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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北城的冬天一如既往的冷,祁燕睢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怕冷,不想起床。

他看向敞开的卧室门,听着自己母亲打趣道:“小睢,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回来工作没了?”说着还不忘给他准备早餐。

“哦,这事儿怪我,本来是趁您在家请假的,昨晚老师通知我调出去工作了,周六过去,所以这几天没事。”祁燕睢打了个哈欠,继续说着:“昨晚上你们都睡了,所以我没说。”

“去哪儿啊,环境怎么样啊,你能习惯吗?”瞿女士一贯唠叨,做父母的总是很在意孩子。

“H市,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不适应。”祁燕睢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边洗漱边回答,“妈,医院那边给我订了机票,周六早上八点。”

她正在做三明治,听到这话便抽出一只手点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有些不舍道:“今天周五,这么快啊,你才回来几天呀。

“不是刚还嫌我宅在家里嘛,怎么了女士,又舍不得了?没关系的,小松子和我一起去,不用担心。”祁燕睢觉得好笑,嘴角上扬。

“行了,妈,你去歇着吧,我自己收拾就行了。”祁燕睢接过盘子,推着她的肩膀引她去沙发坐着,“早餐也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瞿女士嗔怪一声:“早餐也不吃去哪儿啊?这孩子…”

“走了啊。”祁燕睢扬声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屋外大雪纷纷,祁燕睢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声。

北城纬度较高,冬天格外寒冷,祁燕睢冷得起鸡皮疙瘩,想着快点办完事回去。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一棵祈愿树前,树上挂满了祈愿牌,冷风一吹,叮哐响个不停。

几年前小妹病重,他偶然转到这棵树下,看着树上吊着的一串串祈愿牌,也半信半疑地试了试,后来小妹的病情真的就转好了,所以他内心坚信这棵树是祥瑞,很灵验,每年冬天都来祈福,为家人,或是为患者。

祁燕睢往年都会看到树上挂着很多祈愿牌,今年却格外少。

绑好自己的祈愿牌之后,祁燕睢满意地欣赏自己拴好的蝴蝶结,寒风呼啸,吊挂在树枝上的祈愿牌被风吹得定住型,他伸手挡住眼睛艰难往上看,透过指缝,他被一块牌子吸引住了视线——如果可以,请把我的好运都给我的爱人,留给我霉运就够了。

嘶~是个悲观的痴情人啊,祁燕睢感叹着,拿着祈愿牌转了转,背面还有字——希望下辈子,我能当个女孩,牵你的手。

祁燕睢嘴角凝固,什么手要女孩才能牵?

这许愿的人是男的,那他的爱人,不会也是男的吧,看来是一段被世俗束缚的爱情啊。

“自己到现在都没遇上个喜欢的,还感伤起别人来了。”祁燕睢摆摆头,喃喃自语。

祝他好运吧,应该能替他挡点霉运。他想。

第二天,林松予开车在祁燕睢家门口,没想到祁燕睢早早就在等了。

“小松子,有点慢了,八点的航班哦。”祁燕睢懒洋洋道,大概是起早了,还有些迷糊。

一位脸上略带有婴儿肥的男士刚下车就听见一声埋怨,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白眼。

“小心点儿,来得及。”瞿女士柔声说。

“瞿姨,放心吧,我们走了。”林松予礼貌道别,随即坐上主驾驶位。

祁燕睢缩在后排睡觉,阳光不算刺眼,洒在他脸上也略微有点温热。

他是标准的美男,人高腿长,小麦肤色,这肤色源自于他加入了无国界医疗救护队,前三年常在非洲的各个国家救助那里受疾病折磨的人们,算是勋章吧,除此之外高高的鼻梁,脸型流畅,镶上一双桃花眼,妥妥一副风流样儿,可偏偏是薄唇,给人距离感,淡化了风流又平添了几分高冷。

在祁燕雎幼年时,家里长辈就夸赞他长得好,还真是,成年后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长得帅,成绩好,现在工作稳定,薪资高,这一切少不了他自己的努力,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优秀的人。

“小松子,还有多久到机场啊,这车你喷了什么破玩意儿,有点晕。”祁燕睢皱着眉问,手捂着鼻子。

“新上市的香水,什么蔻的,记不清了,多贵啊你还嫌闻了晕!”林松予大声说,语气里包含着不满。

虽嘴上不饶人,毕竟交情没喂狗,林松予还是替他开了窗户,“大冬天的,外面很冷啊。”

冷风灌进车里,刺骨的寒风刮人脸,生疼,祁燕睢清醒不少,脑袋也不似刚才那般晕了,清醒之后的祁燕雎像是想起什么了,突然出声。

“同性恋......很难么?”

