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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要钱

接过信件的时候,李幼悟有点怔愣,竟然有一种逃脱不开的宿命之感。

前世她惊慌失措的回了宫,母妃和娘娘宽慰了她许久,在婚前她一直在害怕。

然后,杨枫托人带了一封信笺入宫。

用的桃花纸,洒了金箔香粉,上面用漂亮的小楷写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国风·周南·关雎》

《诗》《书》《礼》《易》,四书之首《诗经》,《诗经》开篇第一首《关雎》。

不同于那些酸腐秀才对男欢女爱的曲解,和**上头的男子对女子的幻想。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是孔圣先师对《诗经》定论。

任何一个正统的士子都要认《诗经》中的诗歌无论是表达忠孝、忧思还是爱情,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没有虚假和伪饰。

所以《诗经》也是君子表达爱意的最端庄正直的诗文,不是勾栏间的淫词艳曲。

从见面钟情,到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到想象着把心爱的女子娶回家。

所以她收到那封信时,想的只有对方对自己的一腔爱意,顿时不再惶恐,老老实实准备出降。

后来她才明白,那只是杨枫在外**惯用的手段。

而今,换了一个人,又有人来给她递信。

难道天下的男子都会这种手段?

是了,李幼悟,你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你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大人了,怎么还会耽于男女情。

殊不知: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男子的誓言,怎么能相信呢!

怀着一种悲戚,她打开了厚厚的信笺。

里面掉出一只半干被夹扁的桃枝,多是花苞,只有一朵半开。

春二月,天尚冷,桃花初开。

展开一张信笺:

昨日在公主府看匠人修缮,发现有一株桃花竟开了,故折来送给公主。

汴京冬日寒冷,见公主衣物穿的比常人多,想来是畏冷的,我在书上见了北方火炕地龙取暖之法,想要为公主建一间暖阁,无奈工程不小,工匠并不听从我的意见。

公主可否借些银钱,我好找工匠商议。

请查看附上的图纸,六十贯便好。

李幼悟打开厚厚的图纸,上面画了简易的房屋结构,还标注了点火处,地道位置。

点火的小人只有一个头,身体和四肢都是短线,很是滑稽。

……

“写了什么?”见李幼悟表情奇怪,柔妃接过信件,表情也奇怪起来。

“他问你借钱?还,还没礼成呢,他怎好问你借钱?就算你们成婚了,你也别给他钱。”柔妃大惊失色。

见李幼悟望向刚刚还在数的嫁妆匣子,柔妃一下盖上,瞪着李幼悟。

公主府。

严少英兴致勃勃的看着工匠们修缮,看各个工匠,在大匠的指挥下雕刻各个部件,然后按照顺序将它们一一组合起来。

“驸马,这主屋是公主寝殿,我们上面的部件可以先做,但这地基要是重修的话,可要早早动工。”

这皇室建筑都是有规制的,多高,用什么雕花,用多少梁柱都是确定的。

这驸马虽然奇怪,但他只是想在地下修个灶,也不逾制,办倒是能办。

可他们这些人哪会干多余的事,材料人工都要银钱,工部可不会批多余的钱粮。

但要是给钱,他们就当来做工,并且驸马这个提议也是极好的。

虽然不知从哪里看来的,是个懂点皮毛的外行,还不让用汞驱虫。

把汞给换了,用别的药材反正也行。

是人家自己家,可不关他一个匠人的事。

“许大匠,您辛苦,我已然凑了二百贯,还差一点点,您尽管开工。”

“那行,我让兄弟们动工。”

严少英左看看右看看,过足了眼瘾,又去了园子里的湖那里。

京都里面,房子里不是有游泳池,是有个好几亩地大的湖!

这谁敢想啊!

吃软饭少走一百年弯路!

这边比较远,亭子年久失修,有些破败,后面才会修,听说还要淘洗这个湖。

看着水草丰茂,他不由得想到肥美的青鱼,草鱼,恨不得立刻搬个马扎来抽一杆。

以前老是云钓鱼,看别人的钓鱼视频,魔怔时路上遇到水坑都想甩一杆。

但他本人并没有钓过鱼。

可现在,家里有个湖欸,有个湖,那不是想什么时候钓鱼就什么时候钓鱼。

擦了擦石椅,他随便坐在上面,静静的望向湖泊。

旁边跟着的随从默默不说话。

这是一个新换的,之前那个放任严少英一人出了事,被国公府发配到了庄子里。

严少英没有阻拦,说来,他现在也不是很想回家。

与公主结婚有很多礼仪要走,他得空就不待在府里,他怕他嘴瓢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他不是原主。

大概是从原主喝醉开始,他便到了严少英的身体里。

那时和平常做×梦一样,看不清周围,只是一睁眼看到一个美人。

他凑过去,感受对方温暖的身体。

动物之间最亲密的是交颈相拥,因为脖子那里有离对方最近的动脉,脖子是最脆弱的方,双方交颈相拥时,感受的不仅是对方的温暖,还有不设防的信任。

他很喜欢。

对方身上香香的,他虔诚的亲吻上去。

压抑在身体内多年的繁殖欲上头。

几把和脑子争夺控制权,繁殖欲占了上风,他幻肢一硬。

是的,幻肢,他是那样以为。

因为,他是个女的。

请允许他用“他”来称呼自己,“他”可以代指一切性别,毕竟他现在的性别有些难以定性。

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一个月排卵期的时候会做春梦,很少的时候他是下面那个,更多时候他在上面,有时候对象是男的,有时候是女的。

在梦里,他仿佛有幻肢。

只是这次的感觉尤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