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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约谈

唐毅的手痛得一缩,恶狠狠地回过头,却见来人是涧离生,硬生生地抑制住自己的怒气,扯出一个生硬的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少宗主啊。”

“我这是看一个修和峰的子弟天天往我们甲等灵根的小师弟这里跑,怀疑她会对我们小师弟不利,这才关心则乱,不小心忘了宗规。”

唐毅躬下身毕恭毕敬道:“还望少宗主海涵。”

嚯哟,脸皮比她还厚,恶人先告状了还,林近安翻了一个白眼,颠倒黑白的东西。

涧离生没听唐毅的一面之词,反而看向唐毅身后的林近安笑道:“是么?”

闻言,唐毅心下一紧,眼含威胁地看向林近安,想让她掂量着发言,哪知林近安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也不打算告状,凉凉道:“唐师兄一心向着魏小师弟,我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见她竟不打算追究,涧离生微讶地抬了抬眉,不过还是顺着她道:“既然林师妹宽宏大量不欲与你计较,便请唐师弟打道回府,专心准备接下来的修道大会吧。”

唐毅心中同样惊诧于林近安的安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一个毫无身世背景的草根确实应该这么识相,倒也省了他一通麻烦。

对着少宗主唐毅不敢放肆,施过一礼后,便离开了这里。

即使只单单打过这一个照面,林近安也能感觉到这个名叫唐毅的弟子的性格的跋扈,但这样一个人居然对着涧离生如此恭敬,林近安突然间对涧离生的身份地位更有了一分清晰的认知。

心好累,她什么时候才能接近涧离生,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呢?

许是一早上接连而来的针对和冲突让林近安身心俱疲,让她在涧离生面前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身应该担起的“痴女”人设。

犹豫片刻,林近安朝着涧离生施了一礼,道:“多谢少宗主。”

见她如此,面对着这个救过他一命的哥哥,魏旭也学着林近安的样子道:“多谢少宗主。”

见他们二人对自己如此客气疏离,涧离生眼角微动,嘴角含笑道:“不必这么客气。”

涧离生走上前来,对林近安委婉道:“师父托我来叮嘱小师弟几件事。”

听懂了涧离生下达的逐客令,林近安点点头,揉着一旁魏旭的头发告辞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听到林近安说要走,魏旭张了张口,右脚情不自禁地往前一动,但眼下林近安心情烦闷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她打起精神跟魏旭告别道:“下次见。”

魏旭目送着林近安的背影,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随后颇有几分埋怨地睃了一眼涧离生。

察觉到魏旭幽怨的视线,涧离生笑笑,倒是他来得不巧了。

……

回修和峰的路上,满地的石子被林近安踢得四处乱滚,视线顺着飞扬的石子瞥见烧焦的衣袖,林近安踢踢踏踏的脚步一顿,随后愤然向地上一跺。

烦死了,哪来的傻缺找她麻烦,间隔时间还那么短,连带着她的心情直往下坠,连“痴女”的人设都懒得演了。

林近安皱紧眉头,心下无限后悔,见到涧离生的机会本来就少有,她还不注意把握。

碰巧一堵石柱矗立于身侧,林近安停了步子,懊悔地拿脑袋往墙上撞了撞,听懂了也可以装听不懂啊,她怎么就那么识相地走开了呢?

痴女人设的核心是什么?

是比天高,比地厚的脸皮啊!

这边正在心中懊恼,决定下次见到涧离生一定要变成一个听不懂好赖话的女花痴,死死地往涧离生跟前凑;另一边前来传话的女弟子,见他们峰唯一一个甲等器灵根的独苗,像得了失心疯般的奇怪举动,迟疑着停下脚步,觉得这次修道大会,他们峰怕是要完了。

余光里见有人在近旁,林近安老脸一红,假装自然地扭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而去,不想,身后那人却叫住了她。

“哎,林近安你等等!”

无法,林近安只得停下步子转过身来,不知所措地握拳捂嘴道:“咳咳,有事找我?”

“沐成长老叫你下过早训去长老院找他。”

一听是沐成长老寻她,林近安宛若被雷霹了一遭,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几分,用手指着自己道:“我?”

见传话的女弟子确定地点了点头,林近安的心情更差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烦怎么扎着堆的来找她。

……

几炷香后,长老院。

林近安低着头站在沐成面前,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林近安心里转了个遍,但实在是找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这个年逾耳顺的老峰主亲自找上她来。

她这头正胡思乱想着,沐成发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最近修行的怎么样了?”

