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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今夜发兵,活捉长孙妘!

长孙妘急切地问道:“他什么时候到?他还好吗?”

李安民摇摇头,对着无忌说道:“看吧,和恋爱脑没什么好说的。”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无忌拉住李安民,他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李安民对着长孙妘说道:“你不觉得他很可疑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步离的营地里?和你这种恋爱脑没什么好说的!”

李安民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营帐。过了好久,无忌才对还处于惊愕中的长孙妘说道:“其实李安民说得有道理。宇文成都很可疑。”

长孙妘看着哥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三年多以前那个小女孩了。”

“你是故意气他的?”无忌问道。

长孙妘没有说话,她望了一眼帐外远去的李安民,“宇文成都当年对我极好,把我捧在手心里,我要什么他给什么,我想什么他都会为我办到,我以为这就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无忌,你对我好,你和大伯都把我捧在手心里,从小你就护着我,你一直是这样的。我曾以为他像你一样,可宇文成都不是的,现在看来他工于心计,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也许在他看来,我就是他晋升的阶梯。”长孙妘淡淡地说道。

“那李安民呢?”无忌接着问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现在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喜欢他还是恨他,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要还给他。”长孙妘说道。

“你知道你对李安民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复杂吗?”无忌问长孙妘。

“不知道。”长孙妘一脸疑惑地看着哥哥。

“因为你们两个人很像,真的很像。从性格到才智,从行事风格到与人相处的方式,都很像。”无忌认真地回答道。

“我像他?哈哈。”长孙妘感到惊讶。

无忌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

长孙妘接着说:“先不管宇文成都和李安民了,对我们来说,好消息是中原的盗贼越来越多,凉州看管我们的军队可能要被调去平叛了。我们长孙家终于能松口气了,坏消息是天下要大乱了,我们一旦走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长孙妘沉重地看着哥哥,无忌却很轻松:“没事,我们几个在一起,还有什么困难能压垮我们?”

自从婢女来到长孙妘身边后,长孙妘的生活变得轻松惬意,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每天只需处理好军务,回营后还有人陪她聊天。

这几日,李安民多次来到长孙军营商谈事情,长孙妘无心再领教他的“贱”法,便借口躲避。然而,李安民依然我行我素,明知长孙妘不愿见他,却天天前来,甚至上午来完下午接着来,而且每次都挑快吃饭的时间。长孙妘虽未露面,但李安民身份特殊,不能将其阻拦,无忌还得接待应对,十分苦恼。

无忌找来长孙妘问道:“你上次向他借钱了?”

长孙妘果断回答:“没有!就吃了他三顿饭。”

无忌愤怒地说:“他可不止吃了我十顿饭,每次还带一群侍卫来吃,而且每次都谈些鸡毛蒜皮的事。要不你把他赶走。”

长孙妘咬了咬牙,狠狠地说:“以前就知道他贱,没想到这么贱。”

大帐内,又有一名无忌的亲卫前来禀报,长孙妘以为是李安民来蹭饭了,转身准备离开。“长孙将军,门外有几个身着突厥服饰的人求见妘郡主。”与此同时,亲卫还带来了一只翠玉金蝉。

“好,他们终于来了。”长孙妘眼睛一亮,吩咐道:“先把客人带去客帐。我换身衣服就来。”

宇文成都!长孙妘已不再是三年多以前的她了,此刻她对宇文成都的感情极为复杂,甚至超过对李安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那个有点贱贱的唐国公,可宇文成都呢?爱吗?爱过。恨吗?算不上。宇文成都和她家在草原上的战争难脱干系。

但长孙妘还是无法对他心生恨意,曾经的记忆并未在她内心深处被遗忘,只是那个曾经天真无邪、只知儿女情长的少女已经长大了。

长孙妘找来苏震南,让他前往李安民的营地,请他过来吃饭,他不是这么爱蹭饭吃嘛,今天就让他吃个尽兴,长孙妘暗暗地咬咬牙。

她让婢女为自己换上中原贵族女孩的华服,因为她在军营中从未穿过女装。自从见过阿史那的容貌后,她对自己的美貌逐渐不够自信了。然而,当她换上中原华服后,立刻从假小子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孩,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些着迷了。好几个月不敢照镜子的她终于重新找回了自信。

“成都哥哥!”长孙妘在帐内苦练许久,终于练出了一副声泪俱下的表情,“真的是你吗?”

