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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

林费:“好了,我走了。”

林姆在林费回学校的前一天就去上学了。

母亲:“行,你去吧。”

父亲:“嗯。”

……

坐在出租车上的林费往窗户外面看着,满脸的惆怅。

林费:“我好像真的是妹妹说的那个样子。”

在出租车上一颗颗大树从林费的眼睛里快速划过。

林费:“无论如何,从小学到现在,大部分人都只是暂时性的陪伴,所以我……可能也不想去跟别人打交道吧。但是说起来,不止一次了,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当他们突然离开,当我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的时候,我确实会,不知所措,确实会感觉到……孤独,我原来是会孤独的啊。”

突然林费发现天上有一只鸟儿飞的很快,看起来像是跟出租车保持静止一样。

……

刚下了出租车,林费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箱,看见一辆出租车在旁边停下。白玖从里面像一只企鹅一样,一晃一晃的下车,又一晃一晃的去后备箱。

林费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突然另一个声音在校门口出现。

张烬:“高冷哥,好巧啊,帮个忙呗。”

张烬把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包烟,张烬把头靠近我的耳朵。

张烬:“我犯过太多罪,他们的认识我了,所以帮个忙呗,帮我带进去,主要是他们会搜我身,嘿嘿嘿。”

林费:“不帮。”

林费脸上只有严肃,仿佛麻木无情。林费对眼是绝对的厌倦。

林费马上跟他拉开距离,林费直接走进校门口,确实有保安和老师,但是没有搜林费的身的行李箱。

林费想回头看看那个家伙怎么进来的,发现他已经消失在林费视野里,包括白玖。

“这个混蛋玩意不会找白玖帮他带烟吧,这烟瘾也太大了吧,他应该不会威胁她吧?”

林费在印象里他自动的认为白玖是不会帮他带的,如果带了,就一定是被胁迫的想法,将白玖的形象自动塑造成一个好人。

“快迟到了,快走吧。”林费这样想着,如果林费找不到一个借口或者理由,也许林费还想在这看看,看什么呢?对啊,有什么看到,走吧。

来到教学楼的下面,林费看见气喘吁吁的白玖从他的旁边跑过去,头发在空中散成一片,白玖跑过的地方好像有雨水似的水珠掉在地上。

林费:“这么拼命啊。”

白玖马上离开了他的视线。

“看来她没有什么事,就算带烟了,也没有被搜吧。”

林费不自主的出现了一个微笑,而他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

“报告。”

荣沐天:“林费你迟到了。”

“嗯……”

荣沐天:“进来吧。”

林费还是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角落里,发现前面那两个同学不在。

荣沐天:“人到齐了,还是我们要总结一下我们的军训。”

“人到齐了?那我前面这两个是去哪了?”林费这样想着。

荣沐天:“马上,我们就有进入高一正式的学习阶段了。”

在林费眼里,荣沐天还是像被台词一样,还夹带着一些紧张。

林费上课就一直想着白玖的事,“张烬到底威胁了白玖没有,如果没有,那她为什么来这么晚?我慢悠悠走的那么久,他还是跑着上来的,而且她们两个人同时消失了……”

林费发呆的看着老师,慢慢的老师说的什么话,林费都听不见了。

……

然而事情是这样的,白玖根本没有被张烬威胁。

张烬就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确实看见了白玖,但是她心里还是在想这些事情。

“要不让白玖帮我带进去吧,可是她是女生啊。”

张烬似乎并不喜欢找女生帮忙一样,好像这样会在女生面前丢尽颜面,越传越大。

于是在张烬的自尊心的强烈要求下,张烬并不打算找她帮忙。但是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方法了,除非放弃这一包他喜爱的烟包。

其他班的同学:“张烬,你怎么还在校门口?不会?(奇怪的笑容)”

张烬:“知道就来帮忙走走走走,找个地方别被老师看见了。”

张烬贴着他别的班同学的朋友的耳朵说话,然后把他拉到了一个老师看不到的地方。

然后白玖在背包里面找了很久东西打了个电话,老师发现他有一些慌张,就上前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同学,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吗?”

