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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同居恋人

詹人羽也正在烦恼他的san值。

【生存者詹人羽受到???的精神攻击,san值减1,持续时间五分钟。请注意,san值低于固定值,您的认知与思维会产生异变。】

这是诡镜对詹人羽施展精神污染时,突兀出现在青年脑海中的提示音。

本以为三个未知问号指向的是发动攻击的诡镜,结果经历完一轮五官危机,詹人羽反而将更多的怀疑放到了神经质的镜像诡身上。

当然也不排除表面敌对的诡镜与镜像在私下联手。

就仇恨值来说的话,明显对“恋人”存有病态畸情的镜像诡只要视线飘到他这位本体身上,滔天杀意都能满得从两只眼骷髅洞里溢出来。

这诡家伙压根把自己当“情敌”了!

詹人羽觉得很冤枉,紧贴在背后动手动脚的诡玩意但凡能够送出去,他绝对第一时间拱手奉上外加鼓掌欢送。

结果镜像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不敢对着“恋人”质问,尽逮着手无寸铁的无辜玩家来折腾。

自己能够撑过第一回的精神污染,却在第二次镜像诡的骤然发飙中险些翻车,恐怕与提示中的san值减少脱不了干系。

因为承受了整整五分钟的精神攻击,他的san值降低到警戒线以下,所以才会在面对五官乱飞的惊悚画面时产生短暂的认知错乱。

如果不是无限世界历练出来的警醒意识,加上反应灵敏的身手,现在詹人羽的这副美人皮囊怕是早就被怪谈诡物扭曲成一张新的毕加索抽象画了。

还是眼斜鼻歪丑绝人寰的那种。

只是怪谈规则不能违背,接下来至少还要面对一到两次的对镜修容。青年线条精雕的眉宇不禁拧成了大大的川字——

他目前没有个人面板,找不到与怪谈系统直接联络的渠道。仅凭副本经验判断剩余的san值能否支撑完整场游戏,无异于天方异谈。

手头修容霜的余量岌岌可危,怕是难以逃脱镜像诡的下一次毒手。

而且作为资深副本玩家强烈的第六感也在阻止詹人羽继续消耗剩余的修容霜。

他必须尽快找到别的生路。

冰冷的唇突然轻啄在青年修长的后颈上。

诡异特有的凉薄气息似乎可以穿透畏寒的皮肤渗入骨髓,詹人羽条件反射性地一抖,微侧过头对上“恋人”仿佛有邪火在燃烧的无光瞳仁。

和人类明目张胆的□□不同,诡异眸中的火气更接近幽冥深处的阴冷诡火。越是强行压抑黑暗中滋生的畸念,无声无温的火舌就越能将那点贪婪私心烧灼得更加旺盛。

先是试探般的轻啄,再是有所顾忌的吸吮,最后过渡到张狂无畏的深吻与啃噬。

锁骨、喉结、耳垂,再到泛着一层青白的冷色唇瓣,“恋人”充满侵占欲的烙印无所不在,令人窒息而又恐惧。

詹人羽正考虑着下一步动作,诡异毫无教养的骚扰无疑打断了他的思路,自然不受他待见。

用力挣扎了几下,被双臂辖制的空间反而愈发向内收紧,最后竟是围成了一座铜墙铁壁般的逼仄监牢。

青年被裹在雄性诡异密不透风的桎梏中,动弹不得。

俊美的桃花眼忍不住沾染了一丝愠怒,詹人羽实在厌烦神似那个混蛋的抱人方式。

紧、憋、闷到呼吸不畅,更别提日夜相伴的厌恶气息近在咫尺,完全无法预测对方又会使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或者厌倦之后干脆杀掉自己。

那种由心而生对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摧垮人类脊梁的利器。

恶劣的首席玩家最喜欢与自己的小情人玩这种猫捉老鼠的心理游戏。

对待真人,詹人羽不得不压抑怒火,佯装温顺。如今最大的压力源早该在那场决绝的同归于尽中化作一缕青烟,刚刚被他嘲笑的诡异就像是个拙劣的模仿犯,还在妄图使用剽窃来的手段对猎物施加威慑。

青年又一次笑出了声。

这次是气笑的。

狠狠磨了磨牙压住口吐芬芳的火气,詹人羽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唇角,张嘴就是暴雷——

“亲爱的,刚刚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家伙是你的外遇对象吗?”

正在为詹人羽安危担忧的直播间:………………

直播间:??????????

艹,怎么突然八点档了?!

迫不及待扯开青年的衬衫,想要在更深处留印的“恋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那双无波无喜的空洞眼仁难得可以从中品味出一点人类才有的不可置信:

“外遇?和谁?”

祂像是无法理解小宠物口中吐出的每个字,或者说,将祂和那种愚蠢的同类并列提起就已经是一种**裸的侮辱了。

但是牙尖嘴利的美丽猎物似乎没有放过这点的打算:

“那家伙看你的眼神都勾着暧昧,根本没有遮掩!谁见了不会怀疑你们的关系?”

“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怎么会被小三打上门欺负!”

“嘤嘤嘤,我好心痛,我好难过,虽然我肯定会原谅你,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亲爱的,让我单独冷静一会吧,等到过了这道坎我会继续好好爱你的!”

“没想到我爱的人是个没有男德的渣男,我的命好苦啊嘤嘤嘤……”

詹人羽面无表情地表演着被出轨被辜负的可怜“怨夫”,语调平稳得仿佛片场群演在镜头前毫无演技地背诵剧本上的台词,连滴装模作样的眼泪都懒得挤。

他被诡异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凭啥还要浪费精力与祂飙戏?

