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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今日是玄微仙君的葬礼。

天幕阴沉,零星飘着几点细雨,玉京峰上挂起了白幡,位于峰顶的灵堂内,众人皆是一片静穆。

“真是可怜啊。”

说这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古稀之年的老人,白发苍苍,皱纹横生,可一张脸仍红润有神,此刻抚着胡须唉声叹气,颇为惋惜的模样。

“温长老此言何意?”

他对面,年轻修士随口一问,但看那散漫的眼神,显然并不很关心。

温从声的目光落在灵堂正中的棺木前。

那里正有一女子跪坐蒲团上,宽大的丧服衬得她身形弱不禁风,面色似比屋檐上的白幡还要惨淡,眉宇间氤氲阴雨般细密的哀愁。

温从声又叹了一句,“曲夫人年纪轻轻就丧夫,偌大个玉京峰连个可以依靠的弟子都没有,往后该如何是好?”

他口中曲夫人便是玄微仙君的道侣,是仙君在一次历练后带回宗门的凡人女子,据说二人青梅竹马,自小感情就深厚。

可与那惊才绝艳的仙君不同,曲云织天赋低微,整日被天材地宝供养修为也不见多高,全身上下也就一张脸能看。

私底下有人议论,玄微仙君的夫人,金玉其外内里空空,堪称他白璧无瑕的一生中最大的缺憾。

“那又怎样?”回话的依旧是年轻修士,他双手抱臂,站在偏僻的一角,远离灵堂中沉重哀伤的氛围,像个局外人,眼中沁出些不合时宜的笑。

纪初澜调子拖得长,懒散又戏谑地说:“升官发财死老公,人生三大喜事,玄微仙君一死,曲夫人直接占了其中两样。”

温从声面色一僵,愤愤瞪了他一眼,像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也像是恼怒于自己挑起的话题被搅散。

“总之。”温从声一阵清咳,又恢复成慈眉善目的形象,“玉京峰上珍奇异宝无数,只曲夫人一人守着,怕是很难守住玄微仙君留给她的遗产。”

纪初澜闲闲发问,“所以你自告奋勇,要替可怜寡妇看顾她的万贯家财?”

温从声厚着脸皮,眉毛都不带动一下,义正言辞道:“老夫也算是玄微的长辈,替他照顾一下亲眷怎么了?”

然后照顾着照顾着,把人家遗产挪自己芥子袋里了是吧?

纪初澜都懒得接这话,淡淡笑了下,转头扫视一圈在场其他人,显然抱着跟温从声同样想法的人不少,如狼目光若有似无钉在丧衣女子的后背。

回想起温长老的话,有一句他不得不赞同。

“真是可怜啊。”

纪初澜已不想再看这一出闹剧,脚步一迈便要回自己的洞府。

可他抬起的腿还不等放下,身形就是一滞。

与此同时,在场所有修士霍然抬头,面露骇色,目光死死定在灵堂外一处空地。

只见清幽的林间小道上,不知何时走来一行人,奇装异服,在满目白幡中尤为刺眼,周身还缭绕着漆黑阴戾的魔气。

为首之人一袭深蓝近黑的衣袍,衣襟大咧咧敞开,露出小半健硕胸膛,金丝腰带勾勒细窄腰身,行走时金饰与细链碰撞出泠泠轻响。

“听说死对头举办葬礼,本尊特意前来庆贺一番。”

魔尊俊美的面容带着过分爽朗张狂的笑意,歪头时几缕细辫和五色绳结晃荡出顽劣的弧度。

“小儿狂妄!”

温从声怒喝道,作为在场修为与地位最高的长老,他当仁不让挡在最前方,摆出修士结阵的姿态,“竟敢擅闯上清仙宗,就不知你有命来,又是否有命走了!”

