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说不喜欢吗？”江汐本打算来为之前堆的两个雪人拍个照，以作纪念，然后就发现程雪似乎一早就来到这里了，“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一大早过来看啊？”
“没说不喜欢。”程雪听到江汐的声音，也不回头，就那么看着那两个雪人，眼中是江汐看不懂的复杂。
江汐察觉到程雪似乎有些失落：“发生什么了吗？”
“冬日的雪，终究是会融化的啊。”
“啊？”江汐对于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惊讶，“这有什么啊？明年再堆就好了呗。”
程雪向手心呵了一口气：“我怕冷，不敢堆。”
“没事，”江汐笑了笑，“明年也是我来堆，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堆几个雪人好吗？”
听到江汐的话，程雪笑了：“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忘了啊。”
程雪的微笑让江汐微微怔神，神使鬼差地，江汐缓缓靠近程雪，直至鼻尖亲昵地碰在一起，江汐才回过神，程雪的薄唇近在咫尺，可江汐却不敢再靠近了，微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吗？”
听见江汐的话语，程雪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抚上江汐的发顶，主动将唇印了上去。
程雪对接吻一事毫无经验，于是只在江汐的朱唇上磨蹭两下，便退开了。
江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雪儿......你......”
“唉，”程雪看着江汐半晌说不完整一句话，有些好笑，“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听见“喜欢”二字，江汐甚至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低头覆上程雪的红唇，却并不急着深入，而是先用舌一点点描摹程雪的双唇，程雪出门前似是涂了唇膏，江汐尝到了一抹淡淡的甜，有些像她刚刚吃过的橘子。
程雪有些干燥的唇瓣被慢慢湿润，江汐试探着伸舌，轻轻碰了碰程雪的贝齿，程雪就算再没经验，此时也察觉出了江汐的意图，顺从地微张开嘴，接纳了江汐的入侵。
而这侵略者温柔得过分，轻轻地与程雪的舌纠缠着，轻柔地攻城略地。
待察觉到程雪似是有些缺氧时，江汐便停下了攻势，离开前依依不舍地轻咬了一下程雪的下唇。
江汐抬手抚上程雪泛红的脸颊，轻声说道：“雪儿，我爱你。”
听到江汐轻柔但分外郑重的声音，程雪有些无措地后退了两步，抿了抿唇：“我，我知道，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但一直没等到你主动表白......”
江汐走进一步，将程雪拉入怀中：“之前是我太胆小了，总担心你会被我吓到。”
“雪儿，”江汐伸出手，轻轻理了理程雪耳边的碎发，“我可以成为那个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吗？”
程雪随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环上江汐的腰，似是怕惊动什么一样，声音很轻、很轻：“只要你不主动让我离开，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