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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秦拾满脸黑线,暗道不妙,本来今日这桩事可以不管,没想到那该死的把魏王搬了出来。

在殿下面前,相王本尊怎能被魏王的名头吓着?

秦敦立马变脸,凶神恶煞地上前几步,朝着那大爷吼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魏王按在地上打,他外甥,算个屁!”

他十分激动,说话之间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大爷和侍从脸上,大爷瞬间黑了脸,火冒三丈抡起拳头打过去,“乳臭未干的小子,别欺人太甚!”

秦敦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反手一甩,大爷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后背重重着地!

他的侍从见状想上前帮手,被秦敦一脚踢开了。

大爷和侍从捂着伤处,面容扭曲地站起来,他们只有两个人,见敌不过,嘴里嘟嘟囔囔地快步走了。

旁观的人也作鸟兽散。

大爷吵了半天,都没人出头,一摆出魏王的名号,刹那间就被制服了。

夏汐颇有些沾沾自喜:“咱们的人,比魏王的强上百倍。”

李晴央眨了眨眼,抬头看了看裴既南,他颔首以对,神态自若。

看不出什么意味。

“天色已晚,我们早些回房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赶路。”裴既南说道。

李晴央还未回应,就看见商人兄妹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们深深行了一礼:“公子,小姐,今日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二人没齿难忘。今后若有需要乔贯、乔银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们定竭尽全力,为二位效劳。”

“举手之劳罢了。”裴既南淡淡道。

“多谢公子,多谢小姐。”兄妹再深深鞠了一躬,就要转身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李晴央忽而想起些许事情,原书中,乔贯、乔银乃女主的得力助手,能力非凡,女主开创盛世,有他们的一份汗马功劳。

这样的能人,今日既被她撞上……

她乌黑的眼珠骨碌一转,出声喊住他们:“等等!”

众人一脸不解地看向她。

李晴央上前,眸底澄澈,询问乔银:“我从前有一次迷了路,恰好遇见你,你为我指路,你可还记得?”

乔银皱起眉,疑惑地看着她,又看向哥哥。

“不知此乃何时之事?”乔贯恭敬问道。

“大概几年前吧,年代久远,我记不清了。”李晴央的长长睫羽扇动了几下,继续道,“两次相遇,证明你我有缘,你们何不与我一同离开此地?”

她说完,用求助般的眼神望向裴既南,神态中赫然四个大字“帮帮他们”。

裴既南眸色转深,他看不透眼前人,生出一种无把握的不安感。

只是看着那殷切小脸,他微微点了点头。

得了允许,李晴央心定了两分,她将目光牢牢锁在乔贯乔银身上。

她方才说的话,是一根明晃晃的橄榄枝。

什么迷路,不过是胡诌。先前她见着他们,就在思索,若要培养自己的心腹,那这心腹,第一要紧的是不能与任何一方势力扯上关系,第二是得对自己死心塌地。

如此想来,商子商女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地位低微,无依无靠,她替他们脱贱籍入良籍,他们定会忠心耿耿,为她所用。

更何况,他们日后大有作为,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她更得竭尽全力把他们收归麾下。

她眼含笑意与希冀,等待他们的回答。

“这……”乔贯和乔银相视一眼,似在询问对方的意思。

他们听得出来,这小姐的意思是将他们收为仆从,从商籍入奴籍,虽然两者同是贱籍,可小姐是个宽厚之人,日后他们不会像从前那般受尽白眼,也许有一日还能脱贱籍入良籍。

而相应的,他们从今往后便不能自由自在地过活,必须过着听命他人的日子。

他们犹豫不决,李晴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咬住了唇。

与此同时,夏汐小声同秋玥道:“乔银妹妹年岁渐长,往后定更加标致,不知日后遇见什么赵王李王的外甥,还会不会有人出手相救。”

闻言,秋玥眼带怜惜地看向乔银,仿佛看见了她的悲惨未来。

这话使乔银记起了从前遇见过痞子流氓的场景,她霎时间感到后背发寒,浑身发颤。

她眼底充满惊恐与担忧,看向哥哥。

乔贯明白她的意思,他思忖片刻,拉着妹妹跪了下来,诚恳道:“多谢小姐厚爱,从今日起,乔贯乔银就是小姐的人了,往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夜深人静时,香雾楼二楼走廊中有一道妙龄身影,正是秋玥。

她悄声走进了朝南的一间客房,而房中等待她的,是端坐于桌前的裴既南,与他身后的秦敦秦拾。

“王爷。”秋玥向王爷行礼,而后熟练地开始说道:“今日殿下巳时醒来……”

