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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灯女2

这时柴门自外向内打开,水汽扑面而来,雨一下温度骤降,寒意自脚底而生,赵苏亮情不自禁一激灵。

进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中年大汉,身体壮实,皮肤是棕色的,带着一男一女十岁左右的小孩,他们正一脸天真地望着屋内。

“哎呦,大妹子,真得谢谢你,这么大的雨我都不知道搁哪避呢。”随着踏进屋的还有香秀和一个与之差不多大的男孩。

不同的是这男孩肥得流油,挺着一个如同孕妇九个月大的肚子,与他相比,香秀就像一个瘦弱的鸡崽子,被风一吹脸色愈加灰暗,恍惚间竟不像活人。

那大叔还没来得及向屋中之人自我介绍,胖男孩就囔囔道:“爹,爹,姐姐故意把我淋湿了。”

厨房门应声而开,肖顺昌低气压走到香秀身边不怒自威。碍于外人在,倒不像来时冲动。

“爹,这学我不上了。太难了,我学不会。”胖儿子撒娇说。

“你放屁,不好好读书,想学老子种田啊。”肖顺昌道。

“爹,小红怀孕了,她妈妈逼着我负责。你就帮帮我吧。”胖儿子哀求道。

肖顺昌却不知在思量什么。

“快八点了,客人们,该吃饭了。”他从厨房端出四个大海碗放在大桌上,摆出了12副碗筷。像是请客人们入座。没人敢动,氛围沉寂得如入坟。

这时,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拿起了碗筷并装好了饭。沈之逸抬眼一瞧,是凌睿。像是察觉他的目光,凌睿微微一笑。

“老哥,你真是好人呀。来来来,我就不客气了。”大叔说,剩下的人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见风使舵,乖乖认命了。

这顿饭吃得鸦雀无声,就连咀嚼的声音都微乎其微。大多数人只敢吃一些米饭,菜除了肖顺昌一家和大大咧咧的大叔几乎未动。

沈之逸注意到,摆在香秀的碗前是一碗青菜,她只吃这一碗,好像对于荤腥置若罔闻,毫无兴趣。

凌睿顺势夹起一块肉放入香秀碗里说:“小姑娘太瘦了些,该多吃点。”香秀还是规规矩矩吃饭,眼睛都没抬一下。

倒是于梦洁慌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给她夹菜,怎么想的?”

饭毕,就到了最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刻,就是谁去田里放水?

说真的,就算一时半会回不了家,大多数人只想让自己活着,别人不重要。生死攸关没人会热血激昂,更不会自愿背负道德的枷锁。

此去九死一生,大多数人认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当肖顺昌提出谁自愿去时,基本上都是沉默的。大叔虽不知前情但众人不说话也隐约猜到点。

直到一只手傲慢地举起,赵苏亮看着身旁举手的人不可置信,他所认为的大神居然这么快就送死。

大叔看到有人举手也不疑有他,兴高采烈地想抬手,却被一只手抓住按下。

“我去。”凌睿向前一步道。

“好,很好,这批客人很自觉,神明会保佑你们平安的,孩子们。”肖顺昌让沈之逸扛着锄头,凌睿跟着出了门。

暮色四合,雨下过后泥泞路更难走,虫鸣声和蛙声一片,空气在夜晚变得湿冷。

位置离肖顺昌家不远但也足以掩盖隐约灯光。肖顺昌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就离开,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沈之逸并不打算有过多的交谈,用锄头挖开了泥土,水顺着轨迹流进小溪,与溪水合二为一。

做完这些,他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着,如老僧入定。

凌睿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企图和他交谈:“小哥哥,你姓沈,我叫你沈哥哥吧。”

沈之逸无所谓。凌睿又自来熟:“沈哥哥,你不怕吗?可是我好怕,我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你能保护我吗,求求了。”

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说这话,沈之逸哭笑不得,刚想说什么。

“啊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随风吹来,悠悠的女声,凄惨悲凉。像是恐怖片的女鬼盯上了猎物。

“哈哈哈……啊啊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重重叠叠的树影干扰猎物的视线。

凌睿一把抓住沈之逸的手肘,沈之逸习惯性想抽出,但凌睿越抓越紧,力气之大,沈之逸一时竟不知所措。

他看了看凌睿哀求的大眼睛,心想算了。

凌睿用气声附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对……对不起,呃……我太害怕了,你有没有觉得……这有点像小孩的哭声……”有气无力,令人汗毛竖立。

沈之逸有点无语,他推开凌睿道:“这大山离得近,晚上各种鸟儿怪叫很正常,不用草木皆兵。”

沈之逸整理了被抓乱的袖子。“哦,这样啊,沈哥哥,你懂得真多,真勇敢。”