“妘儿!”此时,一名身着突厥服饰的青年男子站起身来,跑向长孙妘,张开双臂,准备给她一个拥抱。长孙妘流着泪,迅速向侍卫使了个眼色。只听“刷”的一声,十几个侍卫齐齐抽刀,将长孙妘护在身后。

“宇文将军,请自重,军中不可失态!”长孙妘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让开!”长孙妘生气地喊道。

侍卫们让开了一条路,但并未将刀收入刀鞘,而是警惕地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也不敢再抱长孙妘,他站在长孙妘面前,凝视着她。

“你还是那么漂亮。”宇文成都说道,然而他自己却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仅身着游牧服饰,皮肤也因草原上的太阳而晒得更黑,脸上多了几分沧桑。

面对这张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脸,不知为何,长孙妘心中却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长孙妘的眼泪依旧不停地流着,她的表情混杂着喜悦和难以置信。宇文成都此时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妘儿!”他木然地喊着长孙妘的名字。

“待会说,成都哥哥,你先休息会。你让我心情平复会,我安排了晚宴,我去准备下。你看好吗?”长孙妘擦了擦眼泪。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好的。”

李安民开开心心地带着一大群侍卫从营地去往长孙军营地。他很快就要回国了,在塞外把大事定下来也挺不错的。他今年23了,像他这么优秀卓越的高级贵族,还没成家,整个中原贵族圈都说他喜欢男人,这太不正常了。

以前家里还有长辈给他安排,现在他自己就是家主了,什么事都自己说了算。他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那个长孙妘郡主就挺合适的,家世、样貌、才情都是一流的。就是性格太强势了,李安民想着自己这么优秀,找个强势的又怎么了?有什么好怕的?找个自己喜欢的怎么了,连娶个老婆都不能如自己的愿,那他这个家主国公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李安民刚走进长孙军营地,就迎面遇见了身着华丽女装的长孙妘。长孙妘身着一袭绿纱襦裙,外罩一件白色袖衫。她的秀发盘起,插上几支金步摇,步摇上的珠玉摇曳生姿,与襦裙的飘动相互辉映,更显灵动活泼。脚上穿着绣有精美花纹的锦鞋,再配上她那绝美清丽、高雅脱俗的面容,恰似画中走出的仙子。

“这才是正常装束的长孙妘。”李安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看到长孙妘这般打扮了,尽管以前每次都恨得咬牙切齿,但一看到这样的长孙妘,他心中的怒火总会消散大半。他撇开侍卫,直接走到长孙妘身旁。

“长孙妘,你想通了?”李安民开口问道。

“哦,唐国公呀,你来得可真快!”长孙妘随口回了一句。

“你今天是为了我才穿成这样吗?我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你了。真是感动啊!”李安民感慨道。

“几日不见,你这‘贱’法倒是更加精湛了呢,值得庆贺。”长孙妘笑着回应李安民。

“饭菜还在准备呢,要不你先去大帐坐坐吧。对了,今晚宴会不能带兵器,震南,你带李国公把兵器先寄存在营门门房那里,然后带李国公去会客的大帐。”长孙妘吩咐道。

“你什么意思?”李安民警惕地问道。

“怕晚上你喝酒喝高兴了,不小心伤到自己,或者伤到其他人。”长孙妘解释道。

“哦?”李安民还是有些疑惑。

“你吃不吃饭?吃饭就按我说的做!”长孙妘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好,震南带路。”李安民倒也干脆。

当苏震南把李安民带入会客的大帐内时,李安民看到眼前几个身着突厥服饰的人,顿时怒火中烧。

“宇文成都,你这小兔崽子还真能躲呀,老子派出两万突厥游骑都没把你抓到,你居然躲这里来了!”李安民上前一把抓住宇文成都的衣领。

“李安民,你这混蛋,还敢来?”宇文成都也是火气上涌。

李安民看了看身后,侍卫们被苏震南引开了,只有三个贴身卫士在身边。

营帐内其他与宇文成都一同的突厥服饰随从也冲了上来,和李安民的贴身侍卫扭打在一起。

长孙妘在帐外听到里面的打斗声,不禁笑了起来,她对身边的侍女说:“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打一会儿,我们再进去!”

