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春丽咆哮着向我冲过来，抬起手要打我。
只是这次她没打到。
齐春丽的脾气我最清楚，打不到我她会很气。
而我就想让她气，我无谓所的笑笑，“想打我，做梦。”
齐春丽气得差点晕过去。
陆扬等我闹够了才走出来，揽着我肩膀带我离开。
傍晚的风又大了些许，他把我裹进大衣了，温柔问：
“出气了？”
“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死掉，我要为他报仇。
周寒初是一个。
苏雪熙是另一个。
他们谁都不能好过。
“饿不饿？”陆扬低声问，“想不想吃甜品？”
我从小到大有个习惯，只要吃甜食心情便会好。
没想到多年不见，陆扬还记得。
“我可以吗？”
“今天可以吃些。”
我笑笑，“我想吃棉花糖。”
陆扬扶着我步下台阶，“好，去买棉花糖。”
后方苏雪熙冷冷凝视着，恨不得一口吞掉。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拿出手机对着前方一阵狂拍。
然后找了两张姿势暧昧的照片发了过去。
拱火道：“阿初，你看苏嫣羽多过分。”
“她竟然和陆扬公然出双入对，也不太把你放眼里了。”
我听到苏雪熙的话，嘴角噙笑，真好，这下周寒初又要给气死了。
果然如我所料。
听闻那晚周寒初借着酒醉和苏雪熙大吵了一架，还把她赶了出去。
苏雪熙游魂似的走了多半宿。
这件事是陆扬告诉我的，彼时他喂我吃汤药，见我不配合，他说讲个笑话给我听。
听后，我笑得前俯后仰，开心地捶床。
眼泪都给挤了出来。
陆扬放下碗，食指挑起我的下颌，轻轻为我擦拭眼角的泪。
“小羽，答应我，活下去。”
他知道了我胃痛的事，知道我整夜整夜睡不好，但没拆穿，而是轻哄，“只要你乖，每次喝汤药我都给你一颗糖。”
“薄荷味的，你最喜欢的那种。”
我红着眼眶回：“你说的，食言是小狗。”
陆扬：“好。”
看他笑起，我心里五味杂陈，抬手捶他胸口，“陆扬，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