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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时间倒回一刻钟前。

面对着看似单纯无害实则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姜念虞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对,就很可能被他弄死。

但实话实说也是不可能的,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从书里知道他名字的吧?

姜念虞抠着手心,心里发慌,面上却像机器人一般冷酷无情,一字一句道:“我听说过你。”

李玄璋点了点头,似是信了,“姐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姜念虞:“我想躲进山洞里,逃过一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李玄璋:“知道呀,姐姐就是跟侍卫私通被打入冷宫来的德妃娘娘。”

姜念虞:“我没有跟侍卫私通,是李淳,也就是皇帝找了那个侍卫来故意诬陷我。”

李玄璋眸底深处掠过一丝玩味,她竟然直呼李淳的名字?

从接下赐死圣旨的那一刻起,这位德妃娘娘似乎就变得不一样了。

面上却是故作惊讶:“怎么会?皇兄怎么可能找人来诬陷自己的妃子私通呢?”

姜念虞:“因为我伤害了他的心肝宝贝。”

《龙凤呈祥》讲的是重生的皇帝攻将上辈子对自己不离不弃、肤白貌美的柔弱太监受捧在掌心里娇宠,顺便肃清朝堂、铲奸除恶、造福百姓、统一天下的故事。

李淳,就是那个重生的皇帝攻。

前几天,德妃去李淳宫里,太监受给她上茶,茶水太烫了,德妃一不小心失手摔了茶杯,飞溅的茶水烫红了太监受的脸,这可把李淳心疼坏了。

竟敢烫伤我心肝宝贝的脸,德妃这个女人实在该死!

可惜重生前的李淳骄奢淫逸、昏庸无能,大权旁落,就是个空架子皇帝,而德妃,可是前皇后的亲妹妹,权臣姜丞相的女儿,李淳哪里能说杀就杀了她?

思来想去,他就想出了诬陷德妃私通侍卫这么个阴损恶毒的主意。

昨晚德妃在自己寝殿里睡得好好的,一个男人忽然闯进来对她不轨,她正奋力挣扎着,皇帝就带着一帮人闯进来,“捉奸成双”。

德妃惶恐无比,百般辩解,皇帝却哪里肯听?怒斥她是个□□,下令将她打入冷宫。

今儿一早就迫不及待下旨赐死她。

除了李淳重生之事,其余的姜念虞丝毫没有隐瞒,都向李玄璋抖搂出来了。

既是解释,也是借此向他投诚。

李淳杀了德妃,后续还会对姜家出手,而现在她既然成了德妃,不管是为了给原主报仇,还是防止姜家被搞垮,她都得寻找一个盟友。

而除了同样立志于搞死李淳的大反派李玄璋,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我还知道不少关于李淳的事,只要你救下我这一次,我就帮你搞垮他,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死得很惨,怎么样?”

李玄璋抱着娃娃走到她面前,一双漆黑琉璃瞳晶莹清澈,却也冰冷无情。

他将手放到了她脖子上,轻轻摩挲着,语气温柔:“姐姐,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他想将李淳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从未对第二个人透露过半个字,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不可控因素,实在让人很想立刻抹杀掉。

离得近了,姜念虞才发现,他虽然男扮女装得毫无破绽,但是身高却实在有些突出。

德妃十八,而他十七,他比她还小一岁,却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此刻他握着她脖子,明显是对她动了杀心。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姐姐,我也想救你,可我只是冷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实在是爱莫能助呀。”

说着就要捏断她那脆弱的脖颈。

姜念虞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反而哼唱起了一首歌谣。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狐狸独自慢慢走,走在淇水桥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他连衣裳都没有……

这是李玄璋的母亲,陆婕妤临终前唱的一首歌。

她担心自己死后,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冷宫连保暖的衣裳都没有,该怎么活下去啊。

然而她再不舍,也还是死了。

听到这首歌从德妃嘴里唱出来,李玄璋的手蓦地松开,深潭般的眼睛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波澜。

就这样,姜念虞活了下来。

石永竹背后的主子就是李玄璋,在他的吩咐下,石永竹很听话地配合着姜念虞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着便宜爹姜丞相听闻消息后,将她接出宫,她就能顺理成章地脱身了。

回到保和殿,石永竹向皇帝禀报:“皇上,德妃已服毒自尽。”

李淳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朝石永竹身后那个清秀小太监招手:“墨春,来,给朕磨墨。”

墨春:“是,皇上。”

殿内一片安静,磨墨时的轻微摩挲声,舒缓而有韵律,漆黑浓稠的墨汁自然沁出,散发出一股清冽的墨香。

李淳提笔饱蘸墨汁,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李玄璋。

这三个字犹如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勾折横撇间浸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墨春瞥见,心下不禁疑惑,这人是谁?怎的从未听过?

李淳盯着那个令自己恨之入骨的名字,眼中已然漫上了一层血色。

外间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姜相公,可万万不能擅闯啊,还请止步,容咱家进去禀报一声——”

“走开!”

身着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不顾太监的劝阻,大步闯进了殿内,盯着皇帝:“皇上,臣听说,德妃娘娘私通侍卫,已被您下旨赐死了?”