过了许久,帐内没了动静,长孙妘才走进营帐。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双方宾客都鼻青脸肿,衣服也残破不堪。

然而,想象中的扭打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两人坐在一张胡床上,客客气气的。

“安民兄,喝茶!”宇文成都拿着一个空杯子,递给李安民。

“成都兄,您太客气了,您先请!”李安民捡起地上一个空杯子,也递了过去。

长孙妘看到这一幕,强忍住笑意,平静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乱。”

李安民留着鼻血开口道:“我已经三年多没见到成都兄了,实在太过想念,忍不住和成都兄切磋了一下,果然成都兄的武艺还是那么高超。”说完,用衣袖擦了擦流下来的鼻血。

“李国公武艺高超,实乃一代雄杰。”宇文成都顶着乌青的黑眼圈说道,额头也不断有鲜血渗出。

她看着李安民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可突然想起那晚他和突厥公主亲昵的样子,心中不由怒火中烧。

“哎呀,宇文哥哥受伤了!”她急忙上前,掏出帕子为宇文成都擦拭血迹,满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安民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抖动,拳头拧得嘎吱作响,他觉得胸中有一团火气直往上冲。

长孙妘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随时可能爆发,心里暗自高兴。但此时不宜过度刺激他,长孙妘转过身对李安民说:“国公,您没事吧?要不您休息一下,您伤得这么重,晚饭估计吃不了了,要不要让军医来看看?”

李安民连忙摆手,咬着牙说:“我经常在战场上拼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长孙妘强忍着笑,很端庄地说:“那好,带国公和成都哥哥先下去整理一下,再叫几个人把这里收拾收拾,晚宴照常举行。国公、成都哥哥,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李安民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今天郡主给我准备了什么!”苏震南带着李安民走出了大帐。“好的,妘儿,我没事!”宇文成都也跟着侍卫走了出去。

侍卫和婢女花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大帐的混乱局面。无忌被长孙妘支开骗去巡查了,长孙军营里能做主的就只有长孙妘了。长孙妘独自坐在主位上,李安民坐在她的左侧,宇文成都坐在右侧。

帐内灯火通明,为了避免双方发生肉搏战,长孙妘还调了一群侍卫守在门外。

侍卫和婢女费了好些时间才整理好混乱的大帐。无忌被长孙妘支开去巡查了,此时长孙军营里能拿主意的就只有长孙妘了。长孙妘独自坐在主位上,李安民坐在她左侧,宇文成都坐在右侧。

帐内灯火通明,为防止双方发生肉搏冲突,长孙妘还调派了一群侍卫守在门外。长孙郡主今日美艳动人,红红的灯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光彩照人。她头戴珠宝玉钗,身着绿纱襦裙,眼睛清澈明亮,姿态端庄娴雅,正如同李安民当初的评价那般,就容貌而言,长孙郡主不逊色于任何人。再加上她年纪尚小却历经风雨,更磨砺出了一种独特的气质。

长孙妘拍了拍手,一盘盘牛羊肉和其他精致的食材一同被端了上来。当初和长孙妘婢女一起来的还有好多厨子呢,在他们精湛的厨艺下,端上来的菜色香味俱佳。

看到这样的长孙妘,李安民不由得又暗自燃起了怒火,“一定要杀了宇文成都,就在他回长安的路上杀,谁跟我抢长孙妘,我就杀谁!”

