”

“好。”温莫也紧张,他不擅长找话题调节气氛,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少年动不动对他脸红,他想安慰一下对方,于是强行起了个话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走在楼梯上面,温莫紧挨在他身后,说话间温柔气息扑在劲边,少年从后脖子一路红到耳尖,他的两只耳朵藏在头发的自然卷里,烫得快要烧着了。

“我叫戴小路,”少年声如蚊蚋,“叫我小路就行。”

“好的,小路。”

“嗯。”

一段尬聊,在两个社恐的奋力挽救下走完两个回合,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刚上到二楼,钟洺恰好从一间会客室里走出来,阴沉着脸,浑身一股见人就杀的煞气,戴小路转头就跑了。

温莫:“……”

他强撑起一腔孤勇,挺起胸膛说,“那个我,我来拿手机。”

钟洺调头朝他冲过来,气势汹汹宛若猛虎扑食,一把抓住温莫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他一个成年男人扯到跟前。

“哎,哎你干什么,”温莫害怕极了,他强作镇静,尝试着跟蛮夫讲讲文明,讲讲礼仪,讲讲人类的尊严,“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但如今是法治社会!你……”

“你给我进来!”

钟洺把温莫推进一个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摘掉他的背包扔到一边,擒住温莫双手将他按在门板上。

温莫担心包里的小花,极力挣扎,然而钟洺力气很大,他的这点动静就像石子丢进大海,起不了什么水花。钟洺勾了下嘴角,从温莫身上找出凤梨机:“别动。”

那两段录音被重新播放了一边,笑声和快速说话的人声全都换成呲呲啦啦的噪音,重新放第二遍的时候,连噪音也弱下去很多,等到第三遍播放,录音里就只剩下夜晚的静谧与虫鸣。

钟洺眉头舒展开,稍微松一口气:“给你清理干净了,以后走夜路长点心,别再干这种傻事了好吗。”

温莫将他推开,抱起背包想看看小花怎么样,小花不愿意露面,从里面使劲勾着拉链不撒爪,喵喵叫了两声让他放心。还好这背包是他自己做的,柔软又透气,不然这么长时间小猫早憋坏了。

温莫轻轻把包放在沙发上,转过身说:“有水吗,有点渴。”

钟洺说:“我让戴小路给你沏杯茶,你等着。”

“不用,白水就可以,我自己倒。”

钟洺给他烧上一壶水,然后两个男人分别站在水壶两边,一个郁闷叉腰一个抬头望着天花板,许久沉默,许久尴尬,谁也没有和对方交流的想法,后来索性大家就一起干瞪着这个壶,希望用意念逼迫它加速把水烧开。

如果水壶有灵魂的话,它一定会很难受吧。温莫想如果自己是个水壶,他宁可烂在厂子里也不要天天被别人盯着烧水。

“你的手机没电了,在我卧室正充着,先说明,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不是我给你玩没电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看人家手机的……人。”

温莫向他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钟洺问心无愧地与他贴近对视:“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温莫被他那双凌厉的金色眼睛闪得想要流泪,赶紧退后一步,“我在想你为什么犹豫半天才确定自己是个人。”

钟洺眯起眼,似笑非笑。

一声哨向,壶口水汽蒸腾,钟洺拿来洗干净的玻璃杯倒上,推到温莫面前,自己从冰箱里捡了罐冰镇汽水打开喝了。

“你为什么不喝饮料?”他问。

温莫在沙发上坐下,低头向杯口吹气:“不够养生。”

钟洺挑眉:“今年多大?”

这年轻人,真不懂礼貌。“29,”温莫抬头,“我可比你大两岁。”

钟洺不置可否,笑笑:“是吗,我看你像19。”

室内空调开得很低,温莫吸溜一口热水,顿时五脏熨帖。他神情淡然,浓密眼睫低垂,氤氲水汽将他熏得昏昏欲睡。钟洺眸光沉下来,以一种锁定猎物的眼神盯住温莫,他下意识地开始摸脖子,从下巴到后脖颈,来回摸了两边,表情似在回味着什么。

“你落枕了吗。”温莫一本正经地问他。

“啊?”钟洺赶紧放下手,极不自在,“好像是吧,我昨天晚上没睡好。”

你没睡好,咱压根就没睡,温莫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把手机拿给我吧,我现在就走。”

“急什么,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我怕你直接睡在路边。”钟洺指指沙发,“在我这躺一会儿吧,中午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