“劳烦师父挂心,一切都好。”这话林近安说得心虚,因为她频频炸炉,炼化法器至今从未成功过一次。

想起在林近安的炉鼎上做的手脚,沐成知道她没说实话,继续问道:“炼化可有成功?”

一句话直切要害,林近安沉默了半晌方道:“弟子愚钝,还……不曾成功。”

沐成点点头,道:“作为我们峰唯一的甲等灵根,你没什么要说的?”

林近安沉默了,这个甲等灵根她不知是根据什么评出的,若真有如此高的天赋,她又怎会频频碰壁,但林近安也不认为自己会蠢笨至一窍不通的地步。

因此,她抬起头直视沐成道:“弟子有疑。”

“说。”

“若弟子资质平平,修行频频受阻似乎也情有可原,但自大选之日以来,鲜有人对灵根测试的结果提出质疑,那弟子便斗胆认为,甲等灵根是名副其实。”

“但事实却截然相反,炼化一行,弟子止步不前。”心一横,林近安大胆道:“弟子斗胆猜想,问题并不出于我本身。”

沐成眼皮微压,看向其座下的林近安,冷声问道:“那你认为问题出于哪儿?”

林近安硬着头皮继续跟沐成对峙:“炉鼎。”

“我与众弟子同位于课堂,材料齐全,讲义手册也别无二致,排除我自身的问题,便只余炉鼎。”

沐成眯起眼,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个直言不讳的女弟子。

师徒二人之间的气氛几近凝固,半晌,沐成方道:“你倒是敢想,你的意思是,我特意在你的炉鼎上做了手脚?”

“只是一种猜测,一种有可能的猜测。”

既及此,沐成也坦诚道:“哼,你胆子不小,倒是猜对了。”

真从沐成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林近安心情复杂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捕捉到林近安脸上仅出现一瞬便被压下去的委屈,沐成沉默半晌,放缓语气道:“崇阳宗向来有一个传统,每一年新入门的内门子弟会统一参加修道大会。”

“修道大会特殊,仅以武力分出各峰实力高低。”

更多的,沐成不欲跟林近安解释了,怕给她压力,“你只要知道,你作为修和峰唯一的甲等灵根弟子需要更多的磨炼。”

“修道大会”,林近安感到有些许耳熟,蹙起眉回忆了一番,是了,今早在唐毅面前涧离生也提及此。

一个浑身通绿的炉鼎被沐成送入林近安手中,他并没有多言,只道:“拿回去再试试吧。”

从长老院出来后,回到住处,林近安立马试了试这新到手的炉鼎,将各类材料依次放入炉中后,灵力自她胸腔的灵府徐徐而出,一捧绛色的火焰环绕于炉鼎周身,林近安根据记忆,得心应手地控制着手中火焰的强弱、范围。

一刻钟后,炉鼎发出的不再是欲爆炸的嘶嗬声,而是平静地升起了缕缕青烟,安分的位于案几上。

揭开炉盖,一柄匕首样式的物什出现在鼎内,林近安伸手将它取出来,离开鼎内的那一瞬,物什便开始变化,直至最后确确实实地变成一把通体雪白的匕首。

刃薄如纸,泛着寒光,林近安却诡异地感到了一丝亲切,这是她第一次成功地炼化出法器。

随手将其向上抛了抛,匕首轻盈非常,并不累手,林近安记得书上说,法器是会随着炼化者的心意而变,以求第一得以跟炼化者适配。

林近安眼眸发亮地握着法器不住地上下比划,一整天的烦闷一扫而空,她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在院子里指指戳戳,最后突发奇想地瞄准了院中的围墙,嗖的一声将它掷了出去。

无奈她准头不行,匕首偏离她心中预期的轨道,直直地飞向门边。

“嘎吱”,门被推开,凤娇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道寒光擦断了她的一缕鬈发,砰的一声没入其后的门扉。

林近安:“……”完了。

凤娇转头见门上插着的锋利的匕首,震惊道:“你想害我?”

“不不不,我这是好不容易成功练出了法器,太兴奋了。”林近安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走到凤娇跟前道:“我的错,我的错,你没事吧。”

听林近安说成功炼出了法器,凤娇来不及替她高兴,一件事横亘在凤娇心头,让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察觉到凤娇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冒犯而生气,林近安关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样子。”

未料,凤娇狠狠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你。”

“你说你一天天的,尽往永寿峰跑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没料到话题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林近安疑惑道:“我怎么了?”

“永寿峰那个飞扬跋扈的唐毅,你认识?他在宗内大放厥词说,他想追求你。”

刚从门上拔下的匕首又失手跌落在地,林近安顾不上捡,望向凤娇直愣愣道:“谁?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