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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正式介绍

秦野进来时,陆裴容难得地把被子叠了。

他挑了挑眉,看着团吧得像面包一样的被子,问:“你叠的?”

陆裴容点了点头,“难道还有别人?”

秦野笑了一声,“行啊,出息了,不枉费我昨晚冻了一宿。”

陆裴容有点不好意思,支吾着说:“那个,谢谢。”

对于秦野把电热毯给他用这件事他心里多少有点儿感动。

也许人在艰难落魄之时最容易感性吧,一点点好都会被无限放大。

然后自己给自己洗脑,陆悲容就是给自己洗脑成功的那个。

昨天是他来这儿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晚,这让他排斥的心态舒缓了不少。

特别是看到秦野自己只铺了一层褥子后,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动容。

“谢什么?”秦野明知故问。

“电热毯。”陆裴容笑了笑。

“哦,那个啊,不用谢,反正我也没吃亏。”

陆裴容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怎么?忘了?”秦野在他下巴上暧昧地撩了一下。

“你昨晚抱着我又亲又啃的,求我把电热毯给你用,这事儿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陆裴容一听这话,下巴都要惊掉了,“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野撒谎脸不红地说:“要不然我为什么把电热毯给你,让我自己挨冻?”

陆裴容:……

难道不是因为你人美心善吗?

秦野眯缝起眼睛,“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吗?还不是你把我伺候舒服了。”

“你撒谎,不可能!”陆裴容矢口否认。

但闪烁不定的眼神却透漏出他此刻有点底气不足。

他昨晚喝多了,后面的事都不记得了,还真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他这人有前科,前两年曾因为喝醉了撒娇卖萌的从他老爸那要了辆布加迪。

而且秦野这个黑心的,怎么突然大发慈悲地把电热毯给他用了呢?

难道他真的为了个电热毯献身了?

秦野见他脸色变幻,想啥都写在脸上,有点儿憋不住地想笑。

心想真不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陆展雄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单纯的小白兔的。

他侧头咳了一声,才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了下去。

“行,就算亲我的事你不记得了?那你说你不爱吃鸡蛋的事儿还记得吗?”

陆裴容:……

“喜欢猫的事儿呢?”

陆裴容:……

秦野见他大眼睛眨呀眨的,就差把我记得写脸上了。

他忍着想笑的冲动,刻意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

“陆裴容,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别喝多了耍流氓,酒醒了就不认账啊,一会儿去吃席你可悠着点儿,别人家敬你几杯恭维几句就跟着喝,自己酒量如何你该清楚,昨天晚上就咱俩你可以抵赖,但今天可是全村人都在,万一你喝多了又要抱我亲我,可就赖不过去了。”

陆裴容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驳。

他昨天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白酒,除了前面抱怨那段儿有点印象,后面直接断篇儿了。

这还不算,主要是秦野这一副言之凿凿的正经样,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是他妈真的啊。

陆裴容一想到自己早上骂他臭流氓,晚上就撒娇去求电热毯,顿感一阵恶寒,心想以后一定不能喝白酒,一定不能!

二人收拾一番后,一同去赴宴。

这还是陆裴容来到牧羊村后第一次出门。

前两天是饿的没劲儿,后来肚子虽然填饱了但也没兴趣出来溜达。

谁也不认识,还不如在家玩手机呢。

这次出来,陆裴容才发现秦野家住的地方有点偏,左右房子都没人住,安静得有点冷清,怪不得把墙砌两米多高。

二人并肩往刘叔家走。

陆裴容问:“你不是有辆车吗?我咋没看见呢?”

秦野瞥了他一眼,“才几步路用得着开车?”

“不是,我是说你车呢?没见停哪啊。”

陆裴容真的好奇,他车呢?院子里没有,外面也没有,车哪去了?

“怎么?你想打听出我车在哪,然后好找个机会开车逃跑是吧?”

