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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你好可爱啊,宝宝。”

程吱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整个人怔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连小时候也未曾被人叫过宝宝,但奇怪的是,今年26岁的她,被男人连叫了两声宝宝,却并不令她反感。

甚至心跳乱了一个节拍。

“不喜欢我叫你宝宝吗?你叫什么名字?”他喉结上下滚动,低沉地问她。

她只懵了一下,刚想回答,身边忽然有一道阴影落了下来。

男人忽然伸手,手掌的虎口紧贴着她的脖子,微微握着,也没有用力,然后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吻在她的唇角,轻吮下唇,不是那么色气满满,但足够撩人心弦。

这个吻很快结束,他摸了摸她的下唇,带走一丝水光,慵懒地眯眼问她:“告诉我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我?”她睁眼,从刚刚朦胧似雾的一吻中回过神来,拂过留有他温度的唇,裹挟着满馥的雪松香气,“作为交换,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个吻不算长,在她以往空白的感情经验里,却是极新奇的存在。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吻都和他一般,唇是那么软,那么轻,误以为是玫瑰色的初冬小雪,细细密密毫无征兆地洒落于干涸的土壤,唇边才是呼之欲出的春天。

今晚是她第几次心跳濒临罢工了?

“可是宝宝,难道不是我先问你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唇,眸色深谙,下一秒也不扭捏,又道,“我叫岑淮。”

“你叫什么?告诉我。”他伸手,雪松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来到脸颊,轻轻地揉捏着。

程吱也不隐瞒,只抬头嗔了他一眼作乱揉捏的大手,道:“程吱。”

和其他所有人的反应一样,他睁开了眼,迷蒙地问了一句:“什么程吱?是那个橙汁?”

可以喝的橙汁。

程吱佯作嗔怒着鼓了一下腮,瞪了一眼过去。

可下一秒又红唇轻掀,勾起戏谑的弧度,两只手攀上他的双肩,唇几乎贴过他的耳畔,鼻息一呼一吸,刮过他的侧脸。

“是不是那个橙汁,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媚眼如丝,轻咬着下唇,绯色如霞,在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出一抹难以描绘的风情。

“这么急吗?宝宝。”

他看着她笑,看她因为自己调侃的话咬紧了下唇,露出更加羞红的媚色,一只手却来到她腰间的系带上,微微搭着。

然后凑近她:“现在是不是到我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中的含义,那处温软如玉的唇蓦地覆了上来,唇瓣微微轻启,然后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舔舐吮吻,像柔软的云朵,恨不得一瓣瓣咬下来吞入腹中。

那只搭在腰间的手忽然缩紧,随着一丝凉意的侵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浴袍向下滑落,最后堪堪挂在小臂处,在昏暗的室内激荡起一丝暧昧的涟漪。

那只手依旧堪堪扶着她,就搭在她大片外露如凝脂白玉的背间,却依旧还能分心将空调温度又调稍高了些。

空气中的温度立马升高了几分,但依旧没有那只搭在她腰间的手来的烫人。

又似炙烤,像熔炉内的火丝,被风这么一吹,便是野火燎原。

谁都没有选择关灯,像一场追逐游戏,似乎都想从对方情动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最终双方之间,究竟是谁先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的已经分不清了。

他唇舌向下,停在那处,轻扯、撕咬,未曾踏足过的领域和全新未知的感受袭来,连头发丝都不可避免地战栗了几分,一瞬间的酸软几乎让她大脑短路,所以她只能越来越紧密地攀附着他。

这种感觉并未结束,她的双手深深陷进男人的发丝内,昭示着她的不满。

也想要更多。

她能感觉到一双手缓缓将她放倒,有什么东西跟着她的起伏坠地。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黑暗中所有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那双唇又吻了下来。

像滴滴答答骤降的雨点,轻的不能再轻,软的不能再软,盯着那一处,或吮或舔,交缠出暧昧的水声。

他半撑着上身,微喘着闷哼了一声,然后画面骤降,在她雾色潋滟的眸子里,像虔诚的信徒,巡视圣洁的土地,高山绵延,沟壑纵横,又如日落西山,潮起潮落。

像初升的太阳引入山谷间的沟壑,看潮水奔涌,溢过耸立的悬崖峭壁。

程吱哼哼唧唧的,闻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得不说,下雨除了睡觉,和这种事很配。

男人微眯着眼,似乎是不满于她的分心,又像憋着什么坏劲,潮水涨了又涨,退了又退,又像被地心引力吸附着,始终触不到那颗坚硬的礁石。

“橙汁真的很好吃。”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眸色染满了**,尤其在说完这句话后。