宇文成都也看痴了,他完全忘记了桌上的美食,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东西,直直地盯着长孙妘看。

长孙妘端起酒杯,“开宴前我先敬两位哥哥一杯,今日小妹做东,一敬李国公,成都哥哥联手攻灭突厥,斩杀敌酋,为国立下盖世功勋!”说完一饮而尽。

李安民和宇文成都相互厌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举起酒杯,“谢郡主”,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长孙妘站起来再端起一杯酒,对宇文成都说道:“再敬宇文将军卧薪尝胆,凯旋而回,手刃敌酋,忠勇无双。”说完一饮而尽。

听到这话宇文成都也不好意思了,他说了句“谢谢,郡主。”

李安民听这话倒是听出点意思了,倒也不生气,他心里说道:“宇文成都呀,你还真当这个名扬塞外的妘郡主是单纯小妹呢?她可比你厉害多了,你放心,你见不到长安的太阳了。”

长孙妘对着李安民说:“小妹为唐国公贺,一贺唐国公得胜凯旋,名震华夏,再贺唐国公觅得美人,满载而归,三祝唐国公,子孙满堂,福寿绵长。”长孙妘面色红润,眼中似有泪光萦绕。说罢一饮而尽。

但是这酒,李安民却不喝了,他站起来反驳道:“金城郡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没有成亲呢!家中侍女还没一个!你不要污蔑我!”

宇文成都补充道:“漠南漠北都在传唐国公和阿史那燕公主的佳话,唐国公艳福不浅,又何必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呢?”

他说完长孙妘面色平静,可是在桌案下,手指却不断地掐着。

李安民却是再也忍不了,他站起身来:“宇文成都,你把话说清楚,你卖国求荣,勾结胡人,害我李家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呢,你还来污蔑我,本来打算你回长安路上再弄死你,这样看来今天留你不得。”

就在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长孙妘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两位哥哥,能不能给小妹我一个面子,今晚就别打了。小妹我天生体弱,见不得血。”

她说完,李安民和宇文成都都沉默了。宇文成都没有见过这副场面,而李安民却想起了当初长孙妘郡主站在营门前,杀得突厥人血流成河的模样。此时她又装作柔弱的女孩子,不禁让李安民觉得有些好笑。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喝着酒,吃着桌上的美食。宇文成都不时地看向长孙妘,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

李安民则干脆不看他们两个,专心地享受着美食。长孙妘时不时地瞄一眼李安民,心中那个恨呀,“该上硬菜了。”她暗自说道。

“两位哥哥,小妹为了给两位助兴,特意准备了一段歌舞,不知可否让小妹表演一下?”

李安民点了点头,宇文成都则大声叫好。长孙妘对身边的侍女低语了几句,侍女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队乐手带着乐器从帐外走了进来。

长孙妘走下主桌,站到了营帐的正中央。音乐响起,长孙妘独自一人跳起舞来。长孙妘头戴珠宝玉钗,身着绿纱襦裙,在音乐的旋律中翩翩起舞。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舞姿端庄娴雅,每一个动作流畅而优美,仿佛仙子下凡。绿纱襦裙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如翩翩彩蝶,又似随风摇曳的荷叶。她的微笑如春风般和煦,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在这一刻,她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她边舞边唱起来:

君道莫笑醉沙场看九州烽烟扬

听昨夜有戎狄叩我雁门关攀我十丈墙

看 九州有烽火江山千万里烽火次第燃

我高歌送君行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滚烫

且 为君倾此杯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我梦君征战一月

君行一月梦君征战

我梦君归来一年

君行一年梦君归来

我梦已不在五年

五年梦不在

闻说塞外雪花开 吹一夜 行路难

闻君跃马提缨枪逐戎狄酒一觞

我将祝捷酒浅埋 待君共醉万场

她的歌声如此动人,以至于宇文成都听着听着,竟然流下了眼泪。他站起身来,凝望着在营帐中央翩翩起舞的长孙妘。那悠扬的歌声仿佛像闪电一样劈中了他的心。在他无数次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个女孩的身影。他无比渴望自己能够功成名就,回家迎娶她。为此,他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忍受着屈辱和苦难。而那个长孙妘,也在日日夜夜的梦境中思念着他。

那歌声犹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地刺痛着李安民的心。当他听到长孙妘唱到“我梦君归来,君行一年梦君归来”时,他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当长孙妘唱到“待君共醉万场”时,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告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

他在营门外跨上战马,对身边的侍卫怒气冲冲地说道:“今夜发兵,攻破凉州军营,活捉长孙妘,我要将宇文成都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