陆裴容被戳破了心思,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狡辩说:“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好奇问问。”

秦野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那点小计谋都写脸上了。”

陆裴容眼神闪躲,嘴硬说:“真没有,我逃什么逃啊,我是我爸送来的,又不是被你骗来的,而且我都想好了,不就是一年嘛,就当体验生活了,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不全是假的,陆裴容有一点好,就是识时务。

当他意识到反抗没有用时,就会妥协,否则也不可能待在这儿了。

“你最好是。”秦野明摆着不信。

“我告诉你啊,农村不比城里,很多地方邪性着呢,比如你要是哪天在山里看到个废弃的土地庙,必须立马跪地上磕三个响头,说自己无意冒犯,否则就会被缠上。还有黄鼠狼,这东西更邪性,晚上经常出来迷人,有人半夜开车,就见过黄鼠狼冲他招手,你猜后来怎么着?”

陆裴容被他说得后背直冒冷汗,他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秦野压低声音,小声说:“回来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眼睛直勾勾的,说的全是人听不懂的话,后来……”

“后来咋了?”

“后来村里长辈说,这是被黄鼠狼迷了,如果七日内没送走,这人的魂儿就献祭给它了。”

陆裴容心里害怕,他往秦野身边靠了靠,半信半疑地说:“你骗人的吧?”

秦野啧了一声,“骗你干什么,不信你问问村里人,看有没有人晚上开车出去的,大家都不敢,就怕遇到黄鼠狼。”

虽然陆裴容不太相信,他是个无神论者,坚信世界上没有鬼,但并不妨碍他害怕。

他以前也听过一些类似的民间传闻,如今又听秦野这么一说,一时还真被他忽悠住了,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这一路,陆裴容都是贴着秦野走的。

到了刘叔家,已经来了一些人。

陆裴容四处看了眼,屋里屋外摆了能有十多桌,门口挂着一条三米多长的红色横幅。

他这才知道今天办的是升学宴,而请客的正是送他来的那个大刘。

一进门,秦野便上前道:“刘叔,恭喜恭喜啊,恭喜贵子金榜题名,您这些年辛苦没白付出,刘强也够争气,十年寒窗终于得偿所愿了。”

大刘哈哈笑道:“也不是啥名牌大学,和你比可差远了,哈哈,你这孩子啊,真不愧是文化人,说的话就是中听。”

秦野也跟着赔笑,陆裴容在一旁看着他俩一来一回的互捧,咋看咋虚伪。

二人寒暄几句后,秦野掏出个红包,“刘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沾沾喜气,我就不写礼账了。”

陆裴容扫了一眼,那厚度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万。

大刘接过红包愣了一下,忙推拒说:“哎呦,这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

秦野压住他的手,“别,刘叔,给孩子上学的,而且你帮我把裴容接回来,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说着他畅快一笑,“都在这里了,我就不单独请你喝酒了啊。”

大刘一听这话,就不再推辞了。

笑着说:“这算啥事啊,你这孩子可真是,来来来,快进屋,秦野,你和你那亲戚坐主桌。”

秦野也没推辞,大大方方地领着他坐在了主桌。

旁边人笑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谁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就像他就应该坐在那是的。

陆裴容心下狐疑,按理说,主桌应该是村长或德高望重的长辈坐的,秦野一个小孩儿,怎么能坐主桌呢?

可转念一想,估计是给的钱多吧,或许这地方不讲究这个。

而他也乐得跟着沾光,秦野这一番话相当于把他的地位提高了。

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特别是大刘还大张旗鼓地郑重其事地把他介绍了一遍。

他心中暗忖,之前这个大刘送他来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宴席开始,大刘端着酒杯开始讲话,唠唠叨叨讲了十多分钟还没停。

陆裴容有点不耐烦,小声说:“就考个三本,还办升学宴啊?”

秦野一记眼刀,低声训道:“闭嘴!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

陆裴容顿时哑口,他也知道不该说这话,可他又没和别人说,至于这么凶吗?