她一五一十地将李晴央白日的行为举止道出,不敢有半分遗漏。“进了雾山镇,殿下问我们对外是否自称商人家族……”

秦敦额头布满黑线,嫌弃地说道:“真是没见识的,竟想用商人身份隐蔽行踪。”

“殿下从前流落民间,哪敢用官宦身份,扮做商人更为稳妥些。”秦拾倒觉得没什么。

裴既南只默默地听着,并不言语。

秋玥低垂着眼,继续讲述。半晌后,她尽数道完,便静默站在原地,等待王爷的吩咐。

这时,秦敦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他十分不解道:“殿下今日为何如此行事?纵使从前有指路之恩,给点银子就能打发,何苦留这种不清不白的人在身边?”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殿下为何非得留下乔贯乔银。

“他俩的底细如何?”裴既南悠悠道。

“十分干净,他们与任何势力都无干系,只是普通商人。”秦拾回话。

“她说的迷路,是否真有其事?”裴既南眼珠子乌黑,似是深潭,冰冷又危险。

“我已问过乔贯乔银,他们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件事。”秦拾道,“也许此事从未发生过。”

“若不是从前相识……难道殿下是见他们可怜,才这般行事?”秦敦眉头紧皱。

“殿下经年在外,藏了什么秘密,又打的是什么算盘?” 裴既南看向她的客房,脸上露出极其轻微的笑,让人捉摸不透。“你们日后行事小心,她毕竟是圣皇之女,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心思不容小觑。”

“是。”秋玥应道。

说到此处,裴既南想起了什么,狭长的眼眸微眯,似空中鹰隼,凌厉异常,“她的胎记,你可记下了?”

秋玥的头低得很深:“日间殿下衣袖过长,我无法窥看,今夜待她沉睡,我会设法记下的。”

“嗯。”裴既南眼眸沉沉。

还未寻到李晴央时,他就吩咐过秋玥,见到李晴央后尽快将她的胎记记下。

她手腕上的龙,是“圣皇之女”的唯一标识。

得之,可得天下。

*

翌日,雾山山腰。

马车之中,李晴央坐在一层厚厚毛毯上,她瞧着窗外景色,好奇道:“马车走了半日了,怎么还是这雾蒙蒙的景象,还没有离开雾山?”

“雾山连绵不绝,还需要再走半日,才能到下一个小镇。”乔银答道。

“真大啊。”李晴央叹气。

她坐车坐得身心俱疲,这么点路程,若是以前,高铁一个小时就到了,哪用得着奔波一天。

为了转移殿下的注意力,秋玥从梳妆匣中拿出那活血化瘀的膏药,“小姐,已到午间,该涂药膏了。”

“嗯。”李晴央熟练地将手腕伸过去。

“若小姐觉得无聊,我讲些雾山的趣闻可好?”乔银微微笑道。

昨日小姐救了她,后来得知她竟是宫中的贵人,她又惊又喜,一夜难眠。

今日她穿上了秋玥带来的同色鞋靴,心中激动更甚,走在街道上不用被人目视鄙夷的感觉,原来是这般美好。

若不是小姐,她和哥哥都过不上这等好日子,他们已下定决心,竭尽所能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

“有什么好玩的事啊?”李晴央一边问,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秋玥。

同前几次涂膏药一样,秋玥涂得极为仔细,一笔一划的,像在描绘她手腕上的龙形胎记。

再想起昨夜半梦半醒时,她依稀觉得有人翻了下她的手……

李晴央有九成把握,裴既南是想让秋玥记下她的胎记。

她明白,他不需要她是真的李晴央,他只需要一个拥有“李晴央胎记”的人,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今她听话乖巧好掌控,两方相安无事。若她日后忤逆反抗他,他大可以说她不是真李晴央,把她杀了,然后把“李晴央胎记”安在别人身上,让他人做“李晴央”。

生死掌握在他人手中,这滋味真是难受。

李晴央如鲠在喉,眼带苦涩。

乔银以为她是闷了,哄她道:“雾山最有名的就是雾针茶叶,我从前有幸在附近见过,很快我们就要停下休息,小姐要不要和我去找找看?”

雾针?

李晴央想起香雾楼那道雾针虾仁,虽然裴既南说它平平无奇,但她注意到他还是吃了好些的,想来他的确是爱喝茶。

若她能找到几株雾针,或是假装竭力去寻他喜爱的雾针,不就能顺理成章地扮演原书的李晴央,扮演一个盲目深爱他的人?

这样的人设,一定能让他放松警惕。

她于漫无边际的骇人黑暗中瞧见了一丝光亮,眉眼也随之亮堂起来,语气高昂道:“好啊!”