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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霁骁,昨天我去了报告厅。”戚书凡环着宋霁骁的手臂说。

“嗯。”宋霁骁淡淡嗯声。

脑子里想着棠溪孑,那个疯女人。昨天他们真去飙了车,崖山,著名的飙车地。

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飙车这么不要命的,油门往死里踩,他还带着点刹车,而她疯的彻底,脸上的笑更是表示着她非常享受速度带来的刺激,甚至在下车的时候还调侃他,“不行。”

宋霁骁骨节分明的手指收了收手里的酒杯,恨不得碾碎。

疯女人,竟然还说他不行。

但似乎又很爽,他也非常之享受,享受跟她飙车的瞬间……

“昨天,做你旁边的女生是谁?看起来像领导。”戚书凡试图打听着,昨天她盯了棠溪孑许久,直至棠溪孑离开,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宋霁骁也消失了。她找他,他也不回信息。

宋霁骁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搞消失,她总是联系不到他,说是他女朋友,却好像连朋友都不如。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克制不住的喜欢他,当宋霁骁答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兴奋,兴奋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书凡”宋霁骁放下酒杯叫了她一声。

戚书凡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他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严肃,“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简洁明了,又是那么的伤人。

“嗡~”戚书凡的耳朵发出嗡嗡嗡地耳鸣声,攥紧的双手像泄了气的气球,唰地一下垂落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像失了魂。

试了半天才勉强发出一点声音,“你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也都震惊地望向他们,此刻间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宋霁骁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说我们分手。”

“理由,分手总该有个理由吧。”戚书凡至今都不敢相信,她们才谈了多久,半个月,才半个月,他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提出分手。

“没有理由。”

宋霁骁失去耐心,起身毫不留情地往包厢外走去。

“宋霁骁。”戚书凡叫住了他,也是第一次敢这么大声的跟他说话,“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在一起。”

留给她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

包厢里,戚书凡面色泛着白,失魂地颓坐着。旁边还有一堆看热闹的观众。

第二天,宋霁骁分手的消息就被传开了。

*

“红中。”在早餐店隔开六间店铺的地方有一家麻将馆。

棠溪孑蓬头垢面的跟个大爷似脚踩一双拖鞋葛优瘫地坐着潇洒地甩出一张红中,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远看倒有点流里流气的样子。跟她同桌的都是一群大爷大妈,邻里邻居的,大家都是老熟人,别看棠溪孑年轻,那没少从这些人手里赢钱。大爷大妈对她是又爱又恨,爱她机灵,讨欢心;恨她赢得太多,老赢。

“一筒。”

“自摸,糊了。”棠溪孑摸了张条子,呲着牙乐呵呵的笑着,一脸的畅意。

别看这是个老破小,但人情味可比城里的足多了,充满着烟火气息,所以棠溪孑也愿意待这。

“小孑,你打累了吧,我看你一脸没睡醒样,要是累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同桌的大妈一边不情愿地给这钱一边又‘关心’地劝说道。

“怎么又胡了,这牌还能打吗。”

“咔嚓”一声,棠溪孑嘴里的棒棒糖被她咬碎,嚼着糖说:“刘婶,什么累不累的,我您打,再累我都乐意,更何况我这才打了几圈,每个十七八圈怎么能行。”

“哗哗哗”的牌声响起,新的一轮又开始。

“妈,老爸找你。”刚到家的林乐旸就被林父派出去找张婶了。

深知自己老妈什么德性的林乐旸自然知道要去哪找,无非就窝在这麻将馆消遣。

“棠溪姐,你也在啊。”林乐旸进门就看到了棠溪孑。棠溪孑穿的再邋遢,她的优越的背影总能一眼看出。

棠溪孑懒懒回头,好心替林乐旸喊道:“张婶,别打了,你儿子找你来了。”张婶就在棠溪孑隔壁桌。

此刻的张婶打的正上头着,没空搭理他。

林乐旸也不急,乐呵呵地跑到棠溪孑身边看着她打。

棠溪孑看了看手表,“你怎么回来了?”

林乐旸摸摸自己的脑袋,“没课,在学校待着也无聊。”其实今天还有一堂课,不上也没事,他就逃了。

棠溪孑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给,新口味。”

林乐旸拆着棒棒糖,吐槽道:“棠溪姐,你知道吗,就那个宋霁骁又分了。”

“我就知道他又谈不了多久,必分。”

棠溪孑摸牌的动作顿了下,随后嘴角微扯,“分了?”

林乐旸吃着棒棒糖点头,“嗯,才半个月。”

棠溪孑笑着起身,“不打了,累了,走了。桌上的钱你们分了。”

瞥了眼愣愣的林乐旸,笑着又替她喊了一遍,“张婶,别打了,你儿子等急了。再不回去林叔该拿着擀面杖追来了。”

“伍万。”张婶扔了张牌出来,抬眼看了看笑嘻嘻的棠溪孑,“这孩子,就知道扯皮。”

“旸旸,你先回去,打完这局我就回。”

*

“老板,老板,那祖宗又来了。”澜海的店员一看到棠溪孑立马提高警惕提醒着自己的老板。

之所以称棠溪孑为祖宗就是因为她没事喜欢抽点疯,把他的酒吧搞得乱七八糟的,上回就是的。在他的酒吧为她的酒吧光明正大的招揽生意,她,棠溪孑还是头一人。

关键他动又动不了她,但凡有点资本的谁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别看那人在法国,手却长着呢,谁敢动她,就是纯找死,他这店开都别想开。

老板咬牙暗骂了一声后又笑脸相迎,开口就问,“您今儿个又想整些什么?”