沈之逸并不想参与这幼儿园话题,就继续闭目养神。凌睿轻轻挨着他,他也没管。

这一夜虽担惊受怕,但也算有惊无险。直黎明的曙光刺透黑夜,两人不知何时竟依偎着睡了过去。

沈之逸睁眼,用手遮住阳光,适应了光线,推了推靠着的凌睿。凌睿伸了个懒腰,茫然地盯了会儿沈之逸,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天亮了。

他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沈之逸动动胳膊,昨天晚上凌睿已经将他靠麻了。凌睿背着光伸手将他拉了起来,两人往回走。

依旧是深宅大院,众人围坐在一起,个个犹如被恶鬼摄去了魂魄,面白如纸,空气中弥漫着惶恐,那实习生恶心欲吐。

见两人安全回来,于梦洁还算理智,对他们说:“昨晚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凌睿问。

事情回到昨晚

凌睿和沈之逸出去后,肖顺昌便从外锁住了门。

于梦洁本就天人交战在去跟上去和不去只间踌躇不决,她觉得虽然危机关头有人挺身而出是让人钦佩的,她怕死,不敢做这个英雄。

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教她从善,未教她为恶,步入社会后懂人性险恶,但总归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她由此没少吃苦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圣母去甘愿重蹈覆辙。

肖顺昌锁门之后她就算想去也有心无力,其中有人提出分房间睡觉,认为睡着了就不会怕了。

只有两间房,自是男女分房睡。

睡之前,赵苏亮想洗澡当然没人愿意同去,去外面只是多生是非,而且没换洗衣物,他一个人就去了澡堂子。

由于大家比较累,没一会便鼾声震天。赵苏亮洗澡又比较讲究,比较慢,也没人在意。

可是夜幕时分刮起阵阵阴风,吹开了女生房间的门。

刚开始于梦洁睡得正酣,忽觉身边之人冰凉发冷,战战兢兢,她疑惑的睁开双眼,看向门边,睫毛所没覆盖的地方看到房门大开,她明明记得有锁门。

她接着往远处看,一只有年代感的椅子席地而放,肖顺昌端坐其上,玩着一把斧头,虽是夜晚,但光照在他的脸上,紫色的脸上带着尸斑像死去已久。

他的脸上有一个巨大的豁口,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边下巴,整个脑袋被劈成了两半,猩红的血液从中渗出,掉在地上汇成一块,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喝喝地卡着。

他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香秀和他的儿子,两人俱是脸色青中带白。

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几人,一动不动。一股寒意油然而起于梦洁旁边的一个实习生抖成了筛子,显然她们更早醒。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呼气成冰,紧紧地闭着眼装作已经熟睡。

当于梦洁在偷偷睁开眼时,院子里的椅子空无一人,就在于梦洁准备松一口气时,一旁的实习生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已浸湿了枕头,她抽着气,恐惧到了极致。

于梦洁偷偷看了一眼,差点心都从胸腔中跳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香秀已经来到床前,风吹过她的碎发,近看更显怪异。

由于夏天没盖被子于梦洁清楚的看到她十指掐着实习生的腿,白眼外翻,指甲发黑。

她似有所感地忽然转头看向于梦洁,脖子由于突然转动的太突然角度太大“咔嚓”一声,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看了会于梦洁。

于梦洁在这种目光下度日如年。可是香秀突然一拉,于梦洁身边一空。未及多想她伸手拉住了实习生的胳膊,非常自然。但那头力气很大,不像是一个女子该有的。

焦灼中,实习生尖叫着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啊!救我!啊啊啊-”尖锐的尾音划破夜空特别凄厉和悲惨。

实习生嚎啕大哭,挣扎,仿佛这样就能蜉蝣撼树。她哭着,绝望着,肝肠寸断地希望有人救她,泪水反反复复流了又流。

本来于梦洁想尽量救她,但熬不住香秀的目光,只能选择先明哲保身地松了手,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实习生被拖到了门口的一边,刚开始还在挣扎,只见香秀将斧头柄狠狠地敲入了她的脑袋,斧柄嵌在实习生的脑袋里,脑浆混杂着血浆流了一地。

瞳孔中的生机瞬间涣散,她自始至终都盯着门内。香秀将她拖至一边,虽然大部分被门挡住了,光听喀拉喀拉就知道在干什么。

做完这些,香秀就提着斧子挨着门一个一个的房间巡回。“哐当,哐当”地到了赵苏亮的澡堂子。

赵苏亮早就听到了惨烈的叫声,吓得他没敢轻举妄动,正扒着门听动静。听着斧子声越来越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斧子声越来越远。

赵苏亮一口气还没松到底,砰的一声,门被斧头砍出了个洞。一句“卧槽”到了嘴边又被手握住。他滑坐下去,那白眼就在背后的洞中盯着。接着又是砰一声,赵苏亮知道她正用斧头劈着门。赵苏亮只能祈祷门撑得住她这样造。

就在这时劈门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