万俟逐鹿不屑轻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本尊安危就不劳你费心了。”

口中说着针锋相对的狠话,他的心神却全然落在众修士身后,灵堂中央的棺椁以及棺材前跪坐的女人。

曲云织也正在看他,眼神冷淡,仿佛身处帷幕后的另一重世界,白衣女子一腔悲喜与所有人无关,见魔尊闯入也只像来了个吵嚷的访客,多看一眼便不再关注。

万俟逐鹿摸了摸下巴,思绪有些游离。

前段时间他刚跟玄微这个阴险小人大战一场,伤得不轻,好在玄微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养好伤闭关出来,就有下属咋咋呼呼跟他禀报——

喜大普奔,玄微仙君渡劫死了!

他:“?”

斗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突然暴毙,天降惊喜,太过不真实以至于他当场关上洞府石门,往脸上揪了好几下,感受到货真价实的疼痛后,才在下属懵圈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哈哈哈,他就说人贱自有天收,玄微那个狡诈卑鄙的狗东西,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万俟逐鹿心情无比愉快,但冷静下来细想,这件事透露着异样。

他确信玄微与他的斗法中,伤势不比他轻,可哪个修士想不开非要重伤未愈时进阶渡劫的?

是另有隐情,还是这狗东西压根没死?

这场葬礼又是否是为他布置的陷阱?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亲自求证,于是万俟逐鹿大摇大摆闯进玉京峰,只求一个答案。

魔尊指尖一勾,在修士们如临大敌之际,一缕阴影悄无声息游动到棺椁附近,探出半截细长身躯,顶起棺材盖奋力一掀。

哐啷!

一声木板落地的动静引起众人注意。

曲云织方才漠不关心的神色一变,愤而起身,一双秀目冷冷直视向魔尊。

万俟逐鹿自顾自垂眸,看向棺椁之内。

修士死后肉身羽化,通常将他们的本命法宝做衣冠冢下葬。

而四四方方的木质棺材内,正躺着一柄断剑。

玲珑剔透,如秋水白玉所锻,又似引山间雾气所融的一柄轻剑,剑柄纹饰精巧,剑身看似纤薄脆弱,却蕴着不可直视的锋利寒芒。

眼下这把兼具华美与锋芒的利器,就这样折断棺中,通身灵气不再,只余下一片黯淡。

玄微这人真死了?

万俟逐鹿挑眉。

修士与本命法宝同生共死,即便剑断人未死,想要解开与本命法宝的联系也要遭受反噬,付出不小的代价。

费这么大劲儿,伤还没好全就接连受反噬,只为把他引入一个拙劣的陷阱,想也知道不可能。

但他怎么就是不信呢?

不是他多疑,而是他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

能与他势均力敌多年的对手,怎么可能死得如此轻易?

心中有了决断,万俟逐鹿哼笑一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这一声似惊醒众人,温长老喝道:“结阵!”

铺天盖地的灵光眨眼笼罩了山头。

可他们仍是慢了一步。

潜伏在棺椁附近的阴影仿佛受到某种召唤,如宣纸上洇开的浓墨,由细细长长的一条转瞬扩大至整间灵堂。

等漆黑不见光的阴影散去,灵堂还是灵堂的模样,只是棺材中的断剑与一身缟素的女人消失不见。

众人定睛一看,魔尊正一手不轻不重掐着曲云织的脖颈,任凭她难受地挣扎,修长五指也如铁钳般纹丝未动,而另一只手上正抛接把玩着那柄断剑。

“人和剑我就带走了。”

万俟逐鹿没打算和修士们正面动手,他来此的目的只是探明玄微之死的虚实。

青云剑拿回去研究一二,至于这人,好歹也是死对头的结发妻子,从她口中能总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再者万一玄微真的没死,而是隐匿起来。

他就不信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忍得住夺妻之恨。

“站住!”温从声怒斥。

随即一道阵法产生的惊雷狠狠劈在魔尊脚下。

万俟逐鹿缓缓回头,眉间隐现不耐。

温从声苦口婆心,“老夫知你与玄微的恩怨,可祸不及家人,曲夫人一介弱女子,不至于碍了你的眼吧?”

他眼馋人家遗产是一回事,玄微仙君的遗孀被魔尊掳走又是另一回事。

再怎么也不能看着小辈落入魔窟。

万俟逐鹿眼眸微眯,熟悉他的魔族知道这是懒得纠缠下去的征兆,“你们人族的规矩与我何干?”