况且,他说错了吗?考的那个什么财经学校他都没听过。

陆裴容心情不好,被一个同龄人当众训斥,让他有点儿没面子。

他也不是瞧不起这个学校,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学渣,学校好不好他没什么概念,他只是听烦了,看哪都不顺眼。

开席后,屋子里热闹了起来。

陆裴容情绪不高地闷头吃饭,别人和他说话,他就嗯啊几句,次数多了,人家也就不理他了。

这时,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搭话问:“秦野啊,这小子是你家啥亲戚啊?没听说过啊。”

秦野笑笑,“奶奶,是一个远房亲戚,隔了好几辈了,以前没怎么来往。”

“哦,我说呢,一看就是城里人,这穿着和咱这儿的人都不一样,真讲究,这外套一看质量就好,得好几百吧?”

陆裴容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心说,好几百?我这衣服是赛琳好吧。

秦野笑笑,“没有,他竟瞎穿,我们年轻人穿衣服就图个舒服合适,没太在意价钱。”

那老太太笑笑,打量他两眼,“这衣服以后要是小了,我孙子能捡。”

陆裴容都惊了,先不说他成年了,不会长个儿了,衣服怎么会小,单说这不认不识的张嘴就要东西,也未免太奇葩了。

见那老太太还在那絮絮叨叨,他心里烦躁,张嘴就想怼两句。

这时,秦野突然在桌子底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干燥,把他整个手都包进掌心里,施力攥着,捏得他手指生疼。

这一握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陆裴容不服,挣扎了两下,秦野紧紧握着,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给我惹事儿。

陆裴容愤愤不平地放弃了抵抗,心里对这里越发排斥。

大家互相聊着,没人注意他们。

陆裴容借机甩开他,瞪着眼睛,用犀利的气音问:“你捏我手干什么?”

“你想说什么?”秦野冷声说:“你觉得合适吗?你想把所有人都得罪光是吗?你不想在这待了?”

陆裴容不服,他以前被人捧惯了,即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也没事。

但在这里,他却有些犹豫了。

他知道秦野说的对,为人办事不能只考虑自己,况且他又是外来的,但他心里就是不爽。

他闷闷道:“她要我羽绒服,我不爱听。”

他这人一向大方,要照以往他大手一挥就给了。

但是现在他心里还没完全接纳这里,所以总想挑点刺儿。

秦野看了他两秒,顺着鼻腔缓缓呼出口气。

放低声音说:“他孙子才八岁,个头还不到一米三,要你羽绒服干什么?她就是那么一说,不是真的管你要东西,这里有些老人,常年待在农村,她们就习惯那么说话,你听听就完了,不必赋予什么意义。而且这里人虽然穷,但是很有骨气,他们身上的很多东西,是我们不具备的,也是我们弄丢了的。”

陆裴容静静地听着,一言未发。

秦野轻轻拍了拍他的腿,温声说:“别不开心了,吃饭吧。”

说完还给他夹了块鱼放在了他面前的碗里。

陆裴容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这还是秦野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声调和他说话,那语气,简直就像在哄他。

“哎,秦野,你俩谁大啊?”旁边一个男的大着嗓门儿问。

秦野一顿,看了陆裴容一眼。

陆裴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也想知道他俩谁大。

不过看秦野办事这么成熟老道,应该比他大吧。

“哦,那个啊……”他放下筷子,有点不自然地说:“他大。”

陆裴容诧异地挑了下眉。

“大几岁啊?”

“两岁。”

陆裴容有些吃惊,卧槽,这么说这小子才二十?

他爸竟然让个刚满二十岁的照顾他?然后还被他天天欺负?这是什么操蛋的事啊?

“呦,那得叫大表哥了吧。”那人继续道。

陆裴容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刚低落的情绪,在这声大表哥中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灯灯留评,看到啦,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