那股慵懒又迷人的声线,带着轻轻的喘,更像情人间的细语呢喃。

程吱小口喘着气,喉咙里的尖叫随着最后一瞬潮水的完全没过,也被撕裂开来。

他和她十指纠缠,那么大一只手掌,掌心的点点粗糙刮过她的手心,再由内而外蔓延开来,像情侣,像爱人。

十指交缠着,听雨声渐落,潮水蔓延,轻声的呢喃...他们忘情地接吻,跟着雨珠的节奏,潮水终于与沟壑融汇在了一起。

一夜之间,大梦一场,却沉沦至此。

程吱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但却做了一个冗长又复杂的梦。

她又回到了当初大学毕业的那一年,社会和继续学业的一个分水岭,是无数毕业生都要面临的一个选择,程吱在这方面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家里的压力是一方面,包括身边那些同辈的孩子都选择了继续深造,亦或是出国镀金,但程吱不是。

她本就是科班出生,家里本就涉及了部分产业,也不自诩清高,家里能给到什么样的帮忙,她都照盘全收,当然也不会欠下别人什么。

这是她应得的。

家里的帮助,解决了很多社会上不必要的麻烦,也少走了很多弯路。

毕竟在这个行业里,在大多数人主观的意识里,是有一定性别的区分对待的,就像摆在你面前的是两个年纪相仿、经验背景实力相当的男女导演,一般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先选择更为可靠、值得信赖的男性导演。

七分的天赋,三分的努力,程吱年少成名,第一部作品便荣获了新晋导演奖。

但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这部作品又火速的下架,实在是令人咋舌。

虽然拍摄这个题材之前她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结局的最后只不过在她的意料之中罢了。

这件事不能说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影响,对于后续的发展——

她又沉寂了一年多的时间,梦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她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程吱烦躁地眯了眯眼,电话铃声好像催命符一般,响了又响,昨天夜里又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一直到凌晨四点,她习惯性地向床头摸去,却发现摸了个空。

然后突然想起,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昨夜的荒唐,两个人中途洗了四次澡,做完又聊了会天,真正到了凌晨五点才睡着。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他精瘦的手臂,缠绕在她盈盈的腰间,带了点无端的占有。

像相识多年的恋人。

程吱嗤笑了声,为自己这个突兀的想法感到荒谬至极,人也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勾过浴袍披上,然后毫不留恋地从那怀抱中抽离,她循着声音终于在那片凌乱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程吱呵着气,瞥着手机上程女士的来电蹙了蹙眉,然后看了一眼床上赤着的男人,莫名心虚地向着阳台走去,同时接起了电话:“喂,妈。”

“吱吱,刚睡醒吗?妈妈昨天看见你的留言了,家里的长辈休息的早,今天早上看见你不在家,是跟朋友一起在外面留宿了吗?”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程女士松了口气。

也仍然有些心虚:“对,我们刚睡醒,预计在周边再玩几天吧,家里还好吗?”

“家里没什么事,吱吱。难得回来休假,多和朋友出去玩玩,妈妈这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程女士一贯的纵容着她。

“对了,吱吱。”程女士话锋一转,“你连叔叔的儿子昨天也回来了,婚礼不是没赶上嘛?他也是你的弟弟了,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谁?”眉宇间沟壑蹙的越深。

“连淮,你还记得他吗?”程女士小心翼翼地回道。

她“哦”了一声,电话里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连家独子,连淮,比她小三岁,现在名义上算是她的弟弟,昨天身边的那个空位就是给这位少爷留的,这位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不过很可惜——

她顿了顿,沉思许久,重新在电话里淡淡地回道:“算了吧,妈。下周我就准备回北京了,最近物色到了几个不错的剧本,马上还有电影节和各种活动,我们应该——”

“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