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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梅娘

底下魔修不耐地一声高喝,吸引众人回神,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但或许是因为有言惊梧在,本该凝神待战的众人松松散散的,全然不放在心上。

为首的冯青烈见状,轻咳一声:“底下是魔修,都严肃点。”

众人收了嬉皮笑脸,用炽热而又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言惊梧,等着看清宴仙尊大展神威。

言惊梧也没有什么该让这些人磨练磨练的想法,他根植在心底诛邪除恶的念头,促使他一出手便直取魔修项上人头。

那魔修本想说些什么,不料言惊梧竟然直接动手,清俊的面容微微有些扭曲。

言惊梧虽然元神受损,但剑势锐不可当,收拾一个元婴期的魔修自然不在话下。

那魔修见势不妙,连忙将身上最好的护身法器掏了出来,想要阻挡言惊梧的攻势。

却听护身法器削弱了大半攻势后应声而碎,那一剑终究落在了魔修身上,顷刻见红。

眼看言惊梧第二招即将袭来,魔修连忙用了一张瞬移符,消失在众人面前:“清宴仙尊,我们还会再见的!”

冯青烈想要派人去追,却被言惊梧拦住:“解救妖修要紧,那些妖修被藏在地底之下。”

那魔修身上法器众多,实在不该让众人冒险。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寻找入口,幸好魔修藏匿妖修的地方不算隐秘,很快便将被关押的妖修都带了出来,数量与失踪上报的妖修一一对应,并无缺少。

一个梳着双丫髻,身着水红裙子的二八少女面若冰霜,来到言惊梧面前行礼:“仙尊。”

“可有受伤?”言惊梧打量着梅娘。

梅娘衣摆上沾着灰尘,略显狼狈:“没有,抓了我们的人并未对我们做什么。”

“真奇怪,这魔修抓妖修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有伤害妖修,就只是抓来吗?”

散修们毫无头绪地猜测起魔修的目的。

方无远却想起一事。他叛出宗门后没多久,人族便与妖族打起来了,说是人族修士买卖妖修为奴,深究事情的根源,就是从聚仙城拐卖妖修事件开始的。

前世师尊没有出关,自然也没有来到聚仙城,聚仙城的散修为了救出被拐卖的妖修,死伤惨重,最后的矛头莫名其妙地指向归鸿宗,流出归鸿宗弟子视妖修如草芥的传言。而这传言也在顾飞河于归鸿宗展露头角后坐实了。

方无远蓦然醒悟,他方才在窗户缝隙间窥见的月白身影不就是归鸿宗的弟子服吗?

这魔修是为了嫁祸归鸿宗!

他想去找师尊说一说自己的猜测,却看到言惊梧与梅娘捱得极近,不知在说些什么,见他过来,两人又立刻分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梅姐姐在与师尊说什么?”方无远心中不快,佯装好奇开口问道。

“没什么。”

梅娘不愿意说。言惊梧也没有告知方无远的意思。

方无远无端生出怒火。师尊和梅娘有事瞒着他,到底是什么秘密连他做这个徒弟的都不能知道?

翻涌的嫉妒冲昏了头脑,一个想要杀了梅娘的恶念在心中闪过。

方无远表面容色和煦,与梅娘一同跟在言惊梧身后道别冯青烈等人,脑海中却回忆起前世梅娘大概是何时老死的。

不对,若是顾飞河拐卖了梅娘,以梅娘直来直去的脾气,定然不待见顾飞河。而顾飞河看似胸襟旷达,实则睚眦必报。梅娘的死,真的是因为修为无所精进,自然老死的吗?而顾飞河能出现在论道大会上,难道是提前出仙牢了?

方无远心神一震,恍然惊醒。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杀了梅娘?梅娘是师尊的妖仆,若是被师尊发现他有这样的念头一定会生气。且师尊不在时,都是梅娘在照顾他,宛若长姊,他又怎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难道我生来便是要成魔的?

方无远在炎炎夏日中冒出一身冷汗,混混沌沌地跟在言惊梧身后回了映歌台。

此时天色已晚,言惊梧让梅娘回去休息,他带着方无远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内灯光亮起,映衬着呆坐在桌旁的方无远惨白的脸色。

“病了?”言惊梧的手抚上方无远额头。

“没、没事,”方无远喉咙沙哑,无着无落的目光渐渐收拢,移到言惊梧脸上,清雅绝伦,处变不惊,但仔细看去,师尊看似冷若冰霜,眼里却盛满对他的关心与担忧。

方无远仿佛找到了依靠,虔诚地拉住言惊梧抚上他额头的手,歪头用脸颊蹭着那只手,感受着那双把他从追兵刀下救出来的温凉。

言惊梧不言不语,任由心神恍惚的徒弟在他身上寻求慰藉,直到方无远自己开口。

“师尊,我压不住私心杂念,”他在言惊梧跟前一向恭顺平和的面庞露出少见的茫然和脆弱,“我会如梦中所示一念入魔吗?”