语毕,不等他说什么,他带来的魔族手下已自发拦住阵法攻击,替他开路。

魔尊手一松,青云剑落入脚下的影子,仿若沉进深不见底的泥潭,他随手封了曲云织的经脉,将人往肩上一抗。

万俟逐鹿闲庭信步行走在交织的灵光中,肩上那人一动未动,像是知道无能为力索性认命,柔软的身躯如一条慵懒搭在树干的蛇,鼻尖还能隐约嗅到一阵幽冷香气。

并不算多么馥郁,却清冽好闻。

魔尊身形微顿,不适应地偏过头,想着速战速决,脚下影子感知到他的心意迅速向外扩张,如同轻柔覆下的夜幕,周遭景色转瞬白昼入夜,将在场的魔族也纳入其中。

在万俟逐鹿即将踏入黑暗前,温从声涩声问道:“你究竟想对曲夫人做什么?”

却见那年少疏狂的魔尊沉思片刻,摆出一张故作凶恶的脸,像是刻意吓唬小孩那样。

“吃了?”

突兀的深夜散去,魔族一行人已不见踪影。

玉京峰上的众人却比参加葬礼时,更为如丧考妣了。

上清仙宗第一人,玄微仙君的葬礼上任由魔尊闯入,不仅带走了仙君本命法宝,就连遗孀都被掳了去。

简直是奇耻大辱,仙宗颜面何在!

凝滞的寂静中,忽有一弟子义愤填膺地站出来,“绝不能让魔尊再猖狂下去!”

“在场参加葬礼的诸位,平日里都受到过仙君照拂,我们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子落入魔族之手吗?”

他手中长剑一声嗡鸣,铮然剑鸣声响彻长空,一扫众人心头阴翳,“此次是我们猝不及防才让魔族钻了空子,往后绝不能让今日之事重演!”

弟子躬身向众修士行礼,诚恳道:“为时尚且不晚,烦请诸位助在下一臂之力,救曲夫人于危难中。”

“好!”修士们连声附和,压抑的斗志被再度点燃。

温从声在一旁看着,本是为仙宗后继有人感到欣慰,突然琢磨过味来。

这群人原先也打着跟他一样的算盘,意图谋夺人家遗产,怎么现在变得大义凛然了起来?

他望向那弟子的眼神逐渐古怪。

打着营救玄微遗孀的名义,顺理成章收拢这一盘散沙各怀心思的势力,不管人最终有没有救回来,这笔遗产都能因他的功劳分他一份,还得了个不错的名声。

如此天赐良机他怎么就没能把握住!

温从声心下止不住地懊恼,忿忿不平地想——

年轻人不讲武德!

预收文案《逃出疯人院》

林归伞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有病。

住在疯人院里,她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按时服用药物,终于被告知病情好转,明天就要进行出院检测。

可是当晚,怪事发生了。

护士褪下人皮,化作异形生物在走廊上游荡,整座医院活了过来,源源不断吞吃病人的脑子。

“幻觉又加重了。”医生放下报告书,遗憾地通知她,“需要延长住院时间。”

林归伞不免失落,也有些小庆幸。

她暂时不想回到那个家。

父母的白骨彬彬有礼坐在餐桌前。

杀害他们的养兄,正不分昼夜地趴在窗边窥视着她。

本以为疯人院是短暂的庇护所,直到她得知——

所谓幻觉都是医生刻意为之,只为将她打上精神病的标签,永远留在这座属于他的病院。

林归伞趴在病友的怀里哭,这地方也待不下去。

病友好心给予安慰,并教她如何逃出疯人院。

当林归伞按照指引踏出铁栅栏门的刹那,天地色变。

目之所及的世界满布血肉与脓疮,四处皆**,再找不到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活物。

林归伞回过头。

病友正指着她错愕的脸哈哈大笑。

医生缓缓走近,“我早说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

养兄温柔地敞开怀抱,“乖,跟我回家。”

世界早已崩坏,她逃不出他们掌心。

意识到这一点,林归伞露出恍惚的笑容,顺从地朝疯人院走去,步入怪物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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