中年男子正是丞相姜赦。

原本他在都堂办公,听闻这个消息后,慌得笔都拿不住了,帽子也没戴,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想当面向皇帝问个清楚。

李淳看着姜赦那悲痛惊惶的样子,心头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姜赦啊姜赦,前世你仗着是我的岳父,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在朝堂结党营私,大权独揽,以至于将我这个皇帝都给架空了。

后来你竟还和李玄璋里应外合,谋权篡位,废黜了我的皇位!害得我从云端跌落,一朝坠入地狱,生不如死。

德妃之死,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这一世,我也要叫你尝尝那生不如死、悲痛欲绝的滋味儿!

李淳一脸愤怒地抄起镇纸往姜赦身上砸,“姜赦,你还有脸来问朕?你养的好女儿!朕看在她是婉儿妹妹的份上,甫一入宫就给了她妃位的尊荣,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朕的?竟敢跟侍卫私通,叫满宫人都看了朕的笑话!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朕堂堂天子,岂不是要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姜赦:“皇上,德妃的性子臣是知道的,她绝不会与人私通——”

李淳:“你这是在怀疑朕诬陷德妃了?朕昨晚亲眼所见,她跟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朕简直没眼看!”

姜赦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整个人已像是老了十岁。

“皇上,臣膝下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给您做了皇后,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小女儿进宫不过月余,如今又被您给赐死了,您这是在剜臣的心啊!

“就算德妃娘娘当真与侍卫私通,那也罪不至死啊!您如何就这般急着要处死她,让臣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李淳脸色阴沉:“放肆!姜赦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德妃与侍卫私通也罪不至死?你这是将皇室威严置于何地?将朕的颜面置于何地?

“姜赦,你莫不是以为,你姜家女儿的性命,竟比皇权还要大?”

姜赦跪倒下去,伏地请罪:“臣万万不敢如此作想,还请皇上息怒。”

李淳冷哼一声,“罢了,念在你痛失爱女的份上,朕就不与你计较了,去将德妃带出宫安葬了吧。”

姜赦:“谢皇上。”

看着姜相公蹒跚离去的背影,墨春忽然想起来先前在冷宫看到的那一幕,心下踌躇起来,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李淳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想说什么说便是,在我面前不必拘谨。”

墨春受宠若惊,从前他不过是保和殿的一个洒扫小太监,数日前皇上忽然将他提拔为殿内近侍,待他态度十分平近。

如今甚至对他自称“我”了。

他不免有些惶恐,小心翼翼道:“皇上,奴婢先前瞧见,德妃娘娘服下鸩酒后,眼珠子似乎还在转动……”

闻言,李淳立时便起了疑心,“难道德妃没死?石永竹怎么办差的?”

本想将石永竹叫来斥问一番,旋即又想到,莫非,石永竹是李玄璋的人?

这个时候李玄璋就跟姜赦狼狈为奸了,所以保下德妃一命,借此向姜赦邀功?

李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走,随朕去冷宫,朕倒要看看,德妃是死是活。”

*

姜念虞躺在地上,等着便宜爹来接她。

等出宫了,她要先好好地吃上一顿,吃得嗓子眼都塞不下了才罢休。

然后再饱饱地睡上一觉,睡它个天昏地暗,把前世那些年缺的觉都一股脑地补回来。

想着想着,她真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仿佛就是“姜念虞”,以她的身份度过了短暂的一生。

之前穿过来时,她虽然接收了“姜念虞”的记忆,但却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像看电影似的快速掠过了她的人生。

而现在,沉浸式地体验了一遭后,她已然与“姜念虞”彻底融为了一体,“姜念虞”的担忧、不舍、期望……也成了她的。

梦醒时,姜念虞听见了一声悲痛的呼喊:“岁岁,爹来接你回家了——”

她睁开眼睛,朝来人喊:“爹。”

跪在女儿“尸体”前哭成狗的姜丞相:“……”

父女俩四目相对,姜赦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姜念虞忙给他拍背,“爹,其实我没死,您别怕。”

姜赦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手指颤抖着搭上她的脉搏,摸到那跳珠般的脉搏后,这才相信,女儿真的还活着!

“岁岁啊,爹差点吓死了!爹看见你躺在那儿,恨不得也跟着你一块儿去了……”

在朝堂上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的姜相公,这会儿在女儿面前,却也只是一个鼻涕眼泪哭成一片的老父亲。

他拿袖子擦了擦泪,抽噎着:“我还担心回去怎么跟你娘交代呢,要是知道你没了,你娘怕是也活不成了。”

姜念虞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爹,我饿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想吃你做的炖羊肉、烧鸡、烤鸭……”

如今位高权重的姜丞相,多年前也只是一个出身寒微的穷书生,为了生计,他做过许多工作,厨子就是其中之一。

虽说君子远庖厨,但是当生存都困难时,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后来他甚至靠着一手高超的厨艺赢得了夫人的芳心,将其娶回了家。

如今虽身居高位,但他也从不忽视家人,一有空就会做两道拿手菜给夫人孩子尝尝。

姜念虞想起记忆里看到的姜丞相为家人下厨的画面,馋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那些美味佳肴吃到嘴里才好。

姜赦忙不迭点头,“好,好,爹这就带你家去,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转身弯下腰,“来,爹背着你出去,等出了冷宫,岁岁你继续装死,可别露馅儿了。”

姜念虞:“爹你放心吧,装死我可是很擅长的。”

就在她要趴到姜丞相背上时,外头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诗经·国风·卫风〔先秦〕

狐狸独自慢慢走,走在淇水桥上头。

我的心中多伤悲,他连衣裳都没有。——来自古诗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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