“你问这个干嘛?这不好说,但是他们要是足够相爱,怎么会觉得难?是有人绑住脚了还是有人挑了脚筋?”林松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别指望他能考虑多少客观因素。

其实,祁燕睢也认同林松予的观点,但有些时候就是会身不由己…

“前方路口左转,红灯。”车内机械语音播报声响起,林松予向左转弯,直行一段距离后在人行道前踩住刹车,正视前方。

忽然,林松予一下子扭头,瞪大了双眼,很忐忑地问:“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咱俩可是兄弟…”

祁燕睢哼笑:“想多了你,找谁都不可能找你啊。等会儿记得找人把车开回去,停这儿等我们回来都盖灰了。”

“你开快点,等会儿误点儿了”

“嘶……你倒是倒头就睡。”林松予在心里骂骂咧咧,倒也没出声,只是踩了踩油门。

………

几小时的飞机,他们到了。

“应该有人接我们的吧,这…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单位是不是没联系人啊?”林松予震惊。

“怎么可能没联系,我老师说找了医院的熟人来接我来着,照片上看…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大叔,可以找找…”祁燕睢缓慢说道,“那个人手上有我的照片,按道理,他应该会先找到我们的吧,这里人也不算多…”

两人正在人群中来回打量着,说巧不巧,一双手搭在祁燕睢肩上,祁燕睢连忙转头,很白,冷白皮,骨指分明,无名指上有颗小痣,不明显,如果他不那么白的话。

我靠!这手怎么突然搭我肩上!他在心里想着。

“你好,是祁燕睢,祁先生吗?”这声音很冷,像高原融雪的冰水,又清又淡。

“你——好,你怎么会知道我?”祁燕睢回答,目不转睛盯着他,似乎没想到那双手的主人居然是个漂亮男生。

他比祁燕睢稍矮一点,也不似祁燕睢那种帅气,很漂亮,长发及肩,或许男生被形容漂亮是不恰当的,但是此时祁燕睢心里只剩这个词。

冷白皮,很白净,跟个小姑娘似的,眉毛不算黑,一双瑞凤眼,高挺的鼻梁,嘴唇不算薄,稍稍带些肉感,缓解了整体的冷。

白衣黑裤,是少年的一惯着装,可他却不曾有少年感,只是成熟稳重,头上翘了几根呆毛,与那张生人勿近的脸格格不入。

“韩岁晏,代替我叔叔来接你们。”话音刚落,随即拿出一张照片以示身份。

“是我。”祁燕睢扭头对林松予说道。

祁燕睢回过头掏出手机,递了一张照片递给他看。

韩岁晏看了一眼,流利地说道:“庄恙,54岁,H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主任医师。”

祁燕睢放心不少,但是这些都是能在网上查到的,他还是有一小点顾虑。

“没问题的话,那跟我走吧。”韩岁晏说完,长腿迈开步子带路,他整个人还是很冷,像雪山上盛开的雪莲花,高冷洁净。

这帅哥......不会是人贩子吧……祁燕睢想,他看了看林松予,两个大男人……应该没事。

两人连忙跟在韩岁晏身后,祁燕睢的手机地图上确实显示着他们一直在往老师订的酒店方向走,确定韩岁晏没威胁之后,他便放下了悬着的心。

“别那么快啊,韩先生。”戏精祁燕睢开始抱怨,“这人生地不熟的怪没安全感的。”

韩岁晏扭头一看,任谁丢了他也不会丢,就站在他身后两三步的位置,笑吟吟地看着他。

韩岁晏无语,倒是苦了林松予了,一个人拖好大个箱子,没前两个人腿长,一直被落在后面,满脸通红。虽然这苦是他自己找的,硬是要带自己的东西,说什么认床,怕睡不着,把自己的被单都拿来了。

