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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景雍十三年,外族入侵,镇国大将军奉旨御敌。

一年余,得胜归来。

此番征战更是涌现出多位奇才,经此一战,晋翟名气大振,国君甚喜,大设宫宴以犒劳各军士。同时特召从二品及以上官员携家眷前来贺礼。

宫宴上觥筹交错,贺喜声连绵不绝。

太傅大人端起酒杯,笑吟吟向着龙椅上那人恭维出声,“此番得胜,老臣贺喜陛下,愿陛下早日一统天下。”

她坐在爹爹旁边,面上浅笑着,只听得旁边发出一声嗤笑,“哼,这时候倒惯会拿腔作调了。”不知早干什么去了。

谁人不晓,太傅大人作为朝中主和派的代表,曾据理力争,主张以和为贵,数次上书劝诫皇上休养生息。

虽然后来陛下不满外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派人出兵讨伐边境。可还是难免被这些臣僚所说的话影响,甚至差点在出兵途中召回将士。

这下收到镇国将军得胜班师回朝的消息,就立马又换了个说辞,大肆宣扬着那外敌着实过分,早该打仗磨磨他们火焰。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引来好几桌侧目。

尚书大人性子刚烈,在宫场上又直来直往,能说出这话来不足为奇。

只是,他过于直白总有一天会遭到旁人怨怼。

蔺太师莞尔,“迟尚书脾性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太师这是什么话,倒像是不知道下官为人一般。”

太傅瞪了阿爹一眼,这老头就喜欢同自己作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尚书大人可真真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

她听着旁人打趣着岔开这个话题,抿了口茶水,眉心微微动了动,无事发生一般放下茶杯。

她手指无意中蜷起,发了好一会的呆,再醒过神来,就听得旁人同阿爹聊起了她。

“尚书大人今日怎舍得带千金出来赴宴了。”

有人应和道,“就是,尚书大人往日不是都宝贝似的藏着。”

迟顺合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女子总是窝在家中也不行。”

其实这话不是很准确,往日里她是经常陪着阿母参加姑娘家聚会,只是这种正式场合,多半都是兄长陪同。

未出阁的女子一般都是不能随意地外出,今日刚好来的都是青年才俊,是个挺好的议亲时候,所以家里有姑娘的基本上都带出来见面。

虽说阿爹不喜欢官场那些行为处事,可到底总要为娇娇挑几个门当户对的好儿郎。

“迟大人好福气,令郎风度翩翩,天资聪颖;令媛大家闺秀,才貌双全。”

太师大人举起酒。

迟顺合自然没有搭腔,只是旁人多想,“令小姐才貌皆成上品,只是我那小儿不争气,着实是配不上。”

那人话风一转,“不过下官倒是觉着同蔺大公子十分般配。”

众官员附和道,“确实,郎才女貌,两位大人若是结亲了——”

“我们家小迩还未及笄,本官倒是不急着嫁出去。”迟顺合心想着再不出口,自家小女儿婚事都要被这群同僚三言两语决定了。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不出声了,只是心里都各有想法。

若是迟顺合不急着嫁,又何故带她出来,倒不如说是不满意这门婚事,或者早有了人选。

那边被提到的蔺大公子客气举杯敬着酒,有礼有节,又是被人好一番夸赞。

她抬眼时,却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那位素不相识的公子正好瞧过来。

男子大大方方的朝自己点头示意,她便抿唇轻笑。很快就将此事掀了过去。

“迟姑娘,我家公主有请。”身旁有个小侍女靠近,凑在她耳旁开口道。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传话的小侍女,眼熟,常在公主身边伺候。

转头看看阿爹,他脸色泛红,点着头称:“既是公主相邀便去罢。”想了想,仔细又叮咛道,“莫要受了伤。”

主厅里热闹声不绝,外厅也不例外,贵家公子们都聚在一处高谈阔论。

薛靖安刚过来时,他正喝着旁人递来的酒。

“阿祄你少喝些,瑜承相约花庭,莫要来迟了。”

被唤作阿祄的男子手里多了杯酒,笑意仍不减,“稍后到。”

花庭里少有官人走动,三人好些日子不见了,此处自是为见面的上乘地。

“阿祄你来迟了。”贺瑜承常年随军出城,多年不曾见,话里仍然熟捻。

薛靖安轻哼出声,“他和旁人喝酒去了。”

“贺将军威风。”蔺祄真假掺半地开口,“好久不见了。”

三人聚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薛靖安谈起最近身边事情。

“只怕你这一回城,皇上要张罗着准备给你定亲。”

“哪个女子敢嫁我。”

蔺祄没参与他们,蔺玄说不定这回要被定亲了,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要做他嫂嫂。

等他回神听时,双方不知怎的谈到了商小姐,那个活泼可爱叽叽喳喳的女子。

其实他能记得多半是薛靖安平日里总喜欢念叨自个这个表妹。

他们边走边聊,他们三人向着御花园走,薛靖安从旁边扯下朵花,笑,“那如今你可是中意我那表妹?”

贺瑜承厥眉:“胡说什么,芸小姐待字闺中,我乃一介武夫,名誉什么不甚在意,这话传出去岂不是损坏她名声?”

蔺祄笑了笑,“贺将军此话倒是不妥,陛下都有意赏赐,谢恩岂不更好?”

贺瑜承无奈叹气道,“阿祄,你也跟着胡闹。”

说话间,三人竟走到了花园深处,正准备退出,却不合时宜响起了女儿家家的声音,三人退下不及,听到了那高扬起的笑声,“榭迩,你当真这么想?”

“公主殿下,您未免笑得太夸张了些?”

那个声音温婉,话里有些无奈。

桦绒公主笑到喘不过气来,“那你这话是说商芸被人耍了?”

薛靖安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其他两人也就只好顺势停下,但约莫着还是觉着偷听女子讲话多半不光明,他二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下一瞬才听得有人回话,“那依你而言,谁胜算大?”

此人话里透着清冷孤傲。

“我怎能猜透,不过这回你们最好都别参与,”像是想了会又再度开口,“毕竟像贺将军此等青年才俊谁都想靠上一靠。”

“迩迩,那——”桦绒公主笑道,“你可有中意的好儿郎?”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桦绒贴心的替她接上,“每回问你,可都是这个话,若是你爹想将你嫁给蔺祄那个伪君子呢?”

“阿祄?阿祄?”薛靖安狠拍了一下他,眉头微皱,朝他点头,“想什么呢?”

“想——怎么将你送到宋大人府上。”

薛靖安狠狠一抖擞,谁人不晓,在这京城,宋旭极好男色,朝中大臣对他那些混不吝的行为颇有微词。

贺瑜承配合地笑笑,倒是薛靖安脸色有些变了,心里默念好几回,“不气不气”才气势汹汹说,“哎,贺瑜承,我警告你,最好是莫要让我表妹受欺负。”

“我不知晓那些女子所说是何意。”他敛眸,回薛靖安。

“唉,算了。反正你也不欢喜阿芸。”

“说完了?”蔺祄冷不丁开口。

“啧,阿祄,你这又想着赶人了。”薛靖安拍了拍贺瑜承,打算离开。

后者沉声笑道,“阿祄,好好休息。”

待他们二人离开,蔺祄才重新回想刚刚听到的话,那位素未谋面的闺秀回答五公主的话,“自然是——”像是吊极了胃口,却仍然还是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嫁给他也是这样?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在所有人口中他可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