棠溪孑眉眼一笑,给老板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找人,不砸场子。”

“又是他?”要不说怎么是老板呢,这脑袋聪明着呢。

“来了?”

“没来。”

棠溪孑往吧台前抬脚一坐,打了响指,“sidecar。”

调酒师看了眼老板,老板眼神示意给她做。

棠溪孑看破不说,“怎么,是嫌钱赚太多了?做生意都不积极了?”

老板赔笑,“哪能啊,您的生意我哪敢啊,这杯酒我请了。”

棠溪孑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虚伪的人见多了就厌倦了。

棠溪孑漫不经心地点燃打火机,对着杯中的酒点着。橘红的火焰瞬间一蹿而出,熊熊焰火,燃得炙热,在幽暗的灯光下又燃得浪漫,燃得生生不息。

酒精在挥发,焰火在燃烧。热烈的生活需要精神的寄托,需要灵魂的羁绊。

老板盯着火焰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可别把我的场子烧了。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提心吊胆的说了一句,“您喝着,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我先忙去了。”

就在酒精见底,焰火即将熄灭之时,棠溪孑等来了她想等之人。

熟悉的身影在其身侧坐下。棠溪孑勾唇而笑,黯淡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光。

棠溪孑眉眼弯笑着,单手撑在桌上,撑着脸颊偏头欣赏着他的美貌。

宋霁骁眼眸低垂着,羽翼般的睫毛扇下,在他邪魅的眼眸上留下一道阴影。额前的碎发似乎有些长长,越过浓密的眉毛搭落在眼皮之上。他指提杯口,轻轻晃动着酒杯。橘色的酒精随着晃动在杯中舞动。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般,两人好像默契的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最终败下阵来的毋庸置疑是宋霁骁。

沉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看够了吗?”

棠溪孑抬指轻柔地拨开他遮掩的碎发,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脸颊,“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宋霁骁的瞳孔微颤,指尖突然发力,指尖泛白,杯口被他紧紧提着,晃动静止,酒杯被他放下,转眸,幽深凝视着她。

瞳孔中映着她看似调皮却是妩媚的笑。

宋霁骁突然凑近,两人鼻尖相对,危险的话语响起,“那凑近看如何?”

棠溪孑乐此不疲,“好啊。”

目光灼灼地似要把他吃了。

宋霁骁突然退缩,喝了口酒,不再去看她。

她的眼是黑洞,是深渊,盯久了便会被黑洞吞噬,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棠溪孑偷笑,伸手攀附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悠悠的说:“听说你分手了。这是来借酒消愁了?”

宋霁骁哼笑,偏头转向她说:“这都知道,这么关心我的生活?”

棠溪孑眼眸落在他不厚不薄的耳垂上,“不关心怎么趁虚而入。”

“为什么分手?”

然而顷刻间宋霁骁的呼吸突然停止,代替的是“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棠溪孑的唇擦过他的耳垂,热气传入耳中,耳朵瞬间红温,紧跟而来的是阵阵酥麻,酥得他乱了心智,酥得他失了魂,从这一刻他的心不再由他控制,从这一刻他失了所有的主控权,从这一刻他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带着酒精迷醉的声音在他耳边跳动,“因为我?”

“棠溪孑,你就是如此随意的人?”宋霁骁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低哑的质问着她。

棠溪孑天真发问:“怎么了?耳朵怎么这么红?酒精过敏了吗?还是……太热了?”冰冷的手滑过他的脸颊,闷笑着说:“脸也这么烫,发烧了?”

“不可理喻的疯子。”宋霁骁甩下一句话后想迅速逃离这。

她太妖了,也太媚了,勾的人无法克制。

可事实是到手的猎物,棠溪孑怎么会轻易放过。

只见她手捧着自己的肚子,额冒冷汗,眉头紧皱着一脸痛苦模样,难受的说:“好疼,肚子好疼。”

棠溪孑就是天生的演员,一会儿媚的你失了魂,一会儿又能让你对她产生怜悯之心。

果然,在棠溪孑虚脱无力的嗓音之下宋霁骁停下了脚步。

鬼使神差的让他折回,眉头紧皱地看着她,“你又在发什么疯,别演了,很拙劣。”

棠溪孑疼的整个人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头低垂着,看起来像个没人要的孤儿。

“起来。”宋霁骁低沉道。

棠溪孑冰冷的双手拽住了他自然垂放着的手,可怜兮兮道:“疼。”

此刻的棠溪孑像完全变了个人,那个妖媚的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需要人照顾的她。

宋霁骁手上的冰凉感渐渐传递到大脑神经,他静静地目光紧锁着她,而她低垂着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