二十八岁的人了,硬是矫情。

韩岁晏放缓了速度,他很冷淡,起码刚刚祁燕睢感觉是这样,但是……现在又好像挺好的。

“韩先生,你做什么工作的?”祁燕睢试图打破沉默。

“摄影师。”简单明了,没有废话。

“那…庄先生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能亲自来接我们呢?”祁燕睢从旁找话。

韩岁晏不爱说话,祁燕睢看出来了,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过于话多了,又补充:“不好意思了,不想说话可以不说的。”

“他受伤了,没法儿来 。”冷冽的声音从旁响起,“昨夜去藏民家给藏民医治途中因劳累晕倒,手硌在岩石上导致骨折。”韩岁晏眼里有几分黯淡。

祁燕睢感到抱歉,转而问道:“问题严重吗?怎么样了?我也是医生,或许我能帮上忙。”

“没多大事,固定好了手臂后,医生说他太过于疲劳,要好好休息。”说罢,又加快了步调,林松予也跟上了。

韩岁晏不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等祁燕睢再次看向他,之前的难过似乎不存在过,眼底深沉,看不清喜怒哀乐。

“喂,我才跟上啊,怎么又走这么快?我是外地人啊,体格又不好,照顾我啊你们俩!”林松予冲前面两人喊道。

喊归喊,林松予也没打算真落在后面,他还是奋力前行,尽管脸色通红的样子很滑稽。

“早说了让你好好练体魄,腿长不够体格来凑嘛,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祁燕睢正想转开话题,逮着一个机会就开始嘲笑。

顺便给了林松予背上一巴掌,林松予自知打不过,白他两眼,“哥要是练好了体格,到时候魅力四射,哪儿还有你的事?”

韩岁晏看着他们打闹,他不知道,眼睛里有丝羡慕露了出来,他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愣在那儿,好久。

祁燕睢看向出神的韩岁晏,走上前拍他的肩,调侃到:“走了,愣着想谁呢?摄影师。” 韩岁晏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张口就说对不起,毫不犹疑,随即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脸上有一丝不悦,但很快消散了。

祁燕睢微微怔了一下,心想:碰一下也不是什么事儿吧,这、我!?

他们一路走着,林松予单手发消息给祁燕睢,担心直接说话会引起他人不适。

——摄影师不太爱说话啊,好冷,但是他人长得太好了吧,惊艳型美男!我也好想长成那样啊。

他拖着一大个箱子,单手打字,那姿势别说多滑稽了。

——做梦吧你,别想多了,自己什么鬼样儿自己清楚啊。祁燕睢无情打击。

不久,酒店到了。

“祁先生住203,林先生住204,这是你们这两个月的住宿点,现在直接可以拿房卡入住。”韩岁晏说,“你们先整理好自己的物品,下午带你们去医院办手续,当然,林先生其实不用去,征求你的意见。如果林先生不想去,我可以找个人下午带你出去转转。”

“去去去,不用麻烦了。”林松予连忙说。跟美人说话显得特高兴,白跑一趟都值。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说着给了祁燕睢电话号码,随即转身离去。

“走了,还看,人都走远了。愣在这儿像根柱子。”林松予拍了下祁燕睢的肩。

“就不允许别人欣赏美的事物嘛,多好看的人啊。”祁燕睢回话。

显然这个理由不充分,都是男生,再好看也不至于。他是在想那人看他们打闹时那眼神......是羡慕么?

“这H市酒店房间还行诶,没我想的糟糕。”林松予高兴极了然后开始风风火火地布置房间,又是换床单又是消毒的,忙得不亦乐乎。

“吃点药,抗高原反应的。”祁燕睢丢给他一瓶药。

又去放好了自己的物品,祁燕睢显然没那么多讲究,当初还是在非洲的时候破席子铺地上也能睡。

祁燕睢看了看窗外蔚蓝的天,照了两张,准备发消息给家里人。

“妈,我到旅店了,不用担心。”瞿夫人立马回道:“老庄说他在医院躺着呢,让一小年轻去接你们,之前就给你们老庄的照片,没那小年轻的,怎么样,过程顺利吗?”

“顺利,没事儿,先这样了啊妈,我收拾收拾。”祁燕睢忙着结束对话。

他在床边静坐不到一分钟,心里的怪异压不住了。

怎么回事这脑子,一直在不断重复出现那张脸 ……我平时也不这么好色啊。祁燕睢在心里道。

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算了,趁现在能想就想吧,估计以后也见不到几次了。

第1章 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