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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帽子放在李云舒的屋子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徐以漾没有直接拿出来。虽然确定了要自力更生,但是怎么赚钱还是得和李云舒商量一下。

“怎么了,”李云舒被徐以漾拽进屋里,“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等我一下。”徐以漾让李云舒在床前站住,自己一个人小心地掀开蚊帐,拿出一顶帽子。

“看,这是什么?”

李云舒接过打量了一番,道:“有点像斗笠,顶上是圆滑的,不像斗笠那么尖,稻草编织的,孔隙之间不够密实,防不了雨,可帽檐实在大……”

微微掂量,没什么重量,他猜测道:“难道是……遮阳光的?”

徐以漾比了个大拇指,他今天已经问过李月了,知道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草帽这种东西,没想到李云舒一猜就中了。

“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李云舒翻转草帽,又瞥了眼床上那许多帽子,猜测道,“想卖掉?”

“嗯嗯嗯,”徐以漾疯狂点头,满眼期待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没人能拒绝小狗亮晶晶的眼神朝你撒娇,李云舒也一样,不过——“卖是可以,但这个钱恐怕不能独享。”

“没想独吞,我和月月下午一共编织了十顶,打算家里一人留一个,剩下的拿去卖,得来的钱我和月月均分。”

李云舒不置可否,他把床上放的帽子拿出来放到书桌上,又坐到床沿拉过徐以漾的手细细检查一番,问道:“你不痒吗?”

“啊?”徐以漾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有点痒。”

“手上全红了,不知道接触稻草很容易起癣嘛,还放在床上,晚上不想睡了?”

“难怪!我说怎么下午手腕子这块一直痒痒的,挠也不管用,原来是过敏了。”

“过敏?”李云舒没听过这个词,不过结合眼前的情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词倒是有意思。你在这歇着吧,我把床单换了。”

徐以漾自己惹得事,哪好意思让别人收拾烂摊子:“我来我来,你累了一天了。你告诉我床单放在哪里就好。”

李云舒也不拦着,指了指柜子:“最底下那一层。”

“好,马上马上。”

床单换起来很快,徐以漾对这些很得心应手。就是这个被罩很难搞,它不像是现代那种有拉链的,而是用大小两块布和被芯缝在一起的,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拆。

徐以漾不好意思求助:“我不太会弄这个,可以教教我嘛?”

李云舒:“那你在旁边看着。”

“嗯嗯。”徐以漾乖乖点头,站在他身边认真学习。

李云舒手下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拆完了线,又利落地将干净被面缝上,全程不过十分钟的样子。

等他换好,徐以漾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单问:“这个放在哪里?”

“放在盆里吧,明早我去洗。”

“那你记得叫我一起,我也去。”

“好,”李云舒坐下,拍拍床沿,“咱们来说说你这个草帽。”

“好,你说。”徐以漾顺着李云舒的动作坐在他身边。

“卖草帽一事可行,你打算怎么定价?”

“我不知道,”徐以漾就是不清楚这里的物价,所以才找李云舒参详,“你帮我定吧。”

“村里人大多不富裕,如果你只在村里卖的话,两文钱一顶已经算是顶了天了,如果去镇上卖,三五文钱好说,但是恐怕卖不长久。”

新鲜的事物刚出现卖这个价格还是可以的,但是这东西原料实在易得,再者李云舒仔细观察过,草帽结构上来看不算难,经验老到手艺人花上一两天功夫就能拆解,要不了多久市面上就会出现对家,到时候势必要降价,可能最后还是得维持到二到三文。

“嗯,我也没想过卖长久,先赚点零花钱,总不能炒个菜多加点调料还要挨骂吧。”

李云舒挑眉:“还在生气?”

“生气不应该嘛?”徐以漾反问。

“老人家节省惯了,你留下来,以后这事会经常遇到的。”

“啧,你怎么又说这个?不是说好了不赶我的嘛。”

“好,不说,”李云舒只是顺便提一嘴,人家不听劝就算了,“再说你这个赚得钱,只你和月月分是不行的,咱家还没分家,钱都是奶奶管的。”

这个徐以漾理解,就当交生活费好了:“那分成三份?我和月月各得一份,另外一份上交?”

李云舒摇头:“月月保不住自己的钱,得把二叔二婶拉进来,你们一起做。二叔二婶得其三,你得其五,剩下两份交给奶奶。”

徐以漾一点就透:“月月那份我保管?”

