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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all to well

过去的两个多月,冠薪悦开始关注乒乓球比赛,直播或者回放,还有两次偷偷买票去现场,他的比赛基本一场不落。成都公开赛的赛后采访,马龙说方致铎的理想型是四川的,冠薪悦撇撇嘴,四川太辣,他吃不了,冠小姐表示不满。

这一天,冠薪悦又是加班到很晚,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感觉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干脆就在律所吃饭,边吃边看比赛,一个同事路过,瞄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停下来,说:“薪悦,没想到你也喜欢看乒乓球啊。”冠薪悦回头,发现是之前对她表示过好感的一个律师,礼貌笑笑,说:“嗯,吃饭时候看看。”然后便认真吃外卖。谁知路人甲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走了过来,弯下腰靠近她说:“这场不好看,你要看……。”后面说什么冠薪悦已经没有入耳了,只是觉得被人靠这么近太难受,于是拿起水杯,站起来,说:“这麻辣烫有点辣呢,王律你还要忙一会儿吗?我接点水去。”说完拿着水杯走了。墨迹了一会儿才又回到办公室,想了想,干脆把外卖重新装好带走回家吃了。

7月的北京,烈日炎炎,白天的街上人很少了,只有晚上的三里屯,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们在那里上演着一出出故事。7月20日是冠薪悦生日,为了庆祝2字开头的最后一个生日,她特地在大董定了个包间。方致铎第一个到,手里提着一个梵克雅宝的袋子,俩人见面,突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都没说话,他只是很自然的坐到了她旁边。方淼见不得冷场,于是主动开口:“好久不见啊,最近终于放假了吗?”

“嗯,后面备战全运会了,这段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今天请假了。”方致铎边回话边把礼物给冠薪悦。:“生日快乐。”他把礼物放到冠薪悦面前。

“谢谢。”冠薪悦接过袋子,看到有两个包好的盒子,问道:“有两个啊,哪个是我的?”

“都是。”方致铎回道。

冠薪悦心里觉得好笑,哪里有一次送两个礼物的啊,但是也没说什么,拿着袋子要放到旁边,没有马上拆。

“不拆了看看?”方致铎问。

“哦,好。”刚才出于礼貌不好马上拆礼物,既然他提出来,那她乐得马上看看礼物内容。先拆了小的那个盒子,很轻,是个手链,价格不菲,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有点贵啊。”

“不贵。”方致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次去她家看到她有条金色的,今天去挑礼物的时候刚好路过这家店,店员说刚好有条限量款,他就买了。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她当然喜欢啊,不止喜欢,还有点感动。一万多顶他俩月工资了把?她觉得他能有这份心挺难得的。但是她也觉得这让他太破费了,她觉得收这礼物有点压力,只也没说什么,买都买了,不好扫兴。于是接着拆大一点的盒子,有点重,拆开之后,她笑了,是上次他在无锡比赛除了金牌之外,得的大阿福娃娃。看着两个娃娃咧着嘴,脸上带着两个小酒窝儿,笑的欢喜,她也被逗笑了,那次去无锡本来要买的,结果后面太忙没时间逛街,没想到他把他的奖品送她了。于是拿着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看着冠薪悦拿着娃娃笑的开心,方致铎心里一软,他当时就觉得这娃娃很像他们俩,他也希望他们俩像这两个娃娃,在一起,永远开心。

冠薪悦发现娃娃脚底有小小的字,仔细一看,女娃娃上写是她的名儿,男娃娃上写的是他的名儿。字儿是他写的,写的全名,他的名字不是设计过的花体签名,是他一笔一画极为认真写的楷体,她心里一甜。“谢谢,我很喜欢。”她对着他展颜一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更喜欢娃娃。”她是暗示以后送礼物不需要贵的。

“她喜欢娃娃啊,今天逛街看到那个小熊不错,下次买来给她。”他暗暗想,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忙的情况下,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原来喜欢是真的想把全世界都给她啊,他之前一直觉得这句话挺矫情的。方姓少年理解能力超强!

大家陆续到了,然后就是普通的吃饭唱歌流程,吹蜡烛的时候,冠薪悦许愿,一愿自己和家人朋友都身体健康,跟他的一样。二愿顺利当上律所合伙人,三嘛,当然也是不能说。“三愿,愿眼前的少年,永远笑容明媚,愿他圆梦。”她悄悄的想。

三里屯的晚上繁华热闹自不必说,可那闪亮霓虹照不到之处,又隐藏了多少龌龊肮脏?KTV出来,大家分别回家,因为喝酒,她没开车,方致铎主动要求送她回去,她也没拒绝,结果俩人刚过一个路口准备打车,就看到小胡同里一个女孩儿在吐,另外一个男人上前,要扶着她走,女孩儿打开男人的手,说:“你是谁啊?走开。”男人嘴里边说着龌龊的话边把女孩儿往自己怀里带。冠薪悦知道这是遇上“捡尸”的了。眼见女孩儿不乐意,但是因为喝了酒,想反抗却没有力气。冠薪悦脑子一热,不及多想就冲了过去,拉起女孩儿抱着说:“哎呀乐乐你在这啊,刚找了你好久。”说着要拉女孩儿走,男人不乐意了,推了冠薪悦一把说:“她刚还说叫倩倩,你特么少管闲事儿啊。”

“大哥,违背妇女意志强行发生X行为构成QJ罪,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冠薪悦并没有被威胁到,冷静的警告道。

“那你愿不愿意啊?”大哥笑的猥琐。上来就要对冠薪悦动手动脚,冠薪悦刚要发作,方致铎走了过来,拉住了男人的手,甩到一边,眼看要打起来,冠薪悦一把把方致铎拉到自己身后护着,然后抬脚踹向男人,男人猛然被踹到膝盖,腿软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站起来握着拳头准备再进攻,方致铎已经拿出了手机拨了110,附近本就有警察驻点,没到十分钟警察来了,俩人把合力制服的男人交给了警察,然后跟着回去做笔录。本来以为要熬夜了,没想到分局里冠薪悦居然遇到了老同学。

“老李,你调到朝阳分局啦?怎么没听你说啊?还好遇到你啊,你给我们说说,我们见义勇为,说说情况让我们赶紧走吧,这么晚了。”冠薪悦说。

李警官也很惊喜,他递给冠薪悦一瓶水,还贴心的拧开了,说:“我也是刚调过来,这不是准备下周请你们吃饭说这事儿呢么?”

方致铎把冠薪悦手里的水拿了过去,喝了一口,也没搭话,只在旁边听着他俩聊天。后来想了想,把自己外套搭在了她肩上。

李警官眼神一闪,也没说什么,又拿了一瓶新的水拧开递给冠薪悦,继续说到:“放心吧,你们说一下大概情况就可以回了,我跟老王打好招呼了,下周约了咱们法考班的老同学们吃饭庆祝,你也来啊。”他单独约过她几次,她都说忙拒绝了,聚餐应该不会拒绝吧。

“看情况了,最近事情还挺多的。今天谢谢啦。”冠薪悦笑着打太极。

录完口供,已经12点多,方致铎回不去宿舍了,早早就跟教练说明了情况,请好了假。于是赖上了冠薪悦,坚决不住宾馆。毕竟宾馆很贵的呀。少年理直气壮。她本来还挺在意露营那晚的事情的,俩人没有说开,气氛略微妙。后来想想毕竟他是因为她一时冲动才回不去宿舍的,还是负责一下吧,于是她把他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