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几人上到马车上，拿出帝国图鉴开始规划新的路线。
虽然老国王要求他们去打败魔王，拿回名为安达之心的宝石，但事实上，他们需要先前往精灵族询问魔王城的方向。
本来珀尔非可以通过预言指引，但基于珀尔非的身体状况和他神神叨叨的预言水平，大家默契的忽视了这一点。
经过讨论，布莱伍最终决定向兰拉特镇前进，顺着荒原的方向从基里奥镇直达西西泽尔内城。
虽然需要在路上度过几个日夜，但这是最快到达西西泽尔的路线。
反正他们在马车上感受不到颠簸，马车里空间充足也不会影响睡眠。
只是需要时不时停下来让马休息和进食。
出了王城倒是很少见到奴隶的身影，这趟冒险反而开始有趣了起来。
有了骑士的第二个好处就是，哪怕遇到不长脑子的兽类袭击马车也不需要布莱伍扛着大剑出去迎战，骑在马上的指引方向的骑士会率先出击，为他们的主人献上胜利。
在荒原上的五天里赛尔维斯虽然安排了许多，但仍有些东西需要他来定夺，他很少从马车出来，只有在晚餐间隙下来走走。
布莱伍对此很是佩服，“我本来想说谁会喜欢工作啊？但一想到你是在为自己工作就又能理解了。”
赛尔维斯一如既往地不搭理他，容貌俊美神态温和的红衣主教静静站在河边，凝视着不断奔腾的河水和水中若隐若现的鱼群。
威瑞德也探头探脑地看着河，布莱伍锐评：“偷感很重。”
赛尔维斯这会倒是开了口，“你觉得是鱼顺水行，还是水挟鱼动？”
威瑞德一下子懵住，他隐约能感受到赛尔维斯不只是考虑哲学的问题，而是在暗示某些东西。
虽然他隐约能察觉到这意思不太简单，但是他所明白的所有东西都是家人细细讲解之后才学会的，只靠他自己是理解不了的。
他犹豫了下，还是按自己内心道，“水会源源不断地向前流去，而鱼年年都不是原来的那一群了。”
赛尔维斯头一次正视了这位最漂亮的伙伴，他一直觉得威瑞德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位精灵。
布莱伍是勇者要去打败魔王，打击反叛军，是希望；
莉莉娅逃离糟糕的联姻，深造学习魔法，是抗争；
珀尔非想要见到父亲预言中的大陆的光明，是执着。
只有威瑞德不一样，他应该被教导过帝国贵族的礼仪，大致了解过各个势力之间的联系，但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追求，加入勇者小队也只是因为他计划的旅行和冒险路线重合，他有实力无所顾忌。
“你觉得水才是所有的根本？”赛尔维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威瑞德看起来有些苦恼，“我觉得也许一开始是鱼顺水行，但在某个节点，失去了控制就是水挟鱼行。但是你刚刚说的也有道理。”
布莱伍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想的不一样，“如果是很大的鲸鱼，也会被水裹挟吗？”
莉莉娅和珀尔非小声讨论，“这两个不可以是一个意思吗？被水裹挟正好是自己要去的方向，于是不做反抗。”
“这样听起来一旦有一方的方向更改到时候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问题本身没有答案，”赛尔维斯的发丝被风吹动，碧绿的眸子看着清澈的河水，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所有的答案都是对的。走吧，鱼汤好了。”
骑士们在马车旁准备好了鱼汤和午食，色香味俱全。
布莱伍喝着鱼汤，突然来一句“反抗河流的鱼会不会肉质更鲜嫩。”他记得看到过鱼尾的肉质最好，因为鱼鱼一直在锻炼尾部肌肉来着。
今天把二舅舅送上山了，本来好好的，搬棺材的叔叔一句：就抽了你两包烟就要给你做个坟。
一下子泪崩了。
二舅是个很好的人，勤劳肯干，每次总是早早等在门口迎接我们，会准备很多东西给我们带走。
这也是我记忆里唯一一次，所有的姨舅哥姐来的最齐的一次。
我之前一直分不清二舅和小舅，现在分清了，活着的是小舅，睡在地下的是二舅。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