“没错,你可以等她出嫁的时候交给她,但是不能现在就分给她,不然这钱落谁手里都有可能就是不会在月月手里。”

“那我要和月月说好。”

除了这种分法,还有一种:就是将方法交给大家,然后按照各自制作的量卖钱,所得银钱各自分十份。徐以漾是出主意的人,他的钱全部归自己,另外上交一份公中,其余人得七份,两份交给徐以漾算是买他的教学,公中上交一份。

但是这样一来,月月编织的帽子肯定会被算作二叔一家的,她拿不到一分钱。

“这个不好,小丫头辛辛苦苦做半天没一点儿好处,”这就违背徐以漾本意了,他宁愿自己吃亏一点儿,也不想李月天天做白工,“我和月月商量商量第一种。”

“都看你 ,小丫头懂事不多,胜在听话,嘴也严实,你和她说清楚,哪怕不能理解,也会照做的。”

“那我明天跟她说。”

这个无所谓,徐以漾想什么时候和李月说都可以。剩下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分工了。

“二婶干活麻利,奶奶也还可以,等这两天忙过去,你可以教他们一起编织。二叔手上不精细,再一个农忙时节过去,他要去镇上找活儿,估计没时间。卖的话可以让二叔代卖,他这些年在镇上也认识些人,哪怕卖的便宜点,总比你几个走大老远跑镇上强。”

“都听你的。”

徐以漾既然同意,李云舒便拿上草帽,把人召集起来,将计划一一说明。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就是对于徐以漾一个人得其五有些不满。徐以漾的意思是稍微吃点亏没什么,可以退让一点,但是李云舒不同意。

“二婶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们漾漾是出主意的人,这编制草帽的法子也是他想出来的,这是一门赚钱的营生,放在其他人家都是要保密的手艺,能够无偿教给大家已经很是不容易了。漾漾良善不计较,可咱们李家做人也要厚道,您说是吧?”

李云舒说得有道理,二婶瞄一眼婆婆,见她老人家没有异议,道:“那也行,但是你二叔上镇里干活也不容易,还要代卖草帽不是更加重负担?”

“二婶说得有理,但是二婶,二叔不仅是为我们卖,也是为大家卖,这是李家的生意。”李云舒嘴上寸步不让,背后偷偷伸手拽了徐以漾一把。

徐以漾正悄悄摸摸和李月商量他帮忙代管钱财的事情,猛然被拽还有点懵。好在他反应快:“没事没事,每天抽四文钱给二叔做幸苦费好了,二叔出了力,理当获些好处,这钱也不用公中分,我占五成利,由我私人出好了。”

二婶闻言喜笑颜开,连连夸道:“还是我们漾漾明事理。”

二叔面上也松了下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事后徐以漾感叹道:“还得是你啊,三言两语就让我占了便宜还获得了认可。”

彼时李云舒正凑在一盏油灯前看书,他头也不抬:“你占得哪门子便宜?这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你带来了赚钱得营生,自然该多获利,细说起来还是你亏了。”

“嗨,哪有什么亏不亏的,我总不好一直在你家里混吃混喝。话说回来,你今天这样强硬,好处却都让我得了,你不觉得亏吗?说不定这会儿奶奶他们在背后骂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不懂,”李云舒收好书本,吹灭油灯,“他们背着我娶亲这事我让了,那就要在别处找回来,好教人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还在生气啊?”徐以漾有点尴尬,同是娶亲受害者,徐以漾感受没有那么深。因为他是穿越来的,而且目前这种情况相对来说他是获利一方。

“不该生气吗?他们担心我坏了老二的姻缘,大可以摊开和我说,我自认不算君子,但也不是那等强抢兄弟之妻的无赖。说开了原委,我自会找爷爷说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叫人随意安排一桩糊涂婚事给打发了。”

事情和徐以漾无关,可他却觉得对不起李云舒。短短一天的相处,李云舒尽可能地处处照顾他,让他以为李云舒不是那么抗拒,就死皮赖脸地赖着他了,却忘了李云舒才是最无辜的人,他心里也委屈。

“那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做好心里准备就告诉你,到时候你送我回家。”虽然说了也不一定能回去,但那时候他应该也能存下一些钱财,可以自力更生了……吧?

“我说这话不是在针对你,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办得不妥。”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李云舒莫名就是从小狗语气里听出了内疚,他解释道:“我觉得既然已经不满,就得亮明态度。一味地退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也会让自己痛苦,这很没必要。”

说完李云舒觉得自己语气有点生硬,怕小狗不自在,又找补了一句:“这是一种为人处世的道理,是在告诉别人我可以暂时吃亏,但是不会一直吃亏,不管是亲人还是陌生人。我的愤怒来自亲人的欺瞒和这桩婚事的荒唐而不是你,你不用自责。”

很有道理,徐以漾能理解:“我知道了,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沐?”

“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