猎物嘴上嘤嘤嘤抱怨得可怜,“恋人”细细打量,却只能从他残留了点虚弱的苍白面孔上瞧见实打实的幸灾乐祸。

他没有同“恋人”吵架,只是“自怨自艾”寻求一点冷静的私人空间。饶是诡异被他的冷心冷情气得牙痒痒,也没法直接违背祂在游戏中的人设框架。

他们是同居恋人,彼此相爱,彼此依存。只要爱人永不背叛,祂就是他背后最大的依靠。

诡异架着一身阴嗖嗖的冷气,不情不愿放开了怀中的小宠物。

外加在如诉如怨的哀泣声(假)中,被“爱人”狠狠打上了禁止靠近的标志——

“我现在一看到你的脸,就会想到你背叛了我!这种事真的不能忍,你就让我安安静静待上一会吧!求你了亲爱的!”

“恋人”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捞到。

三角关系向来越描越黑,更别提设定中的镜像诡的确对祂别有企图。只是诡异几次三番被个手无寸铁的小宠物刹住了车,虽然碍于规则咽下了这口气,到底有点被冒犯到,阴恻恻的口吻中忍不住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威胁:

“最多只能到天黑!”

詹人羽点点头,明白这是“恋人”能够忍受的最大极限。

天黑,也就是第二个日夜轮转的入夜点。

按照第一天他对时间的估算,最多也就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安全时间。

“恋人”交代完后便沉着脸离开了,临走前还泄愤似的在青年做戏做得微微颤栗的嘴角用力咬了一口。

詹人羽吃痛,又不想在好不容易抓住的时机里多生事端,捏着鼻子忍下了。

打开卧室的门,捂着隐隐作痛的小半边脸,詹人羽没好气地在私人黑账上给某个同样对自己作恶多端的大混蛋狠狠记了一笔。

反正都用了同一张脸,做了坏事也别怪别人迁怒。

整间二居室已经彻底不见诡异极具压迫感的高大身影。祂信守承诺,给詹人羽留足了私人空间,但是那股子霸道强势的阴冷诡气依旧盘绕在侧,挥之不去。

虚伪的浮光流动中,暗含监视意味的窥伺隐匿在房间死角扭曲变形的黑影内,伺机而动。

只要诡异不顶着那张脸在自己跟前晃悠,私底下的小动作詹人羽就全当没看见。

这种非人的诡东西,心性阴狠多疑,不额外做点什么反而更令人担心。

当务之急,还是搜集线索,找出真正的生路。

《同居恋人》怪谈进行到现在,几乎没有给予生存者独立探索的时间。

不说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在规则的制约下一直疲于奔命,应付来自“恋人”等诡物的挑衅,单是同居情侣本身的设定,就是生存者破局的最大障碍。

骂不能骂,打打不过,诡异披着记忆中最憎恶或惧怕的活人皮囊,行动上更是犹如一片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与生存者几乎形影不离。

人类的一举一动皆在祂的掌控之中,无死角监控下别说在副本内搜查线索,但凡有一点人设上的出格都可能被狡猾的诡物抓住漏洞置于死地。

所以从察觉到镜像诡对“恋人”存有异样情愫开始,詹人羽就已经在谋划利用“第三者”的借口撵走诡异,获取独立的侦查时间。

这才是他不遗余力撺掇“恋人”刺激镜像诡的真正原因。

或许是怪谈游戏的记忆复刻过于逼真,詹人羽本能地感受到,“恋人”投射在他身上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正常诡异对人类的食欲,简直可以媲美首席玩家近乎变态的偏执。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利用一波。

只有这种辩无可辩的理由才能逼迫“恋人”暂时离开祂掌心中的生存者。

虽然中途刺激得镜像诡妒心大发,险些翻车,但是好悬结果完美,詹人羽终于可以从“恋人”的紧迫盯人中获得短暂的喘息。

形色不快的青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日日夜夜透不过气的苦闷时光,一个疏忽就会被掐住命门,生死掌控在厌恶之人的一念之间。

心绪略有起伏,詹人羽深呼吸几次平复后,立刻着手在整间屋子内翻找起来。

两个小时不到的机会,他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这套二居室的小公寓面积不大,情侣两人居住也就堪堪够用。

除却一眼望到头没什么特别的客餐厅、厨房、卫生间,以及已经待过整晚的卧室外,只剩下玄关西侧那个很容易被人忽视,仿佛被遗弃在日常之外的狭小房间。

刷了红漆的房门暗沉而又阴郁,窗外的光照似乎无法突破这片区域顽固的黑暗。纵然青天白日,这里就像被纯黑的幕布完全覆盖,只能隐约看见几条诡异的虚影在门缝内外穿梭涌动。

詹人羽这般六感敏锐者,先前就像被某种力量强行屏蔽了感知,完全忽视了此处的古怪。

直到“恋人”暂且退场,詹人羽这才猛然惊觉,不怀好意的诡异曾经在闲聊中特别提到过这个房间——

“这里是我们两人共用的书房。”

“里面放了很多公司的保密资料,你平时也不大爱进去,偶尔借用我的电脑胡乱写点伤春悲秋的东西罢了。”

“不过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喜欢把自己关在里面生闷气。一待就是大半天,怎么哄都哄不出来。”

祂说得露骨,就差明着告诉他书房里藏有线索。

而且是事关詹人羽副本身份的重要线索。

只是“恋人”会有那么好心?诡异的嘴,都是骗人的诡,既然完美复刻了某位首席玩家,自然也会把那个混蛋喜当谜语人的恶习复制过来。

祂的话真真假假,詹人羽半个字都懒得信。

他实在太过熟悉那种不说人话的线索套路,图谋不轨的“恋人”一口气讲出那么长的话,不过是在借用冗杂混乱的信息掩盖真正的核心——

房间里,放了很多公司的【保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