言惊梧想起缠在方无远元神中的魔气,猜测或许是这缕魔气使徒弟无法心定神安。

“你年纪尚小,修道先修心,”他的另一只手轻抚着方无远的背,“别急,慢慢来,若是杂念太多,不妨试试默念清心决。”

方无远一愣,他前世入魔后再未念过清心决,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师尊的话也给了他启发,他做了一世魔修,从未修过心,思维还停留在魔修一言不合就开杀的习惯上。

既然决定此生不做魔修,自然该从最基本的修心学起。

有了决断,方无远便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修心上,冥想打坐,读书练字,修为提升比不得做魔修来得突飞猛进,却是稳扎稳打,根基牢固。

日子久了,方无远渐渐觉得或许前世才是一场梦,一场刻骨铭心的噩梦。而如今安稳平淡的日子才是他所处的现实。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非全无烦恼。

师尊不再闭关,便把仙剑风歇的剑灵放了出来,那剑灵的人形是个少年模样,与梅娘一般大,两人总是背着他缠着师尊躲进书房中,不知在说些什么。

方无远察觉心中又翻涌出嫉妒,忙念起清心决。

然而,这不过是无用功罢了。他早就发现,但凡遇上与师尊有关的事情,清心决便失了效。

他想知道师尊与梅娘、风歇在说些什么,他也想与师尊如此亲近,他不想做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为此,他甚至偷偷摸摸地想要趁三人不备时靠近一些,听听他们在干什么。但言惊梧毕竟是半步成神的大乘期修士,每次方无远一靠近,便会被他发现,三人迅速正襟危坐,恢复原状。

方无远恼怒至极,却毫无办法。

直到这天掌门李凝月忽然造访。

“拜见师伯,”方无远请李凝月进了正厅,恭敬行礼,“师尊最近常在书房忙碌,弟子这就去请师尊过来。”

“在书房忙碌?”李凝月心生好奇,“他在忙些什么?”

鱼儿上钩了。

方无远面不改色地说道:“弟子不知,师尊常与梅娘、风歇关起门来忙碌,不许弟子靠近。”

他知晓李凝月作为掌门大师兄,向来十分关心其他几位长老,定然会去询问师尊。

师尊若与李凝月私下去说,那应当确实是什么不适合他知道的大事;若只是小事,以李凝月襟怀磊落的行事作风,想来也懒得与师尊闭起门来说话。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他便可趁机探听。

不想李凝月听完竟是眉染怒气,像是知道言惊梧在做什么。他调转脚步,藏匿气息,径自往书房而去。

方无远忙跟了上去。

只见李凝月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毫无察觉的言惊梧来不及藏匿,怔楞地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师兄,他一只手上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还欲翻动案几上的话本。

一旁的梅娘和风歇原本各自抱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忽被踹门声惊扰,齐齐抬头看向来人。

“言惊梧!”李凝月被地上数不清的木签子和话本气得不复平日儒雅,屋内三人吓得身形一抖。

“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贪嘴?你就不怕又吃得吐酸水吗?”他随手拎起案几上的某个话本,“还看话本?!你瞅瞅你们三个眼眶下的乌青,多久没休息了?你修行难道是为了不睡觉看话本?!”

“怎么?身上的伤好全了?我不许你闭关是让你好好养伤,你竟然躲在这里带着剑灵和妖仆胡闹!”李凝月怒火攻心,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低头挨训的言惊梧瞥到躲在门外的方无远,冷若凝霜的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羞恼:“师兄,我已经二百多岁了……”

“你还知道你二百多岁了?”言惊梧话还未说完,便被正在气头上的李凝月打断,“你看看你,还不如你徒弟。你徒弟读书练字努力修行,你躲在这里把糖葫芦当饭吃,还不睡觉看话本!有你这么以身作则的吗?”

梅娘和风歇安安静静地跪在一旁,没了平日的叽叽喳喳,大气都不敢出。

训也训完了,李凝月看着凌乱的屋子实在头痛:“把这收拾干净,跟我去正厅。”

没想到屋内会是如此情景的方无远深感自己惹了祸,一言不发地跟在挨了训的师尊身后一同去了正厅,留下借着收拾屋子想躲开李凝月的梅娘和风歇。

作者有话要说: 方无远:谁能想到清冷出尘的师尊爱吃糖葫芦呢?

言惊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