白玖:“呃,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有东西丢了。”

白玖好像不好意思的说,声音也比较小,好像不希望除了她以外的人知道。

老师:“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白玖挠了挠头,“是我的水卡。”

老师:“如果找不到其实可以去食堂下面补的。”

突然白玖的手机声音响起,是一首动漫歌曲所代替的铃声。

白玖接起电话,老师却站在原地不动,好像认为自己可以帮到白玖一样,但是老师只有一个建议,或者说只有一个让白玖去做的方式——花费20元重新补一张水卡。

白玖:“喂,爸”

白玖:“哦,知道了,我现在过来。(挂掉电话)”

老师:“那,同学……”

白玖:“老师,再见。”

白玖转身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老师。白玖朝着张烬他们的反方向跑去,校服在空气中摩擦出声音。白玖没过多久就累了,看见了不远处就到了一家工厂,在工厂门口看见了一个有点小胖的中年大叔,皮肤已经被紫外线改变了肤色,眼睛比缝大一点,但是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白玖:“爸,爸,我,来了。”

白玖已经气喘吁吁,中年大叔看见马上上前去。中年大叔接住了白玖,虽然白玖并没有要倒下去的样子,但是中年大叔而是用自己温暖的双臂接住了她。

中年大叔:“瞧,看来给你累着了,来吧,这是你的水卡,赶紧去上学去吧,也许你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现在你全身是汗,如果被风吹干的话,会感冒的。”

白玖接过水卡。

白玖:“好的,爸。”

白玖说的每一个字的时候都要喘一下气。

……

老师:“好了,同学们,第一节晚自习快结束了,把手机全部交上来。”

说完话的老师就像一个将近的木头一样站在黑板上,他底下同学竟然一个都没有动。

因为今天下课了,而且这句话在寂静的环境中尤其的突出。所以林费还是注意到了这句话的。

“(叹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林费用接近耳语式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林费想着:“一个班级上总是一个开头的话,让我觉得……算了,也行,还没有打算交朋友,在这个班级上,应该吧……”

林费突然站起了身,手机一直就放在自己的兜里面,只有几个人在注意,大部分的人都在低着头看手机,看来这节课所讲的内容和林费一样,什么都没听。

在林费站起来的一瞬间,一阵咳嗽声就在林费旁边响了起来。

白玖:“咳咳……”

白玖的同桌看了看她。

白玖的同桌:“怎么?感冒了?”

林费刚站起位置也才走了一两步,突然就停下了,看了一眼白玖,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突然白玖本来想跟同桌回答说自己没事,但是刚把头转过去就看见了林费正在看她,林费发现自己好像被发现了,立马走上了台阶,脚步加快了许多。

林费:“老师,我来交手机。”

荣沐天:“好的。”

班主任满脸笑意的双手接过手机。

荣沐天:“其他同学呢?(声音突然变得很大)”

其他同学开始陆续交手机了。

林费坐在自己的座位,看着前面两个空位,自己居然觉得这样更好。

下课了,荣沐天班主任还在忙着收手机,没有一个学生帮忙,林费只是觉得感慨,但是白玖上去交了手机,就没有下来了,即使她是有病在身,她也在帮忙老师收手机。

林费笑了,但是他不自主的用手蒙杵着桌子挡住自己的嘴巴。

“我笑了?为什么?哦,原来有人帮忙啊。”

其他同学冷漠的从旁边经过,连白玖那个同桌也是这样。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林费的肩膀上。

周煌植:“想什么呢?不会——(看热闹的笑容)”

林费:“我在想这些不在的人去哪了?”

周煌植:“老师上课说了,都是带烟中招了。”

